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铭,寒敬远真的没有任何错。”乐心驰突然又这样说道,她今天的胆子是大了许多,接二连三的挑战以往不敢轻易触碰的极限。
廖哲铭的面色倒是很平和,他只是轻声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说?难道你还怕我在业内给他施加什么压力和不轨的手段不成?”
“呃……”
乐心驰哽了下,她低垂视线,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而且也不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于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你和我的事情,寒敬远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你也是很清楚的,不论从这件事的任何一个角度去看,寒敬远都是被伤害的那个人,他没有错,我不希望因为我的错误举动,让你对寒敬远有什么样的敌意,所以,希望你不要太过于为难他,可以吗?”
乐心驰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是语速却很平静,听得出她是做了多少努力,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也同样在心里有着多少的猜测,认定廖哲铭此时是温柔而仁慈的,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动怒,或者祸及于寒敬远。
廖哲铭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她在为别的男人说情,而且那个男人还与她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只是这些话里,廖哲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你不爱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是不是?”廖哲铭没有给予乐心驰那样的肯定回答,而是突然这样反问她。
“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乐心驰依然低着头,但是这一次不同,她的声音竟然有了迟疑和一丝丝颤意。
廖哲铭深沉口气,“我真的没有其它不平的情绪,只是很单纯的在这样问你,因为从始至终,你给我的感觉都不曾爱过寒敬远,并且刚才你说的话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当初你之所以和寒敬远在一起,无非是想找一个后路,以此作为借口离开我。”
乐心驰紧蹙双眉,她不说话,没有任何回应,这种确定的言语,乐心驰不知道怎么回答,即便是在这样的深夜,就算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乐心驰也一样不敢抬头。
她怕廖哲铭发觉自己的内疚,对于廖哲铭、对于寒敬远,那都是一种伤害和愧责,犹如一种审判,让她始终备受煎熬。
“心驰,不要说你根本不了解我,如果不明白我心底蕴藏着怎样的想法和情绪,你又怎么能够确定我一定会对你放手不理,甚至不再去追问呢?”
“不要说了,哲铭。”乐心驰摇着头,廖哲铭的话让她感觉心里十分难受。
她哭了,一直强迫自己不要落泪,不要让廉价的眼泪变得更加不值钱,严格的说,从一开始,乐心驰的所作所为就是错误的决定。
她不仅没有处理好她与廖哲铭之间的关系,让廖哲铭带着这样的怨气,更加伤害了寒敬远这个无辜的人。
而女儿寒子汐,乐心驰每每深思时,都会在内心谴责自己是怎样的愧对着女儿,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不值得的,但是当时却又觉得每一步都有充分的理由让她那样去做。
或许是因为他们当时都太年轻,只认为那样的做法就是爱对方的最好证明,就是对于爱的最好的诠释,宁愿忍受着误会还是压力,也要坚持走下去。
但是在爱情路上绕了几个弯,困难险阻的过程摔上几跤,疼了忍不住哭上几次,最后才明白,原来那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任性妄为而已。
然而那个被自己伤害的男人,还以为从此对爱情彻底绝望死心,却偏偏要在不同寻常的场合让他们再次相遇,彼此伤害着,像是在走拉锯战一样,永远猜测着对方,逼迫着,最终也得不到任何答案,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当一切峰回路转变得明朗时,那声迟到的“对不起、我爱你”,也应该早早的就表达出来,这样才会痛苦少一些,甜蜜多几分。
两个深爱的人若是能够彼此之间更加坦白,就不会因为爱而让两个人愈走愈远,误会痛恨,伤心分离,好似在刀山火海中历练一般。
最终在煎熬下还是无法隐忍的说出自己有多爱着彼此,而他们好像是在将一句歌词在现实中演变,像那句:“爱要怎样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
