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畅,你每天早晨那么早起来跑步,不累呀?”暖暖对我发疯般投入强身健体计划表示不理解。
自从病愈后,我非常明确地意识到,人,有啥也不能有病。身体真的是革命的本钱。有好的身体就会有好的一切。用一首歌词总结,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累呀,咋能不累呢。不过,我一定要把身体锻炼得棒棒的。”我信心满满地说。“对了,咱们学校新组建个攀岩俱乐部,我报名了,你也去报名吧?”
“攀岩?”暖暖面露难色,“那多危险啊,万一摔下来,不就毁容了吗,我看我还是专心研究我的文物吧。”
“喂,妹妹,这你就说错了,咱们学考古的,要上能文,下能武。光有理论知识哪行,以后有个什么科考探墓什么的,你身体跟不上去,怎么随大部队去深山老林,怎么去对付豺狼虎豹,还有那些你摸不着,抓不到的恶鬼幽灵?”我极力怂恿着。
“好象也对耶?那我也报名吧。”她稍做犹豫就答应了。
每周我们都有三天的攀岩训练,看暖暖好象大大咧咧的,可老会时不时地耍点小娇气,稍有磕碰,就会大惊小怪一番,尤其当着席敛的面,更是娇柔得舌头都屡不直了。
席敛自从暖暖给他在月下祈福后,似乎也不只是逗逗她寻开心了,言语神情时时会透露出一丝认真的痕迹。他买了好多各种跌打损伤的药,每天暖暖一回到家,只要一说哪儿哪儿又碰青了,哪儿哪又擦破皮了,席敛就会第一时间拎着小药箱出现。
“席敛,你让暖暖锻炼得可以当赤脚医生啦。”我看着他们愿打愿挨的样子,调侃着。
“嗯嗯,你还别说,我最近对医学方面在做深入研究。从中医到西医,从民间土方到现代科研新技术,融江贯通得差不多了。”席敛说得一本正经。这要是别人说这话,那一定是在吹,席敛嘛,我还真信,毕竟他是非人类,有超出人类之外的超能力。又历经千年,什么没见识过呀。
“你好好融会贯通吧,等咱有钱了,开个医院,有病了咱自己在家治。”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开医院,我才不要呢。本王立志做个逍遥自在王。”他笑眯眯地,为自己拥有的远大志向得意。
自从上次大家在厨艺上见识了我的真功夫后,厨房就成了我的禁地,不让做就不做呗,我还乐得清闲呢。
只要席寒在家,都会看到一位绝色美男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他只需要一抬手,一瓶醋就会飞到他的手里,用手指在空中划个圈,盘盘碗碗就自动罗列整齐。看他做饭,就象是在欣赏一场精美绝伦的艺术表演。更何况表演之后还会奉上美味大餐呢。
可最近,却没有那么完美了。时不时从厨房里传来砰,嗙,哗拉拉的盘,碗,瓶子摔碎的声音。每每此时,席敛就会幸灾乐祸地在一旁起哄:“哦,演砸喽!”我和暖暖则会吃吃的笑。席寒则难为情地做出尴尬的表情。
如果偶尔一次那叫演砸,可是,次数过于频繁,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我们每天只好叫外卖了,因为席寒不肯再进厨房了。不仅如此,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天早晨,我生拉硬拽地把他拉下了床,“席寒,快,外面空气可好呢,我们一起去跑步吧!”我热情地邀请他。本来没的什么希望的,可他竟然答应了,可真不易呀。
我们在体育场跑道上慢慢跑,“席寒,不就摔几个碗吗,看你萎靡不振的样子,别往心里去,我们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趁机开导他。
“我象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他瞪了我一眼。
“那你怎么也不管做饭了,还整天赖在床上?”我还嘴。
他不吭声了,只是闷闷地跟在我旁边。
是这一段时间的锻炼我身体真的强了好多,一会儿功夫,席寒就被我落下了好长一段距离。可我真的并没跑多快呀。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位大王了。
“哎呀,你看那个帅哥摔倒了!”有几个小女生在惊呼。我连忙回头,哦,摔倒的人竟然是席寒,要不要这样夸张啊。
他也觉得这回糗大了,想赶快起身,但试了两下都没成。我赶忙上前把他扶到了一旁的长条椅上。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鬓角都是细密的汗珠。“席寒,你是不是病了?”我单手抚上他的额头,一片冰凉彻骨。我竟忘了他的特殊存在。
“没什么的,”他看我还在看着他,安慰我道:“我就是感觉太累了。我们回去吧,我躺一躺就会好的。”
“怎么就累了?一早上刚起床,走了两步就累了,真是金枝玉叶的王爷!”心里嘀咕着,可还是象搀着王爷一样扶他回了家。
席敛也发现了弟弟的异常,不再开他的玩笑了。
“帮我烧壶热水。”他难得地开始支使我帮他做事了。
席敛在我去厨房的当口,问席寒:“你最近灵气怎么消耗得这么快?”
