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而现在所有人都在沉默之中,直到那门像被风吹开了也似,无声无息,门口站着一只独眼的鬼魅,喉咙间发出沙哑的声音:“不错啊,原来都在这里,看来本尊来得真是时候啊。”
众人身体同时一颤,回目看去,却见鬼影一闪,一只冰凉的手已捏到了若缘的颈上。
众好汉大惊,正要扑身过来救若缘,那挟持若缘的曹灿手中饮血剑一挑,喝道:“若想让她立时死去,你们便扑过来吧,哈哈哈。”
宁王见若缘身落敌手,怒道:“你这贼子,有本事放手与我一战,抓住一个女孩,算什么英雄?”
“本尊当然不算英雄,抓这女孩也不是因为怕了你们,而是因为她,欠本尊一只眼睛,姑娘,你说对与不对?”曹灿沙哑的声音冷然问向若缘,若缘却冷笑回问:“难道你还想再失去另外一只眼睛?”话落,手抬起,玉簪突现。
曹灿手扬,一掌拍晕了她。
杜西同发出一声怒吼,探掌而出,三枚雷火弹握于手心,攻向曹灿,曹灿乍光一闪,饮血剑凌空荡起,一剑将杜西同斩成了两段。
宁王失声怒吼,高大的身子正要抽身而动,背后一股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他咬牙回头,却见杞郎一脸阴冷,手中的一柄匕首正在他的背上狠狠钻过。
宁王惊问:“杞郎公子,你做什么,为何偷袭于我?”
“你当年害了我全家,我现在不过是报仇而已。”杞郎森然一笑,又把匕首往宁王体内捅深了几分。
大牢里。
昏暗的灯火下,宁王被绑在木柱之上,怒眼圆睁,狠狠盯着坐于他面前的杞郎。
他说:“没想到你才是一头人面兽心的狼,杞郎,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吗?”
“我的祖宗愚昧无知,所以跟了你这么一个亡国之藩,害得族灭人亡,我如何要学他们?”他手里晃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旁边的铁盆上刮蹭着,端听那噌嚓之声响绝在大牢之中,教人不由的心惊肉跳。
王冷哼道:“你亦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螳螂补蝉,黄雀在后,听说过吗?”
杞郎阴森森地道:“我只听说过如何剥人的皮,要我形容给你听吗?宁王殿下?”
宁王咬牙而笑:“你想怎么对我,便会有人怎么对你,人在做,天在看。”
杞郎说:“你知道吗,剥皮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宁王的胸脯,摇头道:“像宁王你身体上这么厚的肌肉,怕也是很难剥开的,不如试试另外一种剥法,但是却不知道可信度多少,能不能成功呢?”
宁王怒目圆睁:“杞郎小贼,你敢动我,我保证就算死了,变成鬼魂也饶不了你。”
“等你变成鬼魂再说吧,宁王大爷。”杞郎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叫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狱卒,把宁王架了起来,在宁王的生呼死叫声中,架在了牢外的一片空地上。
杞郎命人把宁王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然后自己亲自在宁王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宁王顿时痛得不停的哀嚎扭动,又无法挣脱,这样的哀嚎之声持续了足足二人时辰,到最后一个血淋淋的身体从那个顶上的破口处“光溜溜”的跳了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那血淋淋的身体全成了一团肉,没有了任何的皮和骨。
而这皮剥下来之后将会制成两面鼓,挂在大牢衙门口,以昭炯戒。
话说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而今夜杞郎对宁王说使用的,竟是活剥之法,他就像一个魔鬼,也开始了视人命为草芥,而且阴险残忍的地步。
曹灿在暗夜中走了过来,拍了拍杞郎的肩头,夸赞到:“驸马爷,真是好样的,你活剥了宁王,以后在皇上面前,可真是大功臣了。”
杞郎忙谦卑的抱手向曹灿道:“没有大人的鼎力相助,我杞郎便什么也做不成,亦是废物一个,这所有的成功失败,全是将军大人的功劳,杞郎如何敢居功?”
曹灿说:“如今,像驸马这么谦卑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我怎敢与你争功?不如这捉住宁王的大功就单归驸马,曹灿只需要向驸马要一个人便可。”
杞郎身体一震。
他知道曹灿大功都不要,还要向他要人,曹灿要的这人,想必也不是别人,定是他的青梅竹马若缘姑娘。
他如何能让?
所以他绝然道:“将军,我知道你想向杞郎要的人不是别人,一定是那若缘姑娘对吧?”
