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还不会说话,可妈妈二个字发的清楚。容若心疼的搂着他,拍着背,继而看着吹胡子瞪眼的我。
“你又欺负他了?”
一句话,某人的情感基调已经奠定了。
“我哪有,你看他,是他……”我还没来来得急说他砸了外公喜欢的烟灰缸的事,小东西竟然双眼满含热泪,小嘴撇着,一脸幽怨的神情盯着。那模样分明是控诉:“你有,妈妈就有,欺负宝宝。”
容若心疼的抱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那眼神瞄我。他那目光中倒没什么责备更多的是好笑。
“溪溪,他才多大一点,你跟他呕什么气?”
“我跟他怄气?”我惊叫一声,言下之意我还跟一个7月大的宝宝一般见识?我觉得自己快疯癫了。这是什么状态?这二父子这么快就连成一片来打击我了?
“他小嘛,你让着他一点。”容若继续哄我。我只瞪着小东西,哪晓得那小东西此时竟然龇牙咧嘴的冲我笑,刚才挤出那泪还挂在圆鼓鼓的小腮帮子上呢,现在就冲我示威了。
“是他,是他打烂了烟灰缸啦,容若,你没有原则。”我火大的叫起来。
没想到这时候,小家伙的二号后援出现了。我爸从门口着急的奔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溪溪,你又在骂宝宝了?”
好吧,我就是个坏蛋。我无语的翻翻眼,什么也懒得说了,指指宝宝又指指地上碎成一地的烟灰缸。
“什么大事啊。就是一个烟灰缸嘛。算了算了,别吓着我的宝贝了。”
我爸从容若怀中把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家伙接过去,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好咯,外公带宝宝玩去了。不理妈妈,妈妈是坏蛋……”
我爸夸张的叫着,宝宝咯咯笑着,就剩下我,气的瞪起了金鱼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懒得起来。
容若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耳边呵了一口热气。若在平时,这种甜蜜的小动作,能让我的心柔化不少。可是今天,我却对他的小动作兴致缺缺。
“别闹!”我推他一把。他转到我身边,坐下来,索性把我整个搂进了怀里。
“好了,别生气了。小孩子调皮一点而已。别想了,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他的语气突然转沉,我怔了一下,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想回一趟香港。”他说。
我一听香港二个字心就咯噔了一下。脑子就翻出之前他去了几个月都不回来的事情。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了他的衣服:“又要去?”说完这句,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问题。不管怎么说那总是他的家,他回家难道不对吗?
心里虽是这么劝慰自己,可是到底还是担忧更多一些,所以脸上也就凝起了浓浓不安。
容若见我如此,却笑了笑,手也将我搂的更紧:“别担心,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了。我收到消息,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过去处理一下。”
他这话,让我吃惊不小,脑子里乱哄哄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我瞅着他的脸,突然间觉得这个天天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有些陌生。
“你收到消息?谁给你的消息?是容家出事了吗?你跟他们还有联系?”
我一直以为容若跟容家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可是他的明显告诉我,其实他们一直有联系啊。难道他还有什么瞒着我?这个认知让我有些小小的不开心。
我并不是十分不善于掩藏情绪的人,可是在面对容若的时候,我心里的戒备是完全放下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在他面前隐藏什么,也没想过他会对我隐藏什么。所以,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受伤的情绪就掩饰不住了。
容若见我如此,似乎也慌了神,连忙道:“不是,溪溪,你听我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之前没跟你说过是因为我那时候觉得那些关系我以后都用不到了。所以,也不想让你多想,才瞒了下来。”
我不说话,只瞪着他。他见我不语,脸上的焦灼之色越加的浓重。
“你生气了?”
他先试探我的态度。我也不想装,索性点头:“有点。”
他的眉蹙的更深。俊脸凑近我,在我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别生气,对不起。”
“少来这些糖衣炮弹,我不吃这套。”我气恼的推了他一下,佯装冷哼一声,其实心里已经有些软了。
容若了解我也许比我自己了解自己还要深刻,所以,我是真生气,还是装生气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不吃吗?”他竟然扯开了浅笑,凑上我的耳边,轻咬了一口我的耳垂。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红晕便从耳边升起,蔓延到脸上。我作势给他一拳:“正经点,孩子还在呢。”
“他出去玩了。”容若笑道,热气撩拨着我最敏感的神经。
“马上就回来了。你离我远点,我警告你哦,今天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是不会饶过你的。”
我攥着根本就没什么威慑力的拳头,龙虾样的冲某人比划着。
容若笑笑,继而说出一些我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容若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可是,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痛楚的神色。待他终于说完,我捏了捏他的手,半天才挤出一句:“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真是难为你了。”
他的下巴在我的头发上摩挲了一会,轻叹一声:“每个人的出生都是没有选择的。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想这样。”
我沉默了一会,故意打趣笑道:“这么说你那个姑姑岂不是太平公主似的人物?”
他怔了一下,也笑了,笑完了严肃的指出我的错误:“她已经不是公主了,现在马上就可能成为女王了。”
我转了转眼睛,一撇嘴不削道:“不会的。她永远也成不了女王。不是还有你吗?我相信你。”
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其实对刚才容若告诉我的话还是有些不能消化。他跟我说,其实很多年以前,他在香港就另外成立了一家公司,而且那家公司的经营状况一直不错。现在已经成了很有名气的大公司。只不过这些都是瞒着容家人进行的。公司现在也是一个可靠的朋友全权打理,没有人知道背后的老板是他。他告诉我,他成立这个公司的初衷其实就是想有一天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摆脱容家的桎梏。他说,虽然容家给了他很多,可是他并不想一辈子都在别人的掌控下生活。所以才会事先做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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