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当年娶乐心驰的寒敬远,都不曾知道住在乐心驰娘家附近的那个邻家哥哥,竟然是现今的廖盛集团总裁廖哲铭。
不然的话,寒敬远断然不会在那次舞会得知乐心驰在廖哲铭的别墅工作时,除了知道是金远濯介绍以外,并没再追问什么。
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金宁澜当然不会这样安静的就此作为结果,按照廖莎莉所说的话,以及她在心中与此的推断,乐心驰现在又出现在廖哲铭的别墅,绝非是偶然。
“他们之间一定有种某种相连,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这么回事,但是远濯又是怎么参与其中的?难道他们并非是巧合,而是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金宁澜自顾自的低语着,廖莎莉则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过,想了想,金宁澜又将视线落在了廖莎莉的脸上。
“我会联系远濯,问他当初是怎样与乐心驰相识的,不过,远濯这孩子不像他哥哥,虽然远炽心思比较重,但是至少他会在某种情况下对我告知点什么,相对来说,平日里看似没什么大计较的远濯,或许才是那个不会轻易什么都说的人。”
“他们两兄弟,我们都不能太过信任了,妈咪,毕竟您现在的冠名是廖姓,即便还是金家人,也早与金源天下没什么大关系了,舅舅早就已经把实权交给了他们,您认为他们还会把您当成是一家人来对待吗?对您客气,顶多还是看在您是姑妈的面子上而已。”
廖志凯提起金氏兄弟俩,脸上丝毫不掩饰对于他们的不喜欢,金宁澜品味着廖莎莉的话,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的目光,也有了一丝异样。
廖莎莉被金宁澜的视线注视的有些难受,不禁抬起手摸了摸脸,有些别扭的问道:“妈咪,您……干吗要这样看着我?”
“莎莉,听你这口气,让我不禁想起了你和岑明对于廖家的产业……”
“不要说了!”
还没等金宁澜说完,廖莎莉慌忙的打断了金宁澜的话,看在金宁澜有些不太平静的眼神,廖莎莉用力咽了下口水,评定着紊乱的心绪。
“妈咪,我是您的女儿,在法律上,也是廖家产业的合法继承人之一,而岑明是您的女婿,女婿等于半个儿,妈咪您又没有儿子,将来的依托,还不是要靠女儿,女婿也就等于是您的儿子,多获得点利益,这有什么不好?难道您愿意看到爹地把一切都给廖哲铭那野种?”
“莎莉,你……”
金宁澜愣住了,她的确想过要为自己的一双女儿争取点什么,所以才会在廖志凯面前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甚至为了廖家的面子。
她忍着自己极大的不乐意接受廖哲铭,为的是避免廖志凯因此做出什么绝对的事,断送了两个女儿继承廖家产业的那部分权利。
但是廖志凯的做法,却大伤金宁澜的心。
在廖哲铭接管廖盛集团同时,廖志凯就已经做出了财产分配的雏形,给予了廖莎莉一家百货公司以及一间广告公司。
不过让金宁澜觉得更加委屈的是,廖莎莎却只得到了一间音乐工作室,廖志凯还美名其曰:女孩子不要太操累,尤其是廖莎莎,个性不成熟,玩性又很大,还没什么心眼,和小孩子在一起才是最适合她做的事。
廖志凯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对于这些,金宁澜忍下了。
三十年来,金宁澜也一直忍受这个曾经用甜言蜜语骗取自己第一次萌动爱情的男人、却只是为了利益而伤她最深的男人。
而金宁澜更是因为如此,在廖莎莎每次找她哭诉或者变相的管廖志凯索要时,狠心一次次责怪自己的女儿。
廖志凯与彦慧心的那些事,金宁澜其实一早就知道,只不过年轻时的她,一直在心中存在某种幻想,希望能够最终打动廖志凯的心。
但是她错了,廖志凯从一开始就是自私自利的存在,为了争得他想要的,为了所有的一切给他最喜爱的儿子,那个所谓的继承人廖哲铭,廖志凯无所不用其极。
未达目的,廖志凯如同他再商界异样,使用手段极其卑劣,甚至早就看穿了金宁澜的感情,决定必要时,就用用离婚、净身出户等威胁金宁澜。
只要能够保住地位和女儿们的利益,还有金宁澜拽住的那一丝丝曾经爱恋的幻想,她没有表露自己的心声,是怎样含着眼泪,还要故作微笑的看着廖志凯带回了廖哲铭。
金宁澜只恨自己没有为廖志凯生下儿子,她甚至幻想,如若是那样的话,或许廖志凯在有男性继承人的同时,不会在意彦慧心和廖哲铭。
那时想法天真的金宁澜单纯的认为,廖志凯无非是不想女儿嫁了别人,还要继承廖家资产,最终也落入她人手里,毕竟岑家两兄弟,也不是那么安分守己的人。
