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淳衍看着傅锦兮的样子,手里忽然拿出个玉瓶子来,白皙的手指优雅的拿着玉瓶子左右上下的翻看着,便是这简单的动作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可是在某人眼里,却燃起了熊熊大火,这个瓶子怎么到了他手里!
傅锦兮捏紧手掌,却发现原本改在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玉瓶子不见了,一定是方才她摔倒的时候被东方淳衍拿了过去。
“这里面是什么?”东方淳衍疑惑的看着傅锦兮问道。
傅锦兮脸色一滞,轻咳两声转过身去。
“大概狮蝎治感冒的药吧。”傅锦兮眼神微闪也不去瞧东方淳衍道。
东方淳衍看着傅锦兮撇过脸去的样子,嘴角勾起。
“当真?”
“嗯,是些个不值钱的药粉,丞相大人家财万贯,不如就还给臣女吧。”傅锦兮转过身认真的瞧着东方淳衍道,不知为何,她却忽然不想让东方淳衍那瓶子里的药粉是她亲手做了出来催情的药。
东方淳衍眉梢微挑。
“正好今日有些着了风寒,这药倒也是来的及时了。”东方淳衍一边说,一边似有若无的看向那个被傅锦兮翻开的瓦片处。
傅锦兮银牙一咬,玩左侧移了一步,拦在东方淳衍面前。
“丞相家财万贯,怎的还要贪心臣女的小小药瓶不可。”
东方淳衍淡淡的瞧着傅锦兮,嘴角微扬。
“你不是说过,我就是天下第一大贪官么,现在贪了这小小的一瓶药,倒也是寻常。”
傅锦兮看着东方淳衍,只恨不得咬断了舌头,不愿再多纠缠,转身将瓦片盖好,却也是不再看里面的场景。
“夜深了,我要回去了,丞相大人若是还有兴致,可还多听会。”傅锦兮说完也不管东方淳衍,便径直走到靠着屋顶的大树旁,轻巧的顺着大树下了去,看着茫茫夜色,周遭没有人影,才放心的离开。
直到看着傅锦兮的身影完全消失,东方淳衍才负手于身后,淡淡瞥着黑夜中一处地方。
“夜正深,阁下需要共饮一杯吗?”
黑暗处的树叶轻轻动了几下,旋即恢复安静,似乎只有一阵风吹过一般,确实让东方淳衍的眸子慢慢冷了下来。
傅锦兮很快便赶上了正在赶往傅府的马车,将手中随意捡来的碎石子准确的打在正在奔跑的马屁股上,看着马儿惊起扬起前蹄,才纵身一闪,坐进了马车里,却是让一直还在提心吊胆的容花和荷儿松了一口气。
“小姐,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容花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傅锦兮闲适的靠在马车上,眉目紧闭,却是勾起嘴角。
“且待明日。”
一大早,傅穆才知道傅锦兮昨天半夜回府的事儿,却是因为他一直急心于调查吴敬受伤的事情了,竟然是被发现在他的府中受的伤,可见这伤人者来历不凡,不仅能够自由出入傅府,还将跟他出生入死多年,从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吴敬打伤至此,可见来人武功不凡。
今早一知道傅锦兮昨天半夜回府的事情,便又担忧的早早去了傅锦兮的院子。
“兮儿。”傅穆到的时候傅锦兮已经在用早膳了,不过看着傅锦兮的面色似乎不太好,傅穆也担心的蹙起眉头。
“兮儿,怎么半夜便从云府回来了,使出了何事?”
傅锦兮看着傅穆过来,心中自是有数,便也起身对着傅穆福身。
“兮儿见过爹爹,爹爹万福。”傅锦兮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些许的委屈了,却是让傅穆心疼起来。
“好了好了,快些起来,兮儿,怎么了?”傅穆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柔一些,说实话,他一个常年征战在外的男人确实不知道怎么心疼女儿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尽量的去疼她。
傅锦兮听着傅穆沙哑的声音,心中心疼不已,但是今日之事便是傅穆再不能接受她也必须要做,不然日后留下定时祸患。
“爹爹,是子傲哥哥他昨夜将女儿赶了回来的,呜……”傅锦兮越说越委屈,直接低着头,嘤嘤哭泣了起来。
不过是十四岁的小丫头,傅穆见她这般委屈,心里哪里还有不心疼的,却是一想到云子傲,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他怎么敢这般对你!”
傅锦兮看着傅穆,银牙微咬,却是一副为难的模样。
傅穆似乎也看出些端倪来,今早他只接到锦兮回府的消息,却是未曾听下人说如意也回了府了。
“兮儿,如意呢?”傅穆看着傅锦兮问道。
傅锦兮听到傅穆的问话,微微垂下脸来,似不敢多说的模样,却是叫傅穆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难不成如意独自留在云府不成?”傅穆看着傅锦兮问道,手掌却是慢慢开始握紧,如意只是因为兮儿才去的云府,若是兮儿都回了,她一个跟云府并无什么关系的女子就这样在云府过夜,她是想要做什么!
