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传-败退魁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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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军从波士顿撤离之后,华盛顿开始推测他们的去向。考虑到英军下一步有可能撤到纽约去,他迅速地做出了相应的安排。但是这次他估计错了,英军并没有撤到纽约,而是率领部下撤到了加拿大的哈利法克斯,目的是要和从英国本土来的救援部队会合。此次前来增援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豪将军的哥哥豪勋爵,本次北美海军总司令官就是由他担任的。这两兄弟虽然性格脾气各不相同,但是打起仗来,配合还是相当默契的。在今后的时间里,北美大陆将是两人联合用兵的地方。豪将军的性格比较随意,不喜欢商业,但是他的哥哥却恰恰相反,喜欢商业和冒险。除了担任海军总司令的职务以外,他还负责英国海军的财政事务,在英国议会也有一席之地。根据沃波尔的描述:“豪勋爵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除非就重要的海军事务发表观点之外,他一般很少开口说话。”他今年51岁,身材高大,举止十分稳重。他的肤色偏黝黑,神色严肃凝重,由于性格内向的缘故,他很少主动开口跟人说话,但这种害羞往往被误会是他在摆官架。他在年轻的时候曾同沃尔夫将军结下深厚的友谊。他们在战场上配合默契,曾被喻为大炮和火药:豪勋爵严肃稳重,是大炮;沃尔夫热情敏捷,是火药。这两个人在战场上配合默契,曾经一起立下赫赫战功,在士兵心中也有很高的威信和地位。接下来,北美战场上就要看这位豪勋爵的表现了。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如果是以前的美军,肯定很快就被打垮了。但是在华盛顿的领导下,美军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波士顿战役以后,考虑到敌军的目标是中南美洲,因此大陆会议就把美洲分成了两大部分:纽约、新泽西、宾夕法尼亚、特拉华和马里兰州为一部分,由一名少将、两名准将负责;弗吉尼亚、南卡罗莱纳和佐治亚州为另一部分,由一名少将、四名准将负责。同时,李将军被任命为南方战区司令官,负责监视亨利·克林顿爵士的动向。对于自己被任命为南方军区的总司令一事,李将军并不是很满意,他写信给华盛顿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自己更适合担任加拿大远征军总司令,但是既然大陆会议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他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能让华盛顿祝福自己能够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更大的成绩。华盛顿在回信中对他在加拿大所做的贡献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肯定,并以一个南方人的身份,对李将军新的职位表示祝贺。李将军被任命为南方战区总司令后,加拿大远征军总司令一职就分派给了托马斯将军,这个职位本来是给斯凯勒将军的,但考虑到他的健康状况,大陆会议还是改变了初衷。虽然如此,大陆会议对斯凯勒将军还抱有很大的期望,他被派往奥尔巴尼,确保美军后勤补给线的安全。如果补给线被切断,远征军势必会全军覆没。在这个关键岗位上,斯凯勒将军还要兼顾督促纽约州以及哈德逊河加强防御工事的建设。

    李将军是一个生性豪放的人,虽然有时候喜怒无常,但是打仗的时候却十分果敢刚毅。3月7日,他就志气高昂地前往南方上任了。华盛顿对李将军的认识相当深刻,在给哥哥奥古斯丁的信中这样评价了李将军:“他是部队里第一个掌握专业军事战略知识的人,具备深刻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他对北美独立战争充满了热情,是一个诚实而且执著的人。他即将担任南方军区的总司令,这对家乡的父老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李将军到南方上任之后,美军正式占领了波士顿。得知这一消息,李将军立即给华盛顿写了一封信庆贺,从他写信的内容中我们也可以对李将军的性格有所了解。他在信中首先恭贺华盛顿取得的成绩,并祝愿他在将来能够取得更大的战绩。随后,他在信中表达了自己在弗吉尼亚州所处的尴尬境地,把自己比作是一条跳舞学校的狗,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里。在信中,他尽情地宣泄了自己的不满情绪。不过,李将军虽然是那种情绪化很严重的人,但是提起带兵打仗,却一点都不含糊。在后来写给华盛顿的信中,他向华盛顿汇报了他近期的工作动向,他已经将部队重新编制完毕,并且每个士兵重新配备了枪支和其他武器。

    李将军离开纽约之后,斯特林准将暂时接替他在纽约的职务。华盛顿猜测英国舰队下一步就是要占领纽约港,于是他急速派西斯和苏利文将军带领3000名士兵赶往纽约港。帕特南将军任总指挥,负责纽约城以及哈德逊河口的防御工事。由于主要兵力还没有调配完毕,华盛顿继续在波士顿逗留了几天。据李将军估计,等他离开之后,纽约城肯定要乱成一锅粥了。但是,在帕特南将军的管理下,他预计的混乱局面并没有出现,纽约的局势反倒比以前更加稳定。他制定了严格的军令,命令士兵们在自己的军营里就寝,在早上起床号吹响之前不得离开军营半步,城里的老百姓也是按照起床号安排作息时间。没有得到命令,士兵们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哨岗,违令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将军下令封锁港口,轮船一律停靠在港口,不得进行物资的运输工作。

