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伴我同行-未曾深爱已言别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上火车之前我买了个旅行箱,里面装着衣服和吃的。像从平津去西安时一样,我又没有买到坐票,因为还不知去北京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儿,所以我不想把钱用在买卧铺上。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心想也许这趟车和我从平津去西安时坐的那趟车一样,也是空空的,上车就可以找到座位。

    谁知道这趟车上人山人海的,站台上也挤满了人。车刚进站,人群就开始骚动,车停稳门打开后,人群疯了般的往车上挤,我站在人群前面,离车门很近,我单手拎着箱子放在面前。人群挤过来后,我的箱子被先挤上了车,随后我也被挤得脱离地面,如果不是箱子已经上了车,我真想换下一趟车了。许多年后,铁路实行了实名制购票,这样的情景再也没有了。

    说时迟,那时快,周围的人挣扎着,呐喊着,终于把我完整的挤上了车。上车后,我开始找箱子,箱子已经被踩得又脏又扁了。我勉强挤到车厢中间,看到货架上和座位下都躺满了人,看到前面和后面的车厢里满是人头,无奈之下,只好把箱子擦了擦,当凳子坐。

    我旁边站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样子她也没有买到座票,这不奇怪,毕竟现在是暑假和旅游旺季。我奇怪的是如此柔弱的她是怎么上车的,难道也是像我一样被后面的人连推带挤给弄上来的?

    上车五六个小时候,我旁边的姑娘好像有些站不住了,可是脚前脚后全是人,火车上又不比公交车,没有老弱病残孕专座,她只能硬着头皮站着。

    我有些心疼了,暗想未央和楚楚出远门的话会不会也遇到这样的情况。当然她们都有钱,楚楚跟我说她去哪儿都是坐飞机的,一次火车也没坐过。但是可以假设,假如她们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有人帮助她们吗。

    我把箱子又擦了擦,屁股挪了挪,然后示意旁边站着的那个漂亮姑娘坐下。也许是她站得太久,太累了,坐下的时候动作有些猛,我听到箱子咯吱一声,到了北京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用来支撑箱子的胶版碎了,方便面也碎了。

    姑娘坐下后,感激的冲我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她抱着膝盖就睡着了,我本来还想跟她聊几句的,长途跋涉,聊天的话时间会过得快一些,可是她已经做了睡觉的动作,即使没睡着,我也不好意思叫醒她,于是我也抱着膝盖睡了。

    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了保定,姑娘不知道在哪一站下车了,车厢里也有些宽松了,虽然还是没有空座,但是上厕所的话一路上基本不会踩到人了。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从箱子外面的袋子上拿出一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等待天亮。

    车到北京后,并没有立刻进站,而且离车站不远的地方停下了,广播里传出消息说要临时停车一个小时左右。车厢里的人又开始骚动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人群骚动的情景,那时候我觉得很惊讶,不就是多等一个小时吗?既然无法改变,那就等吧。

    可是人群直到火车开了才平静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在公交车上,地铁站,广场上,会场上,我又见过无数次人群骚动的情景,渐渐的我就习惯了,并且我也有点骚动了。这是个连诗人都蠢蠢欲动的时代,很少有人能平静下来。

    很多年后,我很怀念我十六七岁时的心境,那时候无知也无畏,那时候有种随遇而安的心情,那时候即使前途未卜,还是不忘停下脚步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

    到了北京西站以后,我把箱子扔了,箱子里的吃的也扔了一些,然后把衣服装到我从家里出来时带的那个包里。衣服太多,包都快撑破了,我寻思什么时候再买一个旅行箱,一定得买个结实点的。

    出了火车站,我给那个文化公司的编辑打电话,得知他已经去了天津,要过几天才回来,让我等着他。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我之前没有告诉他我要来,即使告诉他,他肯定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来。即使知道我这么快就来,如果天津那边的事情很重要的话他也不会等我这么一个小作者的。

