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想了一下，顾陌负责的似乎是乔家的千金乔思雅，她见过一两次，那个女人似乎还是个有名的设计师，家里又有钱，相当傲气。
“那个珠宝设计师乔思雅似乎还挺有背景的，最近好像又跟贺氏总裁订婚了，你怎么惹到他们了？”
顾陌摇摇头不说话，李雯见问不出什么，只给她倒了一杯水：“虽说不夜城的背景大，但我们就是个服务生，只是被灌两杯酒也只得忍忍了。”
“我知道，我没事。”顾陌端起水杯，拿热水捂热冰凉的手，她现在是实在喝不下水了，只将杯子搁在一边，问道：“我实在没办法继续工作了，今天能再请个假吗？”
“唉，你休息吧，要不然你在这里等我下班，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忙去吧，我一会儿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李雯去忙了，顾陌费了好大劲才将衣服换下来。
脑海里不停浮现的都是贺祁远，一遍一遍重复着关于他的一切，声音、容貌……
她深呼吸了一下整理好情绪，现在她还有什么好哭的。
顾陌坐在休息室，眼睛很酸涩。
她要想的是今晚该住在哪里，虽然早就找到了房子，但还没谈好价钱，今晚只能住在酒店了。
夜风很凉，吹得她的头很难受，在混乱与清醒之间徘徊，很难受，但意识还是清楚的。
红酒的后劲大，刚走到不夜城门口，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就像是自己转了很多圈一样的晕。
顾陌出了不夜城的门，手机又响了，她没来得及看号码就接了电话。
“喂。”
贺祁远的声音让她猛地停住了脚，她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她紧紧攥着手机，酒没有模糊她的意识，反而让这一刻的她更是清楚自己有多在乎贺祁远。
“回头。”
他的声音在夜里有些低沉，像是夹带着夜的微凉。
顾陌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靠在车上的那个人，他将手机收了起来。
贺祁远穿着风衣斜倚在车上，神色中尽是平静，如果先忽视了他脚边的所有烟头的话他就是平静的。
他将嘴里叼着的那根未燃尽的香烟也拿了下来，丢到了地上，黑色皮鞋狠狠的踩在了上面，将烟彻底捻灭，抬头看向她。
顾陌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可她不可能转身离开的，她还是硬着头皮选择走了过去。
她过去后，他抬手，还未碰到她，顾陌就下意识地将头偏了一下，可贺祁远还是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
“怎么样？”
顾陌也清楚她不过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什罢了，他不喜欢她，只是还没想扔了她。
顾陌强笑了一声，说：“没什么，我觉得很好。”
贺祁远的眸子猛地收紧，变得冷得可怕，她被圈在他的双臂与车之间。
顾陌看到他的神情时愣了一下，抬头一笑，夜里伴着灯光，她的眼眸如星。
“贺总不怕被人拍到订婚后找情人吗？”
他在她的唇边一啄：“无所谓。”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轻轻蹭在她的唇边，而于顾陌而言，曾经难以触及的人此时此刻正紧紧抱她在怀。
她甚至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顺从地揽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将这个吻加深。
她回揽住他的那一刻，顾陌猛地惊醒，她完了，事到如今她竟还是眷恋。
眼中的温度却降了下来，他们根本就是互相折磨，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就是以互相伤害来维系着本就脆弱的联系。
她想，那就伤害得更深吧，伤到她彻底断了所有念头。
她揽住他的手渐渐松开了，贺祁远睁开眼，却看顾陌又一笑：“何必呢。”
“你说什么。”贺祁远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真的了，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顾陌不以为意地笑道：“没什么，反正跟谁睡都是一样的。”
贺祁远狠狠攥着她的胳膊，“你就那么想惹我生气。”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不准！”
他将她塞进车里，他也上去，将车门关上。
车一路疾驶，又回到了那栋别墅。
他扯着她一路进了房间，打开浴室的淋浴喷头直接将人扔过去，水有些大，顾陌喘不上气，想要躲开，可却被贺祁远紧紧拽着。
顾陌拿手挡在脸前，挡着喷洒在脸上的水：“你在做什么？”
贺祁远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过去：“洗干净！”
水不断冲在她的脸上，她已经足够清醒了。
他们靠的那么近，她的眼睛雾蒙蒙的。
贺祁远知道她没做什么，可他还是生气，在看到她被另一个男人扶着进酒店时更是气得要命！
他捏住她的下巴，顾陌还未反应过来，贺祁远便堵住了他的嘴，是霸道，是强迫，口中净是血腥味儿，她涨红着脸低着头急促地呼吸着。
他们的身体靠的很近，她甚至可以看闻到贺祁远身上淡淡的烟味。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眼角，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想离开我。”
顾陌不再挣扎，再抬头，贺祁远已经出去了，任由水往自己身上淋。
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一开始就是她故意设计跟贺祁远上了床。
可他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错的！就算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可为什么贺祁远会跟乔思雅在一起了……
和他的关系早该结束了。
顾陌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浑身湿淋淋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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