但是金宁澜再一次想错了,廖志凯虽然功利心为上,但他是真心爱着彦慧心,即便金宁澜为他生下儿子,廖志凯最多也会将廖家产业与廖哲铭对分。
不过也不排除,他或许因为更爱廖哲铭,会更多为自己这个儿子争取一些利益,因为在廖志凯的心中承认的最爱,只有彦慧心一人而已。
不过,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得出廖志凯为人的决绝与权势为重的野心,他能抛开自己最爱的人去娶其她女人,还会让爱人对他死心塌地,不论是恨还是爱,最终都会对他妥协。
一个对待自己至亲至爱都如此的人,对于别人,又会怎样的自卑为怀?或者手下留情呢?他一人的利益得失,最终害了两个深爱又苦苦等待的女人。
虽然廖志凯的这种分配模式,并未直言这是遗嘱中他本人的意愿,但是金宁澜知道,等到那一天到来,这一切就会成为定局。
“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更何况,廖哲铭他又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的孩子,他不会考虑自己的母亲是怎样的存在,但从廖哲铭的冷漠无情,还有对你爹地的态度上看,一旦让他全部掌权,说不定,咱们都会未得分文的被他赶出廖家。”
廖莎莉一惊,一把握住金宁澜的手,“妈咪,您早就是这样认为的,为什么一直不和我们明说?就像这一次调查乐心驰的事情一样,咱们敞明了说,总比暗自猜测要好得多。”
金宁澜有些看似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
“明说?就莎莎那个性,遇见什么事都沉不住气,每次都会做出头鸟,那个岑辉也是一样,他们兄弟俩,就如同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对配一对,妈咪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岑明才同意嫁给他的,但是岑明这个人的心机你也是知道的。”
廖莎莉因为金宁澜的话,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现在你知道了吧,你爹地之所以把你们嫁给他们兄弟俩,是因为在必要的时候,岑家还是有可利用的价值,而且他对廖哲铭十分相信,大小通吃他没问题,但是有人要动摇他的位置,廖哲铭会是那个蜇人的蝎子,至于不分配你们姐妹所想要的,只是你爹地不想将资产外流,便宜了别人。”
“可是,我也可以把感情和公司的事情分明的,而且我也将百货公司和广告公司打理的那么好,一年创造利润也不可小觑,爹地他……太过分了!”廖莎莎说着,有些委屈的想哭。
看着一向精明稳重,又从不轻易落泪的女儿委屈的样子,金宁澜的叹息愈发沉重,“那些利润对于偌大廖盛集团来说,只不过九牛一毛而已,舍出这么点分支,看似对你们有了很好的分配和交代,但是对廖家来说,没有丝毫的损失,即做够了面子工作,又保住了自己的利益,说白了,最终还不是全都给了他的野种儿子。”
稍事停顿了下,微微缓解着压抑的心绪,金宁澜神色凝重,却没有得到任何环节。
“脱离了廖家,你的那两间公司,就算赚了再多的钱,在没有廖家作为背景靠山下,又能坚持多久?廖哲铭难道不会想要收回吗?即便他不那么做,小小的两个公司也难以承受廖盛集团的施压下的无形压力,总之,那个野种一定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
廖莎莉越听,就觉得事态越是紧迫,不禁问道:“妈咪,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金宁澜起身走到床边,双眸凝视着窗外廖家大宅子的景象,她耗尽青春受尽委屈,只为留在那个她所爱的男人身边,只为自己的两个女儿,断然不会就这样坐观最终的惨败。
“先不要慌,我刚才只不过是把事情说的远了一些,现在,咱们就祈祷你爹地最好身体康健,没有任何异样征状,嘴起码有他在,情势还会稳定在当前不会变,也会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廖哲铭早就已经不把你爹地放在眼里,一旦有什么异变,我们更不会让他看在眼里,不过为了面子,至少他目前不会做的那么绝。”
“现在要怎么做?”廖莎莉再次忍不住问道。
金宁澜手指用力的抠着窗栏,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凝聚着不愉悦视线的眸子,带着一种隐藏眼底的愤怒之意。
“我要见廖哲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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