    我给在北京R大学读书的朋友打电话,说我到北京了。朋友很热情,虽然我们只是在论坛上认识,连一次面也没见过。

    这个朋友叫D,和谢天不同,我和谢天分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交集过,和D分开后,我们的关系更铁了,铁到我曾经一度认为他是我最要好的哥们的地步,直到他瞒着我勾搭上了我喜欢的一个姑娘,我们才形同陌路不相往来。

    R大在顺义区,我买了张北京地图,然后按D的提示坐公交车去R大,中间转了两次车,差点转错了。其实我看不太懂地图的,可每到一地,我还是喜欢买地图来看,即使看不懂也能看得津津有味。那上面奇怪的地面和地标,都能让我感到新鲜好玩。

    D在校门口接我,他本来要去火车站接我的,但是那里人多,我怕他认不出我,就让他在这里等了。他们也放暑假了,但是他没有回去,他家里和我一样穷,他要留在这里打工。

    D说他们寝室很多人都回家了,我可以住在他的寝室的,D虽然穷,但是很帅看起来很精神,不像我,怎么打扮都是一副颓废的浪子样。

    D也喜欢写小说,但是他写的小说很差劲,除了他自己以外几乎没有人能读下去,他写的最多的就是他的高中生活。他说他最好的几个哥们就是在高中认识的,如今他写作了,不能不写写他们。

    这种想法我很不能理解,我要是有个好哥们喜欢写小说,我一定不能他在小说里写我,我宁愿他请我吃顿饭表示一下我们的哥们情意,也不愿意在小说里看到那些肉麻的煽情,真正的情意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或者写出来都会变味道。

    因为在火车上太累了,我决定先睡一觉,睡的是D的床,他睡同学的床。D的床上放了很多书,每一本都有砖头那么厚,我睡醒后翻了翻,几乎都是外国小说,难怪他写的小说味道不好,看这样的翻译作品哪儿能写好呢,要看还是看华语小说。

    睡醒后D带我去吃烧烤,和在谢天那里一样,边喝酒边扯淡。R大的美女很多,D坐在那里不动,不断的有过路的美女跟他打招呼。我刚想对着D夸R大好,D就说,这破学校,只要交钱,什么人都能进来。

    我问D,我这样初中文化程度的能进来吗?

    D说,当然可以,连小学毕业的甚至劳教过的都可以进来。现在就是一个金钱社会,刚才跟我打招呼那几个女生,没一个正经的,家里给他们钱来读大学,她们都拿出打胎了。刚才过去的那个穿黄衣服的,你看她挺正经的吧,都已经去过三回医院了。

    我说,真是人不可貌相。

    D说,所以我到现在也没交女朋友,跟这些女的谈恋爱,一个月不知道得戴几回绿帽子。还是读高中的时候好啊。

    我说,真奇怪,读高中的都巴望着能早日念大学的,怎么到了大学又开始怀念高中了。

    D说,你没上过学,上过你就知道了。

    晚上我们去R大的电脑房上网,登陆论坛。D在论坛上发帖子说苏然到北京了,和我在一起。帖子发出不到五分钟就有十几个人回帖,其中一个叫L的,在北京S大学读书,他留了电话在D的帖子,说想和我见一面,一起吃个饭。

    我记下了那电话,但没有立刻打过去,我想过几天再说吧,如果跟那文化公司的编辑签了合同后,一时找不到工作,我就去找L。

    到北京的第五天,那个文化公司的编辑回来了,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们公司。那公司在北京师范大学附近的一栋超高的楼里,进去会客还要里面的人同意才行。

    折腾了半天才到他们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三个人,跟我联系的那个就是经理。剩下的两个我没问,估计官也不小。

    经理让他两个手下中的一个给我倒了杯茶,然后拿出合同来给我看,是一份出版代理合同,我和在赵扬那里看到的差不多。比赵扬那里好的是,人家是书出版以后从书的稿酬里扣除一定的代理费,书没有出的话是不会收钱的。既然不收钱,那就签呗。

