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辩解道:“你们也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学校死了一个学生叫李慧敏,她的死亡纯属意外,但华羡蓉一直沉浸在悲痛里面,我见她许久不来上课,所以就找了时间过去看她,你们赶到的时候不是也看见华羡蓉好好地站在那里吗?如果不是你们突然闯入,她根本就不会自杀!”
“那请问你们都说了什么?她和李慧敏又是什么关系?”胡警官咄咄逼人地说道,“你现在说的冠冕堂皇,不会忘记进门时看见了什么吧?”
胡警官说着,在手机上打开一个视频递到我面前,说道:“这个视频你看着眼熟吗?”
我将视线低垂下去,冷不丁看到了自己惊恐的表情,不由的一愣,记起这是自己进华羡蓉家之前为了避免误会而开的直播,当时是为了洗脱嫌疑,想不到竟成为了别人控告我的依据!
“事实到底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都已经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否认?”胡警官声色俱厉地追问道,“华羡蓉到底为什么自杀?”
我真的要冤死了,虽然我知道事实,但要我怎么把这个情况跟他说?关键说了他也不相信啊!
“这的确是我的直播,但我直播的目的已经在上面说清楚了。”我定了定神,和胡警官说道,“我虽然是华羡蓉的老师,但贸然进别人家里也是不对的,所以才开了这个直播,想要给华羡蓉的父母看看,根本没成想等我到里面以后,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面。”
胡警官那边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先报警?反而要等看直播的人帮你报?”
“你疯了?这种时候,我当然是要先救人好吗?”我说道,“我的学生要上吊,我自然顾不上直播,所以就想过去看她的情况,发现她并没有死,于是就把她救了下来。”
顿了顿,我又撒谎说:“本来我要送她去医院的,但她不让,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因为她的家教比较严,如果华家的人知道了,一定会把她关起来的。”
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不起华羡蓉了,毕竟她已经身死,就算胡警官想拿她做文章也已经不可能。
“我凭什么相信你?证据呢?”胡警官挑衅地说道,“华羡蓉为什么要当着我们的面自杀,这点你能拿出合理的解释来吗?”
我哪知道那个时候李硕会突然发难,把华羡蓉给害死?
这么一想,我把锅推给他,反过来指责他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我们之前说的好好好的,为什么华羡蓉会在你们到场的时候突然自杀了,那坚决的态度和手法,显然是一心求死才会这么利落。”
胡警官那边愣了一下,显然没法再怪到我头上,就不自然地引开话题说:“事实如何,我们会查清楚的,既然你肯交代华羡蓉的事,那把这几个人的情况都说了吧。”
“除了你的学生,据悉还有你父亲简成峰,以及他的情人朱艳,也与你有这一定的纠葛,这你总不能也赖到我们头上吧?”胡警官说道,“李硕死的那天,朱艳持刀道学校行凶,据悉是奔着你去的,后来抓捕她的时候你却并不在学校,只有一个叫罗杰的学生说他见过你,请问你去哪里了?”
这么多的问题堆在一起,我几乎是崩溃的,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连瞒带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回答起来简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
但他们的死毕竟不是我造成的,所以虽然我很可以,但我也有足够的证据把自己从这些诡怪的命案中摘出来,尽管胡警官对此颇有微词,但是没办法,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加上南易在外面施压,没过多久我就被保释了出来。
而且华羡蓉的死是他们全体有目共睹的,再怎么也和我没关系。
“论作死的本事,简繁,全天下我只服你。”刚从警局出去,南易就铁着脸教训我说,“到凶案现场去开直播,想火的心突破天际了是不是!”