    纽约城里的老居民大部分都逃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新英格兰、费城和泽西省的士兵们。至于特莱恩省督,大家早已经失去了对他的信任。为了挽回民心,他于近期发表了一份声明,声称凡是拥护政府的人,都是政府的朋友,必将得到政府的资助;凡是反对政府或是与政府对抗的人,都是政府的敌人,必将受到政府的压制。然而他的这种声明,非但没有让他获得更多的支持,反倒招来更多的怨恨与谩骂。另外,他与豪勋爵通敌的信被截获,这件事使他彻底失去了民心。现在驻守城里的只有帕特南将军和其他几位将军以及他们的妻子,纽约城里的士兵们迫切地盼望着华盛顿的到来。

    华盛顿经过了普罗维登斯和新伦敦,在这两个地方招兵买马,并于4月13日抵达了纽约。华盛顿猜测敌人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将会是长岛,这个地方地势较高,给纽约城造成较大的威胁。他认为一定要派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去驻守在那里,考虑再三,他觉得这个人非格林将军莫属。于是,在接到华盛顿的任命之后,格林带领一支军队前往长岛驻扎。到了长岛之后,格林立刻开始了防御工事修筑工作,他不仅很快就摸清了这个地方的地形,就连周边的环境也非常熟悉了。美军集合在纽约、长岛以及周边的兵力总共不到10000人,其中还包括一部分的老弱病残和正在休假的士兵,实际能够投入战斗的士兵不足8000人。除了兵力不足,部队还面临缺少枪支的困难。面对这种情况,华盛顿一直忧心忡忡。在纽约还有很多反对美国独立的人,经常有人在背地里搞阴谋诡计,对此华盛顿也非常清楚。美军在纽约加强驻防的同时,英军也有不少军舰也开到了距离城市20英里的海湾上,就连省督特莱恩也一直住在一艘军舰上,并时刻同纽约州内的亲英分子保持着密切的联络。华盛顿早就预见了这里面存在的风险和阴谋,建议纽约州安全委员会下令取消他们之间的通信往来。同李将军相比,华盛顿在安全委员会的影响力要大得多,安全委员会很快就采纳了他的意见,并下令纽约州的人不得同英国国王有任何的联系,违者将受到严厉的处罚。为了争取更多胜利的机会,整个司令部取消了一切形式的娱乐活动。从早到晚,华盛顿都在忙于各种公务,根本没有时间让自己的身心得到一点的放松。生活虽然忙碌枯燥,但是华盛顿夫人的存在多少给他带来一点安慰。华盛顿夫人负责司令部的内务,在她的操持下,华盛顿的生活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司令部同时也是将军夫人们聚会的地方,跟以往不同的是,现在大家对一些社交话题都避而不谈了。其中一位将军夫人曾这样描述她们当时的生活状态:“我们感觉像是住在修道院的一群修女,大家都沉默寡言,极少说话。这里的社交活动完全被取消了,甚至连出门的时间都不得超过一个小时。”

    华盛顿不仅要担心纽约州的安全,加拿大美军的处境也让他十分牵挂。自从他到了纽约城之后,他已经给加拿大的汤普森准将派去了四个步兵团、一个步兵连和一支工兵部队,后来他又命令苏利文准将带领六个步兵团前去增援。即便是这样,大陆会议还在不停地询问华盛顿,要不要继续向加拿大投入更多的兵力,纽约州是否还有多余的兵力可以调拨到加拿大去。从他给大陆会议的回复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困惑与茫然,其实就连华盛顿本人也不清楚敌人下一步进攻的目标究竟是哪里。如果豪将军的部队沿圣·劳伦斯河向上,增援魁北克进而光复加拿大,那么美军目前派出的兵力绝对不是敌军的对手;如果敌军的目标是纽约城,那么美军留下的人手也无法应对从英国本土调拨过来的兵力;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同时向这两个地方发起进攻,尽管这两个地方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华盛顿认为加强加拿大的兵力固然重要,但是纽约城的地理位置也同样重要,不过以目前留守在纽约的兵力来看,如果敌人发起了进攻,这个地方很可能会失守。因此,他认为应当加强纽约州的把守,至少要把守军增加到一万。

