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美人传-第二十六章 老农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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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秧子赵羡慕妒忌恨的看着有单人间的小左。

    然后进屋露出羞涩的笑容假假的看着王安石。

    王安石被这个眼神看的毛毛的生平第一次想到:我不是断袖不要这么看我,这眼神怎各这么怪?

    小赵一边觉得皇帝真是狠心,居然一个下人都不给自己带一边习惯性的用他苍自的脸膛焦青的嘴唇,清秀的面窖刚玉的气质,忧郁的眼神多情的目光时刻让人揪心的身子款款的看着王安石道:

    “王兄,在下身体不好所以有颇多麻烦,还望见谅......”

    “王兄,在下不能轻易吹风,所以靠门的床你睡,靠窗子的床我睡......”

    “王兄,在下行李较多,无处安放,你也没带什么东西,那这个柜子也归我了......”

    “王兄,在下睡眠浅,经不起吓,平日走路说话一定要轻......”

    “ 王兄......”

    好脾气的王安石此刻有些暴走的倾向,如果给他一根金箍棒他有可能一棍子砸在病秧子赵头上——王你妈的头——然后世界就清静了。

    当然这样王安石就要被抓去坐牢,假假要判个无期徒刑,因为他是士大夫,优待没有死刑。

    王安石心中要崩溃,面上还淡定的看着眼前的舍友,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副你说,你继续说,等你说,看你说,你再说一句话说:“出来棍,都是要还的”。

    王安石出仕之后,先是在仁宗底下做官。

    小王一心为民,不吃饭,不睡觉,几天几夜终于折腾出了一本万言书,言变法之事。

    那时候仁宗都老了,掰着手指算日子,什么时候退休了。

    人一旦快到退休的时候,就没有心思折腾,自然是一切以稳定为主,于是小王那本万言书,就被仁宗束之高阁。

    小王很郁闷,他也就那一本,没有留底,呕心沥血之作,皇帝说不用就不用,还收起来,不还给自己。

    但是小王很执拗,等仁宗两腿一蹬,从龙椅上摔下来,病秧子赵爬上龙椅的时候。

    他又不吃不喝不睡觉,继续写万言书。拿去给宋英宗看。

    英宗本来就是有先天性心脏病,虽然人聪明绝顶,事无遗算,可是却经不起情绪触动。

    他当人家养子这么多年,居然真的能坐上龙椅,他太触动了,一触动就病了。

    幸好随身带着硝酸甘油,勉强括着,减轻一些痛苦。

    但是他竟然上班了,领上了皇帝的薪水,自然要做一些皇帝的工作。

    别的大臣他可以不见,但是小王同学,假假还是同年级同宿舍的舍友,不能不见。

    于是宋英宗整日除了生病,心痛,头疼,胸痛    最痛的就是要看王安石的万言书。

    古文都是简拮的,一封奏章几百字就可以把一个贪官一辈子贪墨的事,包括小时候开始就贪墨邻居家的一根稻草,都能写清楚。

    可想而知,万言书有多长。

    如吊那时候可以自请吉尼斯记录,那么小王同学的这本万言书一定是世界上最重最长的奏章第一名。

    于是当初只是在宿舍烦王安石的宋英宗,很快的得到了报应。

    王安石拿着万言书天天在朝廷里烦他。

    英宗有生之年来不及看完,就神圣庄严的死掉了。

    估计他走的这么早,小王有很大的功劳。

    当然病秧子赵再聪明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继续在唠叨小王同学,小王同学好脾气的把他说的,一条一条的记下来。

    不知道他写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默念:你给我的,我都会还给你,左伊觉得自己进京之后真是诸事顺利。

    可怕的目目还没有逮到自己,自己就进了太学。

    老爹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而且如今连最困难的居住问题都解决了。如果真和男生一个宿舍,难道真学梁山伯与祝英台,中间放一碗水,作为三八线?貌似比较不现实。

