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无离职,“乐以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余莉到底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吃痛,咬着嘴唇避免自己的痛呼出来。左呈一个发力将我推开了几步远,我只感觉背上一阵剧痛,身后噼里啪啦掉了一大堆东西,身上所有的神经都被背上的刺痛牵制住了。
我撞到了门口的柜子上,柜子是实木家具,被这么大力一撞击受伤的只是我,只是柜子上的几瓶红酒遭了殃。
我还没站直身体就被人狠狠按在柜子上,喉咙也被卡住了。剧痛伴随着呼吸被扼制,我近乎崩溃,只是所有的反抗在左呈的眼里就是挠痒痒,一点效果都没有。
“说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左呈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我,因为用力满脸都是青筋。
我艰难地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你杀了我,就一辈子都别想找到她!”
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稍微松了一些力道,我从左呈的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犹豫,下一秒,我的脖子再次被人狠狠掐住。左呈气急败坏,他说,“杀了你我也能找到她,不过是要费一些时间而已!”
就在我呼吸越发困难的时候,门边传来一声暴喝。
“混账!给我松开手!”
因为缺氧让我有些轻微的耳鸣现象,我只能依稀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脖子上掠夺了我呼吸的手终于松开了,我跌坐在地上费力的咳嗽,几乎要将心眼咳出来。难受的后遗症让我的耳鸣声还在继续,即使这样,我咳得下一秒就要断气。
我被一个怀抱给圈了起来,有人顺着我的背,在我的耳边重复着放轻松三个字。
这一刻,突然觉得陆明森低沉的声音也变得有些聒噪了。我费力推开他,站起来看着一边还是一脸错愕的左呈,我说,“左呈,就你这个样子的男人,永远也别想得到余莉,你配不上她!她当时真是瞎了眼才主动追着你,现在她看清了事实走得越远越好!”
我的声音因为脖子上的剧痛变得嘶哑不堪,可能公鸭嗓子都比我此刻的声音好听不少。
左呈拧眉看着我,脸上是狂怒和压抑的崩溃在不停的转换,好半晌以后他才说,“我做错了什么?是她一心一意要嫁给我,勾引我为她掏了心,现在她带着我的这些年的奋斗成果一走了之,我到今天还不想去责怪她!但是左家不能倒下,她必须出面解决泄露机密的事情!”
我冷笑了一声,捂着喉咙不再说话。
左呈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你果然知道她在哪里!”
“呈子。”陆明森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左呈看向陆明森,他对陆明森说,“明森,这个女人知道余莉在什么地方!”
陆明森说,“不论如何,你不该对她动手。”
左呈脸色铁青,“明森,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了,你非要拦着我问她事情吗?你也知道余莉这次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陆明森不赞同地看着左呈,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呈子,我再说一次,乐以南是我的女人,你要还想和我做兄弟,就不能对她有任何的不尊重。”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讲这些!”左呈突然暴吼了一声,“我今天一定要问个究竟!你如果护着她,就别怪我翻脸了!”
陆明森的脸色在此时居然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左呈就像是看着一个摆件,“废话我不多说,你现在还有十秒钟的时间可以离开。”
“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和我闹翻!”左呈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明森,他怒火更加旺盛,“陆明森,你真是好样的!”
我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心跳动地很快,左呈还想上来拉扯我,却被陆明森一拳打退了好几步,陆明森冷着脸喊道,“阿齐,送左先生俩开。”
阿齐鬼魅一般现身,不顾左呈的挣扎拉着左呈朝外面走。
左呈挣扎之间咬牙对陆明森说道,“陆明森,我真是看错你了!”
等到左呈和阿齐完全离开,我长吁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而手脚无力。我早就猜到左呈怒气冲冲来找我的事情会被陆明森知道,并且在这个关键时候,陆明森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虽然我并不知道陆明森为什么要讨我的原谅,但我知道,陆明森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左呈前来闹事,陆明森出现解围,取得我的好感,离我原谅他更进一步,这是陆明森的剧本。
左呈前来闹事,惹怒左呈让他对我动手下重手,陆明森出现解围,两人吵架,这是我的剧本。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俩兄弟之间会放出这样的狠话。我按耐住内心的疑惑和事情成功的喜悦,拉住陆明森的手臂,担心地询问,“左呈他没事吧?对不起,害得你们大吵了一架。”
陆明森微微摇头,“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难受吗?”
