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安妮把椅子拉向孙锐身边。
“还是先听他的故事吧,这不是有气氛了?”孙锐有点调皮的说。
“好吧,其实不算什么故事,不过这样,反正我们都没事儿做,睡觉又太早,我抛砖引玉,我讲完,每个人都讲一个,不够恐怖罚酒一杯,怎么样。”李科说完看着大家。
“好好!同意!”孙锐第一个赞成。
听到这里,西门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不安,这一丝不安被李科察觉:“怎么西门,你反对?”
“不是反对,是这种情景似曾相识,你继续把。”西门歉意地说。
嗯,我讲第一个,是关于假死现象的,先说明,我这是听农村一位大爷讲的,所以,真实度呢,算是很高,可是自然也有迷信的程度。
“真实度3星,迷信程度3星,”孙锐笑着对大家解释:“总要有个度量,有了参照,就有了依据,待会儿好评判。”
好,我继续,就说这个大爷有个哥哥,比他大,这好像是废话,有一天下午,他哥哥因为放羊太累了,于是就找了一个石头,想躺上去睡一觉。
他刚躺上去,就有个大娘叫他:“张旺,别在石头上睡,容易凉着!”
他哥哥就叫这个名字,于是起身看看那个大娘,不认识。
可是那个大娘还冲他喊,并且走了过来,过来一看,才发现认错人了。
大娘说,你真像我们家那个死鬼,他去他外甥家了,我正寻思他怎么回来了。
“我也叫张旺啊,真巧呢。”那个大爷笑着说。
那大娘不相信,还以为这个大爷占她便宜,于是说:“不管你是谁,别在这石头上睡觉,你要是累了,你看,那是我家的地,那里有个看瓜的草棚,你要是累了,去那里歇一会儿,里面还有水。”
这个张旺听大娘这么一说,也觉得也对,就谢了谢,去瓜棚睡觉了。
谁知道,这一睡,就睡死过去了。
这位张旺大爷在下葬那一天,突然又活过来了,当时成了那个村子的一大奇闻。
他弟弟,也就是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大爷问他哥哥,你是怎么回事呢。
张旺说,他那天在瓜棚睡觉,没想到一下睡得太死了。
一直到有个人叫他张旺!张旺!他才醒过来,他开始还以为又是那个大娘叫他,睁开眼一看,是两个中年人。
“你是张旺吧?”其中一个人问。
张旺点点头。
“那跟我们走吧。”另外一个人手拿铁链,把张旺的脖子套了起来。
“我犯什么法了!干吗锁我?”
“你这个家伙,死了都不知道。”另外一个中年人冷冷的说。
张旺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了什么重量,身体轻飘飘的。
不由自主地张旺就跟着那两个人走在一条没见过的石头路上,路边还有不少的人,都一声不吭的默然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三人来到一个饭店前面,其中一个说:“先吃点东西再走吧。”
说完,两个人就走进饭店,张旺看了看饭店的幌子,也跟着走了进去。
饭店里面黑乎乎的,摆了几张桌子,还有几个客人正在低头吃饭,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候来了一个厨子,看看张旺,又看看那两个人,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不多时,端上来两碗冷冰冰的饭。
“有我的吗?我也半宿没吃东西了。”张旺对那个厨子说。
“正做着呢,不过你要等。”厨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要等两年才能做好。”
张旺一头雾水,加上害怕,也就不说话了。
那两个人吃完,带着张旺就走,其中一个人说:“人厨子,饭钱记账。”
背后传来那个厨子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子,沾小便宜,可是要走冤枉路啊!”
两个人也不答话,低头一直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旺觉得至少也有一天了。
走到一个城门洞,看门的看了看张旺笑了,说错了,这是西村的那个张旺,放羊的,他小时候还偷过我家的葫芦。
“不会吧,我们是在南村张旺家找到的他,怎么会错?”
张旺听到这里连忙把情况说了一遍。
两个人看了看,低声地说:“那个人厨子也看出来了,就是不说。”
“你自己回去吧,本来我们应该送你回去的,不过,送了你,就耽误了那个张旺的死期,回去要挨骂,你记住,”其中一个人对张旺说:“一路上谁叫你也别回头,也别睁眼,特别是快到的时候,有个恶狗村,那里狗叫你,你也别睁眼,直到你听到你儿子叫你,你再张开眼睛,要不然成了孤魂野鬼,你倒霉,我们也要挨骂。”
张旺连忙记下,闭上眼睛,开始走得很慢,怕碰到什么,可是走了一段时间,胆子就大了,他迈开步子飞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老了。
路上还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咬紧牙,闭上眼,一个劲的跑。
跑了很久,果然听到狗叫,最可怕的是狗的叫声也是他的名字。
“张旺!张旺!”李科惟妙惟肖的学着狗叫。
“后来他活了吧?”安妮小声地问。
“是啊,最后他听到他儿子在哭,叫他的名字,他才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躺在棺材里。给我讲这个故事的那个大爷说,两年后,他哥哥又死了,临死前,对他说:我明白了,为什么说我的饭还要等两年,这次,我的饭好了。”
“很老土的故事嘛,不怎么吓人,感觉像民间传说,恐怖程度一星。”孙锐摇摇头。
“我倒觉得挺吓人的。”安妮反对。
“没什么,反正我讲完了,吓不吓人我都喝了。”李科说完,抿了一口酒。
“西门先生讲一个吧?我看过你的书,里面的故事有些挺吓人了。”维维抬头看着西门。
“这么快就到我了,嗬嗬,好吧,我讲一个。”西门点点头:“不过我这个不是什么鬼故事,也不长,前些时候遇到的,可能是梦吧,或者说就像刚才一样,魇住了。”
“什么住了?”孙锐问。
“魇,这样写,”西门沾了一点酒,在桌子上写:“上面一个讨厌的厌,下面一个鬼字,梦魇大多是焦虑或恐惧所占据的梦境体验,事后个体能够详细地回忆,梦魇的体验有时候十分生动,它和做恶梦还不一样,在梦魇的情况下,我们大多是有意识的,可是就是不能摆脱,醒不来。”
“我遇到过呢,吓死我了,有一段时间经常遇到,可能是学习压力太重,我问校医,他说是我睡觉的时候手臂压迫心脏了,我可不相信,我每次睡觉都刻意的把手压在身体下面。”安妮认真的说。
“谁的手?”孙锐调皮的说。
“讨厌!”安妮瞪了孙锐一眼,说:“听西门先生讲吧。”
嗯,我讲。
按理说,我不该说这些没有根据的东西,不过,这件事给我的印象很深刻。
我以前听过很多人给我讲类似的故事,可是自己遇到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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