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传记丛书:释迦牟尼-精舍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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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舍生活

    一天,频毗娑罗王对佛陀说:“自从聆听了佛陀从大智觉海中流露出的世间究竟真理后,我自感内心清凉,得到无上的法乐。

    “回想10年前,佛陀途经我国时,我便看出佛陀是一位超凡的智者。后听说您在伽耶山修习苦行六年,我一直盼望您得到正觉后来向我说教,救度我们,现在果然如愿了,我内心有说不出的喜悦。现在我看您好像要准备远游,心里很着急,所以我有个意愿想请您考虑。

    “王舍城有一座迦兰陀竹林,那里环境清静幽雅。我想在那里建一座精舍,供养佛陀长住说法,以便让我们这些凡愚之人能常亲近您的座前,听您的正法。我满怀热情与诚意,恳请佛陀慈悲接受。”

    佛陀也知道那里是个寂静雅洁、极富园林之美的处所,所以便答应下来了。

    频毗娑罗王马上命令属下动工兴建,没多久便完成了。总共有16个大院,每院60间房;此外还有500座楼阁,72座讲堂,取名“竹林精舍”。

    频毗娑罗王亲自巡视了一遍,感觉很满意,便恭请佛陀和诸位弟子迁入了精舍。

    佛陀面露和蔼慈祥之光,说:“布施是去除贪欲,忍辱是压制瞋念,作善是远离愚痴,这三者便是进入涅槃的路径。布施,不一定是财宝,凡见到别人布施,心里也跟着欢喜,将来所得的果报与布施的人相同。”

    佛陀是真正给众生传播正道的宗教家,他不管什么人都要救度,绝不限于有财有势的人。佛陀带着一千多弟子住进了竹林精舍,他们以佛陀为中心,逐渐形成了僧院的生活。佛陀还没来王舍城以前,已经有很多弟子皈依,他们都分赴各地弘化,现在也都纷纷归来。他们见到竹林精舍的佛门弟子,个个如兄如弟,都欣喜异常。佛陀欣见他们次第归来,和他们一一叙说离别之情,并询问他们在各地的弘化情形。

    佛陀和弟子们在竹林精舍接受频毗娑罗王的供养,免不了会引起某些人的嫉妒,佛陀却以慈悲包容一切,所以也有很多人从各地赶来皈依到佛陀的座下。

    佛陀的慈悲、德慧像是广阔无垠的海洋,千万条河流都流向大海,水流虽然增加,但不会满溢,静静地交流,静静地容纳,海的深广,无人能测。

    佛陀的清净法身(佛三身之一,谓佛之真身也)是解脱自在的,不过,他那应化的肉体却不是不死之身。假如佛陀的身体不坏的话,那么他阐明的宇宙人生真理就会和他自己的话相悖了。

    有为的法是无常,是无我,是生灭,即使成了佛陀,只要他有为的色身住此世间,就要顺应法的自然性,就不能与法的自然性相违。

    某天,佛陀病了,频毗娑罗王得到消息,赶忙叫御医耆婆前去诊治。耆婆一向尊敬佛陀,得到命令后立即提了药箱前往竹林精舍。

    耆婆一直都在关心佛陀的健康,他看到那些弟子们穿着褴褛肮脏的衣服,吃着不洁的食物,全不讲求卫生,早想向佛陀进言,却又提不起勇气。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一个计策来。

    过去他替邻国国王医病时,那位国王曾酬送他一件上等质料的衣服,耆婆认为只有佛陀才配穿着。就在佛陀病愈后不久,他亲自把那件衣服呈献给佛陀。

    耆婆以极为诚挚的语气向佛陀说:“佛陀常常告诫我们,人身宝贵,应该爱惜身体。可是我看到您的弟子们穿着褴褛肮脏的衣服,在我们医者的立场来看,实在不合卫生之道。

    “此外,过去我替邻国国王治病时,蒙他赐赠一件衣服。我想请佛陀接受我的转赠供养,让我种一点福田,务请佛陀慈悲接纳。”

    毫无执著的佛陀对耆婆的厚意欣然接受,并传话给众比丘弟子说:“穿着的衣服,无论新旧,一定要保持清洁,要经过日光暴晒消毒。一心为绮丽美观的服装所染,固非所宜;若是故意穿着褴褛肮脏的衣服以示学道,亦属不当。”

    佛陀的话传出去以后,王舍城内的人民缝制了很多衣服赠送众比丘。

    收得智慧弟子

    佛陀初期传道时便收了两位弟子,一位名叫舍利弗,一位名叫目犍连。后来,他们都辅佐佛陀用正法教化世间,其功劳永远被后人效法和景仰。

    舍利弗本名叫优波室沙,目犍连叫拘律陀。他们俩都极为聪明,并且好学。刚开始他们拜当时学术界的权威删阇耶为师,后来感觉所学不能满足,便离开了师父。他们两人还各有100名弟子,他们的这些弟子很崇拜他们,认为无论学问和道德,世上无人能比得过自己的师父。所以舍利弗和目犍连也骄傲地认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自己更聪明的人了。

    一天,舍利弗独自在街上走,看到佛陀的弟子阿舍婆誓在王舍城中出入。他风度威仪静肃,一眼看去就不是一位普通的修道者。

    舍利弗怀着一颗好奇心,走上前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这位修道者,你住在哪里?谁是你的老师?他曾教导过你们什么道理?”

