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问及这样的问题,慕容衍挑了挑眉而后轻叹一声说道:“我的看法么,今日之事必有古怪。”
“没错,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本来今天这事情不可能就这样完结,可是那知府的态度着实太奇怪了。”
御膳馆这个名字本身就不妥,他们用了之后肖琪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找麻烦,本来以为还会多经历一番波折,怎知这件事情就这样轻飘飘的被揭过去了,这明显十分不对劲。
慕容衍的看法跟肖琪也是差不多,他点头说道:“没错,所以事情的关键就是知府了,我们若是想要得知事情的真相的话,必须要从对方口中探话,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要知道能当上知府的别的不说嘴巴定是十分严密的,若不这样,那么早就在收受贿赂或者是做别的事情的时候被他自己暴露然后被抓起来了,哪里有今日的风光呢?
肖琪赞同慕容衍的看法,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便对着慕容衍说了一句:“要不这样,你去试探一番如何?”
“也好。”慕容衍沉吟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而后带着一壶十年的梨花白来到知府所在的包间,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慕容衍笑吟吟的对着知府拱手说道。
“在下是这御膳馆的掌柜的,在这给大人你请安了。”
“原来是掌柜的,来,请坐吧。”
知府大人对慕容衍的态度十分不错,见对方进来就忙让对方做下,一副想要讨好对方的模样让被讨好的慕容衍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而后他笑着指着手中的酒壶说道。
“在下听闻大人你喜欢喝这梨花白,恰好今日店里有一些十年的梨花白,我便自作主张带了一些过来,大人不会怪在下吧。”
“自然不会,掌柜的实在是太客气了。”
他们二人寒暄了一番,而后慕容衍就给对方倒起了酒来。
知府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时间就在他们喝酒之中流逝,慕容衍一边给知府灌酒一边观察着对方,可惜知府大人的酒量甚好,喝了他好几壶梨花白却依旧没有要醉倒的意思。
意识到这一点,他眼神微闪,而后笑吟吟的说道。
“知府大人,我们这里有一种非常美味的酒,你要不要尝尝。”
知府也是好酒之人,听闻这话眼睛一亮忙说道:“这事要得。”
慕容衍便起身拱手道:“这酒就只有在下知道在哪里,在下现在就去取。”说罢他便离开了包间。
四楼肖琪留给他们自己的包间里面,慕容衍回来之后便对肖琪说道:“那人酒量甚好,已经喝了咱们好几壶梨花白了然而连一丝醉意都没有,你这边有更烈的酒吗?”
肖琪挑了挑眉头而后嘿嘿一笑道:“自然是有的,看我的。”说罢她便从包间的酒架子上面取了不少瓶酒下来,而后拿了一个挺大的玻璃杯。
看到肖琪拿出这珍贵的琉璃杯来慕容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东家,这可是价值不菲的琉璃杯啊。”
肖琪白了对方一眼:“得了,别这样咋咋呼呼的,不就一杯子吗,算不得什么事情。”即使是这东西在现在很珍贵,但肖琪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能将这个烧制出来,到时候别说是一个了,一箱都有。
“这个要一千两。”慕容衍嘴角一抽提醒。
肖琪并没有理会对方,直接开始用几种酒液倒进玻璃杯中然后开始调酒,调完之后她将玻璃杯递给慕容衍。
慕容衍直直的看着眼前玻璃杯中的酒液,咽了咽口水说道。
“这个真管用吗?”不知道为何他看着这酒液上面的泡沫觉得挺可怕的。
肖琪继续白了他一眼。“得了,赶紧送过去,记得给我掏出话来。”
“那我去了。”
慕容衍便端着那一杯子酒走了,来到包间的时候就对着知府大人说道:“大人,这就是我们御膳馆里面最有特色的酒了,你尝尝看。”
听到他这样说知府大人很好奇于是便朝他手中的杯子看去,看到琉璃杯的那一刻忍不住的感慨一声。
“你们御膳馆可真不堕了这御膳的名声啊,居然连喝杯酒都用这样珍贵的琉璃杯。”
“知府大人谬赞了。”
“这可不是谬赞,待本官尝尝这必须用琉璃杯来装的美酒到底是什么滋味?”说罢,知府大人便小口轻抿杯中酒液。
慕容衍在旁边看他,而后心道难不成东家要用这琉璃杯来装酒便是为了在知府面前展露他们的实力?不得不说这办法还真管用,想来之后这知府定无法再找他们麻烦了。
就在慕容衍失神之时,知府已经将一杯酒喝光,就在他想赞叹一声这酒的美味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见此一幕,慕容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正想要说些什么,包间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肖琪迈着步伐进了这包间,见知府大人一阵迷糊的时候不由勾唇浅笑。
慕容衍见来人是肖琪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东家。你看?”
