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拉开车门大伙依次下车,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觉紧张也缓解了一下,但是想到刚刚那两辆车,不由得还是有些后怕。小风哥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那俩车肯定奔校场去了。”大张哥皱着眉说:“除非这两辆车是变形金刚改装的,不然这个车型不可能能开到校场,就算他们在离校场最近的地方下车,也要走很久……”小月说:“如果在前面有其他车接应他们呢?他们也换辆改装过的破车或者越野车,不是一样能很快到达校场?”
大张哥哥抬眼看看四周的环境说:小月说的对,咱们得赶紧回去,既然车没法开了咱们就用跑的,从这里到校场要是直线跑步的话全速前进差不多一个小时也能到。”
小八问道:“大张哥,你说的全速跑是个什么概念?”大张哥说:“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跑他一个钟头。”小八“哦”了一声,抬头看天。
大张哥笑道:“不是跟你们开玩笑,跑起来吧,你们看咱们还有其他选择吗?校场里两位老爷子外带上百条孩子们的人命,咱们总不能干等着吧?”老大问:“有没有这种可能,咱们在路边等车……”大张哥说:“没这种可能,这个时间要是没有特殊情况会经过这里的车最多就只有长途货车或者长途客车,都不可能让咱们这么多人搭车的,相信我,跑起来吧,跟着我跑我保证你们不累。小风,你把那辆车弄到路边,别给人家挡路。”小风哥答应一声走向那辆金杯车,关上车门后单手拎起车头,拖着车步伐有序的给挪到了路边。
小四跃跃欲试的说:“大张哥说跑那咱们就跑吧,不过这样,我们这帮人体质各不相同,中途有谁跑不动的就减速,能跑动的继续跑,可以吗大张哥?”大张哥说:“好!各自看各自的体力。”
就这样,我们定下了一个看似不大现实却似乎别无选择的计划,我们这帮人除了小五随身背着个罗盘,天佐随身背着把桃木剑以外唯一的负重就是那三把枪,在决定要奔跑前进的时候小四已经主动接过了小五装着罗盘和枪的小包,那把枪一点也不比那个熟铜罗盘轻。
大伙各自准备好以后大张哥对小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月,给老弟们加加油,注意区分轻重。”小月点点头“嗯”了一声。老大说到:“大张哥,不用啦啦队,我们平时就都很低调的!”大张哥没解释什么,笑了下说:“老弟们,跑起来!”
大伙开始撒丫子跑了起来,因为想到可能要连续跑上一个钟头,所以一开始我们都没发出全力,两分钟就看不见风驰电掣的大张哥跟小风哥了。我们又跑了几步停在前方等我们的大张哥说:“老弟们!全力跑!全力!只要没力气咱就休息,明白吗?尽全力!”看到大张哥这样的态度,我心想干脆豁出去了,那就跑呗。老二也摘下了眼镜,他的呼吸再一次变的急促,大张哥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似乎是想根据星星来确定方向,然后冲我们喊了一个字:“跑!”
一瞬间,我有种回到高原的感觉,当时老金爷送我们去特训,在昌都一个部队基地上那个叫陈钢的教官虐了我们一个月,当时他几乎每次跟我们说话都是大张哥这种语气。没来由的一股热血在胸腔开始激荡,我拼尽全力的加快了脚步,五十米冲刺,大概就是这个速度了吧?
