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好奇北君决与她相处时是怎么样的了……
沉思了一会儿后,他才道:“与灵萱相处了那么多日子后,本王便也知道她最喜欢的东西,她喜欢放孔明灯,每每碰上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将心事写在灯上,然后将灯放飞,就算没有节日,她也会放上一盏。”
“你的意思呢,她有事没事都会放孔明灯了?”
夙歌缓缓开口。
又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所以只要寻着灯走,便一定能找到她,如今并没有什么节日,更没什么人放孔明灯,所以只要见到天空飘有孔明灯,她便一定在那放灯的地方。”
听及此,夙歌的脸色忽地写满了凝重,这么说来,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些,都是灵萱放的了?
如此说来,自己当初有好几次都离她甚近啊!
真是该死,她怎么就忘了去瞧瞧那放灯的人呢?
正想着,却是门被忽然推开,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缓缓地走了进来。
“八弟今日怎有如此雅兴,还特意邀请本王身边的人聊起天了。”
一见到是北君决,二人的脸色均是忽地一变。
北玖尘是惊讶的,而夙歌则是下意识的慌了慌,这都两天没见到他了,如今却在这里与他见到,实在有些不太自然……
而北君决的身后,则是站着那个方才带她上来的黑衣男子,便见他的眸里写满了畏惧,看着北玖尘的眸里充满了抱歉。
似乎在无奈自己没能拦住北君决。
便见北玖尘点了点头,他便缓缓地退了下去,这才见他张开了口,“恰巧遇见,便小聊了几句,倒是没想到七哥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赶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吃了韩姑娘呢。”
北君决蹙了蹙眉,“本王也是无意看到你二人坐在窗边闲谈,故而心下疑惑罢了。”
北玖尘笑了笑,“我与韩姑娘已经聊的差不多了,府上还有要事,告辞。”
说着他便走了出去,路过北君决身旁时,他又缓缓停下了步伐。
“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来找韩姑娘帮个忙,没恶意。”
北君决蹙了蹙眉,“堂堂宸王,还需要一个小姑娘帮忙?”
“你不是也需要吗?”
北玖尘浅笑了笑,后便缓缓地开了走了出去。
因为那是一个单独的小包间,所以三人在的时候,那儿也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拥挤。
待到北玖尘离开之后,那儿也显得稍稍宽广了一些。
坐在窗边的夙歌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过两天没见,她就好像好久没见他了似的。
明明以前也整天与他独处,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自从他突然向自己表明心思之后,她便觉得好生别扭。
仅仅只是与他独处,便觉得特别不自在。
大概是见她一直不语,沉思了一会儿后,北君决才道:“以后不要再随便与这些人见面了,特别是单独见面。”
夙歌懵了懵,后又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一听到自己和北玖尘见面,就赶出来了?
大概是见她一直没说话,北君决张了张口,后又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走了开。
“回去吧。”
夙歌起身跟上,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大概是因为陵城的许多人都认识他,出了茶馆,他便快速上了马车。
夙歌默了默,左右望了望后,瞧着只有那么一辆,忽地便有些僵住了身子。
他这是让自己与他同乘吗?
见他一直开着车门,她默了默,“这路不远,我走回去就好了……”
北君决不语,沉思了一会儿后,竟还真真关上了车门。
随着马车启程,留于原地的夙歌是一脸惆怅,他怎么一直都摆着一张脸啊?
难不成是被自己拒绝之后,就讨厌上自己了?
不可能啊,他若是讨厌自己,就不会特意跑过来叫自己回去了……
可若是不讨厌,怎么突然变的冷冰冰的?
看来自己拒绝他的事,终究还是刺激到他了,而且比北凌川的那些话还要刺激,他如今,是不想让自己为难吧?
虽然自己说过要与以前一样,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可能还与以前一样,最基本的距离都必须要保持了吧?
这么一想,心里不由又更加沉重了。
慢悠悠的回到了府上,才见府里的人看自己时,都带着十分奇怪的目光。
她懵懵的回到了扶云殿后,才将心儿叫到了自己身旁。
“心儿,你知道今日府上的人都怎么了吗?”
心儿轻轻摇头,“不都和往常一样吗?”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道:“不对,大概是您昨日拒绝殿下的事太轰动了,大伙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定然早就想了不知道多少东西了。”
夙歌默了默,只是缓缓坐到了床边。
“可这都是昨日的事了,今儿出去时,他们该惊讶的也惊讶完了,方才我回来时,怎么气氛那般不对?”
“方才……”
心儿眨了眨眼,沉思了一会儿后,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方才殿下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结果没一会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魂不守舍的在门口站了许久,等您回来了,又匆匆忙忙的回书房了,您进门那会,殿下刚刚回书房,估计众人就是在疑惑这个呢。”
说到这里,她又笑盈盈的看着夙歌道:“大伙还是第一次看到殿下如此呢,您说能不惊讶吗?”
夙歌的唇角微微一抽,“他真在门口等了我许久?”
心儿笑道:“是不是等您不清楚,但他确实站了许久,而且您一回来,他就离开了,显然就是在躲您呢。”
话落至此,夙歌不由得又更惆怅了。
等她,又躲着她。
是忍不住想见她,却又害怕给她压力吗?
完蛋。
他似乎还是个痴情种子。
但是神与人是没有未来的,这情情爱爱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啊?
第一次当人就碰上了如此头疼的事,还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太可怜了。
忽然瞧见一旁的心儿还呆呆的站着,她默了默,不由又道:“心儿,你们殿下平日最讨厌怎样的姑娘啊?”
心儿挠了挠脑袋,“恩,好像,似乎是女的他都讨厌……”
说着,她这笑盈盈的望向了夙歌。
“除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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