    阿舍婆誓谦逊地回答:“我住在竹林精舍,是释迦族出生的佛陀的弟子,他是一位无比智慧的人天导师。我出家不久,根器不深,还不能完全领受老师的教诲,无法宣说老师的甚深微妙的法理。我只能凭我浅智所学的,大略说个一二。我的老师常告诉我们‘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还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些都是老师经常向我们开示的话。”

    聪明的舍利弗仅听了这两句简单的法语,心中豁然开朗,无比欢喜。舍利弗心中理解了法语的意思,心中暗想:“这因缘启示我‘无我’的智慧,能帮我消除细微的烦恼。佛陀真是伟大啊!原来自己多年来的苦修毫无益处,简直在浪费时日。今天阿舍婆誓的几句话如同真理之光,照射着我,融解了我胸中的冰块。”

    世上竟有如此智慧高超的大觉者,所以他请求阿舍婆誓寻找机缘,想要拜见佛陀。

    舍利弗告别了阿舍婆誓,径直去了老友目犍连那里。目犍连见舍利弗一副欢喜得意、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先道:“今天你怎么如此得意,难道得到了什么法宝吗?”

    “目犍连,我知道有一个伟大的智者,足可以做我们的老师。”

    “哦?舍利弗,你是不是听了别人一面之词,太小看自己了。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目犍连,的确有这样的人,他就是佛陀,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于是,舍利弗便把遇见阿舍婆誓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一一向目犍连述说了一遍。第二天舍利弗和目犍连便率领各自的弟子,一起去竹林精舍拜见佛陀。

    佛陀见到他们很高兴,觉得到现在,才算真正有了完全能够领悟自己真理的人。

    自从舍利弗和目犍连带领弟子皈依佛陀后,一时间,有很多人都纷纷跟随佛陀出家学道。佛陀的感化力太强了,以至于很多人因为害怕自己的子弟出家,都指责佛陀扰乱他们的家庭,让他们断绝宗嗣。

    弟子们把从外面听来的这些话,据实告诉了佛陀。佛陀表情安详地说:“你们不要把这些话挂念在心上,如果以后再听到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告诉他们:‘佛陀指导人们了解人生的真理,不仅教导人怎么做人,更教导怎么做一个完美的人。但是学佛不一定要出家,在家奉行佛陀之法也是一样的。’那些批评和责难,不久便会平息了。”

    社会上的人听到佛陀弟子们的这番话,便幡然醒悟,不再非难了。

    一天,佛陀走出竹林精舍,登上灵鹫山,在豚崛洞入定。舍利弗的舅父长爪梵志就住在附近,他听说佛陀莅临灵鹫山,便专程前来拜访。他本是异教中一位很具名望的仙人,听说外甥舍利弗改宗,早就想见见佛陀。

    他见到佛陀便开口说:“我还没有认识一切。”

    “没有认识一切,就已经认识了一切。”佛陀微笑着回答,“肯定一切就是否定一切,肯定某个事物就是否定某个事物。肯定一切,就容易被贪欲所拘;否定一切,虽能远离贪欲,但太固执于这个否定,也是一种执著。真正的真理的认识是舍弃一切的肯定与一切的否定。”

    长爪梵志听到佛陀说出如此简洁的至理名言,深感自己的不足。敬佩之余,他当场便表示要做佛陀的弟子。佛陀度了长爪梵志,便又回到了竹林精舍中为众比丘说法。

    当时,有位富豪名叫大沸伽,他住在离王舍城不远的摩诃沙罗陀村,他家财万贯,聪明博学,是婆罗门中最杰出的人物。他经常来竹林精舍听佛陀说法,佛陀的德慧渐渐地打动了他的心,他也想跟着佛陀出家。

    一天,他在回家途中,经过王舍城的多子塔附近,看到佛陀正静坐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他被佛陀吸引,不由得走近去合掌顶礼,很诚恳地对佛陀说,希望佛陀接受他的皈依,收他做弟子。

    佛陀知道大沸伽信念坚决,便慈祥地回答:“大沸伽,你真是我的弟子,我真是你的老师,如果不是证得了正觉,是受不起你这样一位弟子的,跟我过来吧。”佛陀徐徐站起身来,往竹林精舍走去。大沸伽紧随其后,心中激动,眼泪夺眶而出。

    佛陀回头对大沸伽说:“我早就知道你会在今天得度,未来佛法的流传很需要你,好好努力精进吧!”

    佛陀度化了大沸伽后,为王舍城的佛法传播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此时又成立了霞莺精舍,佛陀的智慧已在各方远播了。

    建只园精舍

    王舍城中有一位首罗长者,因受佛陀度化,准备承办一个盛大的斋宴,请佛陀到他家中受供。

    首罗长者有一位好友须达多,住在北方的舍卫城,这一次特地从舍卫城赶来为他的七儿子向首罗长者的千金求婚。他看到首罗长者家中的仆人都忙着到处打扫,府上张灯结彩,似乎有什么喜事或是有贵宾要来,他很讶异地问首罗长者:“府上的人忙忙碌碌,喜气洋洋,是不是哪位少爷要完婚?”