    沈括和小胖住在左伊屋子的另外一边。

    小胖兴奋了一天,累坏了,早早的就呼嗜呼嗜的,响的和打鼓一样,睡的口水湿被,十分不雅。

    小沈左右睡不着。

    他靠着墙,躺在床上。

    想着墙的另一端,就是左兄,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墙的隔音效果不算好,古时候都是木头的房子,如果做工差一些,还能从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缝隙看到隔壁屋子发生什么事。

    沈括不敢看,他只觉得自己这样靠着墙,身上就有一种暖意,好像靠的不是墙,而是左兄那略为冰凉的身子,黑夜中,他闭着眼,仿若就闻到了左兄身上淡淡的香味。

    忽然间,他听到墙上传来三声叩叩叩的声音,打乱了那即将入梦看着左兄笑容盈盈的朝自己款款走来的画面。

    沈括睁开眼,听到隔壁屋传来左兄小声的声音:“吴兄沈兄,你们睡觉了吗”?

    他忽然间惊喜万分。

    好像这薄薄的墙并不存在一般,他能感受到,左兄果然就在墙的另外一端。    

    赶紧也轻轻的敲了三下墙,叩叩叩表示应答,回了一句:“吴兄已经睡了,我刚躺下”。

    他想说很多,可是开口就只说了这么多,就焦自的等着隔壁继续说话,生怕这只是一个梦,而黑暗中,沈括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他觉得紧张,又觉得激动,恨不得此刻自己能穿墙而过,哪怕自什么都不做。就静静的看着左兄也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过了一小会,沈括却感觉很久很久,才听到隔壁传来左兄的声音:“我要睡喽你也早点睡晚安”。

    沈括的心甜蜜无比,虽然不知道晚安是什么问候,但是也回了一句:“晚安,左兄”。

    然后就不敢再说话,也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怕吵到左兄。

    屋子里依日是小胖的呼嗜声,可是躺着着的沈括却感受到了另外一种声音,浅浅的浅浅的呼吸。

    太学第一夜,沈括甜蜜蜜的睡着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左伊的生物钟,在这一年来已经基本调整过来,现在不用小七催命一样的叫,也能早早的准时爬起来。

    不过今日醒来,没有小七在身边,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她简单的洗簌了一下,穿着平日打太极用的简易家居服和那一双让大哥大发咆哮体狠狠的感动了一把自己的灰布鞋,来到了昨日特地探好的地方。

    书院是很文雅的地方,亭台楼阁,估计早上起来也会有不少人晨读。

    左伊昨日就特意留意了一下环境,发现宿舍后面有一个小院,里面居然种着菜,明显是一汪菜园子,没有那些奇花异草,看模样应该是一些野菜或者农作物,杂乱丛生,和书院内的高雅布置不太一样,想来骚包的学子们是不屑进来的。

    而且这汪菜园子里,还有不少高大的树木,显得很幽静,有点绿野仙踪的味道。

    所以地决定把这里作为今后练习太极拳的地方。

    果然,她一路过来,路上遇见很多学子已经在晃悠了,而这个院子果然没有别人过来,于是选了个合适的位置,在一颗大数边的小空地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练习太极拳。

    每次到不同的地方,总觉得会有不同的效果。

    如今在这书院的小院子,更是别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左伊打拳打的很舒服,整个人好像毛孔全都张开了,在贪婪的吸收着百年书院的那种浓浓的书香气味,一边吸收一边融合,很快,左伊就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几个循环后,很愉快的收了手,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书院,只觉得果然在人文气自浓郁的地方连打太极拳都别有一种昊屁的高雅味道。

    “你是谁”?

    一个人从植物丛里站了起来,很好奇的看着左伊。

    左伊心中-惊,只觉得很纳闷,刚刚进来明显没有看到有人,而且自己打太极拳的时候,感官特别灵敏,面前就有一个人,没道理感觉不到。

    难道是个绝世高手?

