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过去。”豆风笑着拱手,转身便出了门去。
傅锦兮轻笑。
“容花去炖些汤来吧,倒是觉得饿了。”
容花见傅锦兮头一次想喝自己煮的汤了,自然是高兴,屁颠屁颠的就跑出去了,待屋子里只剩下了豆雨,傅锦兮才幽幽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一亩园景,轻笑。
“豆雨,帮我个忙吧。”
“皇子妃客气了,您只管吩咐便是,属下定当遵从。”豆雨忙躬身道。
傅锦兮转过身来看着豆雨,声音微冷。
“我要你入皇后宫中,将此药给那人服下。”傅锦兮将她前世所记得的位置说与了豆雨听,豆雨微微愕然,她奇怪傅锦兮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的宫中藏了个人,而且还能说出如此详细的位置。
“不需要惊讶,你只要将这件事做好就可以了。”傅锦兮眼神深远的看着豆雨,这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只期盼有效才好,若是那人能够醒来,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对皇后动手了。
豆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领了药出了门去。
容花走进门来的时候,便看到豆雨一脸严肃的样子出门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进屋,掀开帘子却也知看到傅锦兮倚在榻边看书罢了。
“小姐,汤准备好了。”
傅锦兮颔首。
“你去瞧瞧容月吧,看看她是否还适应这里,亦或是需要些什么。”容月身子不好,这一路也算是舟车劳顿,可是她不敢将她落下,现在的事情还没有全部处理完,便是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等着她,她不能再冒险,容月经不住第二个‘苏弘’的折磨了。
“小姐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呢,怎的成天担心奴婢们。”容花嗔怪着。
傅锦兮看着容花。
“等这里的事都了了,便也将你容月都嫁出去,这般,我便不用管了。”傅锦兮笑道。
容花被傅锦兮这般一打趣,便也羞红了脸。
“奴婢便是嫁了,也还是小姐的伺候丫环。”
傅锦兮心中微动,颔首,只吩咐容花去瞧容月。待容花走开了,傅锦兮才开始细细梳理之前零碎但是却主线清晰的梦,既然是梦的前世,那么一定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在,她要梳理清楚,也许,她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水烟面色微白,一旁的若华却气的脸色铁青。
“我家小姐是特意过来的,已经等候多时,你却想一句你家皇子妃身子不适打发了?”若华从未受过委屈,更是见不得水烟受委屈,豆风这话却是生生甩了她们一个大嘴巴子,巴巴的上门拜访却连主人家的面儿也未见着便被打发了出来,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以后她家小姐还不得被人笑话。
豆风淡笑,面色却是恭敬。
“难不成玉璞有律令,水小姐过来了一定要接见不成?亦或是,你家小姐的品阶比我家皇子妃高?不是豆风不守规矩不讲情面,都是做下人的,自然是凡事都听主子的吩咐,你说对吗,若华姑娘?”豆风这话就是冲着若华去的,一个婢女而已,主子还未发话便在这里叫的欢了。
若华被豆风这般一说,面色都一阵青一阵白的,却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水烟也不与豆风计较。
“大皇子妃长途奔波,是该好好歇着的,倒是我多打搅了。”水烟一副大度掩藏着委屈的姿态,倒是叫豆风冷笑。
“既然如此属下便也不多留水烟小姐了。”豆风身子侧开,一副请的姿态。
若华见豆风这般给脸子他们看,又要辩驳起来,却被水烟拦住。
“那劳烦与皇子妃说一句,我日后再来拜访。”
水烟说着便要离开,确实豆风紧接着一句,气的水烟面色发白,差点憋不住怒气破坏了仪态来。
“我家皇子妃吩咐了,孩子出生以前都不会舒服了,若是水烟小姐无重要的事,可以都不要来打搅了。”
豆风晚上与容花说在前殿膈应水烟的事时,笑的容花眼泪都快出来了,傅锦兮也是抿唇轻笑,豆风的嘴巴果真也是个不饶人的,不过这般也好,她现在没有心思来与只知争风吃醋的水烟来周旋费脑筋。
晚上的时候豆雨还没回来,傅锦兮不禁有些担心,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心急了,毕竟初来玉璞,一应的情况她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正是因为初来玉璞,皇后对自己的戒心该是最低的时候,她担心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她怕便没了下次。
东方淳衍让人传了消息回来,今夜要在皇宫中守着皇上,便不回来了,傅锦兮知道,距离皇上的大行之日还是不远了。
听着容花与豆风热热闹闹的说了会儿话,傅锦兮便早早打发了她们,自己也吹熄了蜡烛关好了房门,不过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半夜,门边才出现了轻微的响动,傅锦兮一惊而起,披上外袍便小心的到了门边,既然周围守着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只能说明来人是所熟知的人,便也没了那般的小心翼翼,直接打开了房门,可是才开门,便又一个人影趔趄了进来,一进来便瘫软在了地上。
“豆雨!”傅锦兮看清来人的脸大惊,现在的豆雨却是满身的伤痕。
傅锦兮面色微紧,赶忙找出止血的药丸喂豆雨服下,才看清她身上的刀伤,刀刀入骨,皮肉都往外翻了出来。
傅锦兮皱眉,只是还没来得及给豆雨处理伤口便听到急促而来的脚步声。
“皇子妃,可是歇下了?”外头是守门嬷嬷的声音。
傅锦兮皱眉,过了片刻才闷闷的应了声。
“已经睡下,何事?”