“没事,你留下。”
说罢,肖琪便走到知府大人面前,就在慕容衍目瞪口呆的状况下从身上掏出一个价值不菲的怀表来。
见肖琪拿出这东西慕容衍一惊:“东家,你这是?”
“嘘……”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肖琪拿出怀表对知府进行了催眠。
现代人都知道,催眠的时候周围必须保持安静,催眠成功之后催眠师能够对被催眠者进行引导,然后得知自己想要的东西。
肖琪的催眠术只是半吊子,所以在催眠了之后便收起了怀抱用低沉的声音开始询问起一些事情来。
催眠一开始都是询问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比如说名字,年龄之类的。
问完了这些肖琪总算知道知府姓张,叫张伟军,年纪已经四十来岁了,这些不甚紧要的消息压根就不算什么,在降低了对方的戒心之后,肖琪就缓声问道。
“御膳馆这名字很明显是违规了,为何你来了之后却训斥了自己的手下反而对御膳馆的人十分有礼呢?”
“当然是御膳馆背后有厉害的人了。”
“那人是谁!”肖琪忙追问。
“那人……”
就在张知府想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突然一阵激灵,随后那已经闭上的眼睛蓦地睁开。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蓦地看向肖琪和慕容衍,十分茫然的说了一句。
“我这是?咦,东家,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想到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肖琪,张知府愣了愣然后忙问道。
肖琪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他,而后默默地说道:“掌柜的跟我说知府大人你喝了酒就醉了过去让我过来看看要不要让人送大人回去休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就是肖琪这种人了。
肖琪的语气十分平静,压根就看不出一丝撒谎的样子,张知府愣了愣然后才想到自己似乎喝了一杯酒然后就醉了过去,顿时就有些讶异道。
“东家,你们这酒倒是挺神奇的,不知道叫什么?”
“你说这个啊……”肖琪面无表情的看沈知府,然后突然勾唇笑道:“这个就叫做深水炸弹,你也别问我为何这样叫,反正我这是从从远方而来的客人那边学习到的。”
她说的远方而来的客人自然就是外国人了,然而此时的张知府还不知道。他听完肖琪的话就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本官瞧着这时候不早了,本官也该走了,就此告退。”
说完,张知府就要走人。
肖琪和慕容衍并未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此时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
张知府走的倒是干脆,此时肖琪和慕容衍也无法拦住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知府走了。
张知府走了之后肖琪和慕容衍回到包间里面,关好门之后肖琪就叹息一声:“对方的戒备实在是太大了点,我居然拿他没有办法。”
虽然这催眠不是百试百灵的,但是肖琪之前却不担心,可是使用过后她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就连这个看上去心黑沈知府戒备心都这么重,问其他的事情没有关系,但是问到关键地方就……
慕容衍听到肖琪的话也叹息着说道:“看来那个让张知府戒备的一定不会普通人,但是咱们酒楼怎么会有这个背景呢?”
说来说起,慕容衍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背景,肖琪抿着唇说道:“其实咱们酒楼的背景也就那样,难道是张知府误会了什么?”
“不对,东家,你之前那块牌匾是怎么来的?”
“好像是有人送到我的房间门口的,这个有问题吗?”
未曾想到慕容衍会这样问,肖琪愣了愣然后就回答了这个问题,然而没过一会儿,她就听慕容衍低沉的声音响起。
“难道你没有想到这可能跟那块牌匾有关系吗?”
牌匾几乎可以说是从天而降的,肖琪也没有深究过这是谁送的,难道事关这块牌匾?
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肖琪便沉声道:“若是跟牌匾有关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复杂了。”
慕容衍听闻这话就不由得蹙眉,也是,若是东家不知道牌匾是谁送的,而这牌匾偏生被送到东家这边,而沈知府畏惧的便是这块牌匾……
这一切一切综合起来,怎能不让他们深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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