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唐影要离开,这一去路途漫漫,也定会耽误不少的时日。在唐影临别之前,曲未央专门去宫内的马厩里挑选了几匹快马,有的还是薛止然精心饲养的,有的时候心情好,他才会骑着它们出去溜溜。
皇宫的城门外,薛止然和唐影站在一边,曲未央兴致勃勃地跑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手中牵着她已经挑选好了的烈马。
唐影一身便衣,深蓝色的长衫,手上紧握着一把长剑,面目清秀,腰间挂着一个翠绿色的佩环。
唐影看到了曲未央过来,薛止然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只见曲未央今日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头上没有其他的装饰品,只戴了一支宝蓝色的发钗。
“你怎么来了?”
薛止然还有些好奇,今早上没有看到曲未央的人影,薛止然以为她不回来了,看着曲未央手中牵着的宝马,薛止然有些不悦。
“怎么,唐影走,我就不能过来吗?”
曲未央满是撒娇的语气,撅着嘴巴,唐影见了她这副样子,不禁嗤笑出了声音,以前从未见过曲未央这幅模样。
或许是唐影见惯了曲未央一副足智多谋的女诸葛的样子,只是在没有薛止然的情况下,曲未央才会那么强势。
现在反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就连薛止然的眼神里都满是对曲未央的宠溺。
唐影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他要走,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两个人都来送他,一个是大庆的皇帝,另一个也将要成为大庆皇帝的皇后。
“唐影,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曲未央摸着那匹马的毛发,一脸兴奋地跟唐影说着,薛止然在一旁看着,倒不是他小气,只是曲未央对待他未免也太上心了些,微微有些吃醋。
唐影仔细一瞧,看着马的毛色,还有它的体格,马背呈现出来红色。
“不错,这还是一匹上等的汗血宝马。没想到皇宫内宝马这么多,止然平时也不告诉我,看来是金屋藏娇,不可外传啊!”
唐影语气里带有一丝的嘲讽,曲未央见薛止然依旧是沉闷着一张脸,扭过头去,看向别处。曲未央笑他,只是跟着唐影说着一些临别的话。
那段时间还是多亏了唐影,不然还不知道耶律单会拿她怎样。
“此去路途遥远,你路上一定上万倍小心,如果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曲未央倒是很豪爽的表情,薛止然很是不情愿,抿了抿嘴唇,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唐影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时候也是不早了,若是现在再不赶路的话,那么他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客栈。
“天色不早了,唐某就先行离开了,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可以派人传信。”
唐影一脸的义正言辞,薛止然从自己的衣袖了掏出来一块令牌,一个金黄色的长方形块状,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曲未央怔怔地看着那块令牌,和自己身上的这一块相差无几。
薛止然把令牌递到唐影的手中,这块令牌代表着大庆王朝的象征,薛止然不会轻易地赠送别人令牌,许是因为曲未央的原因。
“皇上这是?”
