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听到的海浪声并不大,大概跟一楼的封闭设计有关,而此刻我已经听到了有人在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知道这是紧张和恐惧的表现,然而我们都没有说话,都在仔细的听。
没错,是哭声,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密集,还有惨叫声,像是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绝对不只来自于一男一女。
哭声喊声越来越清晰,我们八个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已经能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了,我们全都转头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一言不发。
那个方向我们之前都没注意,在白天来这里时我们是直接从一楼上二楼的,对于一楼,最远只看到沙发这里,而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要站在沙发这里才能注意到的角度。
声音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能听到那声音还在发出一些听不清具体发音的字词。凄厉的哭声和喊声下,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其他人明显也好不到哪儿去,老二忽然开口说:“伙计们,都听到了吧?”
老二说的很艰难,我们回答的也很艰难,都是“嗯”一声而已,老二接着说:“我想起来一个事,好像被我们错误的忽略了,你们要听吗?”
我差点吐血,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我说:“老二你有屁快放。”老二也没再跑题,接着说:“你们记得吗,这楼,是个双球型的建筑,咱们好像……今天只走了这楼的一半,也就是只走了其中的一个球,还有一个球,在二楼,三楼,都没有通道可以过去。”
我觉得人在巨大的恐惧压迫下有时会大脑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有时则会激发潜力飞速运转。我此刻就属于第二种状态,老二一说完我就明白了,其他人好像也明白了,既然二楼三楼都没有通道通往另外一半空间,那只能是在一楼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有通道通往酒楼的另外一半空间。
但是这么大体积的酒楼,只有一楼有通道通往另外半个空间是不合逻辑的,那很有可能是二楼三楼原来都可以通往另一边,但是因为某些原因通道被封住了,只留下了一楼的通道。为什么会这样?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某些原因,另外半边被关闭了,不再让人进去,但是又不可能永久密封那么大空间,所以就只留了一楼的这一个通道。
然而现在,明显是有东西要从那半边过来了……
我们开始艰难的走动,我两条腿都有些打颤,老大手电的光越来越弱,就着微弱的光我们站成了一排,一起面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靠近我们,我觉得自己脱水了一样,从头顶到后背到手脚心,全是汗,全身冰冷,同时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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