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一边把玩着一根红蜡烛一边说,我接着问道:“那华神医,您会解这毒吧?”华神医说:“啊,我去配药,你负责熬,一会儿给他们一人灌一碗就行。”
说完,华神医溜溜达达的朝大张哥房间走去,因为好多药材都在那个房间。
看到危险已经解除,小月也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样子。
不多时华神医招呼我拿着药上厨房开火煎熬,大半夜俩厨师也睡了,我一个人一只手在厨房忙活起来。把药按华神医的叮嘱熬好以后,我叫上小月给大伙喂药。
华神医不愧是神医,很快大部分人就都醒了,说是‘大部分’,是因为还有几个人没醒,老二,大张哥,牛头马面。
他们四个都是在和百花羞打斗时中的毒,和其他人的毒不一样。
大伙都醒来以后互相搀扶着各自回房间调整,华神医专门研究起老二和大张哥的情况。我没什么事儿,便留在操场陪着华神医。
这两人两狗中的毒好像把华神医给难住了,最主要的是他看不出是什么毒。就在华神医一筹莫展时,小五忽然从房间哼着小曲出来了,他没理我,也没理华神医,而是走到百花羞身边,蹲下就开始在百花羞身上翻找起来。
我有点好奇就问道:“小五,你在找什么?”小五依旧不理我,继续翻啊找啊的,过了一会儿小五才站起来,有点泄气的冲百花羞吐了口口水骂到:“靠,真特么垃圾,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说完,小五便自顾自的回了自己房间,全程没理我们任何人。
小五走后华神医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不再管地上的老二和大张哥,转而去查看百花羞的手和袖口,不多时,华神医点点头说:“知道是啥毒了,等我再去配解药。”
华神医走后我看了眼唯一站着的小月,小月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说到:“百花羞手上有残余毒药。”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华神医刚才的用意,我只是在想另一件事,小五刚才……是有意的吗?
华神医配好药,我再次煎药,熬出来以后给老二和大张哥灌下,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程允祥从房顶上下来,帮我把还没醒来的老二和大张哥分别拖进各自房间,这一轮毒药攻击,又这么被我们基本毫发无损的平息了。
天亮,大伙渐渐都醒了过来,操场上还留着百花羞等二十来具尸体,如何处理这些尸体,似乎是百花羞这批人给我们制造的最大麻烦。
“校场后面的湿地……有很多沼泽,那些沼泽,有的,即使来一辆大卡车,都会陷的连个方向盘都剩不下。”清醒过来的老金爷给我们指了条明路,大伙便在小风哥的带领下开始清理尸体。
小风哥很熟悉校场后面的环境,他一个人拖着两具尸体在前面带路,我们这边力气大的拖俩,力气小的拖一个,作为昨晚的有功之臣,当然主要还是考虑到我肩膀上的伤,所以我只负责跟着看热闹,不用干体力活。
在走到校场后面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时小风哥就冲大伙喊道:“都跟着我的脚步!千万别乱走!万一陷下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大伙答应一声便排成一竖队跟着小风哥往前走。
一片看起来很普通的湿土地,上面甚至还长着草,小风哥双手一用力,他手里的两具尸体便被抛了出去,落在了他面前的那片湿地上。
接着就是很神奇的一幕,过了不一会儿,那湿地便像是无数只蚂蚁一样开始吞噬那两具尸体,两具尸体慢慢的越来越深,很快就没了踪影,土地上面只留下了两个浅浅地人形轮廓,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事。
接着大伙便有样学样的把尸体扔到小风哥指着的那个位置,扔完以后大伙返回校场,二次搬运其他尸体,再次拖着尸体们来到刚才的位置时,那个沼泽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连着三趟把尸体清理干净以后,大伙返回校场,大张哥和老二,还有牛头马面,哥儿四个还没醒,华神医的解释是,这种毒解起来就这样,比较慢。
百花羞这帮人的尸体全清理完以后,老大提起把龙傲,林贤的尸体也续进去,但是被老金爷拒绝了,他觉得这俩人该由他们师门的人来处理。
老二爹很尴尬,他觉得自己这次阴沟里翻船太丢人,自己儿子还被人家弄得不省人事,虽然大伙都表示理解,但是他还是一再跟我们强调绝对没有下次。
其实如果没有程允祥,搞不好这次我们就会被团灭,大伙商量了一通自然而然的决定一定要像对待传家宝一样对待程允祥,绝对不能让敌人知道他的存在。
下午,老二,大张哥,牛头马面全醒了,两人两狗虽然醒了,但是状态就跟昨晚宿醉了一样,还有点迷糊。
小风哥抽空又换了个供应商买了一堆白蜡烛,据说买的时候店老板一脸悲痛,还以为小风哥家里有什么巨型丧事。本来小风哥有心去收拾一下卖给我们毒蜡烛的那个供货商,但是被老金爷给制止了,没必要。
是夜,大伙吃过晚饭躺在各自的床上聊着天,因为中毒的原因,所有人都不是很有精神,没人练功,没人出去浪,只是躺着养精蓄锐。
凌晨,狗叫声,程允祥的空包弹发射声,小五自己练习说唱的吵闹声,混合着把大伙再次吵醒。
“老三,你的狗可真有精神。”老大打着哈欠说。我说:“那可不,这是在给小五打拍子呢,大伙起床看看吧,谁知道程允祥这又是咋了?”