不光我,连我们这一队人里体质最弱的老大和小八也跑的飞快,几乎和我不相上下,他俩可能也跟我一样被刺激到了吧?只有跑在队伍最后面的小月仿佛一直速度不是很快,唉,到底是女的,就算从小在校场这种地方训练长大一样不如我们男的体能好,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跑了多久我完全不知道,幸运的是我们今天似乎全都是超水平发挥,没有一个人喊累,也没有一个人掉队,即使脚下的土地似乎越来越泥泞也没减慢大家的速度。
终于借着已经微微发白的东方天空我看到了远处的校场,大张哥又鼓励了大家一句:“看到目标了,一鼓作气!”我们一起回答:“一鼓作气!”我吓了一跳,大伙声音都好洪亮,底气十足,完全不像熬了一晚上夜又跑了大半天的感觉。
树林,荒野,时不时会有被我们惊起的不知名小动物和鸟类,大伙就像急行军一样马不停蹄的一路跑到了校场门外。
终于停下脚步,大伙除了唯一的女性小月在捂着胸口直喘气以外,所有人状态都很好。校场大门关着,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大张哥推了下,门里面是插着的,他很有规律的敲了几下,不多一会儿门被轻轻的打开,门后一个看上去十四五的小男孩探头探脑的说:“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回来了啊?”大张哥点点头略微严肃的问道:“这两天校场里怎么样?”小男孩说:“一切都没变化,除了爷跟那个老菜头还在睡觉,师兄弟们一切都正常。”大张哥又问:“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小男孩说:“没有啊,怎么了师兄?”大张哥摆摆手说:“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带几个外面人来处理点事。”
小男孩答应一声打开了门,大伙一起走进校场后那个小男孩把门又重新给关上,然后冲着大张哥三个人告了个别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全程没理我们这些属于校场外的人。
天似乎已经快要亮了,大张哥说:“子春你准备一下山楂一会儿天亮了我拿去给爷和小宝他爷爷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来那两辆车里的人并没有上校场这边,也许他们是因为别的目的才截咱们车的也说不定。小月,你送他们回去吧,小风,你跟着一块,热水凉水都给老弟们准备好。”
老大说:“大张哥,你怎么知道我带的是山楂粉?”大张哥一愣说:“什么山楂粉?子春你在说什么?”老大说:“你不知道?那你干嘛让小风哥给我们准备热水凉水什么的?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带的是山楂粉要冲水服用效果更好呢。”大张哥一笑说:“我真不知道你带的是山楂粉,我说热水凉水是给你们用的,不过意思差不多,得,那我先跟你们一起回屋吧,你直接把山楂粉给我,完事你们补补觉。”小八说:“大张哥,我们不累不用补觉,你看一个个我们精神抖擞的。”
大张哥又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他带着大伙回了我们住的那个房间,进屋以后他让小月先在屋里休息,然后带着小风哥一起上外面忙活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拎着好几个热水壶还有好几个老式的白瓷茶缸,小风哥则是直接抱进来一口大水缸,里面满满地全是水,放到地上“咚”的一声震的地面都跟着动了一下。老大惊讶的说:“哇塞小风哥,这连缸带水看着少说也得有三百斤吧?你抱着它上楼都没把楼梯踩坏了?”小风哥一撇嘴说:“别人看我这样都问我累不累,你是第一个心疼楼梯的,这叫技巧懂不懂?别说走楼梯了,抱着这玩意我踩在豆腐上都没事。”老大问:“你说清楚,是你没事还是豆腐没事?”小风哥说:“当然是我啊!”
大张哥说到:“好了小风,别闹了,小月也该休息下了,老弟们,我先拿山楂粉上爷房间去看看,你们水用完了要是不够就让小宝上那边问我们要。”
大伙不明就里的目送大张哥三个人离开,他们刚走小八就说:“你们说大张哥他们给咱们弄这些水要干嘛?看天热让咱们冲凉?”
小七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打开暖水瓶开始往桌上放着的白瓷茶缸里倒水,边倒边说:“快快,大伙快帮忙都给倒满。”国宝二话不说就上去帮忙,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小四就忽然跳进了那个大水缸里,溅的屋里到处都是水。他在水缸里翻了个身才站起来说:“兄弟们,我就抢先一步了。”
到这时,我,老大,老二,小五,小八,我们几个还是五脸发呆的看着他们仨,不明就里。但是过了不到五分钟,我就明白了。
我觉得我的嗓子快着火了,两条腿也跟泡在沸水里一样滚烫滚烫的。我刚想站起来找水喝,但是两条腿不光火烫火烫的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知觉,小七和国宝都是一瘸一拐双手颤抖的给我们起不来的每一个人端水,我看了一眼,虽然每个人的程度不尽相同,但都是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上半身勉强能动,而且一接住水缸就能一口喝光缸里的水。跳进冷水水缸里的小四状态似乎特别好,他在接过小七递给他的水缸后也是一口喝光,然后从自己呆的那个水缸里舀了一缸凉水就冲我腿上泼了过来,我刚想骂人,两条腿被泼到冷水的地方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舒爽,舒服的我瞬间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一整夜的疲倦真的是如同潮水一样向我涌来,一瞬间我整个人脑袋里一片空白……
再次缓过神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阵的笑声和泼水声吵醒的,空气中一股淡淡的中药香,房间里多了个水缸,老大和小八正分别泡在两个缸里,两人两条胳膊放在水缸沿上,往后仰着脑袋,表情享受的跟历史上那些快要亡国的昏君一模一样。小四还在时不时的从水缸里舀水往我腿上泼,我试了下,两条腿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还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张嘴试了试,口干舌燥,小四看到我醒了笑着说:“老三,醒了?哈哈,喝水不?”我点点头,小四递给我一杯水我再次接过一饮而尽,嗓子终于舒服了点,我问道:“这啥情况?”