    “不,是佛陀明天要带领他的弟子到舍下来受供,现在已经到了寒林,所以我们正忙着清扫布置。你来得正好,明天就可以见着这位大觉者了。”

    当天晚上,须达多长者躺在床上回味着首罗长者的话。他想,救世主佛陀到底是个怎样的伟大人物,好友首罗长者竟如此隆重地接待?心里想着,睡不着,他便悄悄起身,走向寒林,希望能见到佛陀,见不到佛陀,哪怕见见他的弟子也好啊!

    走着走着,他忽然看见前面好像有个人独自在月光下散步,他轻轻地走上前去。在皎洁的月光下,对方威仪的神采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他不自觉地走上前去,跪下来恭敬地问:“您就是伟大的佛陀吧?我看到您的相好与众不同。”

    “是的,我就是佛陀,你是从外地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叫须达多,家住舍卫城。因家中略有资产,平时经常救济贫穷、孤独的人,所以人家都喊我‘给孤独’。”须达多说完后,便抬头仰视佛陀。他看见佛陀完美的人格与威仪,远超过他的想象,他还看见佛陀身后放射着耀眼的金光。

    佛陀在洁白的月光下为须达多说法:“给孤独,你有纯洁的信仰、踊跃听闻正法的决心,所以我很高兴能为你说法。你家财亿万,喜欢施惠救济穷人,你善用钱财,不为财物所役使,如此高超的德行,实在很难得!你布施,是为了祈求人天福报,但是你要知道人天福报并不是安稳寂静解脱的胜境,如果丢不掉‘我执’,那你的乐就不能长久。

    “布施方式有很多种,除了财物布施外,还有心施、精进施、时施、寂静施、无畏施等,这才是庄严德行的法门,才能走上自由光明的解脱大道。”

    须达多长者恭敬地回答:“听您的启示,让我对布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过去我只求短暂的人天福报,但现在感觉沉在心头的迷妄乌云已被一阵清风吹得无影无踪。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们都崇奉自在天神,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自在天神所造,如果说天福是短暂的,那自在天神又如何控制世间呢?”

    “给孤独,所谓的自在天神创造了世间的一切都是愚痴的邪说。如果真的有天神可以创造一切的话,那为什么世间到处充满了罪恶,随时会出现各种灾难?如果真的有天神创造世界,就不应该有六道轮转的生死,生了就不该灭,成就了就不应该坏。天神如果能够创造一切,那人们就不必工作,自会有天神赐予饮食、衣服及一切所需。人们有痛苦烦恼的时候,也不应该怨天,因为自在天神能够控制一切。但事实上,人们一遇到烦恼,多半会怨天,自在天神既然能创造一切、控制一切,人们为什么还要怨恨他呢?

    “如果真的有自在天神的话,就不应该有劳作,因为劳作就会疲劳,既然疲劳了就不能称之为自在。如果说这是自在天神无心而作,那这样的行为与幼童有何差别?如果说是有心而作,既然心中有事,又怎么能说是自在呢?

    “给孤独,我可以告诉你,无论苦与乐,都是众生自己所做的结果,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诸法都是因缘而生,绝非自在天神所为。”

    须达多长者听后,欢欣异常。他对佛陀说:“我现在恍然觉悟了,知道了自己往日的错误,心中很感激也很兴奋,我愿意皈依座前。此外,我还有个请求,我的国家俱萨罗,土地广阔,民情淳朴。国王波斯匿王是师子族的后裔,他宅心仁厚,爱护百姓,深受人民的拥戴。舍卫城离佛陀的祖国也不是很远,我想请佛陀到舍卫城去说法。衣服、饮食、住宿等都由我供养,请求佛陀答应。”

    佛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微笑着对须达多长者说:“我本就想到北方去,可现在我的弟子众多,能够找到一个广大的场所容纳这么多人吗?”

    “佛陀请放心,我可以在舍卫城建立一所与竹林精舍同样规模的精舍。请求佛陀怜爱我国愚昧的众生,带领您的弟子一同前往。”

    “给孤独,你善心大发,广行布施,没有贪欲的执著,你的心能够与真理结合,你可以做人间的模范了。你乐善好施,因为你知道世间无常的火会燃烧你的宝库。广储钱财绝不是正道,能把财物拿来济世利人,才是真正的储宝。布施虽然是助人,但也是为自己。不要过分贪图钱财,过着合理的经济生活,才会生起慈悲恭敬的心,嫉妒和傲慢的邪执才会消除。这就是布施的力、解脱的因。

    “你发心建造精舍,这不是金钱布施而是法宝布施。有的人布施是为了五欲之乐,有的人是祈求名利。但是你却为了能让众生得到法乐和解脱而布施精舍,可见你已经没有了愚痴爱执的心。好吧!你赶快回去筹备吧,早日动工兴建,完工后就立刻通知我,我一定会带弟子如约前往。”

