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快放我下来。”
恢复清醒度的我,简直是恨死了白君。
白君搞出那么多事情,还想用我爷爷的事情来逼我就范,无非就是冥婚一事情。
简直是可恶至极。
“娘子,现在,你觉得我可能会放下你吗?天真。”
白君搂紧了我的身体,强行制约住我的四肢,困锁在他的臂膀里。
他的力气很大,大的我连动一动胳膊,都觉得困难,我挫败地看着奶奶。
忽然,奶奶一声惊呼,被男鬼伸出的左手吸到了他的身边。
我眼睁睁地看着白君在我的身边,掐指住奶奶纤弱的脖子。
“住手!”
我呼吸一滞,声嘶力竭地朝着男鬼的大吼。
“你要是敢伤害我奶奶一根头发,我就是死,你也别想得到我分毫!”
我疯了,急红了双眼,怒视着拿奶奶的生命向我威胁的白君。
“乖宝,你不可以有事,奶奶也不会让你有事的,她不敢伤我。”
就在我几近崩溃的边缘,奶奶的声音突然亲切地在我耳边响起。
我充血的眼眸倏地扫向脸色苍白,却跟白君互相瞪视的奶奶。
奶奶瞪着白君的眼神很奇怪,也很复杂,但是我还是看出了他们之间似乎认识,而且还是很久很久的那种……
“白君,如果杀了我可以让你放过我孙女,那就来吧!”
奶奶突然眼神阴骛地瞪着白君,熟稔地叫着他的名字,并且义无反顾抬高了自己的脖子。
我看着奶奶一副赴死也要救我的大义凌然样儿,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我不许你死,奶奶。”
我被奶奶这副英勇赴死的模样吓着了,破罐子破摔地当着白君和奶奶的面,用力掐死上自己的脖子。
“魔鬼,你有本事伤了我奶奶,我就掐死我自己,让你不仅得不到我的心,连我的人也成了空。”
我是个极害怕死亡的人,平时连死都不敢提,看着动物死了也会颤几颤。
现在,我能掐着自己脖子威胁男鬼,足见我鼓了多大的勇气去实施。
没有人知道,我探向自己脖子的手,是有多么战栗。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从未见过男鬼,我也能和奶奶好好在天河村生活下去,平安一生,安度一生。
“乖宝,听话,不要拿自己的小命来跟他交换,他……”
看到我拿自己的命来交换,奶奶焦急地扯着白君掐制在她脖子上的手,拼了命的嘶声阻止我。
可她的话刚说了一个头,白君掐制的手爪力量宏大的掐紧,奶奶的话戛然停止。
“奶奶。”
奶奶的脸色逐渐从苍白变作了暗紫,几近窒息的模样看得我心里突突直跳。
“你怎么还不放了我奶奶!”我声音嘶哑地朝着男鬼低吼,双手毫不心慈手软的用力掐着自己的喉软骨。
怒发冲冠的我,生死置之度外,我就不信一心想要和我冥婚的白君,会对我不问不顾。
但当我看到白君眼底越来越冷的温度后,我居然有了底气不足的感觉。
在听到白君不屑一顾的冷哼声后,我的心顿时凝结成霜。
“你要掐死自己?那最好不过,还省去了我将你冥化成同类的过程。别忘了,我是鬼,你死了,我更容易得到灵魂状态的你。”
白君妖异的俊脸,邪狞而冷冽地对着我,他眼底呈现出深沉的漩涡模式,看得我情不自禁地往后退缩。
看到我放在脖子上的手渐渐出现了松弛,白君妖异的狐狸眼里闪过精锐的光芒。
我看到他眼底不停闪烁的威胁光芒,慌乱不定地缠着手指,踩在石子上的脚失措地往后退却。
“动手啊,怎么不动手?是怕了吧,你不敢死,十八岁的你,还没享受过一个女人该有的所有幸福,所以你说的掐死自己,是骗人的吧!骗子!你个小骗子!”
白君步步紧追着我,声音咄咄逼人地呛我,快速地论点式逼问逼得我心里发紧又害怕。
我说不过他,甚至在他的逼问下,我的精神居然开始变得涣散,也开始变得信任他的话。
我怕死,我不敢死,我是骗子?
“我是骗子!我怕死!”
我脑海里的话,一溜儿弯的从嘴里冒了出来。
我痴傻傻地,居然信服了他的话。
在白君嗤笑声中,我放在脖子上的手逐渐放松、放开、放下……
“嗯?”
我的手刚落下,膝盖猛地被踢了一脚,我从恍惚中警醒。
抬头老像踢我的人,居然是被白君威胁挟持的奶奶。
“乖宝,别被他回头了,奶奶不用你救。只有你……咳咳咳……你安全就好……逃……远远的逃……这里有我……”
我迎上奶奶坚定不屈地锐利双目,听着她一句话咳声不断,心里更加沧桑。
奶奶看到我迟疑的样子,双眼如鹰剐的瞪我。
“走啊,这里有我!”
忽然,奶奶奋力祭出随身携带,却用布衣包裹的桃木剑,剑光耀眼夺目的射花了白君的眼睛。
趁着白君片刻的迟疑,奶奶巧施力量逃脱出他的挟持。
我愣了愣,没想到奶奶居然还有这等法宝。
“乖宝,上去坐稳了,一路向东行到尽头就能逃脱他的领域世界。记住,千万别回头啊!”
千钧一发,奶奶朝我扔出了一块古铜色的八卦镜。
八卦镜落地,噌地变成一米多宽的大小,自行飞到我的脚下,载着我往东飞驰。
“我不走,奶奶,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最讨厌奶奶舍己为我,最讨厌亲人离我而去。
在八卦镜飞到我脚下那一刻,我立马就哭了。
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视线,隔着泪帘,我就看到挣脱了白君束缚的奶奶眼神决绝地望着我。
她的眼神,才是导致我泪腺决堤的源头。
“奶奶,我不走!”
我哭嚎着扑在八卦镜上方,挣扎着要下去与奶奶相扶持。
八卦镜的四周却忽然升起八角形的明黄色水幕屏障。
水幕屏障犹如一个无形的结界挡住了我,让我跳不下去,要逃不出去。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恢复过来的白君,怒意盎然地将火气发泄在奶奶身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泪雨婆娑中,有那么一刹那失去了听力,朦胧间,我听到白君近在咫尺的怒喝声。
我心兀自地一阵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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