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凯的窘样儿,我们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陈凯家乡一行,由于席寒的先知先觉,总算是及时救下了金蟾兄弟的性命,意外的收获是得到了八仙桌的密钥,现在那个巨大的八仙桌已成秀珍型收入了席寒的囊中。让人遗憾的是在宝相塔的地下,那些被厚厚的蜘蛛网遮盖住,并有银蜘蛛守候的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得而知。那几个有备而来的外国人在损兵折将后是否还会再探宝相塔也是不得而知。
等我们回来,天已经全黑了。这两天大家着实地累得不行,都早早地各自休息去了。我洗漱完毕,坐在写字桌前,打开日记本,将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正在写录时,一杯香浓的奶茶放到了桌子一角。
我没有抬头,却用眼睛盯着那双修长而白皙的手慢慢离开茶杯。“怎么不写了?看什么看?”席寒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问。我的心里一荡,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他。他低垂着眼睑,又长又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让我一时看不清他的目光的投向。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去,见我长时间地看向他,一伸手,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他牵我来到窗前,我们倚着窗,看向外面浩瀚的夜空。
真是难得的一个晴空朗月,在现代这样空气污染严重的城市里,能看清天上的星星实属不易,我惊喜地指着明月边上最亮的那颗星说:“你看,星星出来了,哦,那边还有,快看,那边有好几颗!”我象个小孩子般不断地发现着新的星星,不断地兴奋地指点给他。
他看向我,又看向遥远夜空。回身轻轻一挥手,把屋子里的灯关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揽住我的腰,从窗口飞了出去。我看到突然出现在我脚下的高楼大厦,吓得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不敢睁眼。
只一会儿功夫,感觉脚下踩到了实物,席寒轻声喊我:“畅畅,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现在可以睁眼了。”
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们是在一座高楼的楼顶天台。天台上整洁干净,几条长椅零散地分布着,我们来到一条长椅前坐下,席寒开启了八仙桌,瞬间,大小适宜的八仙桌就摆在了我们面前,上面,那杯香浓的奶茶还在冒着热气。
他拉着我坐下,用力晃动了我一下,说:“怎么?傻掉了?你不是喜欢看星星吗?到这里来,视野更开阔。”说着端起奶茶送到我的嘴边。我急忙接到手里,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暖流快速地流遍全身。
这里确实是看星星的绝佳之地。月已中天,我指着这轮皎洁的圆月对席寒说:“你看,我们好象离它更近了。里面真的有桂花树,你看,那个影子象不象一只白兔?”我侧过头问他。
他眯着眼,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上望着,不作声,仿佛陷入了沉思。我见他不回答,推了他一把,他一副恍然的样子,说:“畅畅,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望月楼上看月亮的那个夜晚吗?你也是这样问我的。”
“我的天啊,又是以前,我哪里会记得千年之前的以前的事情。”我腹腓着,假笑着摇摇头。他眼中的希冀之光暗淡下来,淡淡地说:“对哦,你怎么会记得呢?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你喜欢看星星、月亮的习惯还是没变。”
我额头上垂下三条很粗的黑线,心里说:“你也不去问问,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星星、月亮啊。”
天台上过于空旷,有清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我见他要脱下衬衫,忙制止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困了。”其实是我是不敢看他光着膀子在我面前恍啊恍的,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犯了花痴,万一做出报憾终生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赶紧如此说。
“好,下次我们来,我会把这里布置得舒服一些。”说着,带我飞下了天台,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微微睁开双眼,脚下是万家灯火,一条条马路在路灯的引领下象一条条小河蜿蜒曲折,通向不同的方向。我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刚要发出感叹,席寒就带着我落到了房间里。
我意犹未尽地说:“真的很美。”一转身,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只好摇摇头,嘀咕道:“整天神出鬼没的样子,哼!”