我点头,“喉咙很痛,能帮我倒点水吗?”
半个小时后,许久未见的池医生匆匆赶来,他为我检查了一番,最后解释道,“因为外力压迫导致脖颈受伤,声带有些损伤,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池医生又给我拿了一些外用的伤药,嘱咐如何使用,又递给了我一些纱布。
池医生走后,就我和陆明森呆在变得狼藉的房子里,我看着碎了一地的酒瓶心里发苦,不知道庄鸣会不会生气。
陆明森挽起袖子将玻璃渣一一收拾了,又将柜子等地方打理了一遍,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做这些动作。
我心里的小计谋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男人聪明可怕,如果他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会不会像对待左呈那样对我?
我现在还需要再努力一些,缠住陆明森,让他不再提起帮左呈找人的事情,给余莉留更多的充足时间。
因为声带轻微受损,我被陆明森明令禁止不准再开口说话。我给自己准备了一小叠便签纸,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简短的写在上面。
陆明森熬了粥,煮好以后招呼我去吃早饭。我此时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就被这样折腾了这么久!我在纸上写,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陆明森看了以后说,“不用,就当请假了。”
我撇嘴写着,扣工资吗?全勤还有吗?
陆明森说,“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发。”
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的月薪可是很高的,至少得五六万吧,全勤也不低,得小一万,加起来就七万了!
陆明森也笑了,他弯着嘴角,“瞧你这点出息。”
常乐知足嘛,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要是放在一年前,我上班每个月能有一万的工资就很高兴了。
我喝着陆明森熬制的白粥,时间慢慢接近中午。我吃了两片池医生给的药,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我拉着陆明森,写字给他看,我想睡觉,你能陪着我吗?
“我在旁边看着你睡,顺便处理一些文件。”陆明森思考了之后这样回答我。
我木着脸重新在纸上写,不行,你也要睡。
陆明森挑眉,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你确定?你现在的嗓子可还在受伤。”
睡觉关我嗓子什么事?我正准备写字提问,就参悟了陆明森话里的意思,一激动就喊了出来,“你这个大流氓,我说的还是普通的睡觉!咳咳……”
“别说话。”陆明森皱眉看着我。
我扬起下巴说,“你不同意我还要说。”
陆明森表示败给我了,我们一起来到卧房,我脱了鞋换上居家服,一溜进了被窝对陆明森招手。他脱了西服外套挂好,又脱掉衬衣和西裤,也进到被子里将我拥抱住了。
我眨了眨眼睛挣脱他的怀抱,拿起便签写到,如果待会儿有人打电话找你怎么办?
“不会有。”
我写,会有。
陆明森看着我,我在纸上写,不如把你的电话设置成静音?
陆明森低声笑了起来,“这样还是不保险,万一你睡着的时候,我玩手机看见了别人打来的电话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关了机并且把电话锁起来。”
我拍了一下手掌,示意这个办法好极了。
陆明森笑得胸腔都震动了起来,他环抱住我,将下巴顶在我的头顶上,他说,“乐以南,你真是……”
后面几个字我没听清,我正想询问,陆明森却一把按住我的头,“睡觉吧,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解决的。”
我被他安抚着很快就睡着了。如陆明森所言,我睡醒之后接到了余莉的越洋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很快就会回来,并且她在美国十分安全,让我不用担心她。
挂了电话以后,我看向身边仍然闭着眼的陆明森,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难道陆明森给余莉做了安排?
不不不,虽然他和左呈吵了一架,但也不会做出庇护余莉的事情来。
“醒了?”陆明森带着懒懒睡意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看见他正眉眼柔和地看着我,“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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