傅锦兮为难的抬起头看着傅穆,委屈的道。
“兮儿不敢说,兮儿怕兮儿说了出来,到时候若是坏了如意姐姐的名声,爹爹便又要对兮儿发脾气了。”
傅穆听傅锦兮这么一说,便想到上次苏如意上吊之事,他全然不信锦兮的话,只让她还跪在雪地里,还挨了他的打。
傅穆心中生出愧疚来,难不成上次也是他误会了兮儿不成。
傅穆一脸愧疚的看着傅锦兮。
“兮儿莫怕,受了委屈跟爹爹说便是,若是爹爹都不帮着我的兮儿,那兮儿受的苦还能与谁说去。你娘去世的早,爹爹又长年不在府中,倒是委屈了你小小年纪便要独自在这深宅大院中了。”傅穆心中清明,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捅破,苏老太太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却是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是半分不会悖德的,所以对于苏氏的动作,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却没想却生生的伤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了。
傅锦兮心中动容,看着傅穆。
“如意姐姐她,不愿意与兮儿一道回来,所以兮儿现在要早些起了,去云府接如意姐姐,若是宴会去的迟了,大皇子侧妃只怕是也要责怪兮儿了。”傅锦兮微微抿着唇道。
傅穆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分明才十四五岁的女儿,心中却似乎亏欠了一辈子般。
“这外面的天都还是黑着,这般早,不若爹爹送你过去吧,也好跟你说说话,回来这么久,一直是忙于军种事物,也未曾与你好好说说话的,若是叫你过世的娘亲知道了,只怕是不会放过我哩。”傅穆也学着打趣道。虽然他说的一点也不好笑,可是傅锦兮还是扬起了小脸,她更在意的是傅穆那份心。傅穆心疼自己她全部都清楚,只是傅穆为人太过忠义,所以总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却不自知,她要做的,就是让她辛苦了一辈子的爹爹,也看清这些人渣的真正面目。
“如此倒是很好哩,小姐正是念叨着将军回来这么久都没能好好在一起说说话儿。”容花也高兴的在一旁笑道。
荷儿拿过傅锦兮的皮毛大衣为她系上,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出了房门。
几人是乘的傅穆的马车赶往的云府,虽然没有那般温馨舒适,却也胜在宽敞,倒是让傅穆和傅锦兮二人聊了一路,直到马车稳稳讷的停在了还未开门的云府门前。
傅锦兮看着大门紧闭的云府,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苏老太太也是在用早膳的时候听说了傅锦兮昨天半夜回府之事的,却没想今日一早傅穆便去见了傅锦兮,而且两人还是一起去了云府,不由大惊。
“糟了,今日如意肯定要出事,快,快拿我的大衣来,马上去云府!”苏老太太放下才吃了一半的早膳焦急道,傅锦兮昨夜独自一人回来本就蹊跷,却没想今日这么早,还连带着傅穆也去了云府,昨日如意没有回,而云子傲又将如意痴缠的紧,只怕是今日要出了大事去,这节骨眼可不能出事啊,如意今日可是要去见韩氏的。
“老夫人,怎么这么急?”陈妈妈拿过苏老太太的貂裘大衣,才扶着她往门外走去。
苏老太太面色焦急,急急的只管着往前走去,她就这一个招人心疼的孙女,可是不能出了事去。
陈妈妈也跟着苏老太太焦急的往前走,只是嘴角隐隐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却是脚下一个不稳,松开了苏老太太的手,而苏老太太因为走得太急,又没看着脚下的路,踩在一团已经被踩紧滑溜溜的雪上,身子一个不稳,朝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动惮不得。
苏老太太看着七手八脚将自己扶起来的丫环,心中却是哀叹,她的如意,今日这一劫怕是逃不过去了。
苏如意清醒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是黑的,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经麻木,面色死沉的看着还在自己身上‘耕耘’的云子傲,委屈的眼泪顿时留了下来。
过了一夜,云子傲的身子也已经是疲乏至极,可是身子却不听脑袋的使唤,只享受着片刻的欢愉,看着苏如意大颗的眼泪滑落,云子傲才终于神智清明了些,急忙用唇吻去苏如意眼角的泪,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爱怜不止,却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门便被推开了去。
“如意小姐,傅老爷和傅小姐过来了。”丫环垂首站在门口道。
一听到这话,两人的神智才如同被冷水浇了一般,立马清醒了过来,云子傲急忙想要从苏如意身上起来,可是劳累了一夜,只觉得腰肢酸软,四肢无力,才撑起些的身子,便又扑在了苏如意的身上。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抹清丽的身影小跑着进来了。
“如意姐姐,你怎么这般懒了,居然还没起。”
拨开珠帘,三人对视,傅锦兮看着浑身都是光溜溜的交缠在地上的苏如意和云子傲,惊恐的大叫起来。
本来无事,可是傅锦兮这般一叫,等候在外面的傅穆眉头一蹙,也顾不得许多便直接跑了进来,丫环婆子们也一拥而入,看着地上不堪的场景,瞬间尖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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