“你不困了吗?还不快睡!”席寒从窗口露出半截身子。我吓了一跳,刚要再说什么,他已经不见了。我扒在窗口往下望,这里可是离地面好高的距离,刚才他的样子就象是站在地面上的样子。再转念一想,也不稀奇,对他来讲,地面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我是真的困了,当下也不再管席寒这么晚会去哪里,赶紧上床睡了。
恍惚中,我感觉自己坐在马上,正在艰难地往山上走,前面导师和席寒并驾齐驱,我努力挥着马鞭想快些赶上他们,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怎么也无法拉近。山路越来越崎岖,导师和席寒已经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
我向后张望,见李钊和卢队从后面赶上来,这才放下心来,急忙冲他们招手,可他们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策马从我身边飞奔而去。我正在诧异,只听后面杂乱的马蹄声,那群追赶过我们的土匪又从后面追了过来。
我加紧挥鞭,催动马儿快跑,正在这时,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土匪头儿一扬手,飞出一个套马索,一下子就把我套住,从马上拉了下来,他见得手,放肆地大笑起来,整个山谷都在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被他拖在地上一路翻滚着拉到他的马前,他跳下马,一把把我从地上揪了起来,狞笑着说:“丫头,乖乖地把钥匙交出来!”我鼻青脸肿地说:“什么钥匙?我哪里有啊?”
他一扬手,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恶狠狠地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快老老实实把钥匙交出来,不然的话,嘿嘿,我就把你赏给他们!”说着,一回手指着他身后的土匪们。
立即那些在他身后的土匪们跳下马,一个个狞笑着围拢来,用看猎物的眼光死死盯着我,仿佛要把我一口吞下去。有几个忍耐不住,上前就动手来撕我的衣服,我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向后躲闪,后面却被人一把扣住腰身,动弹不得。
土匪头目再次欺身上前,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逼问道:“快说,开启古墓的钥匙在哪里?这里荒山野岭的,弄死个个把人也不会有人知道。听见没有!”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有人“唰”地一下撕开了我的牦牛大衣,土匪们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有人在大叫“猴三儿,你他妈的也太猴急了吧!”
一个脸皮如黑树皮样的精瘦男人呲着满嘴的大黄牙,嚷嚷道:“头儿,别跟她废话了,她说不说,我猴三儿也要定她了!”这一番话,又引得众土匪一阵哄堂大笑。
我羞愤异常,一口唾沫吐到了那个叫猴三儿的男人脸上,这引起了他的气急败坏,指着我骂道:“嘿,你这小娘们,竟敢吐大爷!头儿,看见没,不修理她是不行了!”说着,从马鞍上抽出马鞭,“啪啪”地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我急忙护住头,竭力躲闪着,周围的土匪们肆意地狂笑着。我感觉自已已经头晕脑涨,心想,这下完了,掉进这群土匪手里,导师和席寒他们都还不知道,还没探到古墓,就毙命在了这群土匪的手里,真是不甘心。
我被人猛地一脚踢到了土匪头儿的脚下,他一把把我从地上揪起来,甩到她的马背上,冲着手下人说:“兄弟们,走,咱们去前面那个山洞里玩玩去!”众土匪听了,登时欢叫起来。我一听,急了,立即想到,断舌自刎。
于是,再也顾不上别的,猛地一口咬向自己的舌头。只听得“哎哟”一声,有人在我耳边大叫。我猛地睁开双眼,从睡梦中醒来。
眼前,席寒正扭曲着脸,一副很痛的样子,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指说道:“畅畅,你这本事还真是大了呀,怎么连作梦都带咬人了呢。”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汗水都湿透了睡衣。忽地想起什么,瞪着席寒问:“我在咬自己的舌头,怎么会咬到你?你刚才干什么着?”
席寒被我一问,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吱唔着说:“畅畅,你刚才是不是作恶梦了?我见你从梦中醒不过来,这才着急,想拍醒你,没想到,刚碰到你的脸,你就张开嘴咬了下去。这个,我的食指差点被你咬下来。”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梦境,心情无比的沮丧,暗想:“怎么平白无故地做这么个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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