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沙沙响,几片落叶吹进了窗。
“你怎么断定就是太子伤我们的?”苏佩知晓墨禛是不会骗她,但在知道是谁之前一定要有证据的吧。
“你可记得我被一支箭给中伤?”墨禛反问。
苏佩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记得,难不成你从那支箭上认出?”
“正是。”墨禛拿起茶杯喝了几口继续言:“箭上虽然没有明确写出出自于太子,但上面的标志只有太子的精英暗卫才有。而这几日深入查找,确实是证明了他们是太子派来的人。”
“不对啊,太子为何要杀我们?我们并没有妨碍他什么吧。”苏佩很是不解。
墨禛却深知,但还是故意隐藏一半说一半:“活公子在帝都出现,所以太子猜测我是绝公子,所以才派人来试探的吧。”
“原来如此,太子这人还真是疑心。”苏佩握紧了拳头,即便墨禛就是绝公子了,那也是江湖上的事,为何太子就这么想要杀了他呢?
见苏佩咬着手指想事情想得这么出神,墨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好了,这些事想多也没用。我来替你换药。”
墨禛指的是她额头上那点伤。
“嗯。”苏佩颔首点头。
风云堂品酒大会一过,便是五日。
青草悠悠,花儿芳香,春回大地时万物皆是生机勃勃,连迁徙到远方的鸟儿也回归。
在一处院内,有一黑衣青年手拿折子正在孜孜不倦地浏览,偶尔会从身旁的小方桌上拿起红笔来勾勒。
此时,有个人迈着很轻的步伐,手握一支木剑正向他走来。
黑衣青年并未察觉,翻了另一页继续看,时而伸手拿起果盘上的圣女果来吃。
“看剑!”女子娇声一喝,木剑直朝黑衣青年的面庞袭来。
只是黑衣青年并未有任何恐惧,俊美的面庞风清云淡,然后懒懒伸个腰,看似无意却完美躲过。
苏佩见此,心中大喜,更拿着个十分轻盈的木剑胡乱朝他刺去。
墨禛脑子一歪,又躲过。
苏佩半天想要捅破他的脑袋却伤不到一丝一毫,还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乎,她反而改向刺向他手里的折子。
墨禛斜眼瞄了她那鬼灵精的模样,心中无奈叹气。
也罢,陪她耍一耍。
“嘿!”持剑对他手中的折子胡乱拍去,墨禛起身身子一歪,又躲过。
苏佩继续刺,墨禛却不站在原地,反而迈开了步子,低头看折子。
看起来在散步,可苏佩每一招去打他的时候根本就碰不到。
刺脸,偏过。刺背,闪过。拍手,避过。
最后无奈,苏佩丢掉手中木剑,直接两手去抓他手中的折子。
于是,墨禛高高举起手,个子只到他肩膀的苏佩只能踮着脚两手在半空乱挥。
“你欺负我矮?”苏佩累了,气呼呼揪着他的衣领怒道。
“我可没说你矮,你自己承认的。”墨禛意味深长地说。
“你什么时候教我练剑啊?”苏佩放弃去夺走他手里的折子,两手叉腰。
“嗯……在等等。”墨禛合上折子边走边说。
“等等?我听你的话,一等就是五天过去了啊!”苏佩黏在他身边怨气满腹地说,恨不得立马掐他的脖子威吓他快点教自己。
墨禛停了步子,回过头面容庄严地说:“你的伤还没好,还不能学习。”
“好了的,你看,都结疤了。”苏佩说着还故意把额头上的纱布掀开给他看。
墨禛一拍她的小手,语气有责怪之意:“别乱碰。”
“真的没事了啊,我是个大夫,对自己的身体十分了解。”苏佩揪着他的长袖扭扭身子撒娇:“好夫君,你就教我呗。”
“师叔那边说你可以学习了么?”苏佩感觉墨禛被自己打动,赶紧点头。
“说了,完全没问题。”瞧这丫头笑得多么灿烂,他也实在不好板着一张脸。
“习武是十分辛苦的,每天都要很早起来锻炼。你现在的体质太过较弱,你要真的想学,我只能严格教你。”
“好的好的,我抗压强,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一天给你一个半个时辰学习,分早,中,晚各半个时辰。”
“为什么这么少?”苏佩很不满意。
“还嫌弃少?”墨禛挑眉,把手中的折子甩回桌子,正好稳稳落下。
“你若嫌少,那就不学了。”墨禛附身靠近,两手放在身后道。
“学,怎么不学!”苏佩只好忍气吞声,瞧他狼性又犯,自己故意往上蹭,鼻尖微翘,差点就与他撞上了。
墨禛轻咳一声,本来想要调戏的,反而把自己弄得很尴尬。
“大师兄,现在都早晨了,你是不是开始要教我舞剑了?”苏佩又改口,但这称呼让他听起来也觉得很舒服。
