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萧玉墨痴痴的笑着,旋即却感觉到一只大手已经慢慢在自己的肌肤上游离,如同触电一般想要起身,却被千里顺势压在了剩下,一双大手开始更加的肆无忌惮。
“不是说很喜欢我吗,将身子借我用用如何,公主该是未经历过人事的,想必尝起来味道定然极美。”千里笑得放荡,如同只是在对一个妓子说话一般。
萧玉墨心中惊愕,她是在女经列女传的熏陶下长大的,虽然她任性甚至带着些离经叛道,可是这等羞耻的事情她却是接受不了的,若是她同意了,又与那烟花之地的女子有何不同?再者,千里的眼里分明只有淫欲,如同她去烟雨阁看到的男子一般。
“你会娶我吗,在过几日玉璞六皇子就会来与我议亲,你去跟皇兄请旨赐婚好不好?”萧玉墨眼带哀求的看着千里道。
千里却是嗤笑。
“一个可以随意爬上男人床的公主本宫如何敢要,不过是今日一欢,你最好不要当真。”
萧玉墨看到千里严重的冷漠,心痛如刀绞。
“千里,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她知道的千里虽然表面邪肆,可是内里却是君子,只是现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推翻她的论断。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千里开始撕扯萧玉墨的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和突然传来的冷意让萧玉墨的神智陡然清醒,奋力将千里推开。
“你始终不肯告诉我原因吗?”萧玉墨肩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上好的布帛如同破布一般挂着。
“你认为有原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若是你今日不曾闯进来,或许我还是你眼中的那个我,既然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又何必在意这些?”千里不紧不慢的坐好看着萧玉墨道。
萧玉墨轻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为了你,逃出皇宫却被人所掳,生生害的母妃自缢,害的自己成了这般的模样,我知道这些都不怪你,可是千里,我为了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此生决不再纠缠与你。”萧玉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些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嗓子里的哽咽,从见到千里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他对她来说遥不可及,可是她就是不信,就是想要去追,去求,最后自己摔的遍体鳞伤了才明白,她根本就是在地上的猫,如何能够到天上飞的云呢,一切不过妄想而已,终归,她会嫁做人妇,而他,也会娶别的女子。
萧玉墨转身离开,没有言语,没有阻拦,在走出紫绀云楼之前,她都努力控制住伤心,控制住已经没了力气的双腿,抬头挺胸的走出了紫绀云楼,再回身,已经是大门紧闭。
似乎是感觉到了萧玉墨的悲伤,老天也开始落泪,大雨倾盆而下,洗刷着这个尘世,街上的行人都开始焦急的跑了起来,丈夫护着妻子,妻子护着孩子,一家人都笑笑说说,或是嗔骂着一路跑过,只有萧玉墨一个人踉踉跄跄的穿行在大街上,或是被人撞到都没了反应没了表情。
大街终于空了,没有人了,雨却越来越大。
终于,萧玉墨脚下踩着一处水坑,便扑在了地上,脏污的水满身都是,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萧玉墨大声的哭了起来,这里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和倾盆的大雨为伴,哭声也淹没在了不断的雷声里。
“太子,外面下雨了。”侍卫模样的看着千里道,想着方才那位失魂落魄的公主,现在应该是淋到雨了。
千里靠在暖榻上,眼眸我微闭却一句话也没说,侍卫模样的男子也只得闭嘴。
“计划已经做好了吗?”千里忽然低低的问着。
“嗯,属下已经安排了人在玉璞六皇子进城的必经之路上,就算这一次不成,不是还有下一次吗?”男子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后半句话。
千里的面色明显一沉。
“他们大婚之日,切记要等他们出了城再动手,萧玉墨,若是能留便留吧,只是这件事,必须推到萧国头上。”千里眸子睁开,只是里面的神色却变成了狠戾和霸气。
“若是不能留呢,毕竟,若是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会于我们不利。”男子皱眉道。
千里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犹豫了片刻却只是疲惫道。
“且容我想想,下去吧。”
男子知道千里心中是有不忍了,可是终究江山会大过美人,微微颔首,这才走了出去。
听着门外大雨拍打的声音,千里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终究还是闭上了眸子不再多想。
一辆马车疾驰进雨幕中,溅起地上的雨水,吓着路上偶尔经过的行人,终于,在扑在地上的萧玉墨身前停下。
马车内传出微微的叹息之声。
“将她带上来吧。”稚嫩的声音落下,便看到一个婆子撑开了油纸伞赶忙下了车,招呼了几个丫鬟帮着将萧玉墨抚上了马车。
淳玉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萧玉墨,眉心微皱,接过油纸伞跳下了马车。
“你们替她将衣服换了。”
丫环婆子们自是应声,看着浑身冰冷,面色呆滞的萧玉墨,手脚利落的唤起了衣服来,好在淳玉少爷想的周到,还特意让她们收捡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萧玉墨呆愣的让人侍弄着,只觉得心忽然就空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千里来塞满,可是这般哭过闹过之后,忽然就觉得不会心疼了,只是空落落的,有点酸酸的。
淳玉上了马车,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萧玉墨便吩咐人驾了马车往丞相府而去,一路上几次想开口也都忍下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会安慰人,从来没人教他该如何安慰人,特别是一个这般样子的女人。不过为何看到萧玉墨,心里之前那种怪怪酸酸的感觉又出来了?
