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缓缓说道:“先前没见你俩有什么反应啊,怎的如今提及她,二人都这么多话了?”
二人的神色微微一变,只言未语。
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听珋非离浅笑着道:“怎的也是她救了伊儿,我对她心怀感激,自然是十分在意她的话了。”
北君决小翻白眼,“少嘻皮笑脸的,什么心怀感激,别忘了那日你与江兄比武之时,突然冲向人家的事儿,那杀气腾腾的模样,不还是动了杀心?”
说着,他又冷傲的接着道:“若不是本尊拦的快,她估计都死在你刀下了。”
“就那笔帐,本尊都还没同你算呢,你明明知晓,那时的她只是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女子,还用了那么多的内力,现在又说什么感激她,真是虚伪的可以……”
一旁的千楠一头雾水,倒是他身旁的珋非离甚是尴尬的笑了一笑。
“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吗?那时江兄一直不动杀心,下手也不够猛,就如过家家一般,根本没能伤我分毫,如此便引不出伊儿,我琢磨着还得请您动手,但若真向您动手,您顶多躲躲,依旧不会伤我。”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的望了眼身后的马车,“所以我便往韩姑娘冲去了,结果这法子是真真好用,我还没伤到她呢,您与江兄就急的不行了。”
北君决的唇角微微一抽,感情自己是被算计了?
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话听的,好像他十分在意那丑女人一般,也太假了。
他根本就没在意她啊……
想着,他开口便道:“你理解错了,本尊会动手,不过是想帮你一把,根本不是因为你要伤了那丑女人。”
珋非离的眸里闪过丝丝意味深长。
“真的吗?”
见他不语,他又浅笑着道:“其实那日我猜的没错吧?若是冲着您打,您大概会与江兄一样手下留情,但是我冲向了韩姑娘,您果真便被惹怒了,如此才引出了伊儿……”
“行了行了,说过的话就别重复说了,本尊不想再提那次的事了。”
北君决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说完,“驾”了声便加快了马速。
珋非离的脸上挂满了浅笑,倒是千楠甚是凝重的眯了眯眸子。
“公子,您笑什么?”
珋非离挑了挑眉,“殿下还是第一次如此待一女子,明明在意,却又一直嘴硬,你不觉得十分有趣吗?”
他垂眸,“并不觉得。”
珋非离微微疑惑,“为何?”
“你没发现,今日江兄一直没出来吗?平日他与殿下不仅形影不离,还随时随地都有说有笑的。”
千楠缓缓开口,后而又道:“但是如今,他们的话越来越少,特别是今日,殿下骑马,而他却依旧呆于马车之内,为他准备的马,已经空一路了……”
听及此,珋非离也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子,“听你这么说,今日殿下,似乎都没叫他……”
话落至此,二人的脸色忽地又更加凝重了些。
而江书文的马车里头,偶尔有风吹来,便能透过车窗瞧清里头丝毫。
便见他静静的凝视着自己的手掌,脑海里头闪现的,却是昨夜那短短的一瞬。
太奇怪了。
自己好好的,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竟然还想给她喝自己的血,这也太反常了。
珋非离会这样做还好理解,毕竟伊儿是他最爱的女人。
但他为什么也会那般失控?
难道,他真的对夙歌……
想着,他轻轻摇头,昨晚她提起珋非离时,自己便这般想过,甚至还出现了她对自己特殊的念头。
今儿细细一想,他又觉得十分不对,他与人家也没认识多久,说来经历的也并不太多,自己怎就莫名其妙的,越变越奇怪了……
真真是莫名其妙。
傍晚时分,赶了一天路的他们终于见到了房屋。
那一排排的屋子,与那甚是宽广的街道,似乎是个小县城。
在车上闭目休息了一路的夙歌,马车刚一停下便睁开了双眸。
这才见车帘已被拉开,车外的北君决一脸平淡,“到宁县了,今晚在此歇歇,明日再继续赶路吧。”
夙歌轻轻点头,后便跳下了马车,才见那些个侍卫已经纷纷散到了两旁,而珋非离等人则是站在一家客栈门口等他们。
随着他们进了客栈,又草草的吃了几口后,才往楼上的客房走了去。
大概是在马车上休息了一整天的缘故,所以夙歌是一点儿困意也没,倒是骑了一天马的北君决十分疲惫,一上楼便找了间客房休息去了。
珋非离与千楠各选了一间,而江书文则是走到了角落一点儿的屋子里。
因为已经包下了客栈,所以夙歌也是随便选了一间屋子便进去了。
天色渐暗,困意全无的夙歌沉思了一会儿后,又让人打了一桶水上来,虽然自己能随时随地换衣服,但身上还是得常常清洗,不然太脏,自己都会嫌弃自己。
静静的泡入了水中,她又靠在桶边闭目养神,如今虽然灵力回来了,但是身体终究还是人类的。
每每用多了灵力,便会觉得十分疲惫。
好在今日也没用什么灵力,不然现在肯定又困了。
正沉思着,却是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蹙眉,“谁?”
“丑女人,本尊忽然想起今日十五,天就快完全黑了,你若在里面,本尊可就进来了?”
话罢之时,屋门已被轻轻推开。
夙歌的眸光猛地一暗,紧接着,小手一挥,身上便现出了一套衣裳。
她快速起身,却也带起了阵阵水花,就在北君决推开门的一瞬间,整个地板都湿漉漉的。
北君决的脸色微僵了僵,她这是在洗澡吗?
想着,他下意识便捂住了眼睛,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开手便道:“原来你都是穿着衣裳洗的,你……”
“你才穿着衣裳洗,若非是你不等我回话便推门,我也不会来不及起身,最后只好在水下穿衣了。”
她一脸冷漠,后又缓缓走出了木桶,这才道:“我记得今日白天我便说过,你我必须分房而睡。”
他沉重非常,“今日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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