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冷子霄的剑法亦是不弱,见对方像鬼魅一般移了过来,自己亦振剑撩起,手中纯均剑环空一拉,使出一招“横眉冷对”,横眉冷对,刁钻反击,防御成功之时把伤害反弹了过去,曹无灵顿感到自己劈出的剑风迎面切向了自己,好是气恼。
他忙身子一提,退挪三尺,想欲避过此招,冷子霄却当仁不让,直直逼来,手中纯均剑当顶斩下,迎着曹无灵的脑瓜,斩出一招“千钧坠地”,剑锋划破空气,千钧之势,坠地回击,曹无灵惊叫一声,弹身射开,冷子霄持剑跳起后落地,剑风之力竟对曹无灵胸前造成了切肤的伤害,而且振得他目眩头晕,心胆皆落。
张雪翡见冷子霄似发了疯般的厉害,心中自然不服气,口中道:“冷坞主,你是否敢放下手中纯均剑,与本座来一场实对实的拼杀?”
“当然可以,只要你张教主把你另外三个帮手的人头给本座奉上。”冷子霄豪然笑道,再向曹无灵递招过去,这次身法更加猛烈,却见他长剑咆哮之间,又是一招“摧心夺命”,剑风在乾坤大挪移心法的驱使之下,毒爆连环,摧心夺命,巨大的冲击力撞向曹无灵并将其震飞而开,曹无灵一时间觉得气血翻涌,站立不住,内力无故持续减少,而冷子霄则是利用轻功快速接近于他,纯均剑在他的头顶耀眼闪过,划落了喷.血的光芒。
那边的张雪翡道:“他们三位与我并非一道,自然谈不上什么帮手,更不可能杀了他们。”
“既然不是你的帮手,为何与你一起潜入幻钺谷,意欲何为?”冷子霄见对方开脱罪责,心中好是愤怒,长剑霸气腾空间,回指一弹,再次运起弹指神通,端听“嗤”的一声,“回风拂柳”这招猛然攻出,被动实招,如果自身拥有桃花身法状态此招式将会在闪避后触发,对对方造成深重伤害的同时还能定住对手的身体。
张雪翡忙拂掌提力,横切过来,口中道:“他们与本座毫无交接,他们是上幻钺谷来寻宝的,而本座则是来铲除飞花坞的,能一样吗?”
“铲除飞花坞?顺便寻宝?好想法啊,可是要让你们失望了,非飞花坞没有宝藏,而且你们也铲不出飞花坞。”冷子霄自信满满,口中豪意顿生,曹无灵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已是愤怒羞燥之至,手中短刀一飘,再次提起内力,使出了一招“寒锋饮血”,血杀血杀,茹毛饮血,右脚踢向对方刀背间,落刀绞杀,青锋一出连攻七刀,刀刀致命式式追魂,同时迅速恢复自身伤势,打的冷子霄那猛烈的剑风亦闪了一闪,失去了刚才的霸道凌厉之劲。
对方的连砍七刀,刀刀都不敢硬砍冷子霄手中的纯均剑,但是刀刀都斩向冷子霄空门,刀风诡异怪绝,如同吐着血舌的恶鬼,还扑回来之时,已然聚起了反攻的气势;这时后面的张雪翡已撩掌攻到,他口道:“方腊财宝,埋在幻钺谷,你冷坞主如果不知,可问风易寒那小子,他的身上有藏宝图。”
“什么?”冷子霄大惊失色,愕然问道,张雪翡身子突然加快,趁冷子霄缓身之际,“嘭”地一掌震到了冷子霄腰间,冷子霄忙用乾坤大挪移把其掌力移出体外,注于纯均剑上,劈向曹无灵,曹无灵被冷子霄剑锋射出的一股奇力猛击胸口,劈到第五刀时再也劈不下去,口中射出一股黑血,倒身飞开。
张雪翡再来一掌,“嘭”地一声再次按到冷子霄腰间,冷子霄依法再次用乾坤大挪移把掌劲导出,怎奈张雪翡这一掌并不是单单一掌,而是在掌指间夹了三根“醉蜂针”,那醉蜂针乃桃花岛的一种暗器,上啐桃花岛上杀人蜂的蜂毒,大小与蜂针不相上下;张雪翡这一掌击到冷子霄的侧肋,那三根醉蜂针则被他的掌力贯进了冷子霄身体里面,全全射穿肺腑,刺进心房。
冷子霄一刀震飞曹无灵,突感心上莫名的一阵揪疼,回脸看向张雪翡,怒问:“张狗贼,你用何物暗算本座?”说话间,心中那揪疼愈来愈严重,张雪翡阴笑而答,摊手道:“没有啊,冷坞主,我乃正大光明之人,为何要暗算于你呢?”话罢一掌轰了过来,抢攻冷子霄胸口。
冷子霄心中那疼痛愈发厉害,就像有一只手戳进了他的心脏,在一遍又一遍,一丝又一丝的把心脏撕成一条一条的,那种催心的疼痛让他终于快支撑不住,“哇”地喷出了一口黑血,血水之中,竟然有一块块碎小的肉块,像是心脏已碎裂了一般,他登时发出一声亡命的绝啸,纯均剑当空扬起,用尽了全力。
一招“旋风怒斩”,长刀旋转着斩向张雪翡,风邪刀转,跳击怒斩,冲击力如龙卷风拔地而起,并对剑锋范围内的人物造成毁天灭地的伤害,同时将范围内所有地面目标击飞向天,他舞着刀就像一只旋转的飞轮,在屯兵洞中煌煌卷过,卷飞了张雪翡,亦卷飞了曹无灵,那边风易寒正在力战二刀,“倚天屠龙”功中的书法剑法已使到“龙”字,第三十三招处,刀光中飞卷过来的冷子霄将其拦腰抱起,像一阵旋风,拔出屯兵洞,掠向对岸的积粮洞。
那四人见冷子霄抱着风易寒飞奔而逃,如何肯放过他们,怒声咆哮,提器追腾了过来,冷子霄飞在巨碗之上,又吐了一口鲜血,他问风易寒:“孩子,我们能不能丢下风伯伯?”
