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凤九歌完全没想到，花玥璃，竟然是天齐国的人。
转头，看着白彧戈，神情有些怪异。
那眼神，像是在问白彧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彧戈好似读懂了凤九歌的眼神，摇了摇头，说道。
“她是不是天齐国的人，我不知道。”
“咳，咳，咳……”
原本凤九歌就没打算问，谁知道，白彧戈竟然自己直接回答了。
这难免，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恩。”
好吧，凤九歌是想解释一下的，可是这解释，好像有点让她……
还是不解释了吧。
“呼延巴达，你说花玥璃是天齐国的人？那你，为什么，又会和天齐国的人有关联？把你知道的，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不然……”
说着，凤九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冷笑，让呼延巴达背脊发凉。
“我，我说，我都说……”
吞吐的回答着凤九歌的话，呼延巴达开始讲了起来。
“当初，当初乌塞被灭，是天齐国的人找到了我们，要我们为他们研制毒药，说，说是，会给我好处，让，让我们乌塞部落，重返荣耀。”
乌塞部落制毒，是整个大陆出了名的。
但是，他们制毒的手段，却也是残忍。
天齐国竟然是想要利用乌塞部落制毒？
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花，花玥璃，她本就是我乌塞部落的人，后来，天齐国的皇上，偷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的女子，长得极其的美，他，他让我们……”
“你刚刚说什么？尸体？谁的尸体？”
不知为什么，凤九歌在听到呼延巴达说‘尸体’的时候，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抽疼。
“我，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是谁的尸体，只是，天齐国的皇上让我们，将那女子的脸，剥，剥了下来……”
“呕……”
在呼延巴达说出这些话来时，凤九歌竟是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剥人脸皮？
虽然是一个已死之人，可……
“怎么了？没事吧？”
一旁，白彧戈与西池见状，连忙的询问了起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
凤九歌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听到呼延巴达说那‘女子’的尸体的时候，莫名的觉得锥心刺骨的疼。
“继续说！”
坐直，凤九歌冷冷看着呼延巴达，命令着。
她想要知道，这个所谓的女子，到底是谁。
“是，是。后来，天齐国的皇上，让我们，将那剥下来的脸皮，换，换在了花玥璃的脸上，再后来，她，她就被带到天齐国去了……”
曾经无意中听凌珞说，顾倾城的尸体不见了。
但是，顾倾城死时是君千御亲自下葬的，怎么会在那么久之前，她的尸体就被天齐国给偷了去？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所以，你们乌塞部落的人，一直在为天齐国做事？”
一旁，魅姬抢先问道。
此时，白彧戈的神情，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要知道，当初他对顾倾城，那可是爱得不行的。
现在知道，她在死后，尸体竟然都被人偷了去，还剥了脸皮……
“你还知道些什么？”
忽略了白彧戈黑如锅底的脸，凤九歌再次问道。
“其他，其他的，我就，就不知道了。她要我们杀你，也没，没有说原因，只，只让我们动手，动手便是……”
而此时，营帐外。
几个高大的身影，一直矗立在营帐外，久久没有离去。
直到，呼延巴达的话说完。
才见为首的人，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
而那人，正是后赶来的君千御。
“魅姬，给他一个痛快！”
冷眼看了呼延巴达一眼，命令的吩咐着魅姬。
打从一开始，凤九歌就没打算放过他的。
他既然交代了这么多事，她最多也就发发善心，不再折磨他而已。
但他，呼延巴达，必须得死！
“九，九公主饶命，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此刻呼延巴达已开始意识到，生命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可内心纠结。
如果，这个女人，不给自己一个痛快，再继续折磨自己，那……
想着，呼延巴达就觉得后怕得很。
领了凤九歌的命令，魅姬抽出了匕首，快狠准，在呼延巴达的脖子上，抹出了一条口子。
鲜血，在一刹那间，喷出。
“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被你们杀了？”
忽的，凤九歌想起了那个来过这间营帐几次的小男孩。
如若不是那个小男孩，恐怕她，早就被折磨死了。