“是外头来了宫里的人,说是见着皇宫闹刺客了,有人见着有刺客往您院子这边来了。”嬷嬷在外头说道。
“我这里未曾发现什么刺客,让他们去别处寻吧。”傅锦兮皱眉。
那嬷嬷似乎有些为难。
“回皇子妃,今日带兵来查的人是六皇子。”
傅锦兮面上一沉,就知道这个皇后不会消停,看着地上躺着的明显已经疲乏至极的豆雨,傅锦兮对着外面道。
“本妃已经歇下,难不成他想这般闯进来!”
“臣弟倒是不敢,这是为了皇嫂的安危,臣弟不得不查,皇嫂还请宽心才是。”外头男子的声音响起,冷笑一声。
“果真是玉璞的好皇子,半夜私闯兄长内宅,还妄图闯入嫂嫂房间,究竟意欲何为?”傅锦兮的话说的很难听,她也要这般难听,傅锦兮勉强扶起豆雨,四下寻着可躲藏之处。
外头的六皇子东方淳毅果真面色一僵,他没想到傅锦兮居然能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来。不过他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人。
“皇嫂切莫误会,因为瞧着刺客往皇嫂这边过来,所以臣弟所带领的卫兵全部都是女子,臣弟也不会进了皇嫂的院子去。皇嫂,为了您的安全,还是让臣弟的人仅需搜寻吧,不然你明日若是出了何事,臣弟无法与皇兄交代。”东方淳毅在外面看着傅锦兮紧闭的房门道,可是里面只是沉默,东方淳衍皱眉。
“皇嫂,你要是不做声臣弟便当做默许了。”说完东方淳毅便要打开门冲了进,却是才走到门边就看到一侧一个身影往这边扑了出来,手中的剑还没有拔出来,一个大扫帚就扑到了脸上。
“你个色胚子,连自家嫂嫂也不放过,看我不打死你。”容花一边咒骂着一边拿着扫把使劲的往东方淳毅身上招呼。
东方淳毅刚开始还楞了一下,被打了几下之后便清醒了过来,冷着脸,拔出手里的剑便将容花手里的扫帚砍成了两半,手里的剑也朝着容花的胸口刺过去,却是还未刺到容花,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傅锦兮也快速的拉开了容花,一手握住了原本对着自己刺过来却要挪开的剑,寒剑锋利,傅锦兮的手才握上去,鲜血便顺着剑刃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六皇子似乎把我当做刺客了,这是要杀了我?”傅锦兮面上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看着东方淳毅反而笑了起来,笑的嗜血。
东方淳毅眉头紧皱了起来,却是还未说出话,就看到方才拿着扫帚抽自己的女子又冲了过来,单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甩开,才看着傅锦兮,松开剑。
“是臣弟愚钝伤了皇嫂。”
傅锦兮将剑扔在一边,看着东方淳毅。
“不是皇弟愚钝,只是你今日来本就是想见血的,半夜冲入我的院子,还要进我的卧房,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若是传出了不好的话儿,皇弟是想逼着我以死谢罪,一尸两命?”傅锦兮冷笑道。
东方淳毅知道傅锦兮只是在威胁自己而已,她怎么会去自杀,能说出这般话的女子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去自杀谢罪。
“都退下。”东方淳毅吩咐着众人。那些人里还有不甘心想上前来说什么,却直接被东方淳毅一个眼神制止。
傅锦兮勾起嘴角。
“夜深了,皇弟若是无事便回吧,我的屋子里有没有刺客我心里清楚,便不劳烦皇弟进去搜查了。”傅锦兮直接下了逐客令。
东方淳毅描面色微沉,却已经无话可说,只得退出了大皇子府。
看着他离开了,容花才匆匆的拉过傅锦兮的手。
“小姐。”容花眼眶湿湿的。
“您跟他较什么劲呐,还累得自个儿受了伤。”
傅锦兮轻笑,只是吩咐院子里的人歇息的去歇息,便也回了屋子,点亮了蜡烛,容花才看到被安置在了暖榻上一身伤痕的豆雨。
“小姐,这是?”容花不解,豆雨为何这般回来了,忽然想起方才的六皇子。
“莫不是六皇子所说的刺客就是、”容花惊异道。
傅锦兮颔首。
“你去唤豆风过来,不可惊扰其他人。”
容花点点头,赶忙便出了房间叫了豆风过来,豆风也惊讶,却没有容花那么多的问题,拿着傅锦兮递过来的药便开始给豆雨清理伤口。
傅锦兮也已经替自己包扎好了手心的伤口,只是看着外面的深深夜色,眉头深锁,只有等豆雨醒来才知道是不是已经给那人喂下了药了。
豆雨当晚上好药便被豆风带下去歇息了,东方淳衍是第二天接到消息的,只是傅锦兮第二天便收到了消息,玉璞六皇子府有刺客出没,劫走了六皇子最喜欢的舞姬。这下整个玉璞都是六皇子的笑话了,谁都知道他大张旗鼓的去大皇子府找刺客,却没想到刺客却是去了他自己的六皇子府还劫走了他最喜欢的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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