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鬼楼往事-第206章 鬼屋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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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脸?吴天赐的这位保镖兼司机兼保姆原本真的是自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就没见过他离开吴天赐半步,那他怎么会忽然离开吴天赐到了田一丹的宿舍?我问老二:“老二你真看清了?没看花眼吧?”

    老二坚定的说:“你们也就是没看见,就他那张脸,只要看见了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来,除非是他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老大说到:“大郎,二郎,三郎,山本五十六,不是没可能哎,他们国不都挺能生的嘛,生孩子速度快的都来不及起名字,就都按数字来的。”小八好奇的问老大:“老大,那你和你那么些哥哥都是按啥起的名啊?”老大说:“按族谱加春秋,复杂着呢,跟你说你也不懂。”

    小八刚想接着说什么,我拽了他一下,轻轻冲他摇摇头示意别再问这种问题。小八愣了下后会意的点了下头不再说话。唉,总觉得老大的家事还是少提的好。

    回到宿舍我们提出了关于死人脸的几个猜测,因为他们刚才下车进女生宿舍的时候因为距离原因我们并没看清这些人的长相,现在出现一个死人脸,这意味着什么?他跟吴天赐可是寸步不离,之前有过几次吴天赐赶他他都不离开,莫非吴天赐也在哪个屋里?如果吴天赐不在,那死人脸去那屋做什么?封闭田一丹的宿舍对忠心过度的死人脸来说竟然比守着吴天赐还重要?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们也不再讨论他,改忙别的。

    看着小六得瑟的拿着他的降魔杵乱比划,我有点眼馋,于是拿着我的雷劈木剑问国宝我这玩具能不能认主,小八则拿着他的罗盘问国宝能不能帮忙给开开光。结果国宝都给了我俩否定的答案,我的木剑没什么灵气,无法认主,小八的罗盘开不开光的不吃劲,关键是国宝不会给东西开光。至于老二那把被扔到柜子顶上就没再拿下来过的铜钱剑,小五那个确定是武器而不是法器的十字架棱刺,老大那个玩具塑料金佛牌,这三样东西他们仨本人都没多大兴趣研究,也就没问国宝该怎么深入研究。

    熄灯时间到,洗漱上床睡觉。

    接下来有大约一个星期时间,吴天赐竟然没给我们再打过电话,这让我们放松之于也多了一丝疑惑,因为这太反常了,完全不是吴天赐的作风。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小四已经重新活蹦乱跳,时不时想要去医院给自己拆石膏,不过都被老大制止了,他强烈要求小四一定要戴够日子,过段时间再拆。小六抽空一个人跑旁边村子里找王师傅给理了个发,理发师技术真是没的说。

    每一根都剪的只剩一毫米,猛一看跟光头戴了个丝袜做的头套似的。他这个发型再左手降魔杵右手脸盆子身披床单子,越看越像天龙八部里的鸠摩智。

    女生宿舍我们没再去过,虽然女生宿舍没女生,但毕竟是女生宿舍,我们老去不合适,万一被人当成变态流氓啥的可就丢人了。和乌天贵一起在田一丹宿舍的那五个人究竟分别是谁,吴天赐在不在其中,这我们都不知道,因为自从他们进入女生宿舍后就没再出来过,我们连看见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乌天贵倒是时不时的会来我们宿舍闲扯打屁啥的,不过这货可能是被吴天赐特意嘱咐过,没再和我们说起过和他自己或者和吴天赐有关的事,即使是我们主动提出关于我们和他第一次正式打交道的美食街鬼楼灵堂的事,他也只是很笨拙的岔开话题,不和我们聊那个。

    一周左右后的一天,乌天贵来和我们道别,他告诉我们他在学校里要忙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我们问他忙了个啥事他也仍旧是咬紧牙关不说,不过看的出来有话不说真给他憋坏了,和我们道别时一直在嘬牙花子。

    乌天贵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车都没开,他说和他一起工作的另外那五个人已经提前离开了,他负责收尾,所以此刻只有他一个人。我们为了套他话一直把他送到公交车站,要不是公交车来的太及时,看乌天贵的样子马上就会啥都说出来了。

