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以逼近炎炎夏日,所以太阳总是很早出现。
屋中,墨禛正在换衣裳。
趴在床上睡不着的苏佩索性起床,来到他面前。
“嗯?怎么不多睡一睡?”墨禛不由得询问。
换平日里,她可是不睡到吃午饭才不醒来。
苏佩替他拿了件外袍正给他穿上,边整理道:“还不是担心你。”
墨禛浅笑,抬着两条铁臂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而且,有夫人给的护身符,在成功上那是增添一笔。”
“就因为是这样,我才放心让你去的。不然啊,我也要易容陪你去,放放毒也是好的。”苏佩总想着与他一起去,只是墨禛不许。
“夫人的心意为夫是明白的,你给的药粉我都收着,放心。”墨禛的再三肯定让心神不宁的她终于平静了下。
见他要走了,她就算是舍不得也是拉着他的衣角握紧几秒钟,然后松开给他一抹放心的笑:“我在家中准备饭菜等你们回来。”
“好。”墨禛走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调头就走。
墨禛走了,这望月台也安静下来。
苏佩徒步走到一览秀色的窗边,倚靠在美人靠上开始发呆。
宰相府的门口,一辆轿子坐落。
然,轿子里走出一位绝美的男子。他自来帝都以来,从未进入过宰相府。不是没机会进,而是想起此人为谋利益陷害恩人家破人亡,见这金光辉煌的牌匾,心生出一股厌恶感。
“诶呀,怎的让太傅在门口等候许久啊!”施袡从家中人走了出来,身旁是妻儿。
墨禛收起那份心,走向施袡面前抬起手作揖道:“刚到不久。”
施袡笑笑,手指向身旁的儿子对墨禛介绍:“这是犬子施陌杰。”
施陌杰浅笑,儒雅之风却掩不住那双充斥满腹诡计的眼。他对墨禛抱拳行礼道:“陌杰拜见太傅。”
“嗯。”墨禛点头,认真打量了这个施陌杰。他是知道的,虽说施袡是个大恶人,毕竟也是年事已高。可这几年来越发的好,还不是托这个儿子的计谋。如此,还真是不能小看他。更何况,他与佩儿还有一面之缘。
这般的人,就算有救命之恩,怎么会轻易许给他人一个承诺呢?经过昨晚的揣摩,他瞧了瞧苏佩给予他的玉佩,若是没看错,那是施家的传家宝,这么一个重要的东西托给他人……
“太傅?”宰相一声唤醒了他,他也因为刚才的出神而忽略施袡介绍自己的妻女。
“嗯。”墨禛点头,目光从施陌杰身上挪开。
“太傅莫要在门口站着,随我进屋坐坐,喝喝茶!”施袡抬手指引方向。
墨禛顺着他指引的方向走去,然后步入了客堂。
说实话,自己的太傅府虽是清雅秀丽,可一进这宰相府给人一种富气逼人。紧紧是客堂就摆放不少稀少的瓷器,以及那挂在墙上的笔画,也是用黄金一块块镶进去。
只是太过辉煌,给人的依旧是一种俗气。
墨禛浏览一遍,就低头饮茶。
“宰相你是知晓我今日来的目的,在这里商谈你觉得可以?”墨禛淡淡道。
施袡笑了笑,却是周边的几个女儿们含情脉脉注视着墨禛,这让他有点挂不住笑意。
“太傅说的是没错的,只是才刚来,何不欣赏欣赏这里呢?”
“本太傅眼拙,一心只想着看那个人是否安好,也就没了欣赏之意。”墨禛毫不留情的拒绝让施袡有些怒意。
自己都对他这么客客气气了,这个太傅还是这么不识抬举。
施陌杰看出父亲的怒意,立马站起道:“太傅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只是我父亲好客,想带太傅你去见见。既然太傅想见,那我们就带你去见见。”
施袡虽不是很理解儿子为何出马来说,但知晓他做事一向有道理。也就点头允诺,陪着演戏道:“那太傅便随我来吧!”
