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你出来!”在没有找到席寒的身影后,我终于忍不住大喊。
“席寒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
喊了半天也不见席寒出来,我更加不愤,“席寒我要嫁给别人!”
“你说什么?”大片的寒意由背后瞬间将我裹在其中,我机械的转过头,只见席寒阴沉着脸,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我下意识的后退,却忘了身后是席寒,当我反应过来要逃出他的怀,却已经晚了。
我被他从后面抱住,感觉到他低下头,抵在我肩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他伸出的舌沿着我的耳廓,凉意瞬间侵透了我全身的细胞,“我找你……找你有事。”磕磕绊绊的说完话,再次想逃离席寒的怀抱。
“找我有事?”席寒一手掐着我的下颚转向他。
“有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心虚,不敢看他便只能低垂着眼睑,闷声答道。
席寒放开了禁锢我长臂,自己也优雅的坐到了沙发上,不再言语。
我微抬了眼睑偷偷看向席寒,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在闭目养神!我一激动,大步上前,“席寒我……”
“本王允许你过来了吗?”席寒依旧闭着眼睛,话语中却尽是冰冷。
本王……
好熟悉,在哪里遇见过?还是在哪里听过?
“唔……”就在我愣神时,席寒居然把我按在了沙发上,霸道的侵占着我嘴里的每一寸。
“放……我”破碎的话语一点点从嘴角溢出,席寒的手更是在我身上不断游走,我脑中的记忆如同狂潮般向我席卷而来,我开始拼命的挣扎,不断的踢着席寒,我不想再一次感受那一日的痛苦。
一丝苦涩落在被席寒舔咬的舌上,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竟如此恐惧,恐惧到泪流满面。
或许是认命,我放弃了挣扎,可是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滚落。
席寒的霸道却盖不住那冰冷的寒意,我在等待着意料中的疼痛,可意外的是席寒居然停了下来。
席寒但手指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冷的话语迎面砸来,“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我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绪缓缓开口,“帮我个忙好吗?”
“帮忙是需要代价的。”席寒冰冷的说,却以另一只手再次挑起我的下颚,“你想嫁给谁呢?”
“我只是着急找你,没有谁。”我深知若是我答不好,遭殃的不仅仅是我。
席寒盯着我看了许久后,甩手将我下颚撇至一旁,他则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对视了多久,我终于忍不住看向别的地方,“席寒帮我找到那个小女孩行吗?”顿了一下我又继续说道,“我……条件随你开。”这几个字声音小的微不可查,但我知道席寒一定听见了。
“条件?”席寒挑眉的动作却是让我着迷,但嘴角的讽刺也无法让人忽略,我匆匆的低下头,不再看他。“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条件值得我谈?”
我不语,席寒说的对,我心底缓缓升起一股悲哀,不觉勾起了嘴角淡淡的说道,“那算了。”说完我便起身要离开这里,却听见席寒呵斥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听到这话我惊的抬头看向席寒,这话与我梦中的景象几乎别无二致。
“过来。”
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席寒,生怕错过些什么细节,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席寒只是坐在那里,犹如王者一般,玄衣金线尽显尊贵。
“过来。”席寒再次说道。
这一次我竟然真的缓缓向他走去,一步一步的进了,一点点的让我看清了席寒满脸的不削,我站在他身前一步之遥的地方不再前行。
席寒却伸手拽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扯,我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哦。”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平静的答道。
“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帮你。”席寒继续说,“最后一次,下次再说其他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了这话绞着衣角的手不由顿了一下,我低声呢喃,“真是谁让你不出来。”
“哦?你是这在埋怨我?”席寒的声音中明显充满了兴致。
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等我问出口的时候,我再次惊奇的发现,席寒不知何时又穿上了这件玄色的长袍。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这件长袍,以我多年的考古专业,我可以肯定这是千年前的物件,竟能保存如此完好,上面的暗花竟皆是以银线混了金丝绣成。
就在我要趴到袍子上仔细研究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由后面抓住了我的衣领,使劲向上扯去。
当我不耐烦的要出声呵斥时,我才反应过来,拽我衣领的是席寒。
席寒看着我没说话,只是将我抱起走向卧室。一把将我仍在床上,虽然我刚刚逃过一劫,但现在席寒的动作还是让我一阵害怕,我伸手掀起被子便躲了进去,却听见席寒说:“睡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怔怔的看着席寒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竟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新雨过后的山林,总是显得格外的美,烟雾缭绕的氛围却不能让人有置身仙境的感觉。
成队的人群抬着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整整八个人费力的抬着,步伐却不显凌乱。惨白的灵幡在空中肆意飞扬,似在说棺中主人的狂放不羁。
我想追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群山中土葬,我用力地奔跑,却与那送葬的队伍总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不清却也看得真切。
心想或许能从这上面得到些线索,我努力的张望着,却发现好像除了棺材我什么都看不清。
又跟着这浩荡的送葬队伍走了一会,才发现原来这支队伍的最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身似火的广袖长裙,面容姣好的甚至让仙女都要嫉妒,只是……
等等,广袖长裙?我这是在哪里?