    乌天贵走后我们开始商量要不要再去女生宿舍楼里看看,看看田一丹的宿舍被他们搞成了什么样子?大伙的意见比较统一,都想去,但是什么时间去合适呢?一开始大伙都想晚上去,因为前两次鬼楼探险就都是晚上进行的。说到这里时我们都没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我们都已经在潜意识里把女生宿舍楼划分到了鬼楼的行列,所以我们都认为再去女生宿舍的话该是晚上去。

    可是考虑到其他因素,主要是怕被人当成变态流氓,前两年有个收废品的老大爷不知道怎么跑我们学校里来收废品,学生们也没啥好卖的,男生宿舍还好点,有些没来及丢掉的啤酒瓶子啥的能卖给他,女生宿舍基本啥也没有。那年淘宝还没如今这么火,女生们几乎没人网购,也就没快递用的纸箱子可卖。然而老大爷收完男生宿舍的废品就上女生宿舍楼下转悠,学校不管,女生们同情心重,觉得老头可怜也没人赶他走,然后女生们晾晒的贴身衣物就开始无故丢失了。直到丢失的频率让女生们开始怀疑楼里闹鬼后,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下午把正在偷女生内裤的老头逮了个正着。

    女生们骂老头,老头就装疯卖傻,有些男生过去给女生撑腰,刚一动手老头就自称胳膊断了腿折了,最后在学校领导的帮忙下,整件事以在现场的学生全体凑了六百块钱送给老头而结束。老头那天推着他的小车离开学校时头仰的高高的,一脸骄傲。男生气,女生哭,却又拿老头没辙。

    不过就在老头刚走出校门时,有个老师就说了句:“出校门了,这老梆子再出啥事可就跟学校无关了,那我就管不着了。”说完老师就回了教学楼,有个平时就挺会来事的学生立刻明白了啥意思,他一招呼一帮男生女生全都跑向校门外,还好老头还没走远,一帮人把老头衣服裤子全扒了,扒了以后才发现老头里面穿的是个女生内裤,有个身在现场的男生立刻认出来那条内裤是他女朋友一个闺蜜的,于是就把内裤也扒了下来,扒下来以后把那条内裤递给了他脸色铁青的女朋友,说让她还给她闺蜜。他女朋友二话不说扇了他两耳光扭头就走,直到今天那男的都不知道她女朋友为什么当天就跟他分了手。

    不过那次老头裸奔离开学校以后倒是再也没出现在学校过,而自那次以后我们学生中不知从谁嘴里开始流传一个词:恋物癖,变态的一种,那老头就是。

    所以即使女生们不在宿舍楼我们要夜里进女生宿舍的话也是不好的,容易被人当成变态。那什么时间去好呢?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现在就去。

    说干就干,我们回宿舍做准备,小六把降魔杵往书包里一塞,把书包往背上一背就算装备齐全了。我心血来潮把那把雷劈木剑藏在了袖子里,一抖手就能吐噜出来。小八拿了他那个据说在学校里已经有些名气的罗盘,说他罗盘有名气是因为这货之前拿着罗盘满学校跑过一段时间,美其名曰测风水,搞得好多同学都知道他罗盘的事。除了我们仨人拿了法器,老二拿了两根铁丝和一把螺丝刀以备需要开锁用以外,其他人都是啥都没拿。

    上午十点来钟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一如既往的没啥人,我们八个颇为庄重的一步步走向女生宿舍。宿舍楼里还有工人在施工,那是一开始来的那些正常工人,我们进去时他们一如既往的对我们视而不见,不管不问。

    宿舍走廊的墙壁全都已经粉刷一新,白的跟医院似的。灯泡也全都换了,不过这里的灯泡真是不换不行,看之前那架势就算没全烧坏也剩不下几个。我们一行人一直走到田一丹宿舍门口都没人阻拦,大伙看看田一丹宿舍门上那把大锁,然后集体看向老二,老大说到:“开门,老二,上!”老二学着狼狗仰着头“嗷呜”一声,然后问我们:“兄弟们,感觉怎么样?”我们集体鼓掌都夸他表演的像,不过有说他像京巴的也有说他像泰迪的,意见始终没统一。老二一脸嫌弃的冲我们说:“瞎说啥玩意儿呢,我让你们夸我了?我是问你们有没有之前那种感觉!”

