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这些兄弟从东北那个疙瘩屯里不远千里的过来,对这边的气候不太适应,这都秋天了还热的浑身是汗实在是想早点完事交差回去抱家里的婆娘过日子。
可是他这吼了一嗓子菜市场一样的朝堂立刻安静下来。
文臣们面面相视你是罗贯中?摇摇头。你是?摇头。
于是大伙齐刷刷的看着辽国兄弟们大夏天的里三成外三成的穿着不断的在那边烦躁的擦汗。
辽国不比大宋,他们居无定所所有家当都喜欢穿身上比如这使臣的一身皮衣,就是他的家当了,穿个十年八年没有问题,卖女儿还能送给女儿当嫁妆用。
文臣们,关键时刻总是齐刷刷的喊:“圣上圣明”。
意思就是,这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皇帝你自己操心吧。
于是刚刚和原配离婚的仁宗一边叫人好酒好菜的招待辽国大兄弟,一边派人全国搜索,那个叫罗贯中的家伙。
要是有网络就好了,还可以来个人肉搜索,说不定马上就技出来了
仁宗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群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辽国兄弟,是不是找借口来公费旅游了,但愿那罗贯中快点找到,别说是画像,他们要是想要,连人一起进过去也成。
这边仁宗刚刚离婚了,已经离婚协议书都签了下去,大伙摁反悔也不成了。于是就有很多人给张罗着续弦,后位不能空啊
皇帝看着还是那一群谏官和御史们天天在那里喊要立后,一阵心烦,这些人前些个日子还在那里喊,不可,万万不可,无先例
皇后刚刚被废,他们又掉过头来张罗马上要立新后了
这时候,他反而想念那些老臣了,于是就问身边的人,吕夷简这老家伙呢?
身边有机灵的就说,目大人还在路上呢,人家一把年纪了,离开的时候没有人选,迟迟不愿意离开,舍不得啊。
于是仁宗一想,这老家伙还是很会办事的。
他虽然是刘太后的人,可是生母死的时候,是他给安排下葬的,有人在老目下台的时候事后翻账,说生母是被毒死的,那老不死的吕夷简随便给裹个草席就埋了。
仁宗听了心魂俱碎,他不顾大家拦着去开棺看,却见棺木里栩栩如生的一身后服的生母,仁宗才醒悟,传闻也不全是真。
此刻在听到身边的人说,他辛苦一辈子的老臣,离开京城居然没有人相进,心中又一阵软,于是仁宗又下旨把吕夷简招回来。
吕夷简回来,意味着郭皇后彻底倒台了
郭侍郎开始夹着尾巴做人,郭宝宝鼻青脸肿的还要去太学上课。
更神奇的是,他亲自到沈括跟前道歉:“我错了,沈同学,我不该砸坏你的竹筒,如果不是我砸坏你竹筒你就不会揍我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技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几乎是一个月前,这位喊着皇后是他姑姑,他不写检讨,要写让他长辈写的宝宝同学,如今他的姑姑整日都在写栓讨。
他也算是年少受了波折,对他成长未必不好,如今那个每日跟在他后头的贺雀巢童鞋,转眼改跟高士林身边了。
郭宝宝这时候才明自,除了皇后姑姑,他神马都没有,侍郎的爹位置也飘飘摇摇,本来他老爹嚣张又小气,在位得罪不少人,如今皇后下马,多少人眼红他的位置呢。
所有人都觉得小沈同学要好好羞辱一番郭宝宝,毕竟当初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沈括,几乎就要毁他前程,把他赶出太学。
小沈看着眼前粉也遮不住的一张奇怪的腔,淡漠的道:“你不该和我遭歉,去和那些没有把你教好的长辈说吧”。
说完就没有再搭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正午。
池塘边的树下草地。
F4.
小胖气呼呼的说:“为毛不好好揍那郭宝宝一顿,那种人就该打”。
沈括仰着头,阳光从树叶间缝隙里直直的照射下来,照的他脸颊上那淡粉色的心型疤痕尤其好看,好像一个天使的印记。
病秧子赵靠着靠枕,脸上还是微露羞涩,只是心中却思虑良多,郭皇后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拿下了,他至今还有些蒙。
左伊眯着眼睛悠闹的躺着,丰直直的伸出来,美丽修长,像是要把阳光握住。
他们会这样慢慢长大,慢慢成热,虽然抓不住阳光,可是阳光第二天依会来临。
现在阎公公每次来接小赵的时候,都亲热的先和左伊打声招呼。
这次更是一脸菊花相,尖细下巴,更像一朵小雏菊。
“左公子听说你和沈公子在研究那个硝酸甘油,有没有什么困难,老奴能帮上,一定帮忙”。阎公公热情的说。这事他比小赵上心。
沈括皱眉,没有回答,他不太能和阎公公这样的入打交遭。总觉油腻腻的,说不出的不爽利,他不喜欢。
左伊赶紧点头道:“缺,奇缺无比,你知道这种药成分复杂,需要一些特殊的药引,可是这药引又在官营的制铁坊和兵器作坊中有可能找到,若是有机会去学习观察一翻,可是事半功倍,定能早日研宄出来”。
阎公公一听制铁坊和兵器作坊,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药引这种东西,还有人要专门的太阳暴晒的天山水,总之是无奇不有。
况且眼前这两个少年也还只是个学生,能有什么逆天的坏心思。
就算是想要熟悉官务什么的,也不会选这种地方,大宋向来是纯文的机构地位高,这种机构
虽然军事上极其重要,可是却被视为地位不高的司,倒是不会有人主动愿意去那里。
而且只是去学习,阎公公沉吟了一翻,就答应,一定会帮忙。
说完这些,又神神秘秘的把旁边的人支开,偷偷的在左伊跟前居然事无巨细的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一副你看接下来如何是好的样子。
其实阎公公试探的成分较多,当然也有投诚的意思,或者说是希望把左公子这个看上去前途无量的人穿成一条线上的蚂蚱这件事看上去其实他出大力了,沈括才能幸免于难,如今沈括耍做那药,也被他看成了是要报答,这样他反而心安理得。
于是左伊指手画脚的说:“现在的情形是这样这样,所以你就要这样,明白吗”?