    须达多长者见佛陀已经答应了,很高兴,便顶礼告退。第二天,他办完私事,马上便返回了舍卫城。须达多长者回到舍卫城后,每天四处勘察,希望能赶快找到一个建造精舍的理想地点。但是,看了好多地方,都不满意,只有只陀太子的一座园林,山清水秀,林密花香,环境幽美寂静,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虽然理想的地点已经找到,但须达多长者却很烦恼。因为这座园林是只陀太子所有的,太子喜欢的东西,怎么会随便让给别人?再说了,太子是未来王位的继承人,再多的钱也未必能打动他的心。

    该怎么办?须达多长者想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太子,希望能说服太子把地方让给他。他对太子说:“太子,我想您一定听说过我们印度已经出现了一位伟大的佛陀吧!他是大觉的智者、真理的明灯,我想邀请他前来我国讲道,好让我国人民能有机会承受他的法益,永离生死苦恼,进入清净快乐的境界。

    “佛陀弟子众多,需要一个合适广大的地方。我本打算建立一座甘露的宝殿,以便供养佛陀和他的弟子,但是找遍了舍卫城,始终没发现一处合适的地点。我想冒昧地请求太子,能否把您那座最适合佛陀讲法的园林出让给我,使佛光早日降临我国?如果您愿意的话,请您出个价钱,我一定遵办。”

    这位只陀太子听是听过关于佛陀的事迹,但是佛陀到底有多伟大,他还是了解不深,所以对须达多的请求深感为难。如果答应的话,堂堂太子把心爱的东西卖给别人有伤面子;如果拒绝的话,又碍于这位受人尊敬的长者的情面。

    太子沉吟了好一会儿,半开玩笑似的对须达多说:“给孤独长者,你一定知道那座园林是我的心爱之物,实在舍不得出让。如果你真有诚心想要买下来的话,除非用黄金铺满整座园林,否则我决不答应。”

    用相等面积的黄金交换这座园林,太子的目的是让须达多长者断了这个念头,以免当面拒绝,伤感情。须达多长者当然明白太子的心意,他怕太子会后悔,便立刻一口答应,然后吩咐家人派车到库房里取黄金。

    太子见须达多长者来如此诚恳,深受感动。他对须达多长者说:“我的园林土地决定让售给你,园里的所有花草树木请允许我布施给佛陀,表示我的一片心意。”

    给孤独长者满心欢喜,回家拿了几件随身衣物便连夜赶往摩竭陀国的竹林精舍,把选地经过向佛陀叙述了一番,并请求佛陀指派弟子到舍卫城去设计精舍及督促工程的进行。

    佛陀对给孤独长者的热忱极表欣慰,他慈祥地看着须达多说:“发心的功德是不可思议的,精舍就叫‘只树给孤独园’吧,我叫舍利弗去计划一切。”

    只园精舍的工程进行得很顺利,在舍利弗的指导及给孤独的全力支援下,很快便完成了。这座精舍的庄严堂皇远胜过了竹林精舍,住房寝室有几百间,礼堂、讲堂、集会所、休养室、盥洗室、读书阅览室、储藏室、运动场等都很齐备。

    同时,给孤独长者诚挚供养佛陀的事迹传遍了全国,人人敬仰,赞佩不已。但是有少数外道却心生嫉妒,他们准备集会商讨,与佛教展开一次辩论会,希望能把佛教扳倒,让给孤独长者醒悟过来。

    给孤独长者把外道们的意见据实告诉了舍利弗。舍利弗听后,非常高兴,他知道这正是宣扬佛陀言叙的最好机会,于是便与他们约定了辩论的时间和地点。

    激辩的那一天终于到来,台上坐满了外道的发言人,而佛教的主辩者却只有舍利弗一人。

    舍利弗原本是外道的领袖,后来因皈依在正觉的佛陀座下,成了佛陀座下智慧第一的弟子。他对世俗的一切学术典籍都有涉猎,精通一切外道的典籍和仪规,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有名的学者和雄辩家,他秉承优良的传统,也是当时全印度著名的论客。

    辩论的结果可想而知,外道输了,他们倒也认输,并且愿意接受真理,都愿意在舍利弗的引导下,皈依佛陀。佛陀知道机缘已到,便带领弟子前来舍卫城,从此北方也有了宣扬佛法的根据地。

    坐落在舍卫城的只园精舍,清静幽美,如同人间仙境。园中花木郁葱,流水淙淙,精舍更是建筑得庄严堂皇,宽敞舒适,佛陀和弟子们便在此安住下来。

    俱萨罗国

    俱萨罗国的波斯匿王知道只陀太子把心爱的园林卖给了给孤独长者,给孤独长者还耗巨资兴建了规模庞大的精舍供养佛陀。他对佛陀如此大的感召力很奇怪,于是便亲自率领臣属,驾临只园精舍拜访佛陀。

