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太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什么事好好说。”拦阻他的人劝说。
“好好说?呸,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挡我!信不信我就不治你们了。”长孙秦珂火冒三丈还带威胁的口吻。
其他人听闻,窃窃私语。
“我以为是什么疯狗在这里乱咬,没想到居然是你啊。”药房门口站了一人,披着件白色披风,懒懒散散青丝披在身后,留有一撮放在胸前把玩。
残月照影下,可看清伊人容颜。
“放开!”长孙秦珂一怒甩开其他两人,向苏佩走进时才仔仔细细打量。
她也没有施袡说得那么丑呀。
苏佩低眉打量这个人表哥,人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一身书生味。若不是被刚才的事,还以为他是一个性格温顺的人呢。
长孙秦珂听见苏佩不屑一笑,心中更是怒了:“苏佩,见了表哥都不行礼,难不成你娘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我娘可是没教我做一只疯狗,在门口乱骂人。”苏佩反击,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让长孙秦珂很是刺眼。
“哼!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当年嫁给罪臣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被赶出家门,颜面扫地的下场,我看你啊……啊!”长孙秦珂话还没说话,苏佩抓紧长裙身子转动,一条长腿伸出,则有一人被踹飞得老远。
谁都没想到,苏佩会当所有人的面打长孙秦珂。
听闻声响的人也赶来了,还有世文康以及孙大爷。
“额啊……苏佩,你!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长孙秦珂没想到苏佩会打人,也难怪她曾经是将门之后,多少也会有些武功的。
苏佩甩开裙摆,步步朝长孙秦珂走来。眼神微眯,透露着危险。
“你想干嘛,不,不要过来!”长孙秦珂现在很是后怕,自己来的时候都没有带多少人来。
苏佩一脚踩着长孙秦珂的长裙,让他不能动弹半分道:“我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没废了你,若是下次被我听到你骂我家人一句,小心你命根子不保!”
“哼,我是尊贵的太医,你又是什么?一个江湖的庸医。你再敢动我半分,我便让景帝杀了你。”长孙秦珂想要用这个身份让她对自己有所忌惮。
“我现在杀了你,景帝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到时候啊,我给你加上为救人牺牲,相信你在帝都会举办一场盛大而庄严的丧礼吧。”苏佩才不怕他的威胁。
“你……”长孙秦珂无话可说。
渐渐的,许多人围在这里看热闹,看到一个男子居然被一个女子欺负的不敢站起来。
“发生什么事?”人群拨开,世文康与两名侍从走了进来。
“刺史,你要救我,赶紧把这疯丫头抓走!”长孙秦珂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只好命令世文康抓走她。
世文康不予理会,朝苏佩走来:“苏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暂时不和他计较。”
“嗯,行。”苏佩一抬脚,长孙秦珂赶紧抓走自己的裙子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正准备手指苏佩要说时。
苏佩掏出了银针,还带了一些坏坏的笑意。
顿时,他不骂,但是要讲刚才来的目的说出:“你为何没经过我同意就换了我的药!”
“你人不是在自己屋中睡觉吗?我怎么有时间去找你呢?”苏佩这话说出,惹得长孙秦珂火蹭蹭上升,恨不得立马上去生撕了她。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要找理由给自己开脱才行:“你懂什么,我比你们早来,在这里花了不少心血,人疲倦自然要回去休息啊!”
“嚯,这么快就要给自己洗白了,可以的。”苏佩瞧瞧这白莲男,对世文康说:“多的废话我就不说了,为何换药,你们与他说去,我累了,回屋休息。”
“你不许走!”长孙秦珂不敢靠近,可是两只眼睛瞪着她快要掉下来了。
“连翘,你要是听到他在骂我一句,就拔了他的舌头,到时候出什么事找我就是。”苏佩抱着手臂步态从容地走。
“你敢!”长孙秦珂瞧苏佩越走越远的背影。
“公子你恐怕忘了,她是我们墨府未来的夫人,敢骂多一句,估计太傅知晓定会做出一些让你后悔的事。”连翘走到他面前淡淡地说。
这一说,长孙秦珂差点被呛到。
他来的时候,没有人和他说过苏佩会是太傅未来的妻子。只是说苏佩是活公子,是太傅的人这才将她带来。感觉自己惹上了不好惹的人,只好忍气吞声。
瞧这仆人也敢这么看不起自己,长孙秦珂气得脸色铁青,握紧拳头。
终有一天,他要让苏佩跪地求饶。
世文康不是第一次看到苏佩这个性格,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
于是,他只能收拾苏佩的烂摊子,对长孙秦珂说:“太医的心思我明白,只是你开的配方不及苏姑娘的好,今日喝下的一些轻度病人稍稍有了好转,重症的也得到了控制。”
“你的意思是说我技不如人,还是说我开的配方没用?”长孙秦珂两手叉腰,铁青的脸,那双眉目有了火气。
既然他都这么目中无人了,自己得罪也无事。
“两者都有。”长孙秦珂见世文康不在对他客气,自己觉得委屈,也觉得这个苏佩出现,自己的地位就不存在了。
他怨气满腹指着世文康说:“好啊,既然你们这么认为我,那就让这个苏佩去救人好了,我!我回帝都!”
