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带我去见他便是。”
“我不是傻子,即便你是个冒充的,但将我们这里的事告知给他,我这里也不好交代。”春娘暗地里做的事是不见光,所以不能有谁去告密,否则死路一条。
“那你想怎么样?”上下都不行,苏佩只好黑着脸问,身体的药效逐渐散去。
“你醒来的时候,不已经看到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好好为我赚钱,到时候,自然是不会亏待你。”春娘抚摸红唇说。
“好啊。”苏佩如此爽快的回复让春娘心生疑虑。
“我今天在这里和你说了,不要动任何心思,也莫要将我的秘密告知他人。否则,你会尝到地狱般的滋味。”对于春娘的恐吓,她完全不放在眼里。
苏佩会找办法逃出去,她答应留下来,是为了拖时间,在他们看来,自己是一名男子
还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明德殿中,刘宴礼此时正在饮茶,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不由得皱眉。
“太傅的未婚妻和玉珑公主同时被人贩子拐走,玉珑公主又正好被一名男子所救,导致他的未婚妻在帝都失踪?”刘宴礼没了平时嬉笑的脸色,本邪魅的面庞因怒火而变得十分阴沉可怕。
“是的,现在太傅带着府里的手下在帝都大街小巷搜查。”跪在地上的侍从继续说。
刘宴礼侧身靠在椅子上,思量片刻道:“太傅未婚妻失踪一事,本宫必定相助。说不定窦姬那边要有所损失了。”
一直以来,他和长郡王的内斗就从未停歇,只要施袡不除,那么他东宫之位随时都会被动摇。正好,苏佩失踪和栗姬一名得力手下有关,正好竭力铲除。
“你派一批精英去帝都搜查,特别是一些不为人知很容易忽略的地方。”刘宴礼说。
“是!”暗卫点头,立即消失在视线中。
刘宴礼手指抚摸茶壶,闭眼休息片刻。
墨府中,天色欲要暗了。
墨禛已换了一身居家便服坐在垫上,小方桌上的茶已凉透,心虽然静不下,却只能静静等候佳音。
这时,卫青回来了,在他面前行礼,脸上挂着笑意:“如爷所料,太子已派人相助,估计今晚便有消息。”
“今晚?”墨禛蹙眉,觉得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是不利,继续盘问:“你可查到她在哪里?”
见主子十分在乎的样子,卫青毫不犹豫地回答:“查到了,就在艳莺楼。”
“艳莺楼?呵,艳莺楼的春娘,可是刑部的老相识。这两人暗地里可是拐卖不少妇女,看来今日非要折了施袡一条手臂。”墨禛笑了笑,总觉得这是天意安排。
胭脂香浓郁的艳莺楼是首都第二有名的烟花之地,被安排在一间小屋内休息的苏佩靠在墙上。
她趁别人离开时,试图去打开窗户,可见到的只是一片草地和一口正对自己的石井。
咽了咽唾沫,把窗户关好,自己才不想这么快死去。
实在无奈,她只好走到床边休息,身上的小布袋都被拿走,连贴身的银针都被搜了去。要想个办法,怎么样离开。
这时,关的窗然被打开,吓得苏佩立马起来。
黑影袭来,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倒在床上低沉着声音:“别担心,我是来救你的。”
苏佩睁着大眼睛,努力注视这个人拥有一双好看的眼,像极了虎爷的眼睛。可自己也没忘记她被人压在床上的事。
于是,手指指着他的手,示意他放手。
黑衣人松开手,和她保持一些距离。
“你是虎爷派来的人?”没想到苏佩一开口便戳穿了他的身份。
“奉人之命行事,来确保你的安危。”黑衣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见苏佩面色困惑继续说:“带你走之前,还希望你能够助他。”
“说吧,要我怎么帮?”虽然猜不出是谁来帮自己,但要救出自己的必定也不是什么坏人,帮一帮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座青楼的主人和朝廷的某人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希望你到被关押的地方。”黑衣人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竹简放在她手上继续说:“听到一些动静的时候,把它打开。”
“好。”苏佩握紧了小竹简,不在多说一句。
黑衣人见此,心中好奇起,便问:“你当真这么信我?”