    见到佛陀后,他开门见山地问:“人人都说你是一位大彻大悟的佛陀,这话估计不会假。不过,当我见到你后,心中有个疑问,很多修道者在深山丛林里苦修数十寒暑,直到衰老,也不一定能觉悟出真理。而你只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轻轻怎么就能证得正觉呢?而且你又不是婆罗门。”

    “大王,我知道世俗的眼光都是这样的,对年轻人不信任,但这是不对的。世间有四点不能轻视:一是年幼的王子;二是初生的小龙;三是星星之火;四是年轻的僧侣。

    “王子虽然年幼,但将来能继承王位统治万民;小龙虽小,但很快可以长成大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出家的僧侣,不论长幼,不分贵贱,只要心能清净,守护道业,怀着救度众生的弘愿与精神,都能得到无上的正觉。”

    如此一位统治国家、一呼百诺的君王,如今听了佛陀此番义正词严的话,不由得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撼,好像有股特殊的力量压制住了他那颗傲慢的心,他对佛陀致歉:“我什么都不懂,还请佛陀指点。”

    佛陀知道波斯匿王已经被真理所慑服,便继续对他说:“大王,你本是一国之君,应爱民如子,不要认为高高在上的国王,就可以随便压制人民。生命是平等的,没有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了。你必须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要帮助苦难的人,安慰烦恼的人,救济患病的人。

    “作为一国之君,不要听信阿谀奉承的言辞,要远离小人,接纳忠言。王者为人民谋福利,而不只是役使、压榨人民。为王者本来有无上的权势,但是却不能恣情纵欲,要明白爱是苦的道理,远离情欲,如果终日沉迷其中,是无法获救的。

    “想要悟得真理,就必须修学正见、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世上有两条道路:一条是从光明走向黑暗,一条便是从黑暗走向光明。愚昧的人从光明到黑暗,贤明的人从黑暗到光明。只有真正的智者才能进入灿烂光明的世界,拯救自己,拯救他人。

    “人生本无常,幸福不需要外求。把一颗心安住在寂静的涅槃中,不因外界环境的诱惑而转移,这才是自主的生活、真理的世界。”

    佛陀的法语让波斯匿王顿时豁然开朗,对佛陀生起了无比的敬仰。他内心欢喜,对佛陀很信服,说:“您真是一位慈悲伟大的佛陀,听了您的教示,如同黑暗中突见光明一样,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对先前的傲慢态度,我深感惭愧,请求佛陀慈悲包容。佛陀能够光临是敝国的荣幸,我身为一国之主,终日被怨憎烦恼所困,您的教导如同一道吉祥的慈光,在您的慈光的照耀下,我和我的臣民才能获得安宁。”

    听波斯匿王一番发自内心的话语,佛陀知道他已生起笃实乐法的心。而他之前是一位执著财欲和色欲的人,这正是匡正他行为的好机会,于是佛陀便温和地对波斯匿王说:“大王,人世间都是空苦无常。不管贵为王侯,贫为乞丐,谁都避免不了空苦无常的现象与生、老、病、死的痛苦。一个人的寿命终了,身体与灵魂分离了,哪怕是恩爱夫妻、知心好友,死后都不能做伴。但是善恶的作为却如影随形,在未来也一直跟随着自己。

    “世间的人,都只顾眼前的快乐,拼命追求财色的满足,从未考虑过死后的归宿问题。人们天晴时知道买伞,平时知道储粮,但是对如此一件人生大事,却不去仔细思量,终日被财色所迷。殊不知,财色就是痛苦的根源,它会把一切智慧都蒙蔽。

    “要对别人广施仁爱,平时没有善行,后世就得不到幸福。现在所谓的幸与不幸,都是过去的行为所导致的,想要未来幸福,今生就不要忘记修善。因为今生种下的善恶之果,只能自己承受。

    “大王,我还要纠正世人的一个错误观念。不要认为修善学道就非得出家不可,只要所修的是真正的大道,出不出家都是一样的,即使到了深山,也有中途堕落者,有的在家修行也获得了福报。修行学道,没有长幼、贵贱之分,国家的君王一样可以修行。”

    佛陀的法语让波斯匿王深为信服。从此,波斯匿王成为佛陀的得力弟子、忠诚护法。

    回到祖国

    只园精舍和佛陀的祖国迦毗罗卫国相隔不远,迦毗罗的人民纷纷传说佛陀即将回国了。

    净饭王得知儿子要回来,对佛陀思念难耐。

    一天,波斯匿王派一位使臣给净饭王送来一封信。净饭王从信上得知悉达多确实是一位大彻大悟的佛陀,就更加思念他了。净饭王的宠信大臣优陀夷见国王焦急不安的神态,不禁关心地询问说:“大王有心事吗?能否说出来,让臣下为大王分忧?”

    “波斯匿王送来一封信,说悉达多太子最近就要回国。”

    “真的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大王为什么心事重重的?”

