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这么说你和别的女人睡过了?”
他脸色铁青,“乐以南,你被扯开话题,回答我!”
“为什么不是你先回答我?”我看着他眼里映出的自己,脸上竟然是带着挑衅的。
陆明森发狂,一拳打在了玻璃门上,玻璃门从中间龟裂开来。我吓得浑身一颤,而他依然死死地盯着我。
有人试图靠过来,结果被陆明森一个眼神吓得同手同脚走掉了。
我看着他,半晌之后笑了笑,“陆总,不是你的吗?我乐以南在你眼里不算什么,现在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男人神情一滞,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既然大家都已经各走各路了,那何必还要针锋相对。”我风轻云淡地说道,“以后在公司里少不了要见面的,弄得这么僵做什么?”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来的。
事情发生到今天这一步,我根本不可能和陆明森有和平共处的可能。但为了茜茜,我愿意与他有接触,我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
而陆明森这个男人,我决定将自己对他的所有感情都关进匣子里。
陆明森打量着我,似乎在猜测我说这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过了好久,他说,“乐以南,就算是我陆明森丢掉的东西,我也不允许别人染指。这一点我以前说过,现在也依然作数。所以你最好和靠近的每个男人保持距离,否则我多得是办法让他们消失。”
电光火石之间,我明白了。我皱着眉头问,“周希被人打被人推下楼梯的事情也是你找人做的!”
男人几不可查地哼了一下。
我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推开陆明森,指着他质问,“你凭什么!我上辈子欠你了吗?陆明森,你是不是有病!周希是庄鸣的弟弟,这种坏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你欠我可不止上辈子,”陆明森露出了一个冷笑,“我就喜欢看家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还能做出更坏的事情来,要不要试一试?”
我在陆明森的注视下浑身发抖,在这夏夜里,我竟然如坠冰窖。早有人跟我说过陆明森不是什么好人,我以前怎么没信过?
是他温柔的假面太完美,蛊惑了我那么长时间。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这是你父母亲自说的,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颤音的,我望着他,“我们能不能……”
离婚两个字哽咽在我的喉咙里根本发不出来。
“这句话是我爸妈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低下了头,脑子里浮现了太多东西,恍惚间看见了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玻璃门被人拉开,有人过来将我拉退了半步,然后站在我和陆明森之间。
“我说陆总,我们家以南今天比较忙,你们叙旧的事情还是改天吧?”
是余莉的声音,我紧握着的手指松开来了。
她扶着我的肩膀,“失陪了陆总。”
我被余莉带到了会场里,我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暖和了一点。她拉着我和一些年轻人做了一些小游戏,我被拉扯着陷入了其中,间或抬头看见陆明森还站在阳台上。
宴会结束,余莉准备单独请谈了合作的几个老板转战下一个战场,而庄鸣早就带着周希离开了。
此时时间接近九点,我走出会场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停靠在路边,司机大叔正在数一沓零钱。
他抬头看见我问,“小姐坐车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报出地址之后,司机娴熟地挂挡起步。我靠在靠垫上,觉得今天格外疲惫,正好车内温度适宜,我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我是被一阵凉意惊醒的,我睁开眼睛脑袋有眩晕,视线慢慢清晰,周围的景象惊得我差点尖叫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放眼望去全是荒野,而我脚下是粗粝的混泥土,再往下看,我竟然在一栋还未修建完毕的大楼上!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去找我的手提包,里面有手机,可惜我身边空无一物。
我就在顶层的天台上,通往楼下的只有一扇禁闭的铁门。
铁门上被人用赤红的颜料这些禁字。
我被夜风吹得狠狠一颤,不知所措地站在楼顶上。楼层很好,我如果选择跳下去那就是找死,可我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还有什么办法能离开?
我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抱着侥幸心理对着空旷的四周大喊,“有人吗!”
回音四响,却没有人回答我。是有人别有用心将我送上来的,周围没有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现在我该怎么办?等明天天亮了就会有人来上工,然后得救?
我再次环顾四周,简陋还未成型的天台上什么也没有。周围也漆黑一片,这个夜晚注定要心惊胆战的度过。
我找了一个角落蜷曲起来,周围隐隐有狼嚎的声音,我开始庆幸我被人扔在这里了,不然我还得担心有没有动物袭击我。
在饱受蚊虫折磨之下,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睁眼发现还是晚上。如此重复了数次之后,我终于捱到了天亮。我等了很久,迟迟没等到有人动工的声音。
今天并不是周末,为什么没有建筑工人前来工作?一个不好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形成,将我关在这里的人并不是要教训我,而是要置我于何地。
这个工地根本就是废弃了的,永远也不会有人来这里。
这个可怕的念头开始渲染到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踉跄的站起来,冲着周围大喊救命和有没有人,直到我的嗓子开始沙哑,我停了下来。
我没有水和食物,能在这里生存多少天?三天还是五天?
这段时间里,庄鸣和余莉肯定能发现我不见了,但他们能找到这里来吗?
我害怕的想哭,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夜晚再次降临,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喉咙也像是要冒烟了一样。我开始无比怀念我和陆明森最开始在一起的那个小窝,也开始怀念我前二十年平淡无奇的人生。
划破黑暗的是一辆汽车的大灯,我一开始只是隐约听见了汽车轰鸣的声音,连忙起身去看才看见由远及近的汽车。我下意识想要呼救,但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来人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看我究竟死了没有,我不敢确定。
直到车门打开,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乐以南,你在这里吗?”
是陆明森。我的心跳陡然急速了起来,我大喊道,“我在这里!”
“你等着!”
很快,铁门被粗暴的打开,陆明森像天神一样降临在我面前。
他先递了一瓶水给我,我接过畅饮了起来,喝完才发现他一直紧紧地盯着我。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我不自然地别过头看向别处。
安静了以后的空气更加可怕,于是我决定说点什么,我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今天没来上班,去叁影以后发现你也没在,我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确认你不见了。后来找人调取了酒店门口的录像,发现你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就顺藤摸瓜找了这里。”
陆明森的声音很淡,但我还是能猜到其中的曲折。
“谢谢你。”我道谢。
陆明森还紧紧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手脚发麻,紧张地舌尖都在打颤,我再次问道,“要不然我们先下去?”
一个小时候,市区酒店里。
我已经吃过食物,并且在陆明森帮忙开得房间里洗澡刷牙,男人送我到酒店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我在确定他出了房间以后才放心地进了浴室。
我正在冲洗掉身上的泡沫的时候,浴室的门被人的打开了,陆明森随意披了一件睡袍走了进来。
我抗议地喂了一声,“你进来干什么!”
我动作迅速地抓过一旁的浴巾想要遮挡一下,结果陆明森快我一步抢走了浴巾。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遮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也许是浴室的热气太多了,我瞄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都红透了,我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有些不舒服,故作硬气地说道,“陆先生,我现在在洗澡,你这样进来不合适吧?你们家不是已经在张罗着我们离婚的事情了吗?咱们现在是孤男寡女。”
陆明森闻言,竟然直接脱掉了浴袍,显露出了精壮的身躯。这个男人一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典范,八块腹肌暴露出来了,浓重的荷尔蒙顿时充斥着整间浴室。
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请你出去!如果你想洗澡的话,请等我洗澡。”
我话音才落,就被蛮横地拥入了一个怀抱,手上的花洒也被暴力躲过,三两下之间,身体上的泡沫就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男人带着厚茧的手指在我的腰上肆意摩擦,我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在了他的怀里。
“陆明森,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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