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蕖这般态度，白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蕖儿……”黎冉看着白蕖的容颜低低呢喃一声，难怪那日她对自己说谢谢你曾经的呵护，原来她一直都记得自己……
“放了黎冉，你我之间今日在此做个了断。”
“放了他？做梦，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白芙失去了理智，尤其刚才黎冉那一句“蕖儿”更是刺痛了她的心，她转身看向黎冉：“她到底哪一点招你喜欢？”
“妹妹，哥哥早就跟你说过，人族是最不可靠的，你就是不信。”一边的看戏的孤城实在不愿意被忽视，插了一句。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的眼里为何从来不肯有我？”白芙继续道。
“芙儿，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未来，我爱的人只有蕖儿一个。”黎冉垂眸。
“你叫我什么？芙儿？”白芙忽然温柔起来，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自己了？
“芙儿，回头吧，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回头？你让我怎么回头？我全心全意爱着你，可你呢？以前的我早就被你们逼死了。”白芙摇头，她为什么要回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怎么能改得了吃屎呢？”白蕖冷笑。
“你怎么说话的？别忘了，你的老情人还在我手上呢。”孤城听不下去了。
“是吗？那是你妹妹心头上的人，你舍得吗？”白蕖激将道，黎冉在白芙手里安全倒是不会担心，就是这自由……
“他都不爱我，我有何舍不得？倒是你，千年前他为你而死，你说我要不要再上演千年前的苦情戏呢？”白芙冷笑，得不到的就毁了。
闻言，白蕖面色一冷，这个疯子，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你不是爱她吗？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爱在她的面前到底算什么。”白芙手中瞬间多了一把刀子，抵在了黎冉喉间。
“白芙，你做什么？”白蕖一愣。
“白蕖，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救了你，与你喝下了万川水，要永生永世留着关于你的记忆，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万川水？众人一愣，这只是听说过，谁也没有真的见过，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万川水？
据说喝下万川水可以永远保留几生几世的记忆，一般只有痴男怨女才会服下，不曾想她们两个竟然也服下了。
“我也很后悔。”白蕖微微挑眉，当年的姐妹情，是真的存在的，可惜的是造物弄人……
“白蕖，我们玩个游戏，要么我杀了黎冉，要么你杀了黎媾，你自己选择可好？”白芙笑的一脸狂傲，她倒要看看，在新欢与旧爱之间她会如何选择。
“你这个疯子。”白蕖咬牙。
一边的黎媾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难怪她让自己不动黎冉，原来，在千年之前，黎冉就是她的恋人。
只是如今她逼着蕖儿做选择，她会怎么选？
“不选？那好啊，我先挑断他的手筋可好？”说着，白芙作势要挑断黎冉的手筋。
“不要。”白蕖立马阻止，她已经欠他太多了，不能不管，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黎媾去死，不行，不行。
瑶叶与凤羽眼神对视一番，似乎做了什么打算。
白蕖的那句“不要”在黎冉听来，甚是动听，至少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黎媾却是并未说话，他知道，这是她的过去，他给她选择的机会：“没事，按照你内心的选择，我不会怪你的。”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黎媾安慰道。
闻言，白蕖瞬间红了眼眶，摇摇头：“我没法选，那是我的过去，为我曾经付出性命的人，你是我的现在，我也不许你有任何的事情，所以我没法选，你知道吗？”
“好，那就不选，我们一起救他。”黎媾将她拥在怀中，轻柔安慰。
“蕖儿，不要为难，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猛然的，黎冉忽然大叫一句，等白蕖看过去的时候，瞬间蒙住了……
“不！”白蕖惊呼一声，那一声叫的有多撕心裂肺。
白芙也是愣住了，他……他竟然为了她自裁？原因只是不让她为难？
为什么？
“为什么？”白芙也怒吼，“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怎么可能真的杀他，她不过是想逼白蕖而已，不要，没了你我怎么活？
突然的巨变让所有人一惊，瑶叶最先回神，一个飞身上前，一把从白芙手中抢回黎冉。
“把黎冉还给我！”一个失神，黎冉被抢，白芙咆哮。
凤羽瞬间带人杀过去，现场瞬间一阵狼烟。
“黎冉？”白蕖冲过去，立马要给他灌输神力，却被瑶叶拦住。“没用了，颈动脉一惊断了。”
白蕖摇头：“不，你不能这样，我欠你的已经太多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滑落，昔日的种种涌进脑海，罪恶，愧疚随之而来。
“傻……丫头，你……从来不欠我什么，这一切……都是我……我心……心甘情愿的……我说过，要……守护你一辈子的……”仅存的一丝气息，黎冉拼命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皇兄……”黎冉看向黎媾，伸了伸手。
黎媾握住他的手，看的出来，他终究还是有点不舍。
“皇兄……我没能守护……好她，以后她……就交给你守护了……千万不要让她掉……掉……眼……”一句话还没说完，黎冉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
“黎冉？黎冉？你醒醒，不要死，不要死，你这是要我一辈子都不安呐。”白蕖哭的撕心裂肺，听得黎媾心疼不已，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黎媾胸口一阵窒息，他讨厌的人终于死了，可是他为何开心不起来：“阿冉？你醒醒，快起来好不好，跟小时候一样，皇兄带你去捉鸟，阿冉……”
轻轻的晃动了黎冉的身体，可是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是他唯一的亲人，本以为他应该痛恨自己的，可是最后他却成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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