就算不被折磨死，也饿死了。
“没有，发现几个孩子，留下了。”
回答凤九歌的，是白彧戈。
本来西池是打算连那几个孩子都不准备放过的，但是被白彧戈给拦下了。
“在哪？”再次，开口，问道。
“在外面，由弑魔宫的人看着。不过，你现在身子虚弱，也别管这些了。先找个地方，我怕去请大夫，给你看看伤势。”
西池突然，有些感激白彧戈了。
还好他阻止了自己杀那几个孩子，不然这凤九歌问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好。”
应承下，一行人，便是离开了营帐。
黑幕早已是侵染了天空，让着充满了血腥味道的北漠，增添了一分诡异与阴森。
仿佛是死神降临了这本就人烟稀少的北漠，将这北漠之上的人，都夺取了生命，一个不留……
鲜血侵入泥沙之中，将金黄的沙粒，染成了红色，映照在月下之下，泛出红光……
*************
距离北漠不远，一处客栈内。
凤九歌躺在床榻上，一旁是为她看伤势的大夫。
在把玩脉，替她包扎好伤口之后，开了药方，便是离开了。
“冷月，让西池，把那几个孩子，带进来。”
看完伤势，凤九歌第一句话，便是让冷月把那几个孩子带来。
可现在，她伤势严重，冷月也是很担心的。
“小姐，您伤势过重，还是休息一下吧，明儿再见那几个孩子，也不迟。”
摇了摇头，凤九歌说道，“没事，死不了的。”
凤九歌一向都很固执，冷月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也是了解了不少。
所以，没办法，只得遵从她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看着站在桌边几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凤九歌一双眸子，落在最中间那个小男孩的身上。
“迪，迪迪，今年，七岁……”
迪迪？
这名字，倒是停可爱的。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毕竟，你可算是救过我的性命。”
在被关押的几天，呼延巴达是一点东西都没给她吃过。
若不是这个孩子三四次给自己送来吃的，喂给自己，想必她早是支撑不住了。
“姐，姐姐，你能，能放过我们吗？他们，都是王叔绑来的孩子，他们……”
浅笑，凤九歌摇了摇头。
这孩子，看来是怕自己了吧？
“放心吧，我会把他们送到适合他们的地方，不会伤害他们的。”
“真的吗？”
凤九歌刚说完，迪迪脸上，便是露出了天真的神情。
“恩，真的。”
在得到凤九歌的肯定，迪迪的脸上，是一种孩子该有的天真笑容。
而身后的几个孩子，也是对视着，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冷月，你让魅姬把他们都安顿一下，带回阑珊阁吧。”
“是，小姐。”
虽说阑珊阁都是些女人，可留几个孩子，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原本想要将这几个孩子交给西池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交给西池，他也只能把这些孩子培养成杀手。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迪迪，你留下，我有些话要问你。”
闻言。
迪迪点了点头，看了身后的几个孩子一眼，留了下来。
“过来，坐这边。”
对着迪迪招了招手，凤九歌的脸上，全是慈祥的笑意。
就好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一眼。
“迪迪，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偷偷的给我送吃的？你不怕，被发现吗？”
说实在的，这个孩子，深得凤九歌的喜爱。
从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很讨喜。
“我，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你被王叔饿死。”
天真的回答，让凤九歌瞬的一愣。
随之，便是浅笑，伸手抚上了迪迪的头。
“迪迪，以后就跟着我好不好？”
如果她的孩子没有胎死腹中，也该差不多快两岁了吧？
虽然不会和迪迪这般打，可凤九歌觉得，肯定也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的。
“跟着你，是不是就不会被灌药了？那些药好难喝，还会让我全身疼，我不想再喝了。”
“……”
凤九歌没想到，迪迪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他不是乌塞部落的小王子吗？
怎么还会被灌那些毒药，当做试验品？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你相信我吗？”
没有具体去问迪迪到底是怎么回事，凤九歌宠溺的摸着迪迪的头，给他以肯定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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