阎公公完全不明自,可是左公子这句明白吗?问的很大声,他又不好摇头,显得自己笨,只好笑眯眯的点头,“明白,明白,小的都明自了”。
左伊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然后他就不明不自的走了
沈括有些担心的拉了拉左伊的衣袖道:“左兄,这位阎大大看上去很奇怪,还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左伊拍了拍沈括道:“放心我有分寸”。
一路上,阎公公都在想这左公子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伸出中间一个手指头,握拳,伸出两个手指头,握拳,这个到底是有什么生意呢?
其实左伊的本意很简单伸出中指,日这狗日的太监自己做了坏事还想拉我一起来背黑锅。
伸出两个手指头,耶我就不信姑奶奶我忽悠不死你。
这边宫里没有当家的了,原配不在,小三猖撅,杨美人和尚美人更加肆无忌惮,极尽所能的争奇斗艳,得宠,心想,努力一把,说不定这后位就是自己的。
皇帝去他们屋里次数多了,她们的位置也水涨船高,连带这开始傲慢起来。
连见到最初进自己进宫的阎公公都开始不客气了,摆足的娘娘的架子。
别人不知道这两人的来处,阎公公可是知道的,如今皇后不在了,老吕的人还在宫中放着,也不太妥当。
而且阎公公又想起了左公子的手势。两个指头,握拳。这不是说要把眼前这两人先给做了吗?
于是他一个公公,跑到活着的杨太后那里去哭。
而且这哭,是有学问的,谁去哭都不合适,但是郭皇后跟前的旧人阎公公去哭,就很合适。
他的小白脸鼻涕眼泪一起流啊,说皇帝现在无心朝政,整日就被那两狐狸精给迷了。
杨太后虽然平时不管事,也不是仁宗亲娘或养母,可是毕竟也是太后,要是仁宗翘掉,她这个太后算什么事于是下令把那两个狐狸精给赶出去。
于是和皇后打架的尚美人被发配去做了道姑,估计出家后还是有机会和皇后打架。
而杨美人也被碾了出去,从此没有消息。
宫里清静了,阎公公舒坦了,心道这左公子交代的其中一件事已经办好了,那第二件呢?
这时候民间不得闲。
到处有人到官府中自首,“我就是罗贯中,让那辽狗要杀要刮,随便”。
于是一夜之间,宋朝搜索到了五六十个都自称是罗贯中的人。
这也是大宋的一个有趣现象。
宫里面的人和辽国同志们称兄道弟的。
宫外头的人,却直接把辽国兄弟和自家的畜牲归为同类。
也因为此,三国演义不管是正版还是盗版都卖脱销了。而那个作者啥事都没干,就大大的出名了。
幸亏盗版多的没有办法数,耶些公务员们一条一条的那里捋线索,居然还是没有找到老张的书店去。
老张这边赚钱赚的厉害了,一听到有这种事,当机立断,把店盘了,收拾钱财,把家人都打发回去过日子,只身一人背着行囊进京去了,包中还放着最后一卷左公子新寄给他的稿子,没有印的。
于是关于罗贯中此人就更扑朔迷离了
自首的人,五花八门。
问:“你凭什么说你是罗贯中”?
答:“我是罗贯中,我家世代编草鞋”。
答:“我是罗贯中,我家世代毒猪肉”。
菩:“我是罗贯中,我家世代耕田”。
叉出去那个问问题的人忍无可忍。
衙役们都不知道咋回事,只管帮忙丢人就好了。
好事的问,大人为何如此坚定他们不是罗贯中呢?
提问的大人口吐白沫的说:“他们不知道三国是本书”。
仁宗此刻也是一阵乱麻。
那边辽国兄弟不见到罗贯中就不走了,整天公费吃喝,动不动就来技他聊天,实在是郁闷。
看着那一张张粗狂的脸,仁宗心痛的想:种人就应该人道毁灭的,怎么能存在在世界上污染人类的眼睛呢!
回到宫里,美人都被打发走了。
仁宗觉得很无聊,不明自,为什么整天都有种想死的感觉
那边辽国兄弟还在唧唧歪歪,那啥,仁宗弟弟,你就快把姓罗的文出来吧,你看我们不爽,
我还看你这张小白脸不爽哪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仁宗拿出了那方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听着辽国兄弟在那里作诗——有只小乌掉下水,滚滚长江栋逝水
这时候下人来报——“找到了,罗贯中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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