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太虚弱,必须得依靠睡眠来修养身体。
“好,我知道了。”
“丫头,我抱你睡觉好不好?”郗白脸上带着期盼和怯意,试探性的开口问云晴薇。
“嗯,抱我去马车上睡,正好离京办事。”
云晴薇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可神情还是缓和了一些,没有最开始对郗白那么冷漠了。
郗白见状,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丫头不理他,让他接近就好。这样,他才有机会慢慢的向丫头解释,不对,是慢慢的让丫头不再生他的气。
郗白轻轻的抱起云晴薇,转身往外走去。为了防止一品楼的人撞到云晴薇,郗白走了后门。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早起的人看到了郗白。当他们看到郗白那异色的双目,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跪在了地上。
云晴薇看见这些人的行为,眸中闪过恼怒,更多的是对郗白的心疼。
这么多年,大叔都是被这些年,用这种害怕,鄙视,厌恶,嫌弃的目光对待。
唯独没有大叔最想要的,温暖的目光。
即使是现在,这些认再尊敬大叔,也是因为害怕大叔的权利,并不是真心的尊敬大叔。
她的大叔,真的过的好苦。
郗白倒是没注意云晴薇的态度,他冷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就抱着云晴薇离开了一品楼。
“丫头,可有哪里坐的不舒服?”郗白轻轻的把云晴薇放在马车垫子上,柔声的开口。
这马车,是昨天他来的时候坐的。昨天只顾着丫头受伤的事,都忘了让人把马车加厚了。
真是该死,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大叔,没事,让他们驾驶慢点就行了。”云晴薇躺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看来她这伤势,即使有月光珠的修复,至少半个月都没办法动用法力了。
即使是半个月之后,她都只能动用一般,最简单的法术。
真的是......太失策了!
她就不应该和大叔还有悦哥哥赌气,动用了云家的秘传大阵。这代价......她想哭!
郗白听见云晴薇又喊他大叔了,双眼迸发出了惊喜。郗白本想和云晴薇说什么,只是他当看见几乎要睡着的云晴薇时,立马闭上了嘴。
“丫头,睡吧,大叔一直在。”郗白轻轻的拍着云晴薇的背,声音柔得可以让人沉醉在里面。
云晴薇嗯了一声,闭上眼就睡着了。实在是她的身体,太需要休息了。
郗白见云晴薇睡着,压低了声音吩咐马车夫“去城门。”
“是,王爷。”
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样,让云晴薇睡得更沉。
等云晴薇几人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凌峥川已经等到那里了。
凌峥川一看见郗白的马车,不顾马车还没有停下来,立马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凌峥川跳上马车,轻手轻脚的掀开马车帘子。他伸头往里看去,看见沉睡但脸蛋红润的云晴薇,松了口气。
郗白看见凌峥川焦急的样子,皱起了眉头。特别是当他看见凌峥川头发上沾染的露珠,眸色更加深沉。
铮川这个样子,怕是天未亮就等在这里了。
铮川担心丫头,但又不想他有什么误解,于是,早早的来到这里,一直等着,怕自己错过了。
“郗白,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云晴薇,想看看她的情况而已。”
凌峥川余光瞧见郗白的不虞的神色,慌乱的想要解释。他真的已经放弃了,只是心里还是会为云晴薇担心。
这是他唯一,仅有的要求。
“铮川,你知道就好。你为丫头担心,我很高兴。”郗白微微叹了口气,缓和了神色。
爱而不得的滋味,他有过,所以他了解。
他和丫头,最开始就是他爱上了丫头,而丫头对他没感觉。
那时候,他也担心丫头会喜欢上别人,从而离开他。
“那.....郗白,我能不能有空就来看看云晴薇?”凌峥川脸色带着祈求的神色。
他不求别的,只求能时刻看到薇薇就可以了。
“铮川,何苦呢!”