    “我本想派一位大臣去接他,但是又担心派去的人会像侨陈如他们一样,自己也出家了。”

    “当初悉达多太子要出家,我曾百般相劝,让他要以国事为重,打消出家的念头。这件事派我去好了,我是不会像侨陈如他们那样的。”

    “好吧!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优陀夷奉命来到了舍卫城。见到佛陀时,他内心一惊,因为分别了十五六年,悉达多太子的相貌已完全改变,虽然衣着朴素简单,但是风采更具威仪,佛陀的相好比过去更圆满、更慈悲、更庄严了。

    优陀夷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随即双手递上净饭王的书信。

    佛陀看完父王的信,问优陀夷说:“父王的身体健康吗?”

    优陀夷恭敬地回答:“大王很健康,他很希望早日见到您。”

    “我正准备回去看看的。你远道而来,路上很辛苦,先休息一下吧,我不久就会回去的。”

    佛陀亲自带领优陀夷参观只园精舍。优陀夷见佛陀的弟子们在一起相处生活,思想统一,利益均衡,法制平等,言语和善,感到很羡慕,心想,如果能在佛陀的座下受教,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佛陀看出了优陀夷的心意,慈祥地问:“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羡慕极了!”

    “愿意出家做沙门吗?”

    “只要佛陀慈悲允诺,我极愿意皈依在佛陀座下。”优陀夷居然把对净饭王许下的诺言给忘了。做佛陀的弟子,本不一定要出家,在家一样可以向佛。佛陀从不劝人出家,只是希望人们都按奉行真理去身体力行。佛陀见优陀夷至诚发心,便叫来一位弟子,依照出家的仪式为优陀夷剃度。剃度完毕,换上袈裟,佛陀对他微笑点头,深表嘉许。

    优陀夷成了佛陀弟子,满心欢喜,深感荣幸。但是他此次前来是有王命在身,现在该如何向净饭王复命呢?最后,经过佛陀的一番开示,他才欣然回国。

    净饭王看着身穿袈裟的优陀夷,笑着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连你也靠不住!我问你,太子向你说了些什么?”

    优陀夷向净饭王介绍了一番太子的现状,并且说太子七天内就会回来。净饭王听说佛陀即将回国,心中喜不自胜,巴不得六七天的时光一下子就飞越过去。

    大多数有成就的人回到故乡,世俗的观念称之为衣锦还乡。佛陀离开自己的国土时,身穿绫罗绸缎,佩戴珠宝璎珞,如今一袭袈裟,身无长物。但是佛陀离开了烦恼的家,舍去太子之位,战胜一切苦难,如了自己的心愿,成了正觉世界的大觉智者。

    佛陀带领弟子终于回来了,他回到自己的祖国,但是没有立即回宫,率领弟子们在迦毗罗卫国托钵乞食。城里百姓见到已成佛陀的悉达多太子,对他庄严的仪态、慈悲的容颜,无不争相顶礼,恭敬供养。

    净饭王听到消息,觉得很奇怪,分别十多年,他对太子无比想念,但是太子却不先来给自己问安,于是便率领臣属出宫去看个究竟。在路上,两队行列相遇了,一边是前呼后拥,尊贵华美;一边是简单朴实,整齐静肃。

    净饭王赶忙下车,前去准备和太子拥抱,但是佛陀却威严不动,屹立如山,净饭王感到很尴尬,便以责怪的口吻说:“悉达多,你是我的太子,我们已经分别了十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却不回宫来和我见面,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还有,即使你的弟子再多,我也供养得起,你们何必在街上沿门乞食?岂不是丢尽我们释迦族的脸吗?”

    佛陀的慈容静如止水,他温和、恭敬地回答:“父王,我已不是过去的悉达多,不要再喊我的名字了,叫我佛陀就好了。”

    净饭王又说:“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宫出走后,十多年了,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你既不和我拥抱,又不让我叫你的名字,看来,你是一点儿情感都没有了,怎能不让我伤心失望?”

    佛陀知道父王还存有父子情爱,便恭敬地说:“父王,您对我如此垂爱关怀,徒然增加我内心的忧伤。现在我的一切已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我是一切众生的,请父王多多谅解。我是应该报答父王生我的恩德,但是报恩并不一定要奉上那不实的爱或是无常的财宝。人天所稀有的至宝,便是胜妙的甘露之法,我将以此来报答父王。

    “人生在世的一切作为,都会造成六道轮回的因、六道轮回的果,但是都离不了一个‘苦’字,而苦的根源就是爱和欲。舍去爱欲,清净自身,修养德性,行善积德,不要因六尘境界而转移自己的心,不被无明妄想所迷惑。如此昼夜不断地精进,一定能得到将来的大利益,走上自由解脱之路。

    “自由解脱的境界就是无我的境界,想要进入此种境界就要远离三界的欲念,天界的欢愉、人间的快乐都不是永远的,只有真正的涅槃境界,才是第一究竟的快乐。”

    净饭王听了佛陀的法音,心灵深处也生起了一股力量,把强烈的爱执压住了。佛陀和净饭王在回宫的路上边走边谈。他们回到宫中,受到百官和臣属的欢迎。

    耶输陀罗自从听说佛陀即将回国的消息后,心里便一刻也不得安宁。她想象不出佛陀如今的模样,见面时两人还是否有话题可谈。悉达多太子走了十多年,耶输陀罗终日以泪洗面,还要抚育年幼的罗睺罗,这种寂寞的岁月真是难以度过啊!太子一进宫就应该来慰藉她才对,想着想着,耶输陀罗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这时爱子罗睺罗匆匆走来,说:“妈妈,爸爸回来了,祖母要我请你出去见面。”