“不能。”风易寒绝然道。
冷子霄道:“如果风伯伯死了,我们要不要替他报仇?”
“当然要报仇。”风易寒毫不犹豫的回答,冷子霄说:“报仇是不是要好好活下去才有命来报?”
“冷伯伯……”风易寒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冷子霄双目含泪,口中道:“孩子,别怪我,冷伯伯这叫断臂存命。”说着抬起纯均剑一剑斩向风易寒手中的泰阿剑,双剑相击,登时撞出了一道火焰,火焰射进了他们脚下的石油巨碗中,端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天地之间一道热浪滚滚喷来,那只巨碗里登时腾起了数十丈高的烈焰,烈焰的冲击波把巨碗两边飞着的人掀进了两边的山洞之中。
巨锅里的火燃着了,周围的一切突然跳动摇晃起来,影子象被烧得害怕似的向两边逃去,所有人的脸在火焰之上闪过,火灭了,烟气扑鼻而来,寂静和黑暗又聚在断魂江上,凝神谛听着重伤者沙哑的声音……
火又燃烧起来,比刚才更旺更亮,人影幢幢,忽而窜向洞中,忽而又退回到火堆旁,含有敌意地、无言地围着火堆翩跹起舞。
火堆里的石油兹兹直响,如怨如诉,炽热的气浪拍打着两岸的石壁,使其发出惊恐的低语声和簌簌声。一条条巨大的黄灿灿、红闪闪的火舌快乐活泼地嬉戏,互相拥抱,有时又窜向空中,溅出火花,烧着的血烟飞腾起来,连天上的落雪也朝着火花招手微笑。
纯均剑和泰阿剑,就这样掉进火海之中,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
火海的下方烟雾弥漫,仿佛浸透了乌烟的五月的浓云降到了两壁之间的江顶一样。
它的上面,好象矗立着一座颤巍巍的、摇晃不息的火山……
因为烈火的炙烤,光明顶上的积雪融化成了两股瀑布,从两道悬崖顶上飞空降下,那瀑布水仿佛是给那火海解渴似的,崖壁烧红了,陨石之铁的巨锅烧红了,溶化了的雪像大水一样一股一股地往着四方流去,甚至地面也冒出了火焰。
忽然间,火焰给一阵狂风压低了,往着这边蹿过来,好象海里卷起了浪潮一样……
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也有了知觉,仿佛有一条巨蟒在用它的一千张嘴吹着火焰。
那场烈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却还在不停的燃烧着,就连那口巨锅都被烈火烧得变了型,对面的几人因为有火焰的阻挡,无法过得来,所以这边才能保住了暂时的安宁。
积粮洞中的四个人,呆守在昏迷不醒的风易寒与冷子霄身边,面面相觑间,却是浓眉紧锁,不知该怎么办。
洞中除了慕容霜儿和月如鸢外,却多了两个俊朗不凡的少年公子,一位白衣大氅富贵不凡,一位青衫方巾神采飞扬,二人均生得皮肤白皙,面如冠玉,实乃人中之龙也。
其实慕容霜儿和月如鸢也不知这两位公子是谁,何时就待在这积粮洞中的了,这积粮洞乃是一个天然溶洞,而且据说里面很深,深不见底,而那断魂江上的烈火燃起之前,那两位公子同时出现在慕容霜儿二人眼中。
四人相对,八目一怔。
半晌,月如鸢问:“两位哥哥,你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们难道也是飞花坞中人吗?”
“什么飞花坞中人?”白衣公子剑眉一沉,回问她们,慕容霜儿轻轻一笑:“二位既然不是飞花坞中人,为何又会出现在这幻钺谷腹地呢?”
慕容霜儿的笑容明艳动人,让两位公子的脸都同时红了,二位公子相视一眼,同声问道:“莫非两位便是飞花坞中人?”
“当然不是。”两个女孩亦同声道,月如鸢说:“我们姐妹是蓬莱中人,这次上明教是来围飞花坞的。”
“噗嗤。”那青衣书生竟捂嘴笑开了,月如鸢见对方笑话自己,小脸一红,怒了:“这位哥哥好生无理,我好生回答你,你却取笑于我?”
那青衣书生笑得鞠下了腰,他拍着胸脯笑个不止,口中边喘边道:“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笑点低,你们两位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却说要围剿飞花坞,这不是说笑话是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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