“哪有!”席寒矢口否认。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你哥还丢人啊?”席敛继续追问,“放心,我保证不再笑你了。”
席寒白了他一眼,索性头朝里不再理他了。
我帮席寒擦脸时,竟外地发现他那一头漆黑如泼墨般的黑发中间夹杂了好几根白头发。这让我惊诧不已。把这事跟席敛一说,他大惊失色。急急跑到床前查看,见确实如此,竟慌乱得原地转圈。嘴里不停地说着:“怎么办?怎么办?”
原来在鬼界,容颜是不会变的,但一旦有异,则预示着正在走向衰亡。
看到席敛紧张成那样,我也无比地担心,缓声问:“席寒,你这是怎么了?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说你个头啊,我现在只想睡觉,你们都给我出去!”他不耐烦地嚷起来。
“这样下去怎么行?!”暖暖首先发言,“你们又不感冒发烧的,想给你们看病都找不到地方!”
“是啊,你们鬼界生病了怎么办?”我也附和着。
听我们俩这么说,席敛的不高兴地说道:“我们鬼界就不能有生病的了?神仙老道就可以给我们治病。”
我眼睛一亮,对呀,老道,我师傅,师祖不都是老道吗?就连我还做过几天掌门呢。唉,我就算了,这点道行,什么也看不出来。至于我师傅嘛,我直接把他pass掉了。
“我师祖就是资深老道啊。”我一语道破梦中人。
“对对对,我们去找他。”席敛和暖暖异口同声地说。
沉吟了一会儿,席敛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转头对暖暖说:“你就别去了,小寒现在很虚弱,需要人照顾。我们会尽快赶回来。”暖暖听话地点点头。
找师傅还有迹可循,找师祖可就是大海捞针了。现在也能赌把运气了。
席敛运起御字诀,我只感觉风呼呼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只一盏茶功夫便到我前段时间我修行的大山中。山中的道观威峨耸立,到得近旁,我们拾阶而上。
此时已是月悬西楼,天上繁星点点,山林郁郁葱葱。席敛不免发出一阵感叹,“这山中的灵气真浓啊,实在是个修练的好所在。小寒若是来此处闭关,一定对他的功力大有好处。”
说着话,来到山门外,师兄弟们早已入睡,不便打扰,席敛便带我穿墙而过。来到大殿上,我打开天眼,只见先前的前辈们的英灵都还是老样子,低首垂眉,闭关打坐。唯独师祖的位置空空如也,“唉,简直就是老顽童。”我无奈地对席敛摇摇头,表示没找到。
出了大殿,又在各处的偏殿寻视了一番,依然没有师祖的影子。当下心急如焚。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于是引着席敛往后山走去。崎岖的山间小路两旁,都是碗口粗的山竹,夜风袭来,竹枝轻摇,一片颇为壮观的竹海呈现在眼前。
“你师祖不好好在殿里呆着,怎么会跑来后山?”席敛满脑袋的问题。
“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道行深的灵怪越不墨守陈规。”我故意卖关子,不正面回答他。见他不作声,就解释说:“我师祖,没事就爱往这后山跑,我修练那阵日子,也是一个偶然机会才发现师祖这个习惯的,你猜他到后山干嘛来?”
席敛摇摇头表示猜不出。
“其实他是来这儿——”我话音未完,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徒儿,竟敢在外人面前议论起师祖来了!”是责怪的话却没有责怪的语气。一个只有半边脸的黑影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赶忙笑嘻嘻地上前,拉住师祖的衣襟,讨饶道:“师祖,我可没说你来后山是为了偷吃熏兔的事,我只是说这后山风景绮丽,师祖您又是懂风雅的人,常来这里观景赋诗。”
“哦,没说就好,没说就好。”师祖满意地看着他的爱徒,眼笑眼笑的。
这可让在一旁的席敛看傻了,当时对我们两人就做出了评价:一对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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