小四很随意的说到:“没事,脱力了而已,昨儿晚上咱们都使劲使大了。”“脱力?你说虚脱啊?怎么会呢?不是一直状态都挺好的?”我问道,小四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张哥他们给咱们的这些水里都有药,内服外用效果都很好,老大和小八抢着水缸不让别人进去,不过毕竟他俩最弱,优待弱者嘛,你怎么样?用不用也泡泡?”小八眼睛都没睁的骂道:“臭不要脸小四,你才弱者呢,是谁一声不吭就先跳进水缸的?”小四说到:“那没办法,谁让我反应比你们灵敏呢?是吧,哈哈。”老大也闭着眼说:“嗯,四儿,哥就没小八那么小心眼,来,给大哥这缸水再降降温。”小四笑着走过去把戴着鬼玺镯的那只手伸到水缸里,过了大概三分钟,老大就舒服的哼了一声说:“嗯可以了。”
一旁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的其他人一起哈哈大笑,老二一边笑一边大骂老大猥琐。
看来我体质至少比老大跟小八强,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一会儿大张哥走了进来,他毫不意外的看着我们的样子笑着说:“新的被褥已经都准备好了,一会儿你们都恢复过来以后我给你们都换上,这都湿透了不要直接睡,容易着凉。怎么样?大伙都恢复过来了吧?”
我们忙不迭的点头,小七问道:“小清同学,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大张哥说:“脱力了啊。”小七说:“我知道是脱力了,我是说我们怎么会脱力?我们这一屋子谁都有可能脱力但是天佐不会,他最有分寸,可是刚才连他都脱力了,而且你明明是知道会这样的吧?你解释解释,咋刚才我们一进屋就这样了?是不是跟小月有关?”大张哥笑道:“把你能的,显你见识多是吧?”
小七问:“我猜对了?”大张哥也不隐瞒,点点头说:“对,小月会一种有点像是精神控制的能力,可以影响周围的人,记得昨晚那辆一开始挡在我们前面的车不?就是小月用她那种能力把那辆车的司机弄睡着了,所以那辆车才会自己开进沟里。”
“催眠?”我问道,大张哥点点头说:“类似,但是不只是让人睡觉,还有就是像昨晚那样给你们一针‘精神兴奋剂’,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就没多说,你们放心,副作用就是脱力,不过给你们准备的这些水里都有事先配好的药,调理效果一流,一会儿你们排队上两趟厕所再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有大碍了。”
老二问:“小月这么厉害啊?这是一种法术还是什么?”大张哥说:“后天学习很重要,天份也很重要,小月先天就有些比咱们强的地方,再加上后天有意的培养,所以才有这本事,爷很器重她,说她的这个本事如果被运用的好的话,以后能控制别人的思维也说不定。”老二感慨了一句:“超能力啊……”
小五问道:“大张哥,那昨晚那两辆车再也没出现?”大张哥有点郁闷地说:“是啊,完全没再出现,我甚至越来越怀疑那两辆车把咱们截停可能真是一场误会,那两辆车里的人跟咱们根本没有联系。”小五问道:“那张小明那边也没有任何动作吗?”大张哥答道:“没有,至少在校场这边张小明什么都没做,说真的我都有点想不通了,难道张小明是在故意施放什么烟雾弹吗?”
大张哥想不通,我们更想不同,小五也皱着眉沉思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越来越近,“咣”的一声门被推开,小风哥喘着粗气说:“师兄……不……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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