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准备救她?”我赌气地说了一句,“大哥,这可是你家诶!真出了人命怎么办?”
再一抬头,楼顶上又已经没有人了!
糟了,别是已经死掉了吧!
我着急地要往火海里冲,南易却一把扯住我,嫌弃地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训斥道:“出来没带脑子吗,刚才那个分明是你的生魂,自己昨天刚吃了亏,这么快就忘了?”
难怪我总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原来是昨天出现在镜子里的鬼。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顿时慌了,“她虽然是我的魂魄,但我看她好像并没有要回到我身体里的意思。”
南易解释道:“铜雀村本身就是一个极阴极煞的养尸地,羌氏把你的魂魄逼出来之后又帮其开了灵智,现在她有了意识,自然不愿意回你身体里那方寸之处了。”
“那她能怎么?”我学着他的样子,一挑眉,说道,“我还好好的活着呢,她想上天不成?”
南易偏头瞧了我一眼,眼神充满戏谑,却不多说,只讳莫如深地说道:“活着的时候自然是诸多不便,死了可就不一样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吓得浑身一震,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抱着胳膊想把周身的鸡皮疙瘩给搓下去。
“先别多想了,去羌氏家里拿回你的东西。”南易说着,大手拽着我的衣服领子把我往羌氏家的方向带。羌氏家离这儿并不是很远,所以我们根本没走多长时间,就发现羌氏家的房子也燃着巨大的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就像灯塔一样显眼!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我惊讶地问着南易:“是不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走?我的东西不要紧,要是没了车钥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西安?”
“别慌,去车里看看。”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之前周明数停车的村口,当初就是因为村里的路太窄了车看不进去才停在这的,我原本还怕被偷了刮了什么的,现在看来实在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决定了。
南易遗世而独立地在车旁站了一会儿,突然对我说道:“砸。”
我脑子一懵,啊?了一声,问他砸什么。南易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砸车玻璃啊,难道砸我?”
我吐了下舌头,随手在路边捡了一块砖头就要上去砸车玻璃,但斜刺里却伸出来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砸。
那只手虽然秀气,力道却特别的大,我诧异地偏头一看,还没等我看清那人的脸,她就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杵到了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钥匙扣,而我们要找的车钥匙赫然就在其中!
“火是你放的?”我一把夺过车钥匙,朝那人看去,看到是周月寒,便眯起眼睛质问道,“不然这钥匙是哪来的?”
周月寒见我这个反应,挂着脸啧了一声,想把钥匙夺回去,我自然不让,她抢了一会儿没抢到,于是就和我说道:“你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周明瑞能逃跑吗?”
“什么?逃跑了?”我拧眉道,“他都伤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跑掉的?”
周月寒也不多解释,只是说:“羌氏家被人恶意纵火,我发现的时候火势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我就冲了进去把东西都拿了出来,本来还以为是奔着周明瑞去的,结果并没有发现他的的踪迹。肯定是周明瑞畏罪潜逃,想制造个死无对证。”
“这么会玩啊?”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后怕和庆幸,要不是在这里遇到了他们两个,我真的被羌氏母子给玩死都不知道!
南易见我吓得脸色发白,就提议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便依言打开了车门想坐在驾驶座上,不料周月寒却率先挤了进来,理所当然地说道:“顺路,一起吧。”
我简直被她的厚脸皮给折服了,但一想到她帮过我,也就没有计较,抱着背包坐在了旁边的副驾驶上。本来我以为周月寒就是闹着玩,没想到她年纪虽然不大,车开的倒挺不错的。
因为之前我听到她跟羌氏互怼,隐约感觉她们好像是有世仇的样子,所以就好奇地问了她一句。
周月寒也没有瞒我,直接和我解释说道:“羌氏害的我父周潇死状凄惨,我报仇害死了她儿子周明瑞,而她觉得输在了我的手上很没有面子,所以就病态地想要复活他,即使要用她的另外一个儿子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简直像是疯了一样。”
想到被羌氏牺牲了的周明数,我的神色暗了暗,还没有来得及伤感,周月寒就又说道:“而南哥之所以会参与进来,是因为地缚灵的诅咒。”
“南哥需要一个冥婚对象,我则不想让周明瑞复活,所以当我知道周明数要带你回家的时候,就用魂力把南哥送到了你的身边,想要阻止你跟周明瑞的冥婚。”周月寒说着,讽刺了我一句,“南哥本来不想拖你下水的,不料你自己来送死,也就怪不得别人。”
也是听了这席话我才明白为什么受到诅咒不能离开铜雀村的南易会出现在几百里以外的高速上,而且还浑身一股焦臭的味道了。
——应该是魂力不足所导致的,后来我在他身上闻见的香味,则是魂力强盛的表现。
想到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只觉得荒唐,加上夜色渐渐深了,我便倚在座位上睡觉,因为我们是在假期结束之前回去的,所以并没有遇上堵车,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就到了西安市里。这个时间我肯定不能回家打扰我父母,所以就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周月寒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干脆就在我隔壁也开了个房间。
连续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我累的不行,洗澡之后就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凌乱的雨声把我吵醒,我惊慌地起身张望看,发现窗户没有关,外面风声呼啸着,挤兑者宽大的扇窗发出凄惨的咯吱声。我缩在黑暗当中,感觉到深入骨髓的恐惧,一时只迟疑地瞅着在风中摇曳的窗帘,犹豫着要不要把窗户关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窗台上突然伸出来一只惨白无比的人手,僵硬地挣扎着想要爬进来!
起先我还以为自己睡癔症了,直到那白的像石膏一样的手臂募地伸进了窗户里面,在洁白的墙上拍出一个猩红的血手印,我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南易!南……”我惊慌地喊着南易的名字,可转身却发现——他并不在这个房间里面!
怎么他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而且,都已经这么晚了,他会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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