“嗯。”墨禛点头,走之时路过施陌杰,站在他身旁停顿了少许。
虽说之时少许停顿,但依稀能感觉到对方那种微妙的敌视。
见墨禛离开后,施陌杰揣着折扇凝望,嘴角扬起浅笑。
施袡与墨禛两人一起同行,走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院。只还未靠近小院的时候,就能注意到周边的人手特别多。越是靠近里面,人手越发的多。
墨禛走时,身旁的卫青暗自记在心中,规划着如何今晚救出人来。
一处小院,简陋,可见门口种着一株桃树。
守门口的人见到施袡来了,纷纷下跪行礼。
“把门打开吧!”施袡淡淡地说。
“是。”下人听命后,转身开始解锁。
墨禛耐心等候,等待门打开的时候,就冲出一个手持瓷片的妇人。妇人一出现,墨禛闪身避开。
施袡吓得连连后退,下人见状这人危害老爷性命,把剑欲要砍伤时。被卫青两脚踹开,然后跑到夫人身边点了她的穴道,这才将她止住。
墨禛知晓这人就是苏佩的母亲长孙梨落,瞧她握住瓷片的手流了血,立即伸手取下。然后转头怒视施袡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宰相你的待客之道?”
长孙梨落恨得大骂这几人,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虽知道墨家,但却不知道墨禛长得怎么样,以致将他归为害她的一类人。
施袡欲要发怒,可知想了想就委屈地说:“太傅,你有所不知,我将她请过来做客,她非但不领情,还口粗狂言,伤害他人。”
所以,就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长孙梨落身上了。
长孙梨落听到一声‘太傅’不由得诧异,这帝都就只有一个太傅,那便是墨禛。因子女都去帝都了,她在倾城郡的时候也会向徐叔问问。所以,看向墨禛的时候,她依旧带着质疑的口吻:“你是墨禛?”
“是的,岳母。”墨禛语气柔和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聊。”
施袡自然知晓什么,于是走到墨禛面前行礼道:“如此,那我便不多留,你们慢慢聊,稍后饭菜准备好,便来唤你们。”
“嗯。”墨禛颔首点头。
施袡走后,墨禛便解开长孙梨落的穴道,对卫青说:“你好好在外面看着。”
“是!”卫青点头,目光注视左右的下人说:“这里就交给我,你们下去。”
“老爷有命,让我等再次把守。没有老爷的命令,绝不离去。”下人十分固执地说。
卫青可不管多少,拔剑夹在那人身上说:“再说一次,不下去,死!”
“刚才老爷是留给他们谈话,我们还是站在一边等候吧。”另一个人开口说。
被剑架在脖子的下人一身冷汗,然后点头离开。
卫青见此,将剑插回剑鞘中,然后站一边守护。
屋中,墨禛将长孙梨落搀扶到床边坐下,然后开始从身上掏出一些金疮药,在拿帕子给她包扎。
长孙梨落一直在观察墨禛,知晓墨禛并不是墨家的亲生孩子,所以长相上与他父亲是不像的。但眼看向他手中的帕子,便夺了过来看了看。
果然,手帕上绣着‘佩’字,这不是自己绣给女儿的吗?
“你果真是墨禛!”长孙梨落肯定地说,可开心没多久,她十分担忧的说:“可你,为何与那大恶人在一起?”
墨禛耐心和善的说:“我想岳母你是知晓的,为了让佩儿去证明香美人是苏家女儿,才以你为威胁。本来我是假装答应,不想让佩儿知晓的。可最后还是被她知道了,但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就不要在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了。”
“哦,原来如此。”长孙梨落明白地点头,越看这个墨禛心里越是喜欢道:“听佩儿在信中常提醒你,你待她十分好。”
“那是应当的。”墨禛谦虚地笑了笑。
长孙梨落脸上挂着忧愁说:“都是我,要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你们。”
“岳母莫要说这样的话了,等到时候我救你出去,你替我好好照顾佩儿就成。”墨禛笑笑。
“你们都成亲一年多了,没要个孩子。待我到时候过去,一定给佩儿调理调理。”长孙梨落其实也是想要抱孙子了。
“好,到时候就麻烦岳母你了。你现在别动,我给你包扎包扎。”墨禛答应过苏佩的,要将她母亲毫发无损地带回去。
这都还没带回去呢,人就受伤了。
“诶,无事无事。”长孙梨落摇头时,突然感到晕沉沉的。
墨禛赶紧扶住,着急地问:“岳母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施袡给你下了毒?”
长孙梨落摇摇头说:“不是,自从被抓来,我就拒绝吃饭,所以才……”
“原来如此,那你等下,我这就带你去吃饭。等到时候体力恢复,你就配合我。”墨禛说着将她扶起。
“好。”长孙梨落点头。
卫青站在门外,听见开门声就转身去迎接。
这时,前方施陌杰也带一些人过来请他们去吃饭。见墨禛搀扶长孙梨落,于是吩咐身边的丫鬟说:“你们眼瞎了吗?都不好好伺候,还不过去搀扶?”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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