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在指尖,趁他不注意,她挥手刺去。
猛地,夹银针的两指被墨禛如风般神速的手指夹住,还动弹不得。
咦?他会武功?
苏佩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个人深藏不露。
墨禛发觉自己会武功的事被知晓了,然后露出狡黠的笑意轻轻凑到她耳畔说:“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我?”
“你这么对我图谋不轨,想要什么直说吧。”苏佩盯着此妖孽,我不下地狱谁下?
墨禛没想到她这么和他说话,顿时激发了他鬼畜的一面:“和你睡一间屋子。”
“你打地铺我睡床!”苏佩不傻,他这人说话有让人抓到空隙。
“好。”墨禛爽快回答,也觉得苏佩反应过人,不仅越欣赏而更爱了。
“说吧,我们的婚礼你要怎么安排。”苏佩还没结过婚,对古代这种结婚仪式还是十分期待的。以前看古人结婚,也是看电视剧的时候。
墨禛松开夹住她的手指,随意坐在她身边的毛毯上说:“在帝都上,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苏佩两手抱着膝盖认真听他说。
“景帝在外人看来生龙活虎,其实他得了一种病症,除了阴皇后,太子和太子妃,并无其他人知晓。”
“那景帝是得了什么病症?”苏佩好奇地问。
“这得问太子妃。”
“太子妃?这关她什么事?”不理解,区区太子的老婆怎么会知道景帝得了什么病,除非她也是一名大夫。
“你想得没错,她是江南子的爱徒,从苗疆归来的神医阿娇。”
“阿娇?”苏佩茫然。
“恩,她现在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只是景帝的病情是压制了,但不治根本。所以我想要推荐你进宫为陛下看病,当然,是要陛下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接受你来。”
“看样子,是早就计划好了。”
“当然,过几日我送你一样礼物,然后就可以进行我下一步的计划。”
“那好,我等着。”她知道墨禛这么做,最多就像在倾城郡一样让自己怎么在帝都上名声大震,然后让景帝请自己进宫。
只是她也有些担心,若是自己名声大了,会不会被其他势力所觊觎。
夜幕悄然降临,小雪已停。
一辆马车行驶到门口停下,卫青上前打开车门的时候,见到车内昏暗。
借着月光,他看到苏佩趴在他大腿上睡觉,而墨禛的手搭在她头上,低眉眉目深情凝望。
“爷……”卫青轻轻呼唤,怕吵醒苏佩。
“先出去吧。”墨禛开口,见卫青离开,他这才将她拦腰抱起朝望月台方向走去。
黑暗中,亦也有另一人红着一双眼嫉妒地看他怀里的人儿。
帝都的酒楼,歌舞升天,人声嘈杂。
在一处人少的地方坐着一人,他低头喝猛酒,桌子上放着一叠吃了少许的花生米。
其实,他也为今日的事情反思了许久。
如果,姐姐真的对墨禛有意思,于情于理自己都要祝福。毕竟墨禛对他们家这五年来的照顾是他看在眼里的,只是自己心里终究放不下墨家当初冷漠不是予援手的那道坎。
虽然事情都解释清楚,可是他心里就是难受,就是过不去。
如果,姐姐真的嫁给了墨禛,至少自己要做点什么才不让姐姐受委屈。
桌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苏贤良神智有些迷糊地看看那人,那人身体晃来晃去,一个分三个,又从三个合成一个。最终,他看清了这人长得什么样,是谁了。
他起身时差点摔了,还不忘向他鞠躬行礼:“参……”
“不必行礼。”刘宴礼抬手制止,而他身后还站着几个面露凶光的人。
苏贤良也就不客气坐下,他不知道这个太子心里打什么主意。
他淡定自若地吃着花生米,淡淡地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不得无礼!”其他随从欲要拔刀指他,刘宴礼抬手制止。
“退下!”他独自出来,其他人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随从见状,只好点头离开,站在离太子近些的地方等候。
刘宴礼拂袖坐下,苏贤良就为他倒一杯酒。
他不说什么,拿起一杯酒一口饮尽。酒杯放在桌上时,已空空如也。
“太子,你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苏贤良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想知道他的目的。
刘宴礼轻笑:“你不是想要替你父亲洗刷冤屈么?”
苏贤良握紧酒杯,说:“太子莫不是因为这件事,来定我的罪?”