“既然你决定好,那就随我来。”墨禛说罢疾步如飞地走。
苏佩捡起被丢在地上的木剑,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
虽然不知晓墨禛要如何训练自己,但自己相信一定可以学会的。
阳光明媚的太夷山,树木如海。
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有一间小竹屋,里面摆设十分简单,除了日常用品,还有一张床外,别无其他。
虽是简朴,但不失雅致。
这里十分宁静,依稀能听到些小溪边的流水声。
苏佩随墨禛来了此处,抬头望望这片竹林。
“以后我们只住在这里,除了五谷杂粮卫青会送来,其他的菜肉得自己找办法去搜寻。还有,没有人会给我们煮饭,一切吃住都亲自动手,你也不例外。”墨禛站在小竹屋门口和她讲下这里的规矩。
“感觉是隐世隔绝呀。”苏佩根本不在乎墨禛说得,要自己丰衣足食。
“随我来。”墨禛瞧苏佩这么有自信的样子,真的不忍心去打破。
“嗯。”苏佩环视四周,小碎步跑来。
走到一个小田园,墨禛却在一个水缸面前止了步,手指着空水缸说:“现在,你要做的便是去挑水,将这水缸填满。做好后,我在安排其他。”
“好。”苏佩不埋怨,反正她知道墨禛的用意就是要自己锻炼好体力。
瞧这丫头不闹不怒的模样,眼神里薄有几分欣喜。还以为自己宠她惯了,她会反口为自己争辩几句呢。
既然没有,自己也教的轻松。
“师兄,装水的木桶在哪里?”苏佩在周围看了看,还是没有一个可以装水的。
“嗯,我找找。”墨禛也是注意到的,在这一片没有找到,然后又走进了屋内。
“还是没有嘛?”苏佩趴在门口问。
“既然没有,那就去做。”墨禛从屋里拿了两把小镰刀,将其中一个地给她。
“去砍竹子?”苏佩握着小镰刀说。
“嗯,去砍竹子,锻炼力气的时候可以做两个木桶来。”
“好,那我们走吧。”苏佩迫不及待地说。
两人走进竹林,温如火的阳光透过竹子打落在地上,光点零零碎碎,却不失自然之美。
“啊,有竹笋!”苏佩指着长在竹子旁边小冒绿芽的尖尖开心地说。
“今晚可以当晚餐了。”墨禛瞧她这么兴奋,忍不住问:“你这么爱吃么?”
“嗯!把竹笋切条,然后腌制好后特别好吃。”虽然在倾城郡很少看到竹子,可在现代吃腌制的竹笋可是她的最爱。
“现在我们先去砍竹子吧,你砍这根,我砍那边。”墨禛安排好,在走之前对苏佩说:“小心点,切莫伤了自己。”
“知道了!”这个人啊,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要关心他呢?于是,她瞧他背着自己走,语气轻轻地说:“你也小心点。”
只是那人身影渐渐走去,应该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苏佩转身朝那根墨禛指的竹子走去时,他却停了步子,转过头看她时开心地笑了。
她也终于开始关系自己了嘛?
竹子面前,足足有大腿那么粗。苏佩把长袖撸起,一手紧紧握住镰刀,然后轻点了竹子,再是用力一砍。
“咚”的声响,震得手疼,竹子上的叶儿如下雨般落下。
在那边,墨禛拿起小镰刀,用力朝竹子划去时。
“哗啦啦”的巨响,竹子裂开一条完美的缝隙,之后朝苏佩的反方向倒了过去。
竹子落下,带下许多落叶。
哇!好厉害。
苏佩在心里赞叹,要是自己有他一半能力就好了。于是,墨禛就成了自己想要超越的对象,握紧手中的小镰刀,顾不得疼痛朝竹子劈去。
墨禛在这边砍下竹子后,转过头去看那人,瞧她满头大汗认真的模样,自己继续把竹子上的树枝砍掉,在将其劈成几小段。
少卿。
墨禛坐在石头上已经把一个木桶给做好,提着它朝苏佩走来时,那根竹子早被她砍得面目全非,一条条伤痕让他看了也觉得疼得。
“佩儿,这样乱砍不对的,我来教你。”墨禛把木桶放下,走上去拉起她的手欲要教,奈何轻轻一碰,苏佩疼得皱眉。
“手怎么了?给我看看?”墨禛蹙眉。
“没事没事,你告诉我怎么砍就好了。”苏佩快速把小镰刀递给他笑哈哈地说,还故意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这模样,让他回忆起在艳莺楼的地窖,那时候她也是为了让别人发现自己,才用手敲了敲木板,受伤后还故意把手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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