我们一起起床,老二也起来了,他的精神比白天稍微好了一些。
这次我们一出门老二爹就在房顶上喊道:“小非!和你的兄弟们小心,又来人了!”老二抬头回了声:“知道了!”
我把牛头马面叫回身旁,大伙一起上校场外面看情况。
四五十人的阵势。
他们靠近以后我们才看清,带队的是几个熟脸。
没死光的八部众残余,非天跟梵天,还有几个看上去眼熟却不确定是否真见过的人。
他们每人带着十来个小弟,所有人拿的都是冷兵器,全是看上去很有别样美感的日本武士刀,还有一个拿棍子的,当然就是非天。
看到门口的我们梵天仿佛很惊讶,他大张着嘴问道:“你们……你们没事?”老大说:“托您老的福,我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大梵天,你们来干嘛?”
忽然一个人说到:“梵天。是他们中的谁杀了我哥哥?”梵天说到:“他们,都有份。”那人忽然仰头冲天说了一通叽里呱啦的日语,表情悲愤,说完竟然还抹了下脸,仿佛有泪似的。抹完脸他就用手里的武士刀指着我们喊了声口号,然后就带着自己十来个小弟杀了过来。
有趣的是,除了他和他的小弟以外,其他人和他们的小弟都没动,不到一分钟,这哥们和他带来的人就被我们干趴下了,小四踩着带头那人的脑袋问梵天:“这特们谁啊?咋看着还有点眼熟?”梵天倒仿佛是不介意一样,淡淡的说:“他的中国名字叫穆银鹏,是被你们杀死的穆金鹏的弟弟。”
小四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抬起脚有些尴尬的说:“呀?这怎么话说的,我怎么说看着怪眼熟的,不好意思啊,把你哥弄死了,哎,是他把你哥弄死的,你找他去。”小四老实不客气的用手指着小风哥,小风哥白了小四一眼没说什么,穆银鹏看小四松开了他,爬起来就怪叫着冲小风哥冲了过去,小风哥一个鞭腿就跟个开关一样,把整个世界都甩安静了。
老二面对着梵天问道:“梵天,你该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即使你带了这么多人来,也没用,但是既然你们已经找上门来了,你们说吧,想怎么解决这事儿。”
梵天仍旧很坦诚,他说到:“我原本以为,你们都已中毒,无力反抗,却不想你们竟然毫发无损,今日出门前我便有不好的预感,我曾劝我的人不可趁人之危,奈何银鹏他报仇心切,罔顾武士道精神,非要今日前来。我梵天一生未曾做过如此龌龊之事,今日既然已经如此,那我便剖腹谢罪,武士的荣耀,不容玷污。”
说完,梵天非常迅速的掏出一把武士刀,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腹部,插进去还不算,还从右往左划了一条口子,跟剖腹产似的。
非天一看梵天这样,忽然大喝一声,举起自己那根大铜棍一棍敲向自己的天灵盖,顿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他们带来的小弟一看这架势,集体跪倒在地,围着两具尸体一起唱了一首日文歌,然后……集体来了个剖腹自杀,全死了。
我们都看傻了,老大喃喃的说:“梵天,你们到底是图什么来的?”这也是我们大家伙的疑问,但是已经没人能回答我们了。
小风哥跑回去跟老金爷汇报情况,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然后带着大伙连夜把这些尸体全都续进了湿地沼泽,全续进去以后小风哥忽然很懊恼的一跺脚说:“哎呀!那不是还有几个没死的吗?”
