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坐在旁边,抬手两指搭在她手腕上,听着脉象然后来辨别。
稍后,她抬起手,把脉枕也收起来。
“如何?”景帝关切地问。
苏佩看向苏漫香一眼,回头来答复景帝的询问:“一切正常,只是身子有些虚,开一些调理不气的就好了。”
“嗯!没事就好。”景帝紧紧握住苏漫香的手,这一幕让苏佩倍感疑惑。
怎么说呢,苏漫香虽然长得妩媚,但宫中哪个女的不美,还没有刘筠槿那么好看。景帝为何要这么珍视她,紧紧只是跳了一曲华妃的舞曲吗?
“陛下,妾层对你说啦,身体好得很。”苏漫香趴在景帝怀中娇嗔,无视在一旁的苏佩。
苏佩不想在这里当个闪亮的电灯泡,背起药箱走到他们面前行礼道:“若陛下还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寡人还真的有事要找你,你先去外面候着。”景帝拥着怀里的人儿对苏佩说。
“臣遵命!”苏佩行礼,然后离去。
苏漫香见苏佩离开,窝在景帝怀里有点不舍地说:“夫君是要女侍医去给其他人看病吗?”
景帝顿了顿,抬手爱抚她的青发道:“娘子放心,寡人心中只有你一人。”
“其实夫君你总在妾这边也不好,其他人会不开心的。”苏漫香故意这么说,就想看这景帝的反应。
在景帝看来,苏漫香说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这段时间他夜夜留宿此地,这么宠爱她肯定会遭受到其他人的嫉妒。
于是,他拥着苏漫香亲昵道:“既然娘子这么说,寡人也只好遵循。若这几日不在,你可去看看太后。”
“嗯!”苏漫香点点头,虽然不舍,但是自己也要懂得自保才行。
“真乖!”景帝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起身道:“那寡人就去办事了。”
苏漫香立马起来,对景帝行礼:“妾恭送陛下!”
“嗯!”景帝颔首点头,走到门口看见站在一旁的苏佩。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御花园的小凉亭内,鲤鱼在池中游玩。
周围遣散了宫女太监,只有景帝一人两手放在身后,凝视这深蓝的苍天。
苏佩背着个药箱,坐也不是站也累,还要等这个皇帝开口说话。
许久,清风拂面,他开了口:“女侍医那日的提议,寡人同意。”
“嗯?”同意什么?
苏佩有些迟钝,毕竟事情太多,她也不知道景帝指的是那件事。
景帝大概猜出苏佩的心思,依旧耐心地说:“寡人还想再多活两年。”
哦!原来是这事呀。
苏佩赶紧行礼道:“那陛下你是想要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呢?”
“六月狩猎结束后,便可开始。”
六月狩猎,是皇亲贵族组织一起去野外打猎的日子,那时气候不冷也不热,也是万物复苏成原样的时候。
景帝是想要参加这场六月狩猎后,在来动刀。
苏佩听到‘狩猎’二字,心里是蛮激动的。若是能看一看也是好的。
“臣遵命。”苏佩发呆时,不忘回答。
景帝转过身,面对低头行礼的苏佩道:“若是这件完成,你想要什么?”
景帝这是在试探我么?如果,自己要想要他除去苏袁洪罪臣之命,他会做么?或者,自己这么一说,指不定上了他的道,他就是想要自己说出来这里的目的吗?
离回去还有两年时间,仅仅在古代的一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都觉得有些麻木了。
如今,她除了想要自由,还有什么呢?
“陛下,此时可否等臣想要在说?”苏佩很想要珍惜这一次机会,若是以后用来保命,这也是可以的。
“嗯,准了。”景帝没想到她会不说,如此好机会她竟然不让自己帮她实现。
“陛下,可还有其他事?”苏佩迫切地问,她不想呆在景帝身边。
“事是没有了,但你制作的药丸可好了?”景帝发现自己在晚上的时候,自己的咳嗽会越来越严重。
这几日他不想去苏漫香那边,就是怕被她察觉出异样。
“已经在熬制了。”毕竟这里是古代,能用的东西还是必须经过手工,不像现代的高科技。
“那好,研制好了你便亲自送来。”景帝不想经过他人之手,毕竟这件事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也预防,有人偷换。
“遵命!”在去六月狩猎之前,还有两月时间。自己还是需要在熬制多一些的药丸来压制他体内的病情,看来是要累了。
“如此,无事了,你可以走了。”景帝淡淡地说。
“是!”苏佩行礼,背着药箱就要走。
“苏佩!”景帝喊了她的名字。
苏佩顿时刹住脚步,这皇帝叫她有什么事。
回过头之间,景帝开了口:“你怨恨寡人没答应让你们成亲么?”
