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想到新的法子,夙歌便也常常出门逛逛,然而法子没想到,却是看到了不少脸色苍白的女子,街边的美人越来越多了,但是活蹦乱跳的人们也越来越少。
就连许许多多的男子都开始请玫瑰仙子了,再这么继续下去,怕是失血过多而死的,都会一抓一大把。
正逛着,忽然瞧见一个小女孩昏到了路边,旁边的人们连忙便退开了几步,左右望了望后,便悄悄然的走了开,似乎都不想多管闲事。
夙歌蹙了蹙眉,也未过多沉思便走了过去。
一手将她轻轻扶起,一边又缓缓地把上了她的脉搏,却是刚一把上便摸到了一团白纱,她心下一惊,拉上袖子一看,果然,又是伤了手腕的……
某一瞬间,她的心里愤怒至此,差点便将这个十三四岁的女娃给扔到了地上!
但是想了想,又终究没有,只是扶着她缓缓站走起了身。
美貌当真就那么重要吗?
这一个个,都不要命的吗?
甚至这么小的孩子都为了美貌而不要命,未免也太悲哀了!
沉思之时,却是一个大娘又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她的身边,“小晴,你没事吧小睛?”
话语间,她更是将那小女孩从夙歌怀里狠狠地扯了回去,尔后瞪着夙歌便道:“你对我家小晴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昏倒?你说啊!”
夙歌默了默,“应该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吧。”
说着,她又轻轻抓住了那个大娘的手腕,霎时疼的她蹙起了眉头,瞧着也就三十来岁的她,实际却是四五十了吧?
自己是什么样的身子,她会没点数?
就为了能年轻一点,连命都不要了?
那个大娘连忙抽回了手,“你有病啊?”
夙歌垂了垂眸,“现在有病的是这姑娘,她是学你自残的吧?就她这身子骨,有那么多血吗?本就营养不足了,还失血过多,你不知道失血过多是会没命的吗?”
说着,她又冷声着道:“手腕是你们人类的命门,多少想自裁的,都是割了那儿等死?你们一个个的,将自己弄的半死不活就算了,还带着自己的孩子也一起半死不活,可是有意思极了?”
听着她的话,那个大娘却是死死的瞪着她道:“什么半死不活,玫瑰仙子根本就不可能害死我们!”
夙歌一声冷笑。
“呵,玫瑰仙子?这名字到底是谁取的,又老土又恶心,特别是一想到她会喝血,就更恶心了,她若真真是仙子,会由着你们自我伤害吗?连个孩子的血都喝,这与在杀这个孩子有什么分别?”
周边的人们时不时便回眸看上一眼,冲着夙歌便指指点点的。
而那大娘被说的无语凝噎,于是瞪着她便低吼了声。
“疯子!”
话罢,她背起那个小女孩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开。
夙歌满眸凝重,也未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不太开心的别过了脑袋。
罢了,本就不该多管闲事。
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会儿,才忽然发现,大多女子都十分不满自己的容貌,见到有人变的比自己更美时,又会十分不甘的想要变的更美。
偶尔还能看到街边的二楼上都点满了香,女子们跪在窗边,像是在同上天祈祷着什么,从那窗下走过,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人在窗边说着一边话
“玫瑰仙子,拜托了!”
“今晚多给您一点血,您让我变的更加美丽一些吧。”
“玫瑰仙子,求求您,让我变成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吧……”
“……”
各种各样的恳求声,令人感到厌恶而又荒唐。
一路下去,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着关于那红衣女子的事儿。
议论的多了,甚至有人开始猜测起了她的身世,她的容貌,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好似真真是从九重天下飞下来的仙子,美艳而又善良。
忽然,她又瞧见了那个变美了的风月,只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上一次见她之时的笑意,有的只是无奈极了的神情。
她的身旁,是一脸冷漠的阿治,也就是她的夫君。
只见那满脸褶子的阿治扯着她便走进了一条巷中,尔后“啪”的便甩出了一巴掌。
“臭娘们,变漂亮了就有脾气了是吧?老子见你变的美了,才给你买了几件好衣裳打扮打扮,老子可是花了大钱的,这钱是花在你身上的,你给老子挣回来有何不对?”
风月泪眼婆娑,上前便拉住了他的双手,“夫君,我是你的妻子啊……”
“别扯这个,老子在谈让你挣钱的事儿,老子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阿治大骂一声,二话不说便甩开了她的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老子就得听老子的话,你说你一丑八怪,好不容易变美了,也有大户看上你了,你就去陪他一晚怎么了?换来的钱,能够买多少东西呢?”
“不,我不要,我是你的妻子,不是那青楼里……”
“啪”的一声,阿治甩手又是一大嘴巴子。
“你长这样,哪儿不像青楼之人了?谁要你长这么好看了?走在街上都是在勾引人,老子让你去挣点钱不行吗?变的好看就不是女人啦?都变好看了,还打算让老子养你啊?”
风月连连摇头,“不是的夫君,我……”
“去你的,别跟老子磨磨唧唧的,衣裳也给你买了,吃的喝的玩的,花了多少钱了?现在是你回报老子的时候了!”
说着,他扯着风月便往巷子里走了去。
不远处的夙歌眯了眯眸子,本想上前,忽然想到什么,便又忽儿停下了脚步。
她若再跟过去,那女子会不会又骂她多管闲事?
这本就是那个男人的问题,她却觉得是她容貌导致了他对自己的态度,然而事实上,渣男的脑袋,别人永远也无法猜清。
例如她虽变美了,但是她身边的男人依旧没有变,会打她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脾气一上来,照样会打她。
唯有离开才是王道。
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没有资格劝人家夫妻和离,一切的一切,还是得看她自己。
正惆怅着,却是前边忽地又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声。
“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呜呜呜,就流了一点血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啊,呜呜呜……”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夙歌沉默了一会儿后,抬步便往那边小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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