可许久,不见王欣瑞半点踪影。
“秀儿,走吧,我们没时间耽搁。”鄞冽脸间莫名倦色平添几分。
“不,鄞大哥,我肯定欣瑞就在附近,你听!”
说着,阮秀儿就抬起右手腕凑近鄞冽,阵阵低沉的嗡鸣声突然传进他耳朵里,鄞冽惊愕蔓延。
阮秀儿手腕间,一串铭刻着神秘花纹金铃,正嗡嗡作鸣。
“这是.?!”
“两相知。”
快速地应了鄞冽一声,阮秀儿急急地简述到这串金铃的来历。
“我手上的金铃叫‘两相知’,本是一对,是五天前我和欣瑞在月池镇绿莹街一家占卜店偶然得到的。据占卜店老板说,这金铃芯中封存着一种赤疆鲜有的蛊虫,名叫‘千里知’,一雄一雌的蛊虫卵,分置于两串金铃中。而金铃内的蛊虫卵能散发出种无味之气,风吹不散,雨撒不淡,一旦雌雄两蛊气味相遇,便能引发金铃内蛊虫卵孵化,使金铃发出响声。”
“当时见这‘两相知’样式做工精致,又带着‘不分离’的好寓意,于是被我和欣瑞买下,各执一串;如今我手腕上的这串以鸣示警,不正说明欣瑞就在附近吗?”
“秀儿,是不是距离越近,声响越大?”
“应该是。”说着,阮秀再次在巷口四面确认了遍,指着对面中间第三条小巷子说到,“那个方向,应该没错。”
“过去瞧瞧!”
话毕,鄞冽便雷厉风行地迈开脚步,朝对面中间第三个小巷子走去,而此时听得一知半解的队友互相张望了眼,随即匆匆跟了上去。
在巷子里步行不过百步,眼前的景象又一番轮换。
死巷子?
面对眼前那堵三米多高的青砖墙,无疑是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怎么突然没路了?”
米辉一句点中众人心中的痛处,此时各异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带着失望。
“鄞大哥,要不要折回去走旁边的巷子试试?”
当下浪费时间等同浪费生命,面对鄞冽的决策失误,顾淼几番权衡后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缓解到当下窘境。
清脆的铃铛声不绝于耳,此时鄞冽依旧神情严肃。
若这“两相知”真有感知,那越来越响的铃铛声不是说明他们越来越接近王欣瑞了吗?方向肯定没错,可眼前的困局如何破,鄞冽一时间也参不透。
清明转而被短暂的混乱取代,鄞冽鬼使神差地往前迈开一大步,触摸跟前封住前路的高墙。
“我看不如.”盛骏侃侃而谈间,突然惊唤出口:“鄞大哥!”
须臾间,鄞冽感觉一股不可抵挡地吸力沿着手臂蔓延开,连反抗都来不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拉进墙内!
突然消失的鄞冽,倏然间炸起慌乱。
阮秀儿下意识地冲上前,欲搭救被吸入墙内的鄞冽,不想米辉出手拦阻。
“秀儿,危险!”
“可鄞大哥被吸进去了,我们得救他!”倔强挣扎着,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涌。
米辉死扣住阮秀儿不放,眼下已经栽进去个鄞冽,不能再放任其他人冒进。
“盛骏帮忙!”生怕自己一时心软控制不住阮秀儿,米辉大怒,“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拉住秀儿!”
“噢……噢!”缓过神来,掂量出轻重的盛骏也上前拉劝着阮秀儿,“秀儿冷静点,我们先后退看看再说。”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伙,忘恩负义!”哭骂间,阮秀儿仍不死心,竭斯底里地坚持着:“鄞大哥还活着,救他,救他!”
可余下的几个人,面色更显复杂。
救,如何救?俨然谁心里都没有底。
“我没事!”
正在局势僵持不下间,突然墙内传来一声不大不小地回应,骤然镇住了场上的混乱。
刚才的声音……
米辉盛骏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那么几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在墙这头,没事!”
墙那头再次传来回应,众人神色一震,转而激动难掩。
是鄞冽的声音!
趁此时米辉等人注意力分散,阮秀儿顺势摆脱束缚,跟支离弦的箭般冲进高墙。
须臾间,阮秀儿只觉得眼前明暗交替,跌跌撞撞地身子突然被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扶住肩膀,顿时忐忑的心安定了不少;抬起婆娑的泪眼,便见鄞冽英气十足的脸悬于眼上方,暖笑如阳。
“站稳了,秀儿。”确定无事,鄞冽回头再次高喊到:“大家都过来吧,没事,这堵墙只是个障眼法。”
本以为误入陷阱必死无疑,可等再次睁开眼,眼前却别有洞天。
“这……这是哪儿?”确定鄞冽毫发无损,阮秀儿进而破涕为笑,慌乱地抹着脸上的泪痕。
“我也不知道,不过照情况看,似乎我们误打误撞进了欺诈镇内一处的秘境。”
“秀儿!”
此时从高墙内闪出身形的米辉,一见安然无恙的阮秀儿,欣喜若狂地奔上前询问到安好。
“你没事吧?”
“托你的福,死不了!”
阮秀儿话中带刺,立即板起脸背过身,俨然让米辉这热脸子贴在了冷屁股上。干干一笑,把脸上的尬尴尽量收捡好,米辉立马迎上前再次招呼上鄞冽。
“鄞大哥,你没事太好了!刚,刚才”
早就注意到两人间的别扭,鄞冽考虑到团队间的稳定故作不知情,有意将这不和谐的气氛给模糊掉。
“是我鲁莽了些,不过撞对了一次。”简单地带过刚才惊险的一幕,鄞冽确定队友如数到位,立马说到:“没时间细说,我们还是赶紧找王欣瑞要紧。”
说着,鄞冽又转身回到阮秀儿身旁,面带严肃地看着她右手腕上的“两相知”。
“秀儿,你带路。”
“嗯。”
明白鄞冽话中的轻重,阮秀儿立即收起闹扭心,再次根据铃铛声确认前进的方向。
穿过条百米长的青石街道,刚往左拐,一家民国味十足的戏院便展露在道路尽头处。
随着距离拉近,一面红底青边的彩旗出现在视线中,迎风招展间,旗面上那用五彩丝线绣成的“彩”字被白色云朵衬托,显得格外醒目。
所有人注意到彩旗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色。
“绣有‘彩’字的大旗,是这里吧盛骏?”
“没错,肯定没错,就是这里!”
被米辉一问,盛骏脸上的喜色越发明显,笃定地回答到。
而此时,阮秀儿手腕间的“两相知越来越悦耳,迟迟未做声的鄞冽,目光望进门庭冷清的戏院内。
若无意外,王欣瑞就在里面,可总有种不祥的预兆悬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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