淳玉皱眉,想让自己坐的离萧玉墨远一些,却又怕不礼貌,可是一看到她,心里那种乖乖地摸不透的感觉又自己出来了。
萧玉墨眼角瞥到扭扭捏捏不知道想干什么的淳玉,一把抓过,抱在怀里就又开始哭了,虽然心里空了,可是还是难过,还是想哭,有一种轻微的淳玉带来的感动,更多的却是难过。
一场大哭之后,淳玉看着已经被萧玉墨弄脏的衣服,嫌弃不已,除了上次偷偷赶来萧国之时穿过那种破烂的衣服,现在可是从未有过,便是这一点点的脏污也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了。
进了大门,淳玉转弯上了一边的抄手游廊往自己的房间而去,而萧玉墨的却在另一边。
萧玉墨见淳玉离开,吸吸鼻子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背后的落寞与憔悴任谁都看的出来。
走了几步停下,淳玉看着萧玉墨缓慢的背影,皱眉,心里那种酸胀的感觉更加厉害了。
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傅锦兮知道萧玉墨已经回府了便也放心了,只是有些事情一定要亲自经历过了才会明白,萧玉墨若是不看清楚事实,也许她可以在自己美好的憧憬中过一辈子,可是那只是一个梦,一个午夜梦回时让她痛不欲生的梦,现在梦碎了,也好过一辈子活在梦里,醒来却只能接受一次更大于一次的痛楚。
“夫人,皇宫的选秀之日安排在明日,皇后那边只怕会有动作。”豆雨担忧道。
“无妨,她折腾不起幺蛾子来,且看明日的良妃吧,好戏就要上演了。”傅锦兮安心的等着,如今自己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要开始筹备,一但玉璞之势逼来,她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当年为何东方淳衍的母后要抛弃他,可是当她感受到了东方淳衍心里的委屈,愤怒和难过时,她知道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淳衍珍惜这个母亲她从来都知道,可是他不愿与她讨账,她来,敢欺负她傅锦兮的人,她绝不会送上小脸奉上真心,她傅锦兮的真心给了东方淳衍,便只剩下一颗黑心,毒人的黑心!
第二日一早,皇宫里便热闹了起来,按照历朝的管理,所有的官家未满十六岁的未嫁的女子都要入宫进行筛选,脸地方上想攀附权贵的地主豪绅们也会用银钱打点了关系将自己家的女。
今日的选秀,进则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落则服侍宫中为奴为婢,家中有些银钱或是权位的还好,也不过三五两年的便可以托人使了银钱,寻人说了好话放出来,可是家中无甚地位,甚至族中也无相帮的达官贵人,那便只能等到满了二十五岁才允许放出宫,若是不小心得罪里面的姑姑,便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放出来,更有甚者,呆不了几日便要香消玉殒了去。
良妃虽然心思多疑,可终究是为太后喜欢的,所以过了皇上所罚的禁足之日,便也跟着太后过来了,小心的扶着太后的手,远远的便瞧见了那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们,云鬓雪腮,唇红齿白,清一色的全是粉红烟罗的齐胸襦裙,一根嫩黄的带子,耳朵上是缀着极好的翡翠滴石,更显得小脸娇美。
良妃笑着看过去,端端的是一群天儿似的美人。
夏婉蓉也在,挺着大肚子,脸上也早已没了往日的跋扈嚣张,只是笑着恭顺的福身行礼。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瞧见夏婉蓉这般,心里便也信了那传言九分,这夏婉蓉的疯癫果真是装的,却不知现在为何好了。
“皇后辛苦,哀家看看哀家的小皇孙可还好?”太后笑着打趣。
夏婉蓉眼中分明是嗤笑,脸上却笑的温婉。
“他前日个还托梦给臣妾了呢,说是想您了想皇上了,只想着快些出来了好承欢您膝下。”夏婉蓉娇笑着,太后自然也是开心。
“好好,哀家可就等着他出来陪哀家解闷儿。”
良妃也在一旁温婉的勾起嘴角来。
“皇后娘娘当多注意调养身子才是。”
夏婉蓉轻瞥着良妃。
“良妃妹妹的禁足就解了?却也是那王大人浑说,居然说妹妹会想要毁了本宫肚里的孩子,这十日的禁足也是让妹妹受了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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