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赫看着宫徵羽云淡风轻的表情,额角的青筋不断突起。
他已经无法想象,仅仅一天的时间,宫徵羽到底遭遇了什么?
“饿么?”最终凌伯赫还是只能问出这么一句话。
轻轻点了点头,宫徵羽的动作还没有停歇,肚子就突然“咕噜”响了一声。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宫徵羽继续在手机上敲击着:
“在被绑架的时候,我是吃饱了的,只不过是现在又饿了而已。”
似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
可是凌伯赫就是感觉到了宫徵羽在言辞里的疏离。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连饿肚子这种事情,都要认认真真的解释一遍了?
直到一顿饭吃完了,凌伯赫才确定,宫徵羽是真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叫过医生来检查,医生却只能摇摇头说一句:
“宫小姐的嗓子没有任何的问题,发不出声音应该是心理因素。”
嗯,说的不错,她的的确确是因为心理原因,才会说不出话的。
可是……
凌伯赫皱眉看着安安静静的宫徵羽,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这样的状态,太过平静了,宫徵羽那么珍视她的声音和歌唱,怎么可能这样满不在乎?
“我累了,想休息了。”宫徵羽给凌伯赫发送了一条消息。
凌伯赫刚想把病房里的人都赶出去,宫徵羽忽然又发送了一条消息过来:
“但是我不想在这里休息。”
那就是想回家了。
凌伯赫将宫徵羽抱在怀里,动作流畅而自然,连一点的犹豫也没有。
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肌肉,宫徵羽微微有些脸红。
她好像还不太习惯被男人这么拥抱,可是这样的状态却又很自然。
怎么会这样?
宫徵羽最近有点不对劲,而且不对劲的很明显。
不仅仅是和凌伯赫的相处状态变得疏离了,就连精神状态也不是很稳定。
但是凌伯赫却没办法开口询问,宫徵羽在商玄哪里,究竟遭受了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宫徵羽依旧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宫徵羽觉得有些烦。
很烦躁的那种烦。
她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里的人不是凌伯赫就是凌天,她已经快要分不清这两个人了,她很慌。
又一次大汗淋漓的从梦境里醒来,宫徵羽打开床头灯,赶忙去浴室冲了个澡,用水流暂时冲去了她的不安。
只是在浴室里的宫徵羽,忽略了在她进入浴室之后,外界响起的轻轻一声“咔嚓。”
那是房门被人从外打开的声音。
所以宫徵羽洗完澡之后,就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凌伯赫。
想要问一句凌伯赫为什么会在这里,张了张嘴才想起来,她现在发不出声音了。
“过来。”凌伯赫对宫徵羽伸出了手。
下意识就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宫徵羽一边走一边暗暗唾弃自己,怎么在凌伯赫的面前,就这么怂?
将宫徵羽拉在了怀里,凌伯赫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就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做恶梦了吗?”
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凌伯赫的话。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凌伯赫抱着宫徵羽直接倒在了床上。
“睡吧,有我在你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好像瞬间就将所有的不安都驱散了,宫徵羽闭着眼睛,靠在凌伯赫的胸膛上,很是自然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宫徵羽还是做恶梦了。
梦里那个让她惶恐不安的人,顶着和凌伯赫一模一样的脸。
察觉到宫徵羽在睡梦中的不安慰,凌伯赫皱眉,转而用力的将宫徵羽揽在了怀里。
“乖,我在你身边,别怕。”
安稳下来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宫徵羽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吐出一口浊气。
“我睡不着了,我们聊聊天吧。”
宫徵羽快速的在手机上拼写着。
“想聊什么?”凌伯赫问。
“就聊一聊,我在被绑架的哪一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了。”宫徵羽唇角向上勾起一个弧度,“我觉得他们是想要逼疯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总算是亲口说实话了。
凌伯赫松了一口气。
宫徵羽的经历,凌伯赫早就已经调查了个七七八八,连带着宫徵羽被强行催眠的事情也了解了个透彻。
可是宫徵羽现在的问题在于心里,而不是生理,他没有办法逼问,只能等着宫徵羽自己和盘托出。
“我知道,但是阿羽,不管你梦见了什么,千万要记得,不要怕我,好吗?”凌伯赫吻了吻宫徵羽的额头,“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加爱你了。”
叹息了一声,宫徵羽的唇瓣上下翕动着,即便是在暗夜里,即便没有发出声音,凌伯赫也知道,宫徵羽是在表达着她的信任。
她说的是:“我知道。”
她知道凌伯赫有多爱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谁才是她的天,所以她即便是噩梦缠身,依旧允许凌伯赫这么堂而皇之的睡在她的身边。
“明天开始,跟我一起,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吧,我会让你的声音恢复从前的。”凌伯赫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没有回答,宫徵羽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拿起了手机,凌伯赫定睛一看,上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句话:
“等我的声音恢复了,我们就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
凌伯赫现在脑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这五个字。
前几天他的求婚带着半强迫的意味,宫徵羽会答应更多的还是不愿意驳了凌伯赫的面子,可是现在主动提出要结婚的这个人,是宫徵羽。
压制住心里的狂喜,凌伯赫沉着声音问了一句,“你想好了?”
用力的点了点头,宫徵羽封住凌伯赫的唇瓣,用力的吻了上去。
她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柔软的唇瓣覆盖在自己的唇线上,说不冲动是不可能的。
凌伯赫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眸里的光芒闪现的有些锐利。
可是他最终还是把宫徵羽给推开了。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出门。”
动了动唇瓣,宫徵羽想了想还是按照凌伯赫说的去做了,乖乖的躺下,什么也没有多问。
这男人是在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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