“如此,明日我就派人送太医您回去,只是你这么贸然回去,这里的疫情又没治好,估计还未到帝都就被人拦下吧。”世文康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他在这里感染了,帝都里绝对不会接他进去。
景帝知晓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被世文康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冲动了。碍于面子,他不会认输。
所以当所有人的面拂袖而去。
“大人,你看?”孙大爷面露担忧,总觉得这件事过去后,后面会发生更多的事。
世文康心中也有疑虑,只是现在走一步算一步道:“派一些人看着他,若有什么异动立马向我汇报。”
“是。”孙大爷点头,他一定会在做好,不会让他弄出一些乱子。
府邸的西厢房。
苏佩回到屋子后立马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继续翻看医书,全身疲倦不已,此时躺在上面真的好想睡觉。
回想刚才的举动,自己是有些太过。但不后悔自己做的,骂自己可以微微忍受,但是骂母亲就是不行。本来长孙秦珂看不起自己了,今天自己也是故意换了药,不过好在自己写的配方是有一些效果的。
世文康也喝了一些,身体好了许多。只是这些还不够,虽能治好轻度的,可是重度的还是需要其他配方才行。
不知道墨禛去的怎么样,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想着想着,她便抱着医书悄悄地睡了。
阴暗,潮湿,冷得刺骨的冰窖里有几个人。
几人脸上都是蒙着纱布,其中白衣男子则是目不转睛地看这具僵硬的尸体。
“仵作,有结果?”墨禛询问。
仵作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面色苍白,身着布衣道:“兴许是上次那位仵作经验不足吧,有许多地方都没有检查到。大人你看这人的脖子,还有腋下的地方都有咬痕。”
说罢,墨禛走来低头细看,果然是看到了。
“虽然尸体腐烂,有些地方是被刮到。但是这咬痕来自咬食性的动物,不似猛兽,应该来自小动物。具体是什么还需要从尸体里找,现在尸体太过僵硬,还没办法进行下一步。卑职斗胆猜测了下,此人应该是被当做药人试毒,从他口中取出一些毒蝎的碎壳。正常人是不会食用这些有毒的。”仵作一步步分析,好像距离真相越来越靠近了。
“嗯,很好,今晚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本太傅会派多人把守。”墨禛觉得此事很不简单,隐隐之中会牵动朝廷里某个大人物。
是太子,还是长郡王?
就因发觉太重大的消息,生怕害这人的人会过来毁尸灭迹,他就将卫青留下在这里看守。
夜幕渐渐深了,策马赶回的他先去换洗一身衣裳。
青发湿透,沾在白色里衣上。
屋内的风从窗户吹进,吹了吹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儿。
他,脚步轻轻走来,就走到床边脱掉鞋子上去。
最后,他拿掉她怀里的医书,将它放在床头,在将被子拉起盖在她身上。
手托着侧脸,一手揽着她的腰顺势带入怀中,纤长好看的手指拂开她额前的发丝淡淡道:“没想到我不在的一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若当时我在,一定会割了他的嘴。”
说着,他把头埋在她的后颈,揽着她闭眼道:“佩儿,有我在,一定会将伤害你的人除去。可这样的话,希望不要被你发觉。”
感到怀里的人睡得很是熟,墨禛摇头轻笑,她一定和自己一样,一旦忙了就不顾身子。
还真是和自己好像,自己对她越发放不开了。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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