“不错,这臭女子毁了我的一只眼睛,我也要用她的一只眼睛来换。”曹灿咬牙切齿的说着,手却缓缓抚到了自己的伤眼之上,心中那一股恨意,却是愈来愈强悍了。
杞郎发出一声惨笑。
他说:“你要换眼么,我杞郎的眼如何?”
“什么意思?”
“如果把我的眼睛换给你,你能放若缘一马吗?”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舍得用自己的眼睛来换那个女子的命?”曹灿无限讥讽的反问。
杞郎却反手一抓,挖下了自己的左眼,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叫之声,刚从昏睡中醒来的若缘惊叫着奔了过来。
她双手捧着杞郎流血不停的脸,心痛如割:“傻瓜,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啊?”
“大人,我的这只眼睛能换你放她一马么?”杞郎把那血淋淋的眼球,递给了曹灿,曹灿冷笑着接过,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却一刻不离若缘的脸,半晌,他才冷声道:“如果眼珠换不了,你们两个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曹灿说罢转身,隐入了黑夜之中。
若缘已哭成泪人儿,把疼得快要晕死过去的杞郎扶回了客栈,扶到床上,杞郎见不见众人的身影,便惊问:“若缘妹妹,我那两位草莽哥哥呢?怎么不见?”
“我刚清醒他们便走了,走时黑着脸,只告诉我你去了地牢,而没告诉我宁王大哥和杜大哥的去向,你这傻瓜,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着别人。”若缘边说边用湿毛巾帮杞郎擦血。
杞郎的心中却忐忑不安。
他明白二人的离去显然是看不惯自己的行径,便愤然走之吧,不过去了也好,如果他们在若缘面前把自己给出卖了,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得不偿失了?
若缘边帮他擦血边心疼地说:“你这傻瓜,为什么要那么傻,要用自己的眼睛去换我的安全?”
“为了你,我死都愿意,何况是一只右眼。”杞郎这话出自内心,说得至真至诚,感动得若缘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说:“不许说死,他那只眼睛是我刺瞎的,要换,也得用我的去换啊。”
“哼,你想得倒是轻松,你以为你落入他的手中,他只会要你的一只眼睛那么简单吗?”杞郎冷冷笑着。
若缘扬起小脸:“要不然呢,不要眼睛他还要干嘛?”
杞郎咬牙切齿道:“他要你的处子之身,他要霸占你的身体,玷污你的清白,懂吗,我的傻妹子?”
若缘吓得差些要跌到在地,她带着哭声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会那么想呢?”
“哼,他是天下第一大色魔,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杞郎脸上苦笑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若缘心脏都快要吓得跳了出来。
她咬着嘴唇,泪水又刷刷刷的滚了下来。
半晌后,她说:“如果并那么一个人玷污,我若缘不如死了的好,杞郎哥哥,我要怎么办?”若缘把头埋在杞郎的怀里,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杞郎说:“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那魔鬼寻天下处女助他练功,待他眼睛好了,他亦会过来找你的。”
“那我们逃吧,好不好杞郎哥哥,我们逃得远远的,去寻找我师兄,再不回到北平,好不好?”若缘紧拥着杞郎,可怜兮兮的求他。
杞郎却苦笑:“逃,往哪里逃?整个北平被他们围得铁桶也似,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我们一个受伤一个没有武功,如何能逃?”
“那看来我只有一死,以保清白了。”若缘说着,缓缓抬起右手,手中握着那只玉簪,对准了心窝,一脸绝然。
杞郎忙拽住他的手,惊叫到:“不可自杀啊,若缘妹妹,我这里还有一计。”
“什么计?”若缘惊喜而问。
杞郎握住了她的双手,顺便从她手中摘去簪子,与她道:“我们可以结为夫妻,如果我们结为了夫妻,你不再是处女,那家伙抓你也没用了,这样的话,你便安全了。”
“为什么一定要不是处女呢?”若缘又羞又惊,说到男女之事,她压根儿不懂,便红着脸问杞郎,杞郎忍着眼睛剧痛解释道:“傻妹妹,那个谢贵练的武功就是吸取处女身上之精华,但若你不再是处女,对他便毫无作用了,所以他也会放你一马了。”
杞郎抬起双手,捧着离若缘的小脸。
若缘还是一脸的迷茫:“那为什么一定要结为夫妻呢?”
“不结为夫妻怎么圆房,不圆房怎么破去你的处呢?”杞郎捧她的脸愈来愈紧,像要把她吞了一般的。
若缘啊的失声叫了出来。
杞郎一嘴强吻了上来,像一个虎豹,按着一只柔弱的羔羊,若缘紧闭着双唇,气都喘不过来,眼睛里的泪水又滚涌了出来,她双眼瞪瞪看着天花板,脑海里,风易寒那张脸愈来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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