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电话那端是沉默的,她心口突然提起来,小手不自主的捏紧。
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对面传来他沉稳冷淡的声音,“安小姐,还没有睡?”
“没有。”舒安笑,说,“慕先生起的也很早,现在在中国应该才是凌晨吧?”
“是,睡不着所以起来。”慕萧的回答很轻松悠闲,但隐隐的舒安还是感觉到他似乎松了口气般的微微吐出气息。
“睡不着?”舒安温柔问,“是不是失眠?”她记忆中他确实有失眠的问题,记得过去很多个日子她半夜醒来时候都会看到他独自站在窗前,那时候他偶尔会喝酒,但多数时候就是那么静默的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白色的宽松衬衣上,性感中却那般冷凝,冷的让她想要冲过去抱住他。
从前在里看到这样的情形她很是羡慕,总想女主为什么不去抱住男主的背影给他温暖,或者那样的话他们间的隔阂就会消失。可真正到自己做的时候她才明白,那个时候所有女人大概都是没有勇气冲上去抱住男人的,因为他的孤独那样与世隔绝,她即使和他在同一个房间里也仍然无法靠近他的心灵,只能默默的看着,默默在属于他的结界以外默默陪伴着他。
“不是。”
舒安胡思乱想的时候,慕萧低沉带笑的声音传来,他似是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几分慵懒,问,“安小姐,该休息了吧?”
她忙摇了摇头,虽然事后才傻傻的发现他根本看不到自己而笑起来,却急忙回答,“没有没有,我还没准备休息。”
“哦?”他嗤笑的疑惑传来,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眉端扬起的模样。
“难道安小姐不担心明天要顶着黑眼圈拍戏吗?”他笑问。
舒安低声咕嘟着怕啊,她当然怕了,可是却更怕他不理她,不喜欢她,所以还是觉得和瞌睡斗争来的比较能够接受些。
“嗯?”他疑问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怕啦!”她忙笑眯眯的回答,一张小脸儿笑的像渴求食物的猫儿,自己却浑然没有察觉得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嘛!”
这一次,对面长久的沉默,可舒安好像隐约感受到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笑声,囧的她一阵阵脸红,可是感受到他的愉悦她好像也很开心。舒安在心里叹息着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傻啊,为了让对方高兴扮小丑都会很开心。
“可是,慕先生为什么睡不着?”
好像很长时间他没有说话,舒安忍不住扯出个问题问,其实她是想不到什么可以问的,但很担心他是不是已经挂掉电话,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笑话大概没那么可笑吧?
那端,仍然是片刻的没有声息,舒安正想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看是不是已经掉线的时候,慕萧说,“因为记得安小姐说要请慕某吃饭。”他顿了顿,淡然的口气道,“担心安小姐忘记了这件事。”
舒安眨眨眼睛,笑了。原来他也想见她!她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口气却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回答,“不会不会,一直都记着呢!”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急迫兴奋,看来又要被他笑话了。
果然,他语气带着笑意的道,“嗯,那就好。”
然后沉默,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
慕萧问,“安小姐,今天没有和百里先生在一起吗?我听说,你们最近好像很要好。”
“没有没有!”舒安忙着澄清,“阿笙你别信那些娱记乱说,是他每天都要粘着我,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的。”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系!
可是对面依然沉默着,没有回应她的辩解。舒安觉得慕萧必然是生气了,忙解释,“阿笙你相信我啊,今儿我从场地回来的时候还特地让poem绕道甩开他,是他每天跟着我,我真的没有。”
最后那几个字,她说的委屈极了,也在记忆中深刻极了。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回忆中那些惨痛的记忆让她害怕,她把自己极力从可怕中挣脱出来,却听到慕萧说,“安小姐,我相信你,可以吗?”
什么叫,可以吗?怎么好像像是她在耍无赖般的?可是他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就是如此让人没办法反驳。她嘟着嘴巴,很想再解释两句。
慕萧却说,“安小姐,早点儿睡吧。”
“哦!”
她有些不情愿的回答,反问,“你呢,你睡吗?”
“嗯,睡。”他简短的回应。
“是……”舒安迟疑着,终于忍不住问,“是,一个人睡吗?”她好担心,好担心他其实是在等别的人,别的女人,比如百里静回来,同他一起睡。然后在无聊的时候想起调戏她一下下。虽然,秦慕笙绝对绝对不是这种人,这种事儿,也就是滕绍那缺心眼儿的小丫干的蠢事儿,可是男人是不是偶尔,都会蠢一下子呢?比如从前,他就总是有很多很多‘陪睡’的女人……
那端沉默片刻,舒安以为他生气了。慕萧的笑声却传来说,“不是。”
不是!
她的胸口一沉,果然是和百里静在一起吗?那么是在另一个房间打电话给自己?舒安突然有了种难以喘息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玩偶,他不高兴的时候拿出来玩儿的一件东西。虽然她没办法对他生气,心里却真的很难过。
“安小姐。”他唤她,似乎觉得她过于沉默了。
“哦,那,那慕先生你早点睡,别让她等急了。”舒安乱七八糟的回答着,紧张的手心冒了冷汗。
“好。”他笑,真的是笑着回答,可她却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安小姐,我们一起休息了。”他说着,果真压掉电话。
舒安看着电话上他的名字渐渐消失,想哭的冲动涌上来,酸涩了眼睛的同时,心里却垂死挣扎般的念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安小姐,我们一起休息了。一起,休息,她一愣,他说的是一起休息是吗?那,那是不是说,他的意思是,她在陪着他呢?酸涩突然停滞,清鼻涕流出来,舒安忙乱的扯着纸巾擦干净,脑子里变得稀奇古怪的,哎,她怎么好像越来越搞不懂他了呢?
她关闭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半,哎,他们居然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吗?为什么她好像觉得什么都没有说?
躺下来,她把她和慕萧说的话一句一句回味着,就像小孩子听睡前故事般的满足得真的睡着了。
次日下楼同poem吃早点的时候,舒安发现下楼的人好像少了些,起初以为是来的太早,直到塞缪尔出现,他脸上带着一道血痕,看起来像是在什么地方给划伤了。舒安关切的问,“塞缪尔,你的脸怎么了?”
塞缪尔看poem,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没有告诉她?”
Poem耸耸肩,对舒安解释,“昨天剧组回酒店的路上突然遭到抢劫,不过幸好除了几个人受到轻伤以外,器械都没有被抢走。”
“他们根本就是抢人来的。”
塞缪尔气愤的接话,“不知道是哪个卑鄙的家伙居然对我用这种手段,他想抢走我的演员让我没办法拍戏,太可恨了!”
“抢人?”
舒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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