凌峥川一听郗白这话,就是同意他的话了,顿时高兴的向郗白摆摆手。
“不苦,不苦。”
对他来说,真的不苦。自己之所以爱而不得,算是他以前流连花丛的惩罚。
只是这个惩罚,真的好苦,好痛。
郗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罢了,这算是自己对铮川的唯一补偿吧。
只要铮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铮川待在丫头的身边也不是不行。
“郗白,第一站我们去哪?”凌峥川坐在马车的一边,时不时的看一眼云晴薇。
对于离京去哪,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只知道这次离京是帮郗白解开身上的什么封印,说是可以让郗白得到法力。
郗白闻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去哪。丫头应该知道,可现在丫头沉睡了,没人告诉我。”
“郗白,谛听不是在吗,问他不就好了。”
郗白听见凌峥川的话,双眼亮了起来。对啊,他怎么忘了谛听的存在。
郗白站起来正想离开,就听见凌峥川的声音。
“郗白,我去问,你看着云晴薇。要是云晴薇途中醒来需要什么,你也好帮忙。”
“好,麻烦铮川了。”郗白说着,又坐了回去。
“嗨,我们两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凌峥川脸上带着对郗白的责备,无所谓的挥挥手,离开了马车。
郗白听见凌峥川上了后面那辆马车,转头深情的看着云晴薇,声音轻柔,生怕吵醒了沉睡的人儿。
“丫头,你知道吗,铮川也喜欢上你了。”郗白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丫头,铮川以前从来不留恋任何一个女子。铮川曾说过,女人只是他解决需求的工具而已。”
“没想到,铮川这个视女人为无物的人,栽在了你的手里。”
“得到这种结果,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是该哭多了一个情敌,而这个情敌还是自己的兄弟,还是该笑铮川的放弃。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王爷,有消息传来。”
郗白听见暗卫的话,收起了自己的思绪,恢复了一片冷漠神色。
“说。”
“王爷,投靠席静然的官员已经查出来了。康王昨天身受重伤,禀告了皇上,去了京郊的别院休养。云府这边,才两天,薛青青就已经被云秦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而薛青青也是想了很多的方法折磨云秦,两人算是相互折磨。而郗正阳,我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听完暗卫的话,郗白卷指轻轻的敲击自己的膝盖。云秦和薛青青相互折磨是意料中的事,韩宇方去京郊别院休养,怕不单单只是休养。
然而最重要的郗正阳,居然还没查到。看来,这件事真的只有靠丫头了。
只是.....郗白偏头温柔的看了一眼云晴薇,心疼叹了口气。丫头现在没办法动用法力,即使能,他也舍不得。
丫头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这件事等会问问谛听。
“云柔柔的情况如何了?”郗白眯着眼,眼中冷冽闪过。
要不是丫头说留着云柔柔玩,他怎么会留着云柔柔这条命。一个欺负过丫头的人,能活着已经是他的恩赐了。
“回王爷的话,云柔柔属下没查出来是真疯还是假疯。属下观察了云柔柔几天,发现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疯疯癫癫的。”
暗卫对这点很是疑惑,如果一个人是装疯,在这几天,他时刻监视的情况下,怎么都会露出破绽,可云柔柔没有。
但云柔柔如果是真疯......可云柔柔会这么轻易的疯了吗?
郗白想的和暗卫一样,他怎么也不相信云柔柔是真疯了。一个对荣华富贵这么执着的人,承受能力绝对不弱,不可能就这么疯了。
那么,云柔柔就是装疯了。但云柔柔会在暗卫的监视下,一丝破绽都不露出来吗?
不对.....
“监视这几天,你是不是中途离开过?”
暗卫听见郗白的一愣,想了想“回王爷的话,属下中途去过几个厕所,还有就是有时眯了一会,其他的就没有了。”
郗白点点头,也没有责怪暗卫。人有三急,需要休息,这都是正常的,他没有理由责怪暗卫。
只是,云柔柔一个没有武功,又没有法力的女子,会知道有人监视她?
除非,云柔柔的身边有懂武功,且武功不弱的人。
“云柔柔的身边可有懂武功的人?”
“有,云柔柔身边的翠英懂武功。但属下试探过,武功不是很高,发现不了属下。”
郗白听见暗卫的话冷笑一声,武功不高?呵,恐怕他的暗卫被骗了。
这个叫翠英的侍女,武功一定比暗卫高。
这件事刚开始应该是云柔柔想逃脱丫头对她的惩罚,才临时想出装疯。
事后,云柔柔见云秦和薛青青都没指望,而忠勇侯要抬她为姨娘,她又不想做姨娘,便继续装疯。
“忠勇侯可有坚持抬云柔柔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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