    老二说完我就闭上眼体会了一下,没有,完全没有。我摇摇头,看看其他人,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有,除了小四。

    小四没反应,他还在闭着眼一动不动,老大敲了敲他胳膊上的石膏,他没反应。老大又戳了戳他脑门,还是没反应。想到小四之前躺的那几天,我不由得有点害怕,扭头问国宝:“宝儿,老四这咋回事?”国宝还没说话小四就开口到:“啊?老三你说我啥?”

    我一看,小四已经睁开了眼,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说:“四儿,你没事吧?”小四说:“没事啊,咋了?我咋回事你干嘛问国宝?”我还没说话,老大说到:“我靠,你没事那我戳你你怎么跟死了似的?”小四说:“是你戳我啊?老大你真烦人,我刚才就是忽然觉得很舒服,浑身暖洋洋的,就细细品味了一阵,你戳我干啥啊?”

    小四话一出口,我和老二小五国宝互相看看对方,小五小声冲国宝问:“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福’?”国宝犹豫着点了点头。我问:“是什么福?”国宝还没说话,老二先说到:“咳咳,都没事那我开门了先。”我看出他在故意打岔,于是也收起好奇心对他说:“芝麻芝麻,快开门吧。”

    老二掏出螺丝刀跟一根铁丝,刚要开锁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喂!你们几个!干什么那?”

    声音很大,老二本能的赶紧把螺丝刀和铁丝收了起来。我们全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一个戴着安全帽的陌生男人正在向我们这边走来。

    小八紧张的小声问:“怎么办?怎么办?”老二说:“淡定点,咱们啥也没干,你瞎紧张啥?”老大说:“就是,紧张啥?老二,会会他!”老二还没说话那人已经走近了我们,是个没见过的陌生成年男人。他走到我们面前就问我们:“你们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老大答到:“我们是学生啊,你看不出来吗?”那人看看老大,摇了摇头说:“不像。”

    老二把老大拽到自己身后然后跟那人说:“你好,我们确实是这里的学生,好奇,进来看看,您是装修队的吧?”那人看看老二,没回答他的提问直接说到:“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赶紧出去吧。”说完他就站到了我们和田一丹宿舍门之间,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开门。

    大伙都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说到:“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来的地方。”我们互相看看彼此,老二做决定说到:“咱们走吧。”老二说完带头往楼梯口走,大伙也跟着一起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一直到走出女生宿舍楼,小五忽然开口说到:“刚才那人不是装修工人。”小八问:“咋不是了?”小五说:“我刚才在楼里数出十一个人。”小八问:“那咋了?”老二问:“你确定?”小八说:“十一个十一个呗,又不用你开工资,你数这干啥?”老大似乎听不下去了,他一边戳小八的脑门一边说:“真笨,你凭一己之力就能拉低咱整个男生宿舍楼的智商底线了,当时来的装修工人是几个?”小八躲开老大的手指说:“我哪儿知道啊?”

    小五淡淡的解释到:“当时一共来了十个装修工人,咱们进去时他们都正在工作,这人是新加入的,看他那样儿,应该是专门为田一丹他们宿舍来的。”我忽然想到一点,于是问道:“小五,你是说这人是吴天赐的人?”小五点点头说:“嗯,而且……你们看,咱们都没见专门负责田一丹宿舍的那五个人是何时离开的,也没见还有谁是单独进入并且加入装修队的,所以我猜,这人就是那五个人其中的一个,他留下来没走的原因可能和当时乌天贵独自留守美食街鬼楼是一个意思。”

    我回头看看女生宿舍楼,上午的阳光下女生宿舍窗户都很亮堂,只有田一丹的宿舍窗户是黑洞洞的,那是被乌天贵他们用木板钉死造成的。

    老二喃喃到:“那……这回会是田一丹的锁魂灵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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