    直到此时,华盛顿还不知道敌人马上就要发动一次进攻。布伦瑞克公爵、卡塞尔领主以及卡塞尔储君哈诺伯爵都会前去给英军助战。布伦瑞克公爵的4300人以及13000名德国黑森人也都加入了英军。英国政府支付给他们的佣金高达7000英镑。华盛顿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明了,他只能凭猜测来安排驻军。接下来的几天里,华盛顿收到几份有关敌军的情报。他这时才知道英国政府雇佣了德国黑森人和汉诺威人前来助阵。5月17日,他接到斯凯勒将军从前线发来的情报,对敌人在加拿大的动向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此时,美军向圣·劳伦斯河增派兵力已经迫在眉睫。

    在前面我们谈到,阿诺德在魁北克战役中受伤,腿中了枪,几乎残废了,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攻打魁北克的计划。他带领剩下的一半残余军队,继续围攻魁北克。由于他在战斗中表现得英勇出色,大陆会议特意提升他为准将。整个冬季,魁北克守军和美军对峙着,双方都在等待援军的到来。卡尔顿一直都待在魁北克城里按兵不动,他很肯定援军于次年春天一定会到来,并且他相信城外的守军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拖垮。守在城外的阿诺德确实面临很多的困难,不仅弹药快用完了,后方的补给也迟迟送不过来。为了补充所需军用物资,阿诺德被迫使用了强制性手段,但是这种做法非但没有为他购得军用物资,反倒引起了加拿大人的反感和不满。与此同时,不少士兵的服役期满,已经有人要求回家。疾病开始在部队蔓延,越来越多的人离开部队,有一段时间,美军士兵的人数连700人都不到。

    美军攻打魁北克行动的失败让加拿大人对他们失去了信心。一些最初的支持者们现在也认为他们不是自由的倡导者,而是入侵者。很多加拿大的封建贵族和领主已经宣布不再帮助美军,如果形势继续像这样发展下去,美军不久就要溃散。即使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阿诺德的斗志依然没有下挫。只要有机会,他就带着小分队去骚扰敌军,切断他们的补给,或者向某个哨卡发起突击。他曾经向城内发起过一次轰击,但是没有成功。美军最优秀的炮手朗姆,现在已经成了英军的阶下囚,被关在魁北克城里。

    4月1日,伍斯特将军率领援军从蒙特利尔赶到,并且接管了指挥权。就在他到来的当天,阿诺德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再次受伤。由于需要静养,阿诺德前往蒙特利尔,并接任总指挥一职。托马斯将军于四月中旬抵达魁北克,美军的境况十分的糟糕,士兵们零散地分布在几个哨卡,虽然人数已经增加到了2000人,但是有好几百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疾病在不断地蔓延,很多士兵都被传染了天花。由于缺少食物和药品,许多服役期满的士兵纷纷要求请假回家。寒冷的冬天很快就会过去,等到河水一解冻,敌军的援军就会马上到来。到那个时候,美军的处境将会更糟糕。眼看着魁北克的河水正在一天天解冻,托马斯将军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准备派一艘纵火舰将英军停靠在海港里的船只点燃,等到烽烟四起,英军仓皇救火的时候,他们趁机对魁北克城发起总攻。根据这个作战计划,5月3日,士兵们带着云梯准备攻城了,一艘纵火舰也被派了出去。纵火舰行驶到距离英军舰船很近的地方的时候,被敌军发现了。等纵火舰的船帆烧起来的时候,敌军立即切断了船的退路,纵火计划失败了。可想而知,美军的攻城计划也随之泡汤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在英军援军到来之前赶紧撤退。

    正当美军匆忙向船上搬运军用物资的时候,5艘英国战舰于5月6日抵达了海港,英军一下子就增加了1000名士兵。得到增援的卡尔顿将军顿时信心百倍,带兵冲出圣·路易斯堡和圣·约翰斯堡垒准备跟美军大战一场。等出城攻击的时候,他们发现大部分美军都已经撤离了。他们向前追了几英里地,零星地开了几枪之后,就放弃继续追击了。虽然美军在围攻魁北克战役中没有取得胜利,但是在卡尔顿眼里,他们的确是英勇的战士。在极度缺乏弹药和后勤补给的条件下,他们还在城外坚持了5个多月之久,在此期间,他们不是烧战船就是炸碉堡,要么就是煽动当地的居民一起对抗英军,总之,给城内的英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和困扰。最令英军佩服的就是,整个冬天积雪遍地,而美军坚持在外露营,准备随时向英军发起进攻。他们的行为本身就证明了美军是一支训练有素、具有高度纪律性的军队。在这样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如果不是有坚强的意志支撑着,他们早就被卡尔顿的大炮给轰走了。他们没有战壕,兵力又少,每次发起进攻的时候能够集合起来的人数不超过300人。眼看英军得到了增援,美军的撤退是必然的结果。美军由于撤退太过匆忙,带不走的行李和大炮都被丢弃了,一些行走不方便的伤病的士兵落在了后面,不得不爬到附近的树林里或者当地的农民家里躲避追捕。卡尔顿是一个开明的将军,他下令停止对美军进行追捕,并将俘虏的美军伤病员送往战地医院,并向他们保证,等他们痊愈之后会将他们安全送回国。