    我签的时候,经理再三的说让我好好看看,好像我签的不是图书出版合同而是卖身契。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这样负责的态度的。除了工作上的关系外,私下里我也很愿意和他这样的人交朋友,他比谢天靠谱太多了。

    签了合同后,我们开始闲聊。他问我来北京做什么?我说打算找份工作。他说找到没有?我说还没有,我没有文凭,不好找。

    他说你没有文凭有文笔呀,要相信自己,北京这个地方可以容纳各方面的人才的,你慢慢找,我也会帮你留意的,有合适的就通知你。

    我道了谢,然后离开了他的公司。

    按理说签了合同,我算是完成了一件事儿,可是我没有成就感,反倒有种失落感。就像写完一个小说,或者谈完一场恋爱一样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感自从楚楚消失后就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

    我给L打电话,他说他正在陪女朋友剪头发,让我等他一会儿。他不说女朋友也就算了,一说女朋友,又让我想起楚楚了。离开陕西后,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她了,她不属于你。但是爱情这件事儿,还真不像穿衣服,不喜欢脱了就是。爱情就像一包慢性的毒药,喝下去你就中毒了,这种毒无药可解,就像某种皮肤病一样,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后来我把这话讲给一刚失恋的朋友听,我以为他听完以后会大彻大悟,没想到他说你真恶心,爱情这么美好的事儿怎么能和皮肤病扯在一块儿呢。

    爱情和什么不能扯一块儿呢?

    等L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儿,就是北京的厕所真多,几步路就有一个,而且全是免费的。这在国内其他城市是不敢想象的,其他城市到处是打着免费招牌坐着收费人员的厕所。

    见到L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去他们学校的食堂吃饭,他们学习的食堂很牛逼,什么都卖,赶上有些星级酒店了。吃完饭依旧是闲扯淡,但是不喝酒,喝茶。L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谢天以及D不同。

    我总觉得我和有钱人家的孩子有种距离感,或者说面对他们有种自卑感。所以我们聊得并不尽兴,我一旦有约束感,就说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话了。而他的那些一本正经的观点和看法,我更不喜欢。

    晚上的时候,L留我在他们宿舍睡觉,我没拒绝,其实我很想拒绝的,但是摸摸自己口袋里的钱,我还是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L约我去吃早饭,我没有去,我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从那儿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L。

    离开L的学校后,我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北京这么大,却没有一寸土地属于我,真郁闷。我随便踏上了一辆公交车,漫无目的的坐着。

    到了晚上,我打算在网吧过夜,可是北京的网吧大都到夜里12点就关门了,而且北京的网吧不像其他城市那样,其他城市的网管只是用肉眼看一下你带了身份证就让你上网了,北京的网管要拿着你的身份证去在一个机器上扫描。我怕那机器能检查出我那身份证是假的,就没让他去扫描。

    大概用了三个多小时,走了五六条街,终于让我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可以通宵上网并且不检查身份证的网吧,那网吧超级大,而且房间很不规则,很像一个工厂,第二天我离开网吧的时候果然看到网吧门口挂的牌子是XX纺织厂。

    上网的时候,我查了一下北京的招工信息,看到通州区有一个工作室招编辑,文字功底强就可以,不需要文凭。于是我记下了那工作室的电话。

    登陆邮箱的时候,我又收到了那个叫莫莫的女孩的邮件,前文没有提,从我在论坛注册的那天,不对,应该是从我在论坛发第一张帖子的那天起,这个叫莫莫的女孩就一直活跃在我周围。先是在论坛上发短消息,然后是每次上网都顶我的帖子,加到我QQ后每次上网都给我留言,知道我邮箱后隔三差五就会发一封邮件过来。

    这封邮件和之前的邮件没有多大区别,依旧是在讲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学习生活,她的朋友。有时候我觉得她把我当成了一棵树洞,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

    我依旧没有回她的邮件,就让她发吧,我想,反正她也没有恶意。从她的文字里可以看出她是个寂寞的和我一样缺少爱的孩子。现在,这样的孩子太多了。有些的是真的缺爱,有些是把缺爱当成了一种资本一种时尚,好像生活在这个时代不缺爱不忧伤就不正常一样。