太后恩准墨禛每日来看望苏佩的事景帝在下人口中得知,虽没有过多责怪,但心里多少还是想要知道的。
“陛下这么做自然是有陛下的道理,臣不怨!”是的,她是不怨恨,毕竟她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是否要和墨禛继续下去。
“你下去吧!”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说。
可是这些话说出了,就不能收回。于是,他宁可吞在肚子。
苏佩离去后,回到了药阁。
正要去看看熬制的药好了没,就看到自己的桌上放了个长锦盒。拿起长锦盒,握在手中挺轻盈的。
这是谁送的?里面又是什么东西呢?
锦盒上拴着一把小金锁,一只手就可以打开。然后,将这个小金锁放在桌上,将其盒子打开。
打开后,红布中躺着那把她十分熟悉的玉笛。
她记得,这个玉笛是她和墨禛一起,在帝都一间乐器铺购买的。那时候墨禛还和她说,要为她换一个最好的。可能是自己每天带在身边,喜欢了吧!他也就没有在说要给自己换玉笛的事了。
曾经,自己是为了和他斩断关系,才将这个他赠送的东西归还给他。如今,这个玉笛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拿起玉笛,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于是,她将其放在嘴边吹了吹。
只是,这个时候有脚步声响起,苏佩赶紧将玉笛收了起来。
红儿揣着穿草药的篮子进屋,见苏佩有些慌乱的样子有些不解。但看看这个锦盒,她笑了笑说:“大人你不知道,这可是太傅大人在走之前给你的。”
“嗯,知道了。”苏佩冷冰冰地说。
不用她们说,她也知道只有谁会给她这个东西。
红儿嘟起嘴,自从那日翠儿被苏佩一怒之下赶走后,她对她们也就越来越冷淡了。也难怪了,谁叫她们事不好好做,整天想着如何引起太傅的注意。
要知道,太傅心里只有女侍医,这是众所周知的。
“还有事?”瞧红儿站在门口敲脑袋,她问了问。
“没,没事!”红儿傻笑,赶紧朝屋里跑去。
翠儿的下场她是知道的,自从被赶出药阁后,就被发配浣衣坊洗衣服去了,那小手啊,洗的都皱皱的。
夜晚,苏佩把窗打开,对面就是一片柳树拂湖面的场景,而天上的明月落在水面上,很是好看。
此时此刻,她想念起那个时刻伴随在身边的人了。
拿起玉笛,摸了摸这笛身的纹理,竟然舍不得去吹奏它了。
外面的风吹来有些凉意,但她还是喜欢将窗户打开。走到床边,吹灭了桌上的拉住便拉起张睡觉。
今日,又是这么过去了。
几日后,朝椒房殿的方向,有个粉衣貌美的女子坐在轿子上,由下人抬轿走着。
她手托下巴,手捻帕子甩牙甩。
身旁的宫女灵儿持扇为她扇扇风,路上也陪她叨叨几句。
只是在前方,有一辆轿子也走了过来。
于是,两辆轿子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灵儿,前面是谁?”在毓秀殿呆了许久,她还是头一次出来。
灵儿抬头瞧了瞧,面色凝重地说:“前方是窦姬窦美人,是长郡王和东贤王的生母。其父是当朝宰相施袡,是太子与王夫人的死对头。”
“哦~是她呀!”苏漫香也听刘宴礼说过这个窦姬,样貌虽美丽,可胸无点墨,容易被激起怒火,也是个特别爱吃醋的人。
窦姬倚在轿子里,持扇懒洋洋地吃着宫女捧来的瓜果。但目光触及前方的人儿的时候,锐利中带着强烈的怒火。
“那是谁?”那么大胆,敢直朝她们走来。
那名丫鬟抬头看了看,有些小激动地说:“前面就是陛下前些日子册封的香美人!”
“香美人?呵!不过是个卑贱的歌姬,竟然也配与本宫同位?”窦姬看向那粉衣美貌的苏漫香时,怒火已转化成妒忌之火。
“那给她们点颜色瞧瞧?”丫鬟询问,她早就看不惯毓秀殿的人了,主子得势,这下人也光荣啊!
想起前些日子窦姬爱吃芙蓉羹,可这叫灵儿的丫头却蛮横抢去,还说是香美人要吃的。要知道,以前这灵儿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是窝窝囊囊的,现在却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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