    托马斯将军将部队撤退到距离魁北克60英里的地方之后做了短暂的停留,他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们目前面临的情况是:敌军的战船正在向圣·劳伦斯河一步步靠近,他们现在的营地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大炮,没有弹药,所剩补给也只能供部队维持两三天。敌人很有可能截断他们所有的补给,将他们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托马斯将军决定暂时留在这个地方,等候后防补给的到来。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打了败仗,就一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斯凯勒将军目前就面临这样的境况。在新英格兰,大家纷纷指责由于他的失职,令在加拿大的美军没有得到及时的补给,从而造成战争形势的逆转。舆论的矛头纷纷指向他,最后居然有人含沙射影地说他对国家不忠诚,犯下了叛国罪。更有人写匿名信给华盛顿,历数斯凯勒将军在战争中通敌的行为,信中还附上了一些相关的文件。华盛顿收到这封匿名信之后,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污蔑。对于斯凯勒将军的为人,华盛顿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转给了斯凯勒将军,并对他说:“从这封信,就可以看出敌军的险恶用心。那些保皇党想尽办法制造我们之间的矛盾和误会,企图令我们之间产生更大的分歧。我对你正直的品格是十分信任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遭受这些不白之冤。”为了给斯凯勒将军洗清罪名,华盛顿下令调查此事,找出那个制造谣言的恶棍。经过一番的调查和审讯,终于为斯凯勒将军洗脱了罪名。

    美军从加拿大撤退,对其他各地的战争形势造成了不利的影响。在这样的情况下,华盛顿派盖茨将军前去大陆会议,并随身携带了一封告急文件。盖茨将军不仅对目前的战争形势十分了解,而且长于言辞,华盛顿相信他此次出行一定能够出色完成任务。还没等盖茨动身,华盛顿就接到大陆会议让他去费城的命令。5月16日,大陆会议提升盖茨为少将,米福林被提升为准将,二人共同负责波士顿的防务工作。华盛顿动身去了费城,5月19日,他签署了一份文件,这份文件表明了纽约州的危急形势。两天之内,纽约城紧急戒备的警报拉响了,华盛顿堡发射了两枚大炮,华盛顿的司令部升起了旗帜。

    华盛顿动身之前,将手头上的公务同帕特南将军做了交接。他命令帕特南密切监视在纽约州及长岛的一些保皇党的活动,必要时要对他们进行抓捕。他还派遣斯特灵勋爵、帕特南上校以及诺克斯上校去高地负责该地区的防御工事。如果时间允许,华盛顿还想亲自去检查一下海兰兹的各个要塞,提醒军官们千万不可大意。海兰兹的驻军主要是由纽约州的部队组成,指挥官是北爱尔兰县的詹姆斯·克林顿上校。安排好纽约的事务之后,华盛顿在夫人的陪同下,于5月21日离开纽约前往费城,并应汉考克的邀请在那里逗留。听说华盛顿前往费城的消息,李将军感到十分高兴。他认为华盛顿一定会为费城的军事会议带来激情和活力。

    根据情报,英国方面已经做出了积极的部署,议会扬言除非美洲殖民地对英国表示绝对的忠诚,否则不列颠的铁蹄一定会将美洲大陆踏平。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将要一触即发了。但是就美国方面,军事实力同英国相比还相差甚远,在这样的情况下同英国打仗,成功的机会是很小的。在华盛顿的建议下,费城会议通过几项决议:三年之内在全国范围内招募新的雇佣兵,每名新兵的报酬为10美元;12月1日之前,纽约州的兵力必须增加至13800人;严防敌军的船只进入纽约港;从宾夕法尼亚、特拉华和马里兰调集10000名民兵进驻泽西州,以加强中部的防御工事。大陆会议还授予华盛顿在紧急情况下调配其他各州民兵的权力。

    此次大会筹备了一个战争委员会,命名为“军事及军火委员会”,专门负责一些亟待处理的军事事务。该委员会有5名常务委员组成,包括约翰·亚当斯、本杰明·哈里森、罗杰·谢尔曼、詹姆斯·威尔逊和爱德华·鲁德里奇,理查德·彼得任秘书。该委员会于6月12日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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