我们看着咕咕冒泡的沼泽,忽然觉得后半夜的风有些凉,大伙连忙找借口一起回了校场。牛头马面看着那些尸体,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但是想想它俩刚吃过好几条胳膊,百花羞死时也吃了不少人肉,我就没让他俩吃这些尸体。
小五似乎也跟自己吵累了,我们返回校场时。
他也安静了下来,老二又好奇的跑过去看小五,在禁闭室呆了会儿才出来。
大伙上床睡觉,我忽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就是……很有可能还有敌人会这么来送死,说不清原因,单纯的直觉。
临近中午,我起床后上外面找牛头马面,出门看到校场外面连点血迹都没有,我看着牛头马面的牙缝,忍不住感慨道:“这是混了个汤饱啊……”
大概是这两天伙食不错,两条狗的精力异常充沛,我带着他俩好一顿玩儿一直到自己感觉到饿,才带着它俩回去吃饭。
一进校场看到小五从厨房出来,这货竟然会自己去给自己拿饭,真难得啊,今天之前都是老二或者国宝给他送饭,跟伺候大爷似的。
吃完饭回到房间,和大伙一聊天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跟我有类似的预感,都觉得今晚还会来人。
“吴天赐要这么一波一波的来,那他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老大满脸疑惑,小八则满不在乎的说:“管他呢,也许是没脑子呗。”老二说:“甭管怎么着,我觉得要不咱们倒倒时差,直接现在就睡吧?”
大伙都同意的这个美好的提议,各自上床,闲聊天,睡觉……
是夜,没听到狗叫也没听到小五叫,也没听到程允祥的信号,我是睡到自然醒的。
醒来后起身上院里看月亮,想估计一下时间。没想到我刚出来,大伙就也都跟着出来了。大伙都跟我一样,也是睡到自然醒起来的。
我们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小五难得今天没跟自己吵架,一直很安静。不多时,看月亮的角度大概也就是凌晨两三点的事,程允祥的枪又响了。
枪声一起,老二家的三个长辈立刻从房间里窜了出来,一看他们的架势就不是被突然吵醒的,明显这会儿也没睡。
还是我们打头阵,校场外这次来了三十多人,这些人拿着造型很奇怪的兵器,看到我们后带头的人也是一脸惊讶,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我们是真实的。
不过他很快便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恢复过来以后……他就下了个命令,命令过后,那三十多条汉子就站成一圈把我们围在了当中,让我意外的是这些人好像会什么阵法,围住我们以后打的有声有色,一帮人配合十分默契,不多时小四竟然中了对方两刀,衣服都划破了,胸前直往外淌血。
那个明显是他们首领的汉子一直在指挥,不停地喊着我们听不懂的口号,这口号很有效果,大家都是冷兵器的情况下,我深刻感觉我们很站下风。
然后程允祥就开了一枪。
首领好像特别喜欢用‘惊讶’这种表情,他生命的最后用的就还是这个表情。
首领被打死后这些汉子的攻击明显开始凌乱,没多大会儿就被我们反戈击倒。这三十多个汉子有被我们误杀的,有被牛头马面咬死的,有程允祥打死的,还有一些是阵法乱了后自己人捅死了自己人,最后只剩下两个活着的。
这两个活着的被我们捆起来扔进了一个房间,准备抽空审一审,至于其他死尸,照旧扔进湿地沼泽。
干完活大伙回房间休息,又是一觉睡到天亮,中午醒来时我和小伙伴们上厨房拿吃的,又碰到正端着自己饭菜往外走的小五,大伙跟他打招呼,他照旧理也不理的回了自己房间。
吃过午饭,程允祥的枪声再次响起,老大骂道:“靠!这特么是频率加快了?”老二说:“先出去看看再说吧。”
门外竟然开过来一辆车,一辆一直开到校场门口的机动车。
随着这辆车,还有好多拿着各种武器跑步过来的人,我们站成一排看着那辆车,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是吴天赐。
吴天赐戴着墨镜面对着我们,不知道是在看哪儿,忽然吴天赐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冲我们喊道:“京生!哥来接你回家了!”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