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南宫寻有些不耐烦的道了一句,“你们在私下说过什么了?”
夙歌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就是早在他与我那堂姐搂搂抱抱的那时起,我便同他说了此婚作罢,而他呢,也同意了,如此你我两家一点关系都没了呢,南宫城主也没资格教我三从四德了,只是今日,怎的又在这街道之上,说什么我是你的未来儿媳了呢?”
周边的人们纷纷愣住,而南宫寻更是瞬间便瞪向了南宫晷。
南宫晷咬了咬牙,“我何时同意了?”
夙歌挑眉,“没有吗?那就当我单方面拒绝好了,此时四面八方皆是人,说了应当是有数的吧?”
南宫寻心下气急,面色更是通红无比,于是开口又道:“夙歌,你与我儿的婚约,是你父亲与我订下来的,婚约一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父亲不在了,此婚便是由我做主,怎是你说拒就能拒的?”
夙歌蹙了蹙眉,正欲再说什么,却是一个人影忽地又挤进了人群。
紧接着,便见白微一脸严肃的走到了夙歌的跟前。
“她要是拒不了,就由我来,城主大人也说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她爹是不在了,但我这个当娘的还在呢!”
说着,她又将夙歌悄悄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这才再次接道:
“孩子她爹不懂事,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她定下了婚约,是她爹的错,但我这个当娘的绝对不会一错再错,我的女儿自小由我宠着,她说不嫁的人,我自是尊重她的意见。”
一见这白微都出来了,而且也是与自己作对,南宫寻不由又更加生气了,“你……”
白微蹙眉,只快速道:“我深知,这是与城主大人亲近的一个大好机会,我也明白,女子确实要知书达礼,要三从四德,要温柔善良,您说的都是对的!”
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宫晷一眼道:“但嫁人什么,也确实要自己喜欢,如今我女儿不喜欢南宫少爷了,强行让他们在一起,日后也不会幸福,再有就是,昔日不知城主大人对我们一家是如此的看不起,若是早便知晓,也不会定下这婚了。”
周边的人群议论纷纷,皆是对着南宫寻与韩木嫤指指点点。
韩木嫤气的不行,可又完全插不上话。
倒是南宫晷甚是愤怒地望着夙歌道:“你们莫要将这婚姻当成儿戏了,早就定下的婚约,不是你们想拒就能拒了的!”
夙歌冷笑,“难道我不嫁,南宫少爷还想强娶了吗?”
说着,她又甚是不屑着道:“不说现在的我已经对你无意,便是有意,就你这样的家,我又怎敢进去?光是今日一事便能看出你们有多么不屑于我了吧?”
南宫晷蹙了蹙眉,“我等何时不屑于你了?”
夙歌一声冷笑,“我家落了难,你不帮可以,装不知道也没人会揭穿你,你的良心便是烂了,全城也只会装不知道,谁敢说你坏话不是?但是你既然选择了不管,就什么都别管,再怎么说我爹也救过你,你不回报没关系,但是回踩就过份了吧?你敢说你们今日没有回踩我一脚吗?”
说着,她又严肃非常着道:“全城的人都知道是她韩府的人在一次次的欺负我,你们却装成瞎子说你们没看见,等到我们反击了,又说是我们在欺负他们,这种奇葩事,可不是一城城主该做的!”
“你们会如此,摆明了就是不屑于我,既然如此,还让我嫁到你们城主府做什么?给你们做牛做马的,让你们笑话我吗?”
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南宫晷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不得不说,现在的夙歌真真是伶牙俐齿!
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总能怼到他们无言以对!
周边的议论之声滔滔不绝,南宫晷几人的脸色则是又青又紫。
白微悄悄地拉上了夙歌的小手,夙歌蹙了蹙眉,这才发现她那粗糙的手上早已流满了冷汗。
她这是……
在故作镇定吗?
不知怎么的,夙歌的心里十分不好受,试问,自己的母亲都因为自己而急成这样了,谁又能有多好受呢?
虽然不是她的母亲,但如今,自己已经吸收了韩夙歌的所有记忆,有了记忆,便也有了太多的感同身受。
心里有个声音,似乎在同自己说,要善待这个每时每刻都想着自己的妇人。
于是紧了紧牵在一起的手后,她才冷冷地接着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希望城主大人日后可以不再跟着别人乱踩我了。”
顿了顿,她又望着南宫寻道:“我们一家如今过的不差,不需要韩府来报昔年的恩,也不需要城主大人来报我爹对你的救命之恩,只希望你们能离我们的生活远点,如此,我谢谢你们整个城主府的人了!”
南宫寻老脸一僵,差点没气的大吐鲜血,指着她便气喘吁吁着道:“好啊,你行,我说不过你!”
夙歌一脸平淡,只言不语。
又听南宫晷道:“那婚约……”
“够了晷儿,这样的女子,不娶也罢,娶她是给她爹面子,现今他爹不在了,她又有何面子可言?”
南宫寻冷冷开口,话语间,他又转身骑回了马背上,这才道:“东城之大,可不差这么个无德无才的丑女子,不娶最好,若真将她娶回了府,她不还得翻了整个城主府?”
白微神色一僵,“城主大人,你怎的能如此说话?”
南宫寻冷哼了哼,“既然你们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我自然也能好好给你们说说,再有,这东城,想嫁我晷儿的女子可是从这儿排到了城门口,可想娶你这丑女儿的,怕是全城都找不到一个!”
顿了顿,他又不屑的扫了夙歌一眼道:“你们毁婚正好,也让我的晷儿能够娶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孩,就你女儿这样的,到时嫁不出去了,可别回来求我晷儿娶她!”
听着他那满怀嘲讽的话,夙歌的眸光便微微暗了一暗,“放心,我自不会烦他任何,倒是你们说话算话,以后可别再说我与你们有任何关系了。”
南宫寻是真真气了,于是冷哼了一声便收回了视线,“韩兄一生正直,性子亦是十分讨喜,却不想一双妻女竟是如此不识好歹!”
说着,他又冷傲的看了南宫晷一眼道:“晷儿,咱们走,日后她们的事与咱们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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