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旁的北君决,瞧着他俩有说有笑的模样,心里真真堵的不行。
她还当真一路都没搭理自己了,偶尔自己给她送些吃的,她虽会接,也是一脸陌生的模样。
他都主动了,她怎还是那么小气啊?
越是这样想,他的心里便越发的不舒服。
刚一走进客栈,客栈里头的女子便纷纷望了过来,不是冲着江书文发呆,就是冲着北君决眨眼,呆愣了半响之后,又霎时闹开了锅,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大概是烦了这些人的花痴,三人便也迅速的上了二楼,开好房间,吃饱喝足。
按着江书文的话说,就是赶了几天的路,今日便好好的吃好喝好,洗个干净,再睡个好觉,之后继续赶路。
瞧着二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她虽心有疑惑,却也什么都没多问。
直到夜深人静时,刚刚洗完澡,她便听到了屋顶上方的动静,于是穿好衣裳便熄灭了烛灯。
果然,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今日他们二人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走了一小段路,本就引起了无数百姓的注意,后而还进了客栈,又是引地无数女子纷纷脸红。
这么大的动静,光是想想就知道是他们两个,如果这柳城真的有那杀手,今晚,必然便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江书文与北君决必然是知道的,为何他们毫无动作呢?
想着,她又快速的冲出了房门,记得北君决与江书文就在她隔壁的,但是左边与右边,哪边才是江书文睡的?
大概是听见了瓦片被拿开的声音,她心下一惊,来不及多想便推开了右边的门。
“那些人来了,咱们得尽快……”
话至一半,忽然瞧见白雾蒙蒙,巨大的木桶,以及桶中泡着的男子……
他的长发披于背后,肩上满是水滴,俊俏的容颜微微泛红,额间青筋暴起。
“丑女人,你看够了没有?”
夙歌连忙回神,霎时便转过了身,“那些杀手来了,咱们得撤了。”
“把门关上!”
一声低吼落下,她连忙便关上了门。
又见他道:“门关上,你出去,你留着干什么?看本尊洗澡吗?”
她的唇角再次一抽,却是还未开口,便听屋顶上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声。
夙歌的小脸猛地一红,心下瞬间明了,北君决,站起来了?
思及此,她手一甩,只见一道蓝光闪过,北君决的身上霎时便出现了一件衣服。
夙歌轻叹了口气,“这下可以了吧?那些杀手来了,若是不想与他们缠斗,咱们现在就得撤了。”
却是后头的北君决死死蹙起了眉头。
“丑女人,你太过分了,本尊知道你会变衣服,但是本尊还站在水里呢,还没洗够你就给本尊变出衣服,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夙歌猛然回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劲的发什么脾气?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想取你脑袋的,已经……”
说到一半,又忽然瞧见了北君决身上的衣服,一时唇角一抽,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个干干净净。
而北君决则是一脸冷傲的望着她道:“你问本尊发什么脾气,怎的不看看你给本尊变的什么衣裳,这是你的衣裳吧?还给本尊露了个肩,大小还能刚刚好,本尊现在,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
夙歌尴尬,“感谢就不必了,逃命要紧……”
逃个鬼的命啊!
他堂堂一国王爷,穿着女人的衣裳东奔西跑,还不得被当成个疯子?
故意的,这个丑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想着,他双唇紧握,“你打算何时给本尊变回来?”
她手一甩,瞬间便改变了他的衣裳,只是当他出来之时,看着衣裳上湿漉漉的,她不由又尴尬的扯了扯唇角。
当神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把人坑的这么惨。
这个原本就小心眼的北君决,不会想要对她动手吧?
却是北君决的唇角一抽再抽,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洗澡时有人敢闯进来,闯进来就算了,还给他换上了一袭女装。
第一次被看光,第一次被抓尾巴,第一次被踹湖里,第一次喂人吃药,甚至于第一次莫名其妙的一睁眼,就在吻她。
好像能给的第一次,都被这丑女人给糟蹋的差不多了。
怎么办?
他现在简直想要杀人灭口……
但是瞧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女人,他咬了咬牙,终是绕开她便开门走了出去。
罢了罢了。
是他自己下不了手。
所有的罪都只能算自己找的。
待他出门离去,夙歌这才十分不舒服的跟了上去,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明明是她在生气的,怎么这会又变他生气了?
她的气还没消来着,现在是要跟上去道歉吗?
告诉他,自己不是故意要把他变成女装大哥的,而是因为自己转头的一瞬间,一下子忘记他是个男的了?
他估计会掐死自己。
这肉身太脆弱,还是别去送死了。
这样想着,她又缓缓跟了出去,当了这么多年神,这还是头一次,自己都觉得自己憋屈。
她方才,为什么下意识的就低下脑袋了?
懵懵的出了客房,才见江书文已经与北君决碰面了,此时正站在一起聊着什么,见到夙歌自北君决的屋里出来,江书文显然惊了一惊,后又快速收起了惊讶的神情。
“夙歌,你无碍吧?”
夙歌轻轻摇头,后才上前一步道:“方才发现有人靠近,便想是那些杀手来了,想叫你尽快收拾收拾离开,谁知找错了房间,无意打扰到了某个人。”
江书文扬了扬唇,“原来是这样。”
他是笑的甚欢,北君决的脸色却是暗如墨汁。
“是,某个人无意进了本尊的房,无意将本尊看了个光光,无意的脸红如猴屁股,后又用某个人代替了本尊的名字,用无意二字就将一切都抹清了。”
说着,他又冷冷地接着道:“还道本尊是个什么不会负责的负心人,某个人也同样如此吧?还好本尊对她无意思,否则被抛弃后,岂不是得要死要活的?”
江书文听的一头雾水,夙歌却是惆怅非常。
这个北君决,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小气骄傲的多了……
于是沉思了一会儿后,她才缓缓说道:“你不必学着我先前的话来说话,方才的事是我不对,我在此,同你说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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