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祁砚怒火冲天,他打了那个摄影师,结果他因为私闯他人住宅和殴打他人被捕,如果不是他的老师马诺把他保出来,搞不好他甚至会被判刑。
祁砚和克里斯蒂娜当然分手了,他搬出了那套公寓也没脸回到学校去更没脸回国,他开始发疯一样的跟着马诺学厨,之后很快他就成了法国最年轻的名厨,被誉为少年厨神通过米其林三星认证,但是就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再次遇到了克里斯蒂娜。
祁砚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在他用骆轻尘从服务生那里要来冰镇毛巾擦了一把脸再喝下一杯冰水以后:“我记得那是圣诞节,因为我是一个外国人,老师总是邀请我参加他们家的圣诞大餐,说实话,我的老师虽然是一位名厨,可是他烤火鸡的手艺可比不上我师母……”
在老师马诺家里享用了一顿圣诞大餐以后祁砚离开那栋温馨的房子,他要回到自己租的公寓去过完这个一个人的圣诞节。
圣诞节是一个圣洁的节日,然而即使是在浪漫之都巴黎的小巷里,仍然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在白雪飘飘的巷子口搔首弄姿的卖弄风骚,指望着这样的节日里还能做上生意。
走过这样的巷子口时祁砚总会加快脚步,然而就在他缩着脑袋走过一条巷子口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问他:“先生,要么?很便宜的,只要二十欧元……”
祁砚猛地抬起头,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憔悴的女人,她的妆化得很浓,浓到他几乎认不出这张曾经让他心醉不已的脸,在这一刻祁砚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和克里斯蒂娜分手后,他曾经愤恨,曾经哀怨,甚至曾经诅咒过克里斯蒂娜的堕落,但是他没有想到,仅仅短短的两三年,他以前心目中的女神,他的缪斯就堕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克里斯蒂娜也认出了他,在认出他的那一刻克里斯蒂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然而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问他:“你要么?看,我们彼此都很熟悉,我会让你舒服的,或者我给你打个折?”
祁砚看着克里斯蒂娜,把自己身上的钱包掏出来,抽出里面所有的钱砸在克里斯蒂娜的身上,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在风雪里狂奔而去,在他们昔日定情的公园里跪在雪地里哀嚎,就像一只伤痕累累的丧家之犬。
祁砚点起一根烟戏谑的看着沉默的骆轻尘:“这就是我的故事,那天晚上我几乎在公园里冻成了冰棍,还好一个流浪汉把我送到了医院我才活下来,在医院里住院的那段时间我想通了,去他的爱情,有时候爱情就像一个矫情的婊子,你渴望她的时候她跑得比谁都快,你放弃的时候她却搔首弄姿的等着你去上她……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讲爱情,只讲快乐。”
骆轻尘沉默良久,淡淡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童瑶,她是不一样的。”祁砚听到骆轻尘这么说,想起童瑶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对,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童瑶那个女孩子是不一样,幸好我没对她死缠烂打,不然现在我就和你一样了。”
骆轻尘这才知道祁砚居然还对童瑶有过想法,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祁砚耸耸肩:“不要那么紧张,我现在没想法了,你一个还有那个路行云,对手太强大,我怕了还不行么。”
骆轻尘眼里的凶光这才一分分的收敛了下去,祁砚无奈的笑了笑:“回去睡觉吧,对了,骆轻尘你对那个舒荷熟悉么?”
骆轻尘看了祁砚一眼:“你想干什么?”祁砚贼忒嘻嘻的笑笑:“如果你不熟悉并且对她没什么想法的话,回头不要拆我的台!”
骆轻尘无语,眼前这个一脸贱相的家伙和刚才那个回忆往事的伤感男人,竟然会是一个人?这世界真是变化快。
一直到祁砚拍照的那座山村,一路上五个人都相安无事,祁砚照样时不时的撩拨一下舒荷,舒荷则是永远用清清浅浅的笑容面对着祁砚,这反而让祁砚有一种老鼠拉龟无处下手的感觉,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舒荷有点反应,不管是好的反应还是坏的反应,作为风月老手的祁砚都有办法应对,偏僻舒荷就是这么很平淡的样子他反而没什么办法,但越是这样,祁砚却反而对舒荷越是有点好奇起来,这个女人某些地方和童瑶有些相似。
路虎发现开到一座小镇上的时候,祁砚对众人道:“车子只能放在镇上了,那个湖边的村子要上山车子没法开进去,别说汽车,摩托车也去不了,走山路的时间很长,我们得在这镇上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才能进山。”
祁墨有点惊讶的问祁砚:“这么麻烦?那村子里的村民要出山怎么办?还有村子里难道没有孩子上学的吗?”
祁砚道:“怎么没有,我上次过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告诉我村里的孩子上小学都到原来山神庙改建的小学去上,那里有民办教师上课,等到上初中的时候就到镇里中学,那个时候就寄宿了,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趟。”
不光是祁墨,其他人听到祁砚的话也都露出了震惊的眼神,他们听祁砚说过这个村子很穷很艰难,可没想到艰难成这个样子,上学要走几十里山路从大山里走出来,寄宿在镇子里回家也要走上半天,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从小养尊处优的若水实在没法想象,她小时候上学从来都是车接车送,连路都不用走的好吗?她无法想象山里孩子上学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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