不等我细想,声声咒骂硬是将我拖了回来。我循声而望,竟是那红衣女子被送葬队伍团团围住。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送葬的人不欢迎这女子,女子默默地看着那口巨大的棺材,任由他们说着,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女子眼中的悲伤,眼底泛出的泪花。
不知为何我的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悲凉,就像心爱的人死了一般,绝望,无助,自责。
思绪的凌乱被这些情绪所牵扯,猛然间意思到这是哪里?刚要张口大喊时,那送葬的人齐齐回头向我望来,我分明看见那些脸都是青白的,毫无血色的,眼眶中没有黑白分明的眼珠,而是黑洞洞的无底洞!
我硬着头皮去看那女子,却发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嘴角泛起一丝不知是嘲讽还是惋惜的笑意。
我直觉凉意有四肢开始不断蔓延至全身,一种被水完全浸没的窒息感向我袭来,我大叫着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待我平复后,我才发现席寒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我痴痴的看着席寒倚在门框上,抱着肩不说不动,我偷偷的希望时间能永远静止在这里。
“怎么了?”或许是席寒不喜欢这样被盯着,总之这一次他先开口了。
“额,没事没事,好像是做噩梦了。”被他这一问,我才想起来我刚刚好像是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梦?可是这梦的内容我却全然想不起来。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能跟吕畅相提并论。”席寒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不,准确说是另一个鬼——席敛。
“我警告过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席寒的周身充满了寒意,我不争气的哆嗦起来。
“没看见你的女人在发抖吗?”席敛竟然还有心思调笑席寒,真不知道是该称赞他的勇气,还是要骂他的愚蠢。
望着门前的两鬼,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我也说不了什么,只能躲在被子中,企图抵挡住满屋的寒意。
席敛透过席寒,饶有兴致看着我,我竟有些不自在,而且还有着隐隐的不安,好像是在怕失去什么。
席寒瞥了我一眼,便再次冷冷对着席敛说“还不快滚。”
席敛无奈的耸肩,玩世不恭的语气确实想让人揍他,“她解得封印我只能跟着她,我也没办法。”
“靠!”听了这话不由得爆了个粗口,心道:怎么这些倒霉的事全给我摊上了,我找谁惹谁了。
席寒席敛齐刷刷的看向我,也不知道想看出什么结果,反正我是无所谓的,看就看呗。
“你确定她是吕畅?”席敛还是没忍住先开口问道。
“与你无关。”
“好歹也是托我的福,你才有了这一身的法力,怎么能这样过河拆桥?”席敛的不要脸确实是练得炉火纯青。
“谢谢你?”席寒的手中不知何时聚集出一大团光影,“谢谢你让我众叛亲离?谢谢你禁锢了我千年?我的哥哥?”未待话说完席寒便将手中的光团扔向席敛。
那团光影在空气中飞驰呼啸间,不知是与空气摩擦出现了火焰,还是本身就夹扎着火焰,总之是迸溅的火星落在了地板上,吓得我赶紧跳下床去看有没有烧坏地板。
就在我急忙下床的时候,席寒突然挡在了我身前,阻断了我的去路,“上哪去?”阴测测的音线将我笼罩他高大的身躯下。
我焦急的想看地板到底有没有被烧,顾不得他问的是什么,胡乱地说道,“让开。”
“啪!”席寒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这才抬头看向他,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祥他的脸阴沉的好像能随时下一场大暴雨,还是那种能冲垮堤坝的暴雨。
被打的脸火辣辣的疼,我委屈于是根本不管不顾的大喊,“席寒你有病吧!”说完推开他,焦急的看着地板,在确定不会引起火灾后,我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席寒,一声不吭拉着同样身着玄袍的席敛。
“席敛,你找死!”
被我拽着走的席敛完全不在乎的高声说道,“别忘了,这是你的女人拽着我走的。”
“闭嘴!”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呵斥着席敛,希望他能收敛。
“嗯,也就这脾气还像吕畅。”
我干脆不搭理他,一口气拽着席敛出了门,当走到楼下后我才发现我几乎没有地方可以去,拽着席敛也就越走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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