    第二天上午,我给那个招编辑的工作室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她让我去面试,告诉了我去她那里的地铁路线和公交路线。我选择了公交,能在地面上,我尽量不在地面下,这是其一。其二是,那时候我还没有坐过地铁,我怕坐错了。

    上了公交车后,我拿出北京地图,想看看那个工作室大概在哪个位置。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接电话的人说的那个位置。公交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那是我坐的最漫长的一趟公交车,车厢里的人空了满,满了空,最后只剩下我和司机两个人。

    到达接电话的那个女孩跟我说得位置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给那个工作室打电话,接电话的人说马上下楼接我,说完我就看到了她。大概,在这样的地方办公,很难遇到一个来面试的人吧。

    那是一栋有一些历史但并不破旧的家属楼,工作室在三楼,是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搞的。他们主要是做少儿图书的策划出版,他们问我多大了,有没有工作经验,家是哪儿的,出过书没有,平时喜欢写什么题材的小说。

    我一一照实说了。

    他们说我太小了,大概不适合这份工作,这份工作需要有一定的工作经验,会写儿童文学。

    我只好告辞,他们三个一起出来送我。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工作室的女孩说,要不你今晚就住这里,明天再回去吧,这里是郊区,北京地图上都没有标的,你现在坐车回去的话,天就黑了。

    我说没事儿的,我在顺义区有朋友,我先走了,你们回去吧,不用送了我。

    女孩执意要把我送上车,分别的时候她说,小兄弟,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上学吧,你这么小,出来闯荡会很辛苦的。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我有些伤感,不为别的,就为送我上车的那个女孩的那些关心的话。习惯了陌生人的冷言冷语冷面孔,突然一个陌生的人说出关切的话来,会让我感动得鼻子发酸。

    其实我并不是要回顺义区,我在那里确实有朋友,就是D,分别的时候D说我随时可以去找他,可是我不想再麻烦他了,路始终是要靠自己走的。

    因为已经在网吧熬了一夜,实在太累的缘故,我决定找一家旅馆睡一觉,花钱就花钱吧,总不能累死,我才刚满十七岁,累死就太不划算了。

    我找的是一家很破的很像黑店的旅馆,因为我想这样的旅馆大概没有那种可以检查出身份证真假的机器。事实证明我想得没错,进去之后交了钱老板就给了我房间的钥匙,根本没问身份证的事儿。

    我沾着床就睡着了,衣服都没有脱。在后来几年的漂泊生活中我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多么嘈杂的环境,多么不舒服的床,只要我想睡,躺下就能入眠。睡多了我渐渐觉得,睡觉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儿,睡下了什么也不用想,醒来又是精力充沛的一天。我很不理解那些抱怨一天二十四小时太少或者人为什么要睡觉的人,不懂得享受睡眠的人是可悲的。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去厕所小便,看到厕所里还可以洗澡,就脱了衣服,打算冲洗一下,开始清爽的一天。结果那喷头里流出的水特别冷,而且无论我怎么折腾,流出来的都是冷水。洗完澡我就感冒了。

    天亮后我去买了感冒药,用药店的水服下。然后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我旁边的几张椅子上也横七竖八的躺着人,他们的样子比我更狼狈更颓废。他们可能已经在这里躺了几天了,他们半眯着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无助。

    也许是太阳太暖和,也许是感冒药有安眠的作用,我竟然睡着了。醒来后我惊出了一身汗,摸摸口袋钱和手机还在,包也还在,我才放下心来。

    睡了一觉,又惊出一身汗之后,感冒就好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朵朵发来的,后来连续几年,朵朵都是这样,总是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帮我一把,像个守护天使一样。

    朵朵说:“我在论坛看到有人发帖子说你在北京。”

    我说:“是的,我在北京。”

    朵朵说:“你找到楚楚没有?”

    我说:“没有。”

    朵朵说:“你来北京和跟文化公司签约的吗?”