“本宫若想这般,何必亲自走这一趟。”刘宴礼拿起酒杯,示意要他倒酒。
苏贤良端起酒壶为他倒酒,一边问:“你不想要我死,那么我也想不出我有什么值得让你来的地方。”
“你当然不值,可你姐值得。”这话一出,吓得苏贤良拿着酒壶的手一抖,差点倒出去了。
“太子,若你想针对苏家,找我便可。我姐姐是无辜的,她一个弱女子对你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你知道的,本宫宁可杀遍天下人,也绝不可能动她半分。”他双目赤红,青筋在额前微露道:“当年,你们明知道救本宫的是苏佩,却说是别人。若不是本宫查出真相,你们是不是就将瞒一世。若不是你们的隐瞒,她早就是本宫的太子妃!”
苏贤良愣住,是的,当年姐姐回来是救过太子的。只是太子那时昏迷,陶恒公主又想将自己的女儿阿娇嫁给他,才设计这一出。可是,当年就算太子知道姐姐是救他命的人,可姐姐也有婚约。
而姐姐,也不喜欢他。
见苏贤良沉默,刘宴礼平息心中的怒火道:“当年之事本宫不再计较,你父亲的冤屈本宫也可以帮你……”
“我不会出卖我姐的。”就算父亲冤屈洗刷,可他相信父亲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得到苏佩,不需要靠你。你只要说想不想与本宫合作?”刘宴礼从来就不屑用这种手段得一个人,他想要,就得光明正大。
“好,我答应与你合作,但我有一个请求。”苏贤良深吸一口气。
“你说。”刘宴礼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得保护我姐姐,还有……也保护墨家。”如果,墨家遭殃,那也是害了姐姐。
“好,本宫答应你。”刘宴礼起身,站在远处的侍从走了过来。他低眉对苏贤良说:“跟着本宫,你就要改头换面。走吧。”
“是。”苏贤良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他希望姐姐能够幸福,父亲的冤屈,他来平。
墨家府中的书房中。
墨禛听到探子回禀苏贤良的消息时,冰冷的脸除了平静,那就是一丝丝的复杂。
他还是选择站在太子那边么?
久久不能回复,最后还是无奈地挥挥手让探子离开。
这事,还是迟些和她说吧。
“卫青!”墨禛喊。
“属下在。”卫青走了过来。
“去望月台。”墨禛站起,忽然记起重要的事道:“多备一套被子。”
“是。”卫青纳闷,这主子是想做什么。
望月台的深夜,白月高空悬挂,外面的风挺冷的。
苏佩正坐在桌前挑选一些草药,正准备磨粉用。
“叩叩叩”这时响起敲门声。
“进来。”苏佩低头继续做事。
门被推开,一双白鞋踏地走来。
“连翘呀,你再去那些小刀子来,这个还不是很锋利。”苏佩抬头以为是连翘来了,拿起小刀子和她说。
但一见来人不是她,是墨禛时她傻了眼。
这个墨禛,怎么一个人抱着被子来了?
难不成,真的要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
不不不不,绝对不行!
顿时,苏佩一脸警备地看他,有种你敢靠近我床边一步,我就用手中小刀戳死你的冲动。
当墨禛真的从她的面走过,靠近床边时,她是真的下不了手的。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走。
墨禛把被子放在床上,从旁边拿起一张毛毯铺在地上。
“打地铺?”苏佩问。
“恩,今日不是说好了,以后我打地铺,你睡床。”墨禛这话说的真是言出必行呀。
苏佩看看这寒冷的天蹲下来和他说:“天这么冷,要不你回屋睡吧。”
“你要是担心我着凉,我不介意和你同睡。”墨禛铺着被子淡定地说。
“想得美,你爱咋咋地。”苏佩起身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继续磨粉。
只是,冷清的屋里突然来了一个人,竟然让她有些分神了。
“有需要让我帮忙的?”看她一个人磨粉有些吃力的样子,他于心不忍。
正好,连翘不在,有个人搭把手也是好的。苏佩不客气地把手中的石雕药碾子和杵推到他面前说:“这个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磨得细细的。”
“好。”看得出他很开心,本以为这样会难倒他,不想磨起药粉的时候竟然毫不逊色。
“你以前经常帮人磨药?”苏佩把草药配好了,只好趴在桌上问。
“恩。”墨禛点头。
苏佩撅起嘴巴无视他。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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