    耶输陀罗母子出现在佛陀面前的时候,他以庄严的神态静静地看向她。多情美貌的耶输陀罗对他又爱又恨,她心中有千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佛陀语气平静、神态庄严地对耶输陀罗王妃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虽然对你很抱歉,但我对得起一切众生和我自己。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因为我已经达到了我的本愿。”然后又转过去看着罗睺罗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真快啊!”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情感,但其实是无比的深情,在场的人都深受感动。此时,净饭王走进来请佛陀向大家说法。佛陀和净饭王及王后、王妃等一行人走出来,来到大殿上,王公大臣与他们的眷属已经聚满了。佛陀在台上坐定,微笑着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徐徐开口说道:“人生无常,谁都不知道死亡将在何时来临,人世间再也没有比老、病、死更可怕的东西了。当初我苦苦思索这个问题,没有得出结论,为此终日烦恼不安,所以才毅然出家学道。我出家的时候,给大家都带来了很多麻烦。

    “世上没有不死的人,为了求得不死之法,追求一个永恒的生命,我决定出家。现在我不再恐惧死亡,永恒的生命终于证得;我现在无上平和,我已摆脱了一切痛苦。但是你们仍然陷在老、病、死、苦的深渊里,我和你们如同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你们看我身披袈裟,粗茶淡饭,夜卧一席之地,也许认为苦不堪言,但是这种想法是错的。过去,我身在王宫,生活奢华,父王慈爱,臣属们恭敬服从,但我仍然很苦闷,仍然烦恼,整天痛苦不安。但是现在我安住在涅槃里,心境无比的宁静和快乐,而你们却仍然生活在无常、迷惑、苦恼中。你们见到我出家,应该心生欢喜才对啊。如果你们也想要进入清净、自由、解脱的涅槃境界,就必须修学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等八大道,这是走上超凡脱俗的途径。在那里,一切恶念如贪、瞋、痴等都可消除,真正地觉悟解脱……”

    家人皈依

    佛陀此次返国,把他无价的真理之宝赠与了国人,佛陀的叔伯、兄弟们听了佛陀的说法,有些也起了出家的念头。尤其是阿那律王子,听了佛陀的教示,敬佩得五体投地。他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跋提,立刻引起了跋提王子的共鸣,别的王子也都很赞成,他们共同约定,一起出家做沙门。

    计议已定,他们便悄悄地溜出宫去,到理发师优波离那里把头发剃光了。理发师一边剃头,一边流泪,而阿那律王子责怪他说:“看到我们剃发出家,应该为我们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哭起来了呢?”

    优波离惶恐畏缩地说:“请原谅我的失礼,自从我奉命为跋提王子理发以来,他对我很照顾。想到今后跋提王子要云游四方,漂泊不定,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不觉悲从中来,还请王子原谅!”

    “不要难过,我们会想办法照顾你的生活的。”阿那律王子安慰他说,然后转身对跋提王子说,“优波离从小就服侍跋提王弟,我们出家前,应该为他今后的生活作点安排。我们把身上戴的璎珞等装饰品都取下来放在这儿的一张毡子上,送给优波离吧!”

    大家一致赞同。他们换上袈裟,便把绫罗衣衫和各种饰物,全都留给了优波离。

    他们离去后,优波离仍然在伤心流泪,他在感叹自己的身世,身为奴隶,他都不敢妄想出家成佛。这时,他的门口出现了一位庄严威仪的佛陀弟子,他赶忙走上前去,双膝跪下说:“你是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我想问你一件事,像我这种奴隶身份的人,能做佛陀的弟子吗?请原谅我如此大胆的发问。”

    舍利弗慈祥地对他说:“佛陀的教法,是最自由、平等、慈悲的,无论智愚,不分贵贱,只要能听从佛陀的教示,遵守清净的戒律,就可以做佛陀的弟子,谁都可以证得无上的正觉。你叫什么名字?我带你去见佛陀,他一定会收你做弟子的。”

    佛陀很高兴地为他剃度,并且嘉勉他说:“你很有善根,将来一定能够弘扬我的正法。你来以前,跋提王子他们要求皈依,我虽然答应了他们,但是他们需要经过七天的修行,等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王子身份才能进入佛门,到时他们就会与你以礼相见。”

    七天过后,佛陀安排跋提王子等和优波离见面,王子们愕然地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佛陀威严地对他们说:“出家学道先要降伏高傲自我的心,我先允许优波离出家的,所以你们应该向优波离顶礼才是。”