    我说:“是的。”

    朵朵说:“现在签了没有。”

    我说:“签了。”

    朵朵说:“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说:“不知道。”

    朵朵说:“我在张家口,离北京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要不你来找我吧。”

    我说:“找你做什么?”

    朵朵说:“我跟我爸爸说说,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

    我说:“什么工作?”

    朵朵说:“就在我爸的公司呗,总之不会是太累的工作的。”

    我说:“让我想想吧。”

    朵朵说:“你想好了就跟我说,你要来的话我去接你。”

    我说:“好。”

    张家口,以前我只在天气预报和新闻联播里听过这个名字,我总是把这个地方和张家界及张家港弄混,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南方城市,没想到竟然在北京附近。

    下午两点,我去了北京西站,买了张去张家口的车票,上车前我在火车站的餐厅买了份快餐,吃一口就吐了出来,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但我更相信是饭的缘故。那味道,喂猪猪都不一定吃。许多年后的北京西站,已经遍地是干净整洁的餐厅了,但那时候的我,再也没有了停下来吃顿饭的心情。

    到张家口时已经是傍晚了,和见楚楚不一样,我没有一眼认出朵朵。当时是两个女孩一起来接我的,一个高高瘦瘦打扮得很成熟,一个矮矮胖胖很可爱。我以为很可爱那个是朵朵,谁知道正好相反。矮矮胖胖很可爱的那个女孩叫洋洋。

    似乎是命中注定,我遇见的这几个姑娘名字全是重叠的,很好记。后来我又遇到一个姑娘,她的名字不是重叠的,我就给她改了个重叠的名儿,她一开始挺喜欢我改的名儿,后来听说我这样改是为了纪念以前的女朋友,她就生气了。但生气归生气,她当时也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我都不把名字这事儿当事儿了,她才说我们分手吧。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你致命一击,很多女孩都喜欢这样干,女孩的心思你永远搞不懂。

    朵朵就近找了家旅馆让我住下,因为张家口这个地方太小了,她怕在街上乱走的话会被爸妈或者爸妈的朋友看的,她父母对她的管制是非常严格的。今天如果不是洋洋去找她,她都不好出来接我的。

    我们去了旅馆后,洋洋就算完成任务了。洋洋离开后,朵朵锁上房间的门,转身把我抱住。我放下肩上的包,开始吻她,并且解开了她的衣服。

    朵朵虽然比楚楚还要小一岁,可是外表比楚楚要成熟很多,如果不说年龄的话,你会以为她有十八岁了。

    我和楚楚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抱在一起睡觉而已,我也胡思乱想过,但是没有付之于行动,楚楚也不喜欢那样。

    遇到朵朵后,虽然旅途劳累,感冒也没有完全好,我却一点休息的念头都没有,那时候脑袋里没有黄色的东西,那时候就一个想法,就是我要占有你。或者我这样做是为了消除我对有钱人家的孩子的那种自卑感和距离感。

    朵朵,现在我占有你了,你只属于我。事后,我在朵朵耳边默默的说出这句话,朵朵问我说什么。我说没什么。

    朵朵说:“你不可以不要我了!”

    我说:“不会的。”

    朵朵又说:“你真的不可以不要我!”

    我说:“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朵朵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洋洋的表哥了,我会跟我爸说的,你先以洋洋表哥的身份去我爸的公司工作。我爸认识洋洋的,而且很喜欢洋洋,他会管制我拒绝我,但是不会拒绝洋洋和洋洋的朋友。只要我找机会一提,洋洋再加以附和,我爸肯定会答应的。”

    我说:“由你们去安排吧,你爸那是什么公司?”

    朵朵说:“我也不知道,他有好几家公司,还有几家加油站也是他投资开的。反正只要他答应了就好,你不用管工资那些。”

    说着,朵朵去翻衣服口袋,取出一张建行卡。朵朵说:“这张卡上的钱你随便用,明天你取一些钱出来,我的朋友知道你来了,要你请我们吃饭的。”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