苏佩一听,微微浅笑道:“我信的是救我的人。”
黑衣人不在多问,只是他的眼睛莫名地退去了一贯的冷漠,反而多了一抹笑意。
“那你保护好自己,莫要受伤。”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立马改口:“否则主子会唯我是问。”
“知道了,你吩咐的事我一定会办好。”苏佩不傻,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方救自己,但将这件事办好后就知道了吧。
“恩。”黑衣人点头,走到窗边欲要离去时,回头再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专心致志地看手中的小竹简,并未察觉自己这个举动。
也罢,她说过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窗关闭后,苏佩将小竹筒藏在身上,乖乖坐好的同时,心里想着出去后够尽快找到弟弟。
玲珑轩,轻纱浮动,烛火明亮。以檀木作梁,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透着朦胧的香烟,看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左右肩膀站着的两人按住。坐在他对面装扮奢华高贵的女子正托腮,闪着一双眼毫不害羞地盯着他看。
“来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和我说上一两句话叙叙旧呢?你难道不知我甚至想念你么?”刘韵槿嘟嘴可爱的小嘴巴很是委屈地问。
“若是公主要叙旧,也无需让其他人这么对我吧?”苏贤良挣扎不了,只能冷着语气说。
“可他们怕你伤了我……”她连忙解释。
“公主怕我伤你,那直接将我手脚废去。”
“别别别,我这就叫他们松开。”刘韵槿知道苏贤良生气了,怒着杏眼瞪着他们说:“松开,快点松开。”
“是。”两人点头。
“出去出去,我要和他单独相处。”刘韵槿不耐烦地挥手。
“这……”他们犹豫,若是此人伤了公主,那么信命可就不保。
“还愣着干嘛?信不信我赐你们死?!”刘韵槿生气了。
“遵命。”两人无奈地离开。
门关上后,只见苏贤良站起身按按肩膀,眼睛时不时打量周围。
“贤良,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刘韵槿直接拉着他的手腕走。
一个公主言行举止如此大大咧咧,有失身份。可这样的性子在诺达的皇宫中却是十分少见。
“公主放手,我跟着你便是。”苏贤良说。
“恩……好吧。”犹豫了一下,刘韵槿果断撒手:“你可不许跑哈!我这个地方虽然人少,但是保护我的人可是多不胜数。”
“我知道。”苏贤良早就感觉到这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要是他敢动刘韵槿一根汗毛,自己必死无疑。
刘韵槿觉得自己这一吓唬,他变得比之前乖了许多。于是开心地跑进小书阁,将角落里一个大箱子打开。
苏贤良蹙眉望去,只见打开时是一把裹着红布的古琴。
刘韵槿过去搬时,他走了过去:“还是我来吧,搬这种东西不适合你这千金之躯。”
“哦。”刘韵槿乖巧地点点头,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把古琴放在桌子上,他便盯着她看。
“可能你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刘韵槿掀开红布,出现的正是一把苏贤良曾经用过的古琴。
他记得,这把古琴是父亲为他买的。那时候自己十分珍视,只是公主生辰那日被她弄坏,后来便找不到了。为此,他伤心了许久。
“怎么会在这里?”苏贤良激动地问,这可是父亲唯一留给自己的纪念。
刘韵槿抱起古琴,递到他面前说:“当年我太过鲁莽,弄坏了琴。所以我便偷了去,让帝都最好的工匠来修。修好后本来要归还的,只可惜那时候不方便出入,久了就一直携带在身旁。直到你家出事……”
“谢谢。”苏贤良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抱着这把古琴。
“贤良,能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只是你为何又回到帝都了?你难道不知,你不方便回来吗?”这也是刘韵槿派人将他带回自己宫中的原因,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他肯定活不了。
“也没什么,只是离开帝都久了,很是想念在这里的朋友,所以偷偷过来看望。”
“那你想我吗?”刘韵槿激动地问。
苏贤良不语,可她却知晓了答案。
“公主,现在我只是一介卑微的草民,还希望你能够放我一条生路。这次来的不只是我,我也将我姐姐带来了。她与我走散,定是被人抓了去。恳求你将我送出宫,让我去找她,好么?”苏贤良的乞求和道出的事让刘韵槿有些为难。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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