    左伊看着眼前这人,打量了一番,只是一位四五十岁年纪的花农的样子,手里拿着锄头,脚边放着泥筐,个子异常的高大,活像一只架起来的波音747,而且看上去有微微些驼背,估计砸直的话,能有1米89的高度。

    他身穿棉袍,脚上也只是一双棉鞋,棉鞋的鞋尖前已经有些磨损了,朴素的很。

    左伊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左伊。

    这个少年衣着很朴素,那双鞋子比自己的棉鞋还不如的样子,应该是位家境贫寒的学子。

    不过这么早不早读,却在这里打拳,还是挺有意思的,现在的学生不都是追求成绩好,身子病歪歪的,倒是常常引以为荣。

    左伊从那双鞋子很异常高大的个子判断,面前是一个朴实的劳动人民,她微微一笑,对着花农拱手一礼道:“惊着老人家了,我是太学的学生,因看到这片浦园收拾的极好,所以在此锻炼”。

    花农好像惊讶于太学的学生居然会朝他一个老农行礼,他将拈满泥的手在衣角上擦了擦,似乎局促的不知道如何还礼,听到少年夸奖他园子收拾的漂亮,很高兴很憨厚的笑了起来。

    左伊初来咋到,看到时间还早,所以干脆技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和老农开始唠嗑。

    很多学校,知道最多消息的不是领导也不是里面的学生,而是门房啊,棱工一类的。左伊在现代留学的时候,对待校工或是门卫的老人一直都很恭敬,同时也真的收获了许多,比如哪个导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让她这个一穷二自的亚洲女学生少走了许多弯路。

    她接过老农递过来的水壶,也不嫌弃脏,打开盖子就喝。

    老农看到他这个样子,似乎更高兴了,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自己种的这些菜菜的事情。

    左伊不会种栗,自然也不懂,看着天色渐渐亮了,老农还是眉飞色舞的讲个不停,好像一辈子都没有听众一般。

    要是别人早就不耐烦了,左伊却是有过经验的,以往和那些老棱工打交道也是这样,他们很喜欢找人聊天,但是只喜欢聊不喜欢听,你要做的只是安静的听,不时点个头,笑一笑,他们就会很开心。

    好吧,左伊觉得自己有些虚伪了,不过看着这滔滔不绝的老农,忽然间有些想念程老头和王贵大叔了,想到那个嗜睡的老头,脸上的老人斑越来越多,估计也到了生命的尽头,不禁叹了一口气。

    听到面前的少年叹气,老农好奇的问道:“公子有何心事?”

    “抱歉,只是因为和老伯说话,想起一位长辈。我那长辈是个爱下棋的人,如今却年岁大了,整日瞌睡,要是能像老伯这样种种菜,估计身体好点,不过他懒得很”。    左伊淡淡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像是回忆起和程老头一起的时光,漾出暖暖的笑意,晨光初照,美若谪仙。

    老农看到他这个样子,愣了一下,问道:“不知这位长辈现在何处,有时间可以让他来菜园子遛遛,别的我不敢做主,让出一亩地给别人种菜还是可以的”。

    左伊听这老农说的豪气,笑道:“我那长辈在泉州呢,他倒是有一点和您很像,也在书院中,有一大叔陪他,他倒也情闹,不想来京中踏浑水”。

    此时一声刺耳的铃声响起,大概就是起床号了。

    左伊不好意思的行了个礼道:“学生要回去了,如果可以,明早再来叨唠”。

    老农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等左伊走后,他又浇了两遍菜地,洗了洗手,回到自己屋里,换下棉衣棉鞋,穿上了一身正经的朝服。

    别的没有什么,在京中,官员和乞丐一样多,到处都是。。。。

    但是他腰右侧挂着的金鱼带彰显了他的特殊身份

    下了朝,仁宗皇帝留下了这位长相威猛,言词婉约的属下,问道:“老晏啊,你最近很低调啊,天天种菜不腻吗”?

    晏殊说:“腻倒是不腻,只是有些寂寞,想起来一位老朋友了,凭什么我在这里种菜,他在泉州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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