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从容,诗意优雅:做一个自有香气的女子-宝塔山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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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出游,我总要往有山有水的地方走。唯有如此,方觉干涸的心灵得以山水的抚慰与润泽,变得剔透丰盈起来。烟花四月,我来到了江南名城镇江。

    镇江,千年古城,古称“润州”。想来,“镇”谓战略之地,大有豪迈之气;“润”则柔软多了,应合温婉之城吧。极喜欢“润州”二字,还未踏上镇江之地,早将我的心俘获了。之前,我所了解的镇江,仅限于那瓶扬名四海的镇江香醋,因为它是我们餐桌上的常客。而当我真正走进镇江,才发现原来镇江的确是一个美得让你吃醋的地方。

    放下行李,稍作休息,我们便前往风景宜人的宝塔山。路上,友人跟我介绍,宝塔山公园又称中日友谊梅樱园,地儿不大,但景致十分秀美。一听“梅樱园”,我兴奋极了:“此刻正是樱花烂漫的时候呢!”“对,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友人乐呵呵地笑着。我的心里顿时溢满了樱花的清香,仿佛这些花是特地为我而开的。

    跨进景区大门,一股草木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公园古朴、典雅,假山清池、亭台楼阁、曲径小道、树木花草点缀其间,令人赏心悦目。未等友人带路,我便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那漫天花海中了。樱花品种繁多,颜色各异,有粉色的,有淡绿的,有白色的,一朵朵一簇簇缠满了枝头。近看,一串串樱花犹如彩色的铃铛悬挂在枝上,春风吹过,似有阵阵叮当作响。远望,大片大片的樱花灿若云霞,一直蔓延到天际。我像个天真的孩童,在樱花树下流连,摸摸这一朵,真美,闻闻那一朵,真香。友人眼疾手快,将我的憨态一一摄入镜头。

    穿过樱花园,便是一大片的梅花林。梅花虽已开败,但香味犹存,那碧绿的枝叶仍彰显着花红的魅力。不难想象,早春时节,这些梅花竞相怒放,千娇百媚,婀娜多姿,满园一派骄人的春色。春到宝塔山,无论是赏梅还是赏樱,都是人生之一大乐事吧。真心羡慕友人身居宝塔山附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看什么花就看什么花。春光不老,花事不老。难怪友人反复念叨镇江是一座适合居住的城市。

    看完樱花,看宝塔。走过一座弯弯的石拱桥,拾级而上,便来到宝塔前。这座塔七级八面,密檐疏层,为砖砌仿木结构楼阁式,承于白石须弥座上。塔身四面辟卷形门,塔周建围墙,砌山门,立“古僧伽塔”石额。清汪琬的《鼎石山野眺》诗云:“城南倚孤棹,极望但苍苍。白马吴门迴,青山楚塞长。桃花临断岸,兰若出斜阳。惟羡东流水,潺湲到故乡。”虽未登塔而上,但读此诗,仍可以想象出诗人登塔观望,青山寂寂,云水渺渺,如画美景尽收眼底,怎一个“醉”字了得?

    登宝塔山是很轻松的。走了大半圈,我一点都没感到累,反倒像在游园。目及之处皆是葱翠和嫣红,精致玲珑的园林建筑掩映在红花绿树中,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这些建筑也极富特色,既有中华园林格调,又有日本园林风韵。

    镇江人杰地灵。在宝塔山上我们见到了龚自珍的诗碑,碑身不高,清简素雅,刻有简介的石碑上有一幅先生的头像,前庭饱满,剑眉如墨,双目炯炯,疏疏几笔,神韵俱现。另一块石碑上红笔镌刻先生的诗:“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肃立碑前,默念诗句,气势磅礴,耳边犹觉先生当年的抑扬顿挫之声。

    与龚自珍先生诗碑遥相呼应的是学子亭。六层花岗岩基座,琉璃瓦亭顶飞角翘檐,六个线形亭脊上雕有六条腾云的金龙。登临六层台阶,好似“书山”登之不易,而临之其上,视野开阔,心旷神怡。何谓学子亭?我正疑惑,女儿喊出声来:“马相伯先生也是镇江人哪!”女儿是复旦学生,只知马相伯先生是复旦的创始人。我凑过去看亭旁碑文,原来学子亭由驻镇六所高校共建,石碑上刻着历史上镇江12位著名学者:祖冲之、刘勰、许浑、苏颂、沈括、米芾、计成、马相伯、刘鹗、柳诒徵、巴玉藻、茅以升的生平简介。看着一个个足以载入史册的名字,我的内心又一次涌起崇敬的波澜。

    山不在高,有景则名;水不在深,有魂则灵。宝塔山,有景有魂,实乃镇江一颗璀璨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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