不过若不是在爱情中历经磨难,或许他们并不会学到要如何去包容过去所不能容忍、体谅对方从未表达过的心意。
走在这个世上的时间的越久、经历的事物越多,似乎看得更加清楚明了,有些事情也会淡然许多,自然而然的明白了相爱就不要轻易放弃,也不能再任性转身,就那么放走手心里的幸福,必然会牢牢地抓住爱情。
感受到乐心驰双肩微微的颤抖,知道她哭了,廖哲铭轻轻撩起乐心驰遮挡着脸侧的发丝,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眼泪的湿意沾上他的手指,疼在廖哲铭的心底。
“至于寒敬远,过去我有着那样的想法,但是从未真正想过要针对寒敬远,不过我不否认的是,对他的一种怨气,其中包括寒敬远与你离婚这件事,在我看来,他既然娶了你,就应该负责到底,而不是让你离开,甚至沦落得……”
说到这里,廖哲铭深锁的眉头蹙得沟壑更加深。
“我的心情很复杂,一边心疼你,一边还恨你,见到你那个样子,就连自己都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想法,欢愉?解恨?疼痛……是的,疼痛是最多的,却因为这个最多的感情而忽略了实质的问题,只知道一味的逼迫你、伤害你。”
乐心驰低声啜泣着,声音极其低微,内心的诉说无法开口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她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错不在寒敬远。”
“你放心,我没想对他怎么样。”廖哲铭安抚着乐心驰有些担忧和躁动的情绪。
他现在不想再去触及那些已经成为旁端的事,重要的是乐心驰表达了自己想法留在他身边,而且目前廖哲铭所要面临的事以及那些挂名的亲戚,要比他针对寒敬远更加迫在眉睫。
廖哲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对付自己女人所谓的前夫,更何况乐心驰无论从心理还是表面都已经证明,她根本就不爱寒敬远。
“事实上,从你住进这里开始,我就已经放开了对寒纪实业时有的紧迫追击,你知道我的意思,嘴上虽然不承认,其实心里早就默许了。”
“是真的?”乐心驰这才抬起头看向廖哲铭,她相信廖哲铭说的话,他要么就不说,既然是说出口的话,也必然会做到。
廖哲铭微微的笑了下,和乐心驰说着抱歉的话,“心驰,刚才是我不好,故意提起了那些让你难过的事,算了,咱们不提那些,来说一下出游的事吧,怎么样?”
听着廖哲铭有意转移话题,乐心驰也不会再纠结在这种情绪中,本来她今天这样的故意而为,就是为了缓解廖哲铭的阴郁和压力,结果不知不觉,又把气氛变成这样的无奈和压抑。
廖哲铭手指拭掉乐心驰眼角残留的眼泪,微笑着轻柔亲吻着她的脸,乐心驰笑了,她点了点头,“嗯,你刚才说到穆言还没说完,突然就换了话题,咱们继续说穆言吧。”
听到乐心驰言语里充满了笑的情绪,廖哲铭也稍稍的松了口气。
“穆言现在在J市,前段时间来这里,我们无意中碰见到,他还说有时间去J市,他这个东道主会全程安排,多年不见了,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小子呢,正好现在把出行提到面上来了,咱们就带上子汐去J市找他,有这个向导在,也不怕玩的不痛快,还要让他请吃饭。”
听着廖哲铭的计划和安排,乐心驰这一次是真的笑容浮面,她感受到了廖哲铭心里对于去J市的想法,大概是因为昔日的朋友在那里,还有他真的很渴望一起出去游玩一次放松下。
“这么多年没见过,那个时候我还那么小,也不知道穆言还认不认得我呢,而且J市还有熊猫,在咱们这里根本见不到的,子汐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还总是说熊猫很可爱,想要自己养一只,这一次可以带她去看真正的熊猫了。”
提起这个,乐心驰的情绪也渐渐地变得爽朗起来,廖哲铭抚着她的秀发,唇角勾起笑意,乐心驰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小女人。
“瞧你这样兴奋,明天我就会做准备。”
廖哲铭手臂渐渐收紧,突然翻身将乐心驰至于身下。
刚刚还将情绪突然转变开心点的乐心驰双手骤然握紧廖哲铭坚实的手臂,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你……要干嘛?”
“你还真是个小傻瓜,竟然问我这样显而易见的话,我当然是想做我们刚刚还在进行的事,也是你今天十分热情高涨,很希望做的那件事。”
廖哲铭说着充满浓郁色彩的话,乐心驰心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她微微翘起嘴角,脸颊的热度让她庆幸现在还好没有开灯,不然真的有些无地自容,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是怎样的主动。
廖哲铭修长的的手指轻捏起乐心驰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头,勾起唇角一抹邪气却不失温和的笑,在乐心驰的柔唇上轻柔的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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