我老脸一红,低着头嘟囔说:“我就是怕华羡蓉有个三长两短的解释不清楚,所以才开直播证明我是清白的……”
“呵。”南易冷笑一声,“是啊,这下全网都知道你是清白的了。”
我有点害怕,默默地打开直播软件看了一眼,结果瞬间被轰炸一般的私信提醒和关注数给炸的死机了。吓得我立马卸载了那个软件,再也不敢想这事了。
南易见我面色苍白,也就没有再说我,指着一辆吉普让我先过去,说他还有点事情要和别人说。
我哦了一声,默默地走了过去,心里还疑惑南易这身行头到底是哪来的,人模狗样的不说,看那个胡警官对他态度还很好,他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艳鬼,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这辆车,看着就不便宜。
我疑惑地凑到跟前,驾驶座的车窗从里面,宋濂那张清隽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平静地朝我一笑,说道:“幸好没事了,我还在想是不是给南哥安排的身份还不够牛逼,压不住他们。”
“怪不得,原来都是你的功劳,多谢了。”我朝他道谢,想了想又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好像把你也给连累了。”
宋濂无所谓地笑道:“嫂夫人不用客气,份内事。”
他这样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尴尬地上了车,又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幸好宋濂为人风趣,巧妙地把话题引开了。南易过了十多分钟才回来,一上车就把西装给脱了,烦闷地说道:“先离开这儿再说,熏得我头晕脑胀的。”
“什么?”我耸了两下鼻子,并没有闻见什么难闻的气味,一时不能理解南易所说的熏得他头晕脑胀是什么意思。
南易心情显然不好,见我凑到他跟前闻着什么,当即捏住了我的鼻子把我的脸往后推,嫌弃地说道:“做的什么怪模样,属狗的?”
“没毛病啊,我属狗的。”我晃了两下脑袋,瓮里瓮气地追问道,“你说被什么东西熏到了?”我只在他身上闻到了平时那股醇厚的香味,并没有其他的。
南易没有回答,松开了我的鼻子,在一旁闭目养神。
还是宋濂见我疑惑,解释说道:“警察局里洋溢着充沛的阳气和浩然正气,南哥维持实体已经不容易了,还要与他们周旋,自然消耗体力,现在头晕也是常事。”
“那怎么办?”我担忧地说着,小心地去给他按摩太阳穴,歉意地说道,“很难受吧,我给你按按。”
南易估计不习惯我这样,不领情地把我的手拿开,大眼睛睨着我说:“歇着吧您,以后别给我惹事我就千恩万谢了。”
“那我又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没去之前你能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吗?能不能别什么都怪我啊?”我狡辩道,“我还被蠹虫给咬了呢,我说什么了?”
南易一副懒得和我说话的样子,偏头看着窗外没有理我,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老子不开心谁也不准惹我的气息。
我见他心情不好,自然不会上赶着找骂,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过了没一会儿,我突然想起在警局看到的那只无头鬼,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但南易摆明了不想理我,我就和宋濂说道:“你刚不说警局里满是阳气和浩然正气吗?南易到里面走一圈都难受成了这样,那无头鬼是怎么在里面扎根的?”
南易原本还一脸烦躁地闭目躺在一边,听了这话突然睁眼瞪着我道:“你的意思是,我没那无头鬼有本事?”
我一噎,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下去,我怎么忘了南易这祖宗就在旁边呢,这话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层意思,但天地良心我不是故意的啊!
“没有,wuli南哥英明神武,我怎么敢质疑你呢?”我讨好地说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想起那无头鬼,我又是一阵肉疼,把他怎么打我吓唬我的事情都给揭发了,然后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好怕他来找我,有什么预防的办法没有?”
“待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办法。”南易冷漠地道,“下次再背着我跑到那种地方去,打死你我都不管。”
这话他已经说了八百遍,看来真的生气了,我只好认怂地吐了吐舌头再三强调我已经知道了,下次绝不再犯,南易这才没有再说我,强硬地把我搂到他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学校早就关了,我跟南易只好去宋濂家借住,第二天他又把我和周月寒送回了学校。
华羡蓉的死早在学校传开了,据说是上了新闻,不过应该是宋濂打了招呼吧,我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并没有传到学校,但一连死了两个人,同学的情绪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好多人请了假,还有传言说我们画室有鬼。
我无奈的同时又毫无办法,只能装作不知道,尽量去开导他们。
学生们大都不想上课,我也懒得周旋,干脆就带他们去学校的人工湖旁边写生,同学们这才有了些心情,各自找了地方坐好,三五成群地开始聊天画画。
我松了口气,预备跟那些明显心情不好的学生谈谈,不过,就在我带着人准备到旁边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噗通一声巨响,紧接就是学生的尖叫!
我仓皇回头去看,果不其然发现有学生落水了!而她之前所坐的位置上,赫然站着一个无头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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