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云把她紧紧圈在怀里，第一次骗了她：“不，她没有生气，你没做错什么。”
“瑶瑶。”
“嗯？”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
他紧了紧手臂，把下巴放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上：“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抬起头，仰视他，从下巴，嘴唇，鼻子，眼睛再到额头，她永远的记住了月光勾勒出来的每一个轮廓，她也永远记住了他口腔里淡淡的薄荷香，磁性的嗓音。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熟睡的童瑶感觉到嘴角边的异样，路行云抽回神，把被子帮她向上拉了拉，一步一回头的回了自己的屋。
他手被玻璃刺破的时候，童瑶的关心不是假的，童瑶胃痛的直不起腰的时候，他的担心也不是假的。
但面对彼此时，他们都无法再用当年那般无拘无束的态度，他有尖刺，她有保护壳。
童瑶说的是对的，走到今天，已经无法计较谁对谁错，他们回不去了。
童瑶醒来的时候，还不到五点钟，茶几上工工整整的放着她昨天穿着的衬衫，上面被路行云沾满的血渍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还有淡淡的宝珠山茶的味道。
什么时候送去清洗的，她都茫然不知。昨晚折腾了一夜，地面上满是狼藉，她打开厨房的柜门，只有一袋大米，除此之外，整个厨房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食材了。她只能熬白粥。
“你走吧。”童瑶被路行云吓了一跳，她抚摸着心脏反问道：“去哪里？”
“一晚已经过了，我会告诉警察身体检查没有问题，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路行云还是不肯叫出骆轻尘的名字，只肯用一个他来代替。
然后很自然的伸手接过了童瑶在熬粥的勺子。
这样的清晨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这原本是童瑶一直憧憬的日子，憧憬着有一个人会带走她所有的不良习惯，带给她全世界的阳光。
打破这片宁静的是一阵门铃，当路行云打开门的时候，她透过路行云的肩膀，看见一个栗色短发的姑娘，那个女孩的脸上写满了惊讶，目光在两个人中间逡巡。
童瑶不知道她是谁，他也没有介绍，反倒是祁墨，尴尬了一瞬间就恢复如常，大大方方的和童瑶打了招呼：“嗨，我是行云在法国的好朋友。”
像这样一大早穿着路行云硕大的衬衫，和他坐在一起喝着白粥的暧昧景象，任是谁看见都会误会的吧，其实童瑶知道，她没资格生气，她算是路行云的什么人呢？也许门前站着的这个，满脸不可思议的女孩才是人家的正牌女友吧。
想到这里，她衣服都来不及换，对祁墨微微地点了点头，就一股脑的抱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鞋子准备挤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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