唐影仔细打量着金牌,他之前听说过大庆王朝令牌的作用,满是疑惑地看着薛止然。
“这是我大庆的象征,你今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只要是到了我的国土上,定会得到一些官兵相助,而且一些江湖人士也认识这块令牌,也算是感谢你了。”
唐影心想,这个还真的是一个好东西,他的嘴角慢慢上扬,笑意盈盈地看着薛止然,“多谢了。”“可先别急着,你要是犯了什么错误,我可是随时要收回令牌的。”
“知道了,知道了,看你那个小气的样子。”
唐影骑上马,薛止然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唐影便是掉头离开,曲未央看着唐影远去的背影,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曲未央竟然有些不忍心他离开。
“看什么呢?再看他也是走远了。”
薛止然心里酸酸的,但是依旧是一副比较高冷的表情,曲未央知道他是大庆朝的皇帝,有些事情自然是拉不下来颜面。
两个人也才是刚刚和好,现在薛止然就给她脸色看,曲未央心中自然是不满,她的脸鼓得圆圆的,站在原地,看着薛止然慢慢地离开。
薛止然只觉得自己的身边少了些什么,又倒回过去,轻轻地牵起曲未央的手,薛止然的嘴角慢慢地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曲未央盯着他的侧脸,不禁有些微微的出神。
在回寝宫的路上,都是薛止然在拉着曲未央。硕大的后宫之内,唯有她一个妃子,薛止然已是知足。
桃树上面又添上了新的枝丫,过往的飞鸟清唱,立在枝头上。
寝宫前面的一个小小的庭院内,一个凉亭里,有粉色的帷幔随风飘着,透明色的帷幔,可以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倒影。
曲未央坐下,一旁的宫女紧忙着倒好了茶水候着,曲未央险些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令牌的事情。
外面的牡丹花开得正是娇艳,想想前段时间惊心动魄的场面,曲未央许是还没有回过神来。若是在现代,估计还真的是不明白他们古代人争权夺势的本领,就连书中的小说中所描写的,也是和这些相差无几。
曲未央也有些暗自庆幸自己能在闲暇时看得那几本小说,不然此刻她真的会沦为耶律单的人,也自然做不到临危不惧。
但是和薛止然比起来,她还真的是相差万里,论才谋,薛止然还真的是略胜一筹,不过既然薛止然发誓,说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妃子,曲未央这才安心了些。
古代人的思想和现代人确实不一样,但是发过的誓也有不算数的情况,谁能知道为了如何,曲未央才不想变为后宫之中的祭品,也不想再去参与什么争宠,明争暗斗,可是若是说皇帝只有一个妻子,朝中的大臣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去想。
曲未央出神的这一会儿功夫,薛止然已然坐在了她的身旁,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手,只是感觉曲未央的手指冰凉。
曲未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凑到薛止然的耳边,小声地低语,那是之前番国国主吩咐给耶律洪的事情,薛止然只是笑笑。
番国现在已经易主,耶律洪执政,什么事情自然是要他来处理,至于耶律单,那就是他们的家事,和大庆无关。
之后两个人沉寂了很久,曲未央才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一块令牌,虽然和给唐影的那一块有所区别,但是薛止然看到了之后,还是有些微微地震惊。
“你这是那里弄来了?”
薛止然仔细地打量着这块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白虎,令牌的正面不像是中原的文字,薛止然紧皱着眉头,他之前在一些古书当中注意过这样的文字,好像是番国的字体。
“这是番国国主给我的,也不知道什么用,他只说了能保我性命,不过这样就够了。”
薛止然轻抚着曲未央的发丝,一头清秀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倾泻在曲未央的腰间,头上那根宝蓝色的发钗,此刻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我说你还真的是不识货,你知道这块令牌的作用何在吗?番国国主可是不会轻易把这块令牌随便交给别人的。”
曲未央怔怔地盯着那块令牌发呆,她这个人本来就是没什么见识,除了对美食。
“番国一直以来都是强盛不衰,除了一些内部的争乱,不过近几年番国的国力确实是不能和大庆的相比,皇上的位置坐久了,自然是有人心有不甘,内部的争分连连。不过番国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毕竟是一个建国了几百年的老国度。”
曲未央听着,只是光点了点头,但是对于这些历史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这又关这个令牌何事。
“说了这么多,你都还没有讲令牌的作用啊!这个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曲未央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令牌,就是一块用金子做成的普通的令牌,再说在现代,金子都已经不值钱了。
薛止然笑而不语,慢悠悠地喝着杯子里的茶水,曲未央看着他这副样子,都有些干着急。
“番国有一个密令,就是关于这个令牌,番国国主曾经说过,今后只认令牌不认人,不过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样一块令牌,也是别无他出,只有番国的国主才会享有。”
曲未央有些震撼,她慢慢地摩挲着令牌的表面,竟然不知道这令牌的作用竟然如此之大,也是能理解了番国国主的一片良苦用心。
她的心中也满是对番国国主的一片感激之情,只是这今后的陌路,怕是再也见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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