    佛陀的话让他们顿时感悟,便虚心向优波离顶礼。优波离反而感到拘束起来。

    佛陀对优波离说:“你应该以兄长的身份对他们。”优波离感动得不住地向佛陀顶礼膜拜。

    佛法如同百川流入大海,不分四姓阶级,皆为一姓;不论贫富贵贱,皆平等。

    迦毗罗卫国的四邻都是强大的国家,它们一直虎视眈眈地觐觎着,对此,佛陀深感忧虑。父王百年以后,国家的前途让人忧虑,王弟难陀庸碌无能,沉迷于女色;罗睺罗年幼无知,难当大任。佛陀念及祖国的前程、种族繁荣、社会安定、人民康乐等问题,虽说世事无常,但他还是想尽力挽救危机。

    佛陀想未来国家的大权,既不能交给沉迷女色、平庸无能的难陀,也不能让年幼无知的罗睺罗去担当,那就只能接引他们两人出家。而将来继承王位的人选,具有平等观念没有亲疏之分的佛陀认为可以在朝廷中选拔出一位贤能而堪当重任的人。

    佛陀首先命舍利弗为罗睺罗剃度。在当时,还没有儿童出家的规则,佛陀指示用特别的得度方法,先让他做沙弥(幼年和尚),受沙弥十戒,这完全是佛陀爱国爱民、大公无私的慈悲之心。

    接下来是度难陀出家。想让沉迷女色的难陀出家是件不太容易办到的事情,但是为了国家的命运,佛陀还是想出了办法。佛陀对难陀说:“难陀,我照顾一切众生,却单单不能照顾你,既然要照顾你,就得为你的永久幸福着想,你跟我一起出家吧!”

    难陀以为是一句玩笑话,便随口答应:“好啊!”

    佛陀便马上命舍利弗为难陀剃度,难陀见佛陀如此认真,不免大吃一惊。舍弃家中美艳娇妻剃度出家,他心有不甘,但是威严的佛陀站在身旁,他又不敢拒绝。

    难陀剃度后,怎么也不能安下心来修行。佛陀看得很清楚,他想必须用事实来点破难陀的痴迷。

    有一天,佛陀带领难陀到郊外散步。他俩走进丛林深处,见到一只肮脏丑陋的母猴,佛陀问难陀说:“孙陀利姬和这只老母猴比起来如何?”

    “佛陀,这不是开玩笑吗?孙陀利姬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她的姣美,连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

    “难陀,你见过天上的仙女吗?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难陀一听,欢喜非凡。于是佛陀运用威神德力,转眼间把难陀带进另一个灿烂辉煌的世界,让他见识了那里更加冰清玉洁、窈窕妩媚的众多美女。看到这么多美女,难陀说想要跟着佛陀修行,然后到极乐世界去享福。为了让难陀改变错误认识,佛陀又利用神力把他带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方,那里有给那些一心享受的人准备的各种酷刑。

    看到这些,难陀恐惧之余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马上跪下去诚心忏悔。佛陀知道他已觉悟,就安慰他说:“改往修来,现在还不迟,你跟我回去吧。”

    从此难陀舍弃世俗,安心学道了。

    父王去世

    佛陀在祖国逗留了三个多月,然后便带领着弟子们回到了只园精舍。几年后,他再次回到王舍城灵鹫山的竹林精舍去安居。

    每到夏天不便外出乞化度生的时候,佛陀便集合各方弟子,讲述修行的法门和宇宙人生的真理。大圣佛陀的经典中,例如《金刚经》《阿弥陀经》《胜曼夫人经》等,都是在舍卫城只园精舍说的;《般若经》《法华经》《无量寿经》等,都是在王舍城竹林精舍说的。

    佛陀是知道过去、现在、未来的大觉完人,他在灵鹫山的竹林精舍安居时,预知到净饭王会得病,果然不久后便有使者求见,向他报告说净饭王病情严重,希望能与佛陀再见一面。佛陀闻讯,立刻带难陀、罗睺罗等赶回了迦毗罗卫国。

    卧病在床的净饭王见到佛陀,心中又悲又喜,他对环侍左右的人说:“佛陀说过诸行无常,我已活到了93岁的高龄,眼看着我的太子成就了天上人间最尊贵的佛陀,遂了他历劫的本愿,我以此为荣,获得了很大的安乐。现在能见佛陀一面,如同见到了死后的光明,你们不要为我悲伤。”净饭王说完,含笑而逝。佛陀沉默、严肃地站在一旁,恭送父王离开人世。

    净饭王的遗体被抹了香油,用布帛缠绕,然后入棺收殓。棺木上镶有宝石,四周用鲜花装扮,佛陀和难陀等在灵堂守护。出殡那天,佛陀和难陀、罗睺罗等亲抬棺木,送往火葬场,沿途的百姓痛哭哀悼,场面极其感人。

    净饭王在世的时候,就有强邻压境,俱萨罗国的兴起也是一大隐患,如今净饭王驾崩,难陀与罗睺罗先后都已出家,全国无主,人心惶惶。释迦族中有一位英武的王子名叫摩诃那摩,是阿那律的哥哥,大家都推举他出来摄政,佛陀也表示同意,所以迦毗罗卫国还能暂时维持,但最终难免覆灭的结局,这是佛陀早就预料到的事。

    父王葬礼完毕,摄政有人,佛陀带领弟子告别迦毗罗卫国,暂住在城外的尼拘陀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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