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服了云硚之后,他的各个感官都极其敏锐,而且对外界灵气的感知更是高于常人。他仔细的感知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为使用灵气的迹象,他心里一下子开阔了许多。他慢慢起身,嘴角微扬,“我就知道,韩诗霖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
李尘笑着,转身就往山下走,这下李尘也不着急了,走的很慢,欣赏着后山的景。比起刚刚上山时的沉郁,现在他更为自在些,似乎花鸟的声音因为变得动听,不在那么聒噪。后山的灵兽,大多是食草的,夜色一深,他们便倾巢而出,觅食开始。
他听着他们咀嚼草的声音,听着偶尔鸟抖动着翅膀,听着虫子的微叫,这一切都随着夜色,通通进入他的耳中。突然,两个极其配合,而且有规律的声音传来,他心中一惊,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李尘远远看去,夜色掩饰了对方的行踪,他只能停下脚步,仔细听着。
远处一个熟悉的东西,隐隐的发着红光,他定睛一看,脸色骤变,这是血竹笛!他快步朝那光亮走去,李尘多么希望那血竹笛的被人偷了,而不是和韩诗霖一起。
只是,李尘越是靠近那光亮,越是清楚的看到韩诗霖,越是清楚的看到韩诗霖和夏侯紧握的手,越是明白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愤怒以及嫉妒,那是满满的嫉妒,快要失控的嫉妒。
韩诗霖拉着夏侯,看见前面的人是李尘,韩诗霖兴奋的对夏侯,道,“你看,是李尘师弟!是他救的你。”
夏侯看着她微微一笑,这样感恩的女子,更是动人。“嗯,我看见了。”夏侯握紧了她的手。
李尘看清他们之后,停在原地,等着他们上前,他黑着脸,悄悄握紧了长萧。
韩诗霖和夏侯慢慢走到他面前,韩诗霖还是那样笑着,看着他,又看看逐渐浓重的夜色,还是她那清澈的声音,轻轻的问,“师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后山了?”
李尘黑着脸,看着她和夏侯紧握的手,压住内心一万个狂暴,反问道,“是啊,都这么黑了,你们来干什么?”
李尘冷冷的看着夏侯,他亦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尘。
她脸色微红,看了眼夏侯,他冲她点点头,她低头娇羞的说,“我们,我们来这里,看星星。后山的夜色很美,我们尝尝来这里看星星。”
李尘冷笑,韩诗霖你还要骗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冷言,道,“星星?那么白天来,也是看星星?”
韩诗霖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夏侯握紧了她的手,道,“李尘,你是一个明白人,自然听到了些什么,你来这里,无非是查证什么?”
韩诗霖轻轻拽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他看了眼韩诗霖,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咬了咬嘴唇,不语。
李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闭眼,压了压心里火气,韩诗霖,他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值得吗?韩诗霖。他背着手,握紧了长萧,冷冷的看着她,忽略夏侯的话,道,“师姐,我要你说!我要你亲口说!”
夏侯看了眼她,她的眼里瞬间有点点星光,她没有想到,李尘会如此执着的问她,她有点儿心虚,还有又一点儿伤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从未想过她对李尘的感情。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夏侯一把将她在身后,就如同李尘在云兽山脉护着她的时候一样英勇,一样义无反顾。
李尘冷哼一声,慢慢吐出几个字,“师姐,是怕了吗?”
夏侯看着他,道,“李尘,你对诗霖的心思,太多了。”
他轻笑一声,吼道,“我的心思多吗?!夏侯,请注意,你的措辞!”
他手中的长萧慢慢化作一把利剑。“李尘,明人不说暗话!你可以来,说明你有足够的自信,我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意思,你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遇到我们意味着什么!”
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伤害夏侯,因为一旦他伤害了他,韩诗霖就不会原谅他!他不想如此。他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你也明白,那么,为什么不和院长商量!你们不知道这样的风险又多大吗!”
她一滴清泪滑落,打在草上,闪着光,夏侯看着她,抬手飞快的拭去她的眼泪,转头看着李尘,道,“现在的局面,是你想看到的吗?”
“当然不是!”李尘咬着牙,他怎么会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在这里,做那样的事。他握紧了利剑,肉狠狠的陷了进去,可是李尘丝毫感觉不到痛,心痛比身更疼。
韩诗霖抬起头,看着夏侯轻轻的说,“夏侯,我来跟他说吧,他想要的无非是我的答案罢了。”
夏侯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道,“诗霖,我不想你受伤。”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笑着说,“没关系,这是我该给他的交代。”
夏侯看她坚持的模样,只好点点头,微微退后一点,看着她。李尘看着她,眼里的戾气少了许多,韩诗霖,我是想听你说,只是,你给不了,我要的答案了,再也给不了了。他的血慢慢从手心里渗了出来,李尘丝毫没有察觉。
她看着李尘,笑着说,“李尘,你知道的,我们曾经一起为了夏侯,出生入死,你也知道,我和夏侯的感情。我无法看着夏侯失去修为,你要知道那血竹笛一出,便是修为的损耗,你要知道,那长剑灵气的失控,就是自损修为的大忌。
李尘,你知道的,我无非看着他,这样。我知道,我还有很艰巨的任务要做,所以,我选择了双修,这是可以帮助他,也可以帮助我,在修为损耗之后,迅速补齐的最快办法。”
李尘听着她一口一个夏侯,一口一个夏侯,他听到了他的心,在哭,在流泪,在打湿他的身体。
她微微握紧了夏侯的手,继续道,“李尘,请你不要怪他,他是不愿意的,宁愿自己失去所有,他也不愿意连累我。是我,是我给他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他被迫无奈之下,才同意与我双修的。李尘,对不起,我……”
李尘实在听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韩诗霖的无奈。他抬手运气,一掌打在夏侯肩上,他微微一颤。他将他在毕方鸟哪里学得的法术,一一传给他